第7章 初尝
钟智乐带着耳机，照着清单整理着货架。听见感应门铃声，不用抬头就知道是宋栗子，因为他哥在5分钟前微信告诉他女朋友要下去买雪糕。钟智音要帮宋栗子去买，宋栗子接连用各种理由回绝了，非要自己去。
付款的时候，钟智乐告诉她买一送一。宋栗子转身回去拿多了一个甜筒，扫完码后却并没有打算回去，将手里的一根雪糕塞进钟智乐手里，搬了张椅子坐在收银台前，开始撕起了包装。钟智乐看着她一连贯的动作，马上就明白了她的用意，识趣地坐下来跟她一起撕着甜筒。
宋栗子知道他们虽然跟平常这个年龄段的兄弟一样，不会随意干涉对方的生活，但或许因为年龄相近且专业领域的重叠，对对方的了解程度还是很深的。
钟智乐在等对方开口，谁知道宋栗子也保持沉默，像个不认识的顾客一样气定神闲地吃着雪糕，只是一副等鱼上钩的表情，直勾勾盯着他。弟弟终究是弟弟，哪里遭得住这么漂亮的嫂子一阵盯，很快就打破了沉默。
“我哥交过两个女朋友，一个在高三，一个在大二，都不超过半年，都没你漂亮。”
他跟钟智音的前女友们没什么交集，毕竟他自己也好不容易才能应付追求者们，只是碰巧见过面或是在朋友圈里见过照片，对她们的性格特点更是一无所知。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至少从风格上来看，就算不至于像他哥那样只穿免搭配的单色衣服，纯靠脸和身材造就辨识度，宋栗子跟他本人这样的极繁主义精致群体也绝对是不能获得他的共鸣的。从之前吃宵夜两人的话题和三观契合度来看，钟智乐也能意识到宋栗子相较他哥之前的女朋友，不太一样。
宋栗子还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我又不关心这些。我只是想问你是涂了粉底还是隔离吗，皮肤怎么那么好？年轻真好。”
钟智乐生平第一次被人凡尔赛，对着面前那张漂亮的素颜脸蛋大大地翻了个白眼。
“你少来。”
肢体接触对于两个都有恋爱经验的22岁大美人来说不是什么难以跨越的坎。手已经在确定关系前就牵过了，在一起当天两个人就抱在一起窝在钟智音的沙发上看电影。钟智音还把宋栗子腰间翘起的衣服扯好，将她光滑的皮肤盖好后才重新将温暖的手掌盖上去。宋栗子还因为这个小小的举动暖洋洋的。
晚上在花园里散步的时候，两位就把吻都接了。从早上开始，两人就粘在一起没分开过，不是抱着就是牵着，话题也似乎多到聊不完，从计算机到音乐到设计到电影。钟智音觉得跟这个女孩子聊天像是开盲盒，你永远猜不到她所涉略的知识宽度有多大。他更是注意到她对艺术领域的强烈兴趣。宋栗子也一次又一次惊喜于这个男孩的才华，无论是自己还是对方的专业领域，他都能畅谈无阻。
宋栗子看着两个影子牵着手连在一起，放慢了脚步，试图把连在一起的两只手臂距离拉至最大。她就这样在后面扯着钟智音的手，看着自己被轻轻一拽又被带回到他身边，两个影子又合在一起。静默的石径路上，幽幽的灯光下，钟智音耐心地陪她玩着“欲擒故纵”的游戏。相见恨晚般聊了一天的两人也迎合着幽静的夜晚，无言地踱步，耳边只有虫子声、树叶声、脚步声。
被拽过来的胳膊突然停下了往后扯的力道，钟智音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她。
四目相对，宋栗子觉得自己的心要融化在这双眸子眼底的温柔里了。她轻轻踮起，在那片唇上留下了柔软的一触。再附上一个温柔更甚的笑容后，宋栗子拉着身旁的人继续往前走。而后却是轻轻一拽，她就被钟智音的双臂环住，重新对上这张脸。
再次确认了对方眼底的温柔后，钟智音低头，重新覆盖上她的唇。在感受到唇瓣开始变得更加温热柔软后，他开始轻轻地吮着，用自己的唇去拨动对方的唇，仿佛在琴弦上弹奏。宋栗子也放松地回应着他，仰着头，将眼睛微微睁开还能看到微光中一双紧闭的眼睛和颤动的长睫毛。她将双臂从钟智音怀中轻轻抽出，环住他的脖子。对方感受到后，腰间被更紧地带去，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
钟智音睁开眼，突然看到一双睁大的眼睛，不知欣赏了多久自己陶醉的样子。宋栗子也被吓了一跳，眼睛和嘴角一下子带了笑意。钟智音顿时感觉自己生平第一次被调戏了，气鼓鼓地往自己唇间的那瓣柔软咬了一口。宋栗子呀一声笑着挣开他的唇。
看到怀里的女孩还是止不住笑意，钟智音装作恶狠狠地用鼻子点了一下宋栗子的鼻尖，再次吻上她，这次带了力气。宋栗子感觉自己被吻地找不到呼吸的节奏了。当感受到除了他的唇之外的另一处湿润和温热探向自己的唇时，她后颈一阵酥麻，猛地向后一缩，暂停了这个带有侵略性的吻。
“怎么，招惹了我一天，现在才知道害怕？”
钟智音看着女孩脸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锁骨，他不禁想象自己要是真的用力亲下去，她能迷糊成什么样子。想着，脸上的坏笑更是藏不住。
宋栗子因为红晕变得妩媚的清冷五官，这时候又一副赌气的模样，腮帮子鼓鼓的可爱的不得了，脸上除了皱着的眉头之外完全看不出一点威胁的气势，语气却故作平淡地应了句：“有监控。”
钟智音巴不得拥有瞬移超能力立刻将她带回家。宋栗子也不赖，两人牵着手，却几乎赛跑似的，回到了呆了一天的屋子里。
“你哥他……”宋栗子欲言又止。
钟智乐看她一脸憋得慌的样子，双颊的颜色跟冰淇淋的温度很是不符。
“说吧，宋栗子。钟智音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兄弟俩差三岁，钟智乐当着面也没少直呼他哥大名，两人关系是真的好，宋栗子想。
看着她还是问不出口，钟智乐主动诱出话题。
“恋爱前后反差太大了，把你吓到了？”
钟智乐语气很平静，但是他嘴角的坏笑出卖了他。
宋栗子脸更烫了，但对于这个问题，她的回答是否定的。
他们在一起一周左右，除了牵手抱抱接吻以外，钟智音对宋栗子的自发性的肢体接触总是很有分寸，反倒是宋栗子手脚老是不安分。看到那张帅的没有温度脸就忍不住捧着一顿亲，额头、眉毛、鼻尖、脸颊、耳廓、下颚、唇，来来回回轻轻地又啄又咬，直到他的冰冷被融化，眼角溢出温暖才停下。每每如此，钟智音就用温柔得能溢出水的眼神看着她笑好一会，期间他又会被偷袭好几次。吻也是基本上都是宋栗子先挑起的，尽管每次她都会被强烈的回应亲地她全身瘫软在钟智音怀里，最终败下阵来，主动权被夺去。
一旦在两人独处的空间里，在外的冰山美人宋栗子就摇身一变树袋熊挂在钟智音身上。正如钟智音会将她腰上的布料往下扯一样，就连环腰抱着宋栗子的时候，钟智音都是一手握住另一只手的手腕，用手臂环住她的腰，从不会将手掌搭在她腰间的肌肤上。
看钟智乐笑得得逞，宋栗子一个白眼甩他脸上，还是没能止住他的嘴。
“也是，我哥之前谈恋爱可是随身带避孕套来着。”
宋栗子一怔，心里的滋味很难描述。钟智乐还在滔滔不绝地讲故事，可宋栗子脑子里乱糟糟的，什么也没听进去，没搭理他。
手里的震动将宋栗子的心绪拉回来，她低头看了一眼屏幕上消息提示显示的昵称。不知是肚子里的醋劲一股劲涌上来，还是心虚在作祟，她将手机伸到钟智乐面前，仰着下巴，斜着眼：“男朋友催我回家了！”
说完，宋栗子起身就走，出门前还转过身警告弟弟：“你敢在别的地方讲你哥的故事试试！”
钟智音看着气鼓鼓的宋栗子进门脱了鞋，头也不抬地一头扎进他的被窝里。钟智音侧靠着墙静静地看着她，一句话都来不及跟她说。
宋栗子在被窝里闷了好一会，加上感觉到被窝外一个人的眼神烤的她浑身火辣辣，她只好将脑袋探出被窝，挪了一下枕头，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些。
“我不管，我今晚要在这里睡。”
反正又不是没睡过，虽然，当时不太清醒，宋栗子心想。她也是笃定了钟智音顶多只会绅士地跟她躺在一张床上睡一觉而已，浑然不知身后的目光凝重而意味深长。
“噢。那先刷牙再睡吧。”钟智音点着头回答道，语气堪比老父亲在叮嘱女儿，嘴角的弧度却止不住地上扬，仿佛能看透宋栗子肚子里的胡思乱想。
钟智音家有一套宋栗子的洗漱用品，周末的时候两人会整日整日地呆在一起。两人看着镜子里的对方，各自心怀鬼胎。宋栗子是不会将心里的憋屈讲出来的，只能独自生着闷气。偏偏钟智音又是一副人畜无害，毫无察觉的样子。
宋栗子打量着镜子里的钟智音，目光不禁顺着轮廓分明的脸向下到了领口露出的大片肌肤。
钟智音的睡衣是一件宽大的白t，领口在抬手的瞬间肆意地滑向一边，露出修长舒展的肩颈，光滑白净的肌肤和清晰的锁骨线条产生的阴影相互衬托。发力时凸显的肩颈骨骼经脉与慵懒的白t一对比，将这个男孩的性感美展露无遗。
宋栗子就这样一直盯着那处骨头，快速地漱了口，擦去嘴角的湿润。
她猛地转向钟智音，踮了踮，将头埋进那处肌肤，带着赌气的情绪在他的锁骨上咬了一口。宋栗子都没有抬眼看他，转身便想离开浴室。自己的左脸颊与那大片肌肤的触感持续刺激着她的感官。
钟智音被这短暂袭来的温热一惊，锁骨处仿佛还残留微微湿润。宋栗子这个举动无疑是对他理智之摧毁。在他看来，自己的欲念刹时间被宋栗子解除了禁制。
【全程穿着衣服啊。。。】
被发了通行牌，钟智音内心的小火苗一下子被点燃。就在宋栗子转身的同时，钟智音一把将她扯入怀里，朝她逼近几步。浴室空间不大，宋栗子的后背很快抵上了冰凉的墙面，她没能忍住这温度差激的眉头微蹙。
这小小的微表情似是被察觉，钟智音发狠的表情一下子柔和了不少。他的手掌探向宋栗子的后背，将她的腰腹轻轻往自己一带。冰凉的触感一下子只剩下背部和肩膀，这一处刺激倒是让接下来宋栗子的全身感官双倍放大。
唇被温柔地堵住，感受对方不断的试探和侵占，力道被很好地控制着循序渐进。
宋栗子感觉自己的气息都要被夺走，体温快速的上升伴随着后背的冰凉带来的温差感让身体本能地抗拒，在钟智音看来却是欲拒还迎的撒娇，他的拥抱和吻都毫无保留地更加用力，仿佛要把对方牢牢地困在自己的怀里。
宋栗子腰间被结实的手臂搂着，脑袋和肩膀被逼退至身后的墙上。因为双腿发麻，她的身体全靠上半身分割的两股力支撑着，只要有一股消失，她便会瘫倒下去。
短暂的分开，女孩就似获得呼吸的小鸟。狭小空间里胡乱穿梭的凌乱气息和耳畔的摩挲持续刺激着两人的听觉和触觉。
宋栗子并没有获得很多休息的时间，很快就重新被那发狠的吻占据。
钟智音仍然不能满足于这个吻。当他的唇从女孩光滑的脸颊流连至她敏感的耳朵，怀里身体猛地一颤。他将宋栗子抱的更紧，猛地咬上她发烫的耳垂。
宋栗子皱着眉，抿着唇，喉咙因为干燥得发烫难忍发出细碎的声音。钟智音一边安抚着啄着她的唇，一边继续带着坏笑顺着发丝向下。
钟智音的呼吸所到之处的肌肤都变得滚烫。因为温热的触感和鼻息覆盖，宋栗子甚至没有察觉自己的第一颗纽扣是在何时被分开。
毫无阻隔的大片温热在来回流连，钟智音却猛然一惊，浑身的神经一下子全部紧绷起来。温热和皮肤的缠绵蓦然终止。
钟智音努力回想着方才宋栗子下楼之前的穿着。这才想起自己宽大的外套得以将她完全包裹，他收起突然袭来的紧张和担忧，抬起埋在她肩上少许的头，看向她。
尽管不止一次看到宋栗子这个状态，钟智音看到她的模样时还是毫无意外地一下子被重新点燃。
宋栗子面前过于刺眼的光被挡住，全身都裹着男孩的影子，只有微弱的光线透过钟智音的发丝、肩膀照在她脸上。她的发丝被揉的凌乱，垂落在额头和颧骨上，原本玲珑但有弹性的双唇在被吻过后显得更丰满，像一颗亮晶晶的葡萄，让人垂涎，红晕上方是雾蒙蒙的眼底和睫毛，涣散的瞳孔像是蒙着一层薄纱，惹人深探。
宋栗子还在喘息着，嘴巴像是游上水面呼吸的小金鱼。钟智音看着眼前比以往几次都更加魅惑的宋栗子，喉结在隐忍地滑动，眉心的紧蹙使其本就深邃的眉眼更加深不见底。
一根手指从宋栗子的山根滑向鼻尖，若即若离，每一次触碰都引得她一阵颤抖。
宋栗子的鼻梁很挺很细，完全没有驼峰，鼻尖小巧挺拔，使其整体看起来立体且柔美，在这张柔和的脸上丝毫不显突兀。钟智音很喜欢摸她的鼻梁骨，虽然钟智乐也是没有驼峰的高鼻梁，但在他看来远不及宋栗子这张脸上的精致。
“你真好看。”
带着隐忍和喘息的男中音伴随着鼻梁触电般的触感，将宋栗子的一丝意识带回。她仰着头，看着钟智音耐人寻味的表情，有一丝挑逗，又有一丝生气。
突然腰间的力量加重，下唇被用力咬了一下。虽不至严重，但这痛觉也足够让宋栗子清醒过来。
宋栗子嘴巴被堵着发出一声毫无威慑力的轻哼，她突然感到耳根更烫了，气不过，只能装作恶狠狠地盯着他。
钟智音尽可能不触碰到她的皮肤，帮她扣好第一颗扣子，脸上却故作轻松地坏笑：“这是惩罚。”
浴室内暧昧不断的危险氛围将宋栗子来时的气势汹汹吞得一干二净。宋栗子避开那双眼睛，丢下一句：“我回去了。”转身便准备回家。
钟智音一把拽住她，手上甚至发了力。
“你觉得我会让第二个人见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吗？”
他的语气更低了，让人听起来很有压迫感。
宋栗子这才看向镜子，自己的脖子处有大片大片的泛红，但钟智音没有让皮肤上留下痕迹，看样子第二天上班应该就能消下去，但那片红一直蔓延至衣领覆盖住的地方。
宋栗子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家洗了澡换了睡衣后就没有穿……
钟智音将头埋在她颈间解扣子的场景一下子撞入脑海，她红着脸转身出去，一头栽进被子里，任凭钟智音怎么捉弄她都不出来。
钟智音看着一向自己独占的双人床上多了一只蜷缩的身体，不再逗她，笑着去关灯。
宋栗子感觉到身后的床陷了下去，随后一只手臂轻轻地绕住她的腰，气息在她的后颈蔓延开来。
窗外的夜，屋内的人。
都很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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