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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一点儿线索


  “知夏去S省的D市了,你请几天假,去那边找到她。具体情况你自己看着办。”

  “明白。”

  ……

  大约下午五点左右的时间,知夏所乘坐的航班终于稳稳的落在了S省的机场跑道上,没多长时间,知夏就挎着自己的包从机场大厅里走了出来,拦了辆出租车向着长途汽车站而去。司机听知夏是外地口音,又听说她要去D市,便热情的提醒她,从这里到D市大约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如果去长途汽车站,很可能赶不上长途汽车。

  “那怎么办?难道我今天只能在这里找个宾馆住下了?”知夏扭头看着车窗外这个全新的城市问。

  “我可以送你去。二百元。怎么样?”

  知夏听他的话笑笑,跟她绕了这么多话,早就知道他在这儿等着自己呢,不过她也是赶时间,便同意的点点头:“好。”

  司机一听立即高兴的一踩油门。

  出租车到达D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七点多了,因为夏天的夜色来的比较晚,天空还是大亮的。知夏付过车费下了车,先去对面的小店里买了个手机充电器,又去简单吃了点晚饭,这才向着马路旁边的一家小型宾馆走了过去。住宿登记后,知夏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去了二楼的一个房间。知夏先给手机充上电,这才走到单人床边手枕在脑后躺了下来。

  想起来的路上那个出租车司机告诉自己的话,姚万根的老家在D市下面的小县城里,那个地方最多的,就是小煤矿。很多煤矿的老板为了变获取更多的利益,根本不顾及矿工的生命安全。那个地方每一年,都会发生很多小煤窑垮塌的事故,很多矿工被砸在了地下,但是因为煤矿老板给了家属一笔安家费之后,事故也就悄无声息了。

  既然姚万根的老家附近,全是这种小煤矿,是不是说明,当年的姚万根起家,也是从私人煤矿开始的?

  可是这一切,仅仅是个猜测。

  晚上九点半多的时候,想想安莫琛这时候很可能已经上楼休息了,知夏拔掉充电器开了机,找到安莫琛的号码拨了过去。

  “亲爱的,你到家了?”接到小丫头打来的电话虽然有些生气,但知道她没出什么问题,他还是稍稍放下了心。

  “嗯,准备要睡觉了,怕你晚上失眠,所以给你打个电话。”知夏笑着回答。

  “你别说,今天晚上看不到你,我还真的想你了,估计失眠是肯定的了。宝贝儿,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看情况吧。应该用不了几天。”

  “好吧。希望你能早点儿回来。我可警告你呀,不许在外面泡小白脸。”

  “嗯,这个提议不错,我可以在这里找一找,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我看你还是断了这个念头吧,你忍心让你老公以后情试法吗?”

  “哈哈。”知夏听他的话忍不住的笑起来。

  “这几天每天早上晚上都要给我打个电话,哪怕说一句也行,知道吗?”知夏这次去的地方有多凶险,只有他自己明白。可就算是担心她,他也不能跟在她身边,离的太远,有些事根本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的。

  “嗯,我会的。”

  “记得好好照顾自己,别老想着我,知道吗?”

  “不自恋一下你会死呀。”知夏听他的话再次笑起来。

  “现在已经快十点了,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给你老公问早安,知道吗?”不能把话说的太露骨,他只能换一种方式。

  “好,管家婆,我知道了。”

  “睡吧。晚安。”

  “晚安。”

  因为自己身处外地,又加上对姚万根开始起家的种种猜测,知夏这个夜晚睡的一点也不踏实。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了床,退了房之后拿上包离开了宾馆。她先去小吃摊简单的吃了早餐,看看天色已经大亮,在附近找了家银行提了点钱,这才拦了辆出租车去了姚万根的老家所在的县城F县。

  从D市到F县距离二百多里地,出租车大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赶到了F县城。知夏先在县城里找了一家旅馆住下来,想想自己要在这里住几天的时间,又去了附近的商场里买了两件换洗的衣服,一切准备妥当。这才背着包出了旅馆,按照档案资料上的地址找了过去。

  这个县城并不是很大,坐出租车从南到北也不过二十多分钟的时间。知夏一路问过去才知道,这个县城分旧城和新城两部分,自己找的地址就是这座县城的旧城区。好在旧城区虽然很多人已经搬走,人去楼空,但是大部分居民楼并没有拆掉。知夏问了几个路边的老人,终于在一个老大爷的口中得知,在二十年前,这附近确实有几个出名的小煤窑窑主,至于具体的名字,就想不起来是谁了。

  “大爷,这几个人里有没有一个叫姚万根的?”知夏像是看到了一点希望,看着老大爷追问。

  “姚万根?”老人沉默的想了想,半晌摇了摇头:“姓姚的有,但名字不是姚万根。”

  “那他叫什么?”

  “叫……姚学军。对。就是姚学军。那个时候这个名字在这一块是很响亮的。”

  “姚学军?”知夏的眼睛顿时一亮,姚万根的那个管家陈叔叫陈学军。这是不是说明,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对。姚学军。那时候他是小煤窑的窑主,但他却一点也不喜欢人家叫他窑主,他是最喜欢别人喊他陈矿主,当时那个人在这一块很出名。因为二十年前的时候,他就已经开上小轿车了。我记得当时因为他那辆车子,很多人背地里还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姚教主。”

  “那这些人里有没有一个姓陈的?”

  老大爷摇了摇头:“没有。没有姓陈的。”

  知夏点点头,打开包从里面拿出了姚万根和管家陈叔的照片递给老大爷:“您看这两个人有没有一个是当年的姚学军?”

  老大爷拿在手上端详了半天,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没有……”

  知夏失落的收回照片,看样子从老大爷口中也打听不到什么,便谢过老大爷准备离开。

  “姑娘,你等一下。”知夏刚走出几步,老大爷又叫住了她。

  “大爷。您是不是想起了什么?”知夏立即又返回来。

  老大爷皱着眉头又想了想,看着知夏缓声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的姚学军左脸靠近耳朵根子的地方,有一颗黑痣。其实你这两张照片上有一张是有些像的,但是上面的人没有那颗黑痣,所以我不敢判断他到底是不是,毕竟二十年过去了……”

  知夏一听老大爷的话立即把照片重新拿出来递给他:“大爷,您别着急,看看这上面哪个人像姚学军?”

  老大爷一手指着管家陈叔回答:“就是他。跟当年的姚学军长的很像,但是脸上那颗黑痣没有了。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

  “那如果假设这个人的脸上有黑痣,你觉得像不像他?”

  “嗯,那肯定是同一个人了。”老大爷很肯定的点点头。

  “那您还记不记得他当年的小煤窑在哪里吗?”知夏看着老大爷追问。

  “好像在东山那一块吧……”老大爷想了想回答,接着摇了摇头:“具体的地址我也不太清楚了……”

  “那您知道他现在住在哪儿吗?”

  老大爷摇摇头:“早就搬走了,二十年前就离开了这里,从那之后再没见过他。不知道去了哪里,说不定发了什么大财吧,呵呵……”老大爷说到最后和蔼的笑起来。

  “大爷,太谢谢您了。”知夏把照片收好,谢过老大爷之后就离开了。

  一路上,知夏都有些小兴奋,如果管家真的就是老大爷口中的姚学军,那就说明姚万根根本就不是他原来的名字。也许在二十年前这里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故,他们才一起离开了自己的老家吧?

  从旧城回来,知夏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中午了,她先在附近吃了点儿饭,拦了辆出租车向着老大爷说的东山出发了。出租车司机是当地人,听说知夏要去东山找小煤窑,便劝她还是趁早放弃。

  “为什么?是不是那里的小煤窑全都关闭了?”知夏听他的话纳闷的问。

  “这几年确实关闭了一大批,我不让你去找不是因为全都关闭了,而是东山那一块有上百家小煤窑,你想找二十年前的小煤窑窑主,估计找上三五个月都不一定有结果,我看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出租车司机人还挺热情,边开车边劝她。

  “上百家?难道说东山那一块很大吗?”知夏一听就有些头大,如果真有上百家的话,再加上自己找的人是二十年前的,寻找的力度肯定不是一般的大。

  “姑娘,东山不是指的一座山,那是一片山,几个山头连在一起,而且你找的那一家说不定早就被别人的吞并了,又或者早就已经被填平了。你要真想找呀,估计比登天还难。”出租车司机对她能找到当年的小煤窑,不报一点的希望。

  “那这上百家小煤窑在县城里有没有档案什么的?”

  出租车司机笑着摇了摇头:“姑娘,我看你是真一点也不懂这里的规矩,要是你去了东山的小煤窑,说话时可一定要小心。”出租车司机担心的提醒她。

  “为什么?”

  “有些小煤窑里担心自己煤窑的实际情况外泄,很多窑主都雇佣了几个打手,他们平常什么也不干,你要是这么闯进去,直接就被他们盯上了。如果你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劝你还是别去找了,那种地方不是你这种女孩子该去的地方。”

  听出租车司机的话,知夏立即笑着安慰他:“大哥你放心吧,我只是打听个亲戚,不会有事的。”

  “哦,那还行。反正你小心点儿吧。”

  知夏跟出租车司机聊了一路,从他的口中了解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也对小煤窑这个暴力行业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出租车行驶了大约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最终在山坳口停下来。出租车司机看着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她一个人进去:“姑娘,我再劝你一句,你还是按原路返回吧。这里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知夏看着他感激的笑笑:“大哥谢谢你。我会小心的。”说完她付了车费推门准备下车。

  “姑娘,这里电话信号不是很好,如果你要是遇到什么事,就往山顶上走些路,那边有个信号塔,离那里越近手机信号越强。”

  “谢谢大哥。”知夏再次感激地点点头。

  “还有,如果你要是出山的话,这条路上每天的上午十点都会有一班车,要是错过了,你就一直往前走,大约几里地以后你就能看到村庄了。”

  “大哥太感谢你了。”知夏再次点点头,对这个热心的出租车司机感激不已。

  出租车司机调过车头,跟她挥了下手,这才发动车子快速离开了。

  出租车一离开,知夏就背着自己的包顺着山坳口向里走去。走了大约十几分钟的路程,视线里就开始看到一些小煤窑的影子了。在山坡上三三两两的分布着,有一些的出井口还有一两个人在来回的走动。知夏选定了比较集中的一处顺着上山的路走了上去。

  小煤窑前有一个不大的小砖屋,门口站着两三个人,有一个看上去像是刚刚从出井口出来,头上戴着个安全帽,一脸的煤灰。其他两个人像是管理人员,看到知夏一路走上来,全都紧盯着她看,其中一个还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不过说了没几句就挂断了。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后,知夏终于走到了两个人的面前停住脚步,两个男人个子都很高,穿着休闲T恤衫,身上的衣服全都很干净,一看就不下井的矿工。两个人盯着她上下的打量了几遍,不等知夏开口就首先指着她问:“喂,你是干什么的?”

  知夏立即摆出一副可怜着急,不停喘着粗气的样子:“大哥,我是来找我叔叔的……”

  “叔叔?我们这里没有。你去别的地方找吧。”其中一个背头男人直接不耐烦的冲她一挥手,想赶她离开。

  “大哥,帮帮忙。我是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的,你要是知道的话,就当是行善事了。”知夏再次恳求的看着两个人。

  另一个平头男人夹着半截香烟眯着眼睛看着她:“你叔叔叫什么名字?他是矿工吗?”

  知夏立即摇摇头:“他不是矿工。他是小煤窑窑主。他叫姚学军,二十年前在这里开个小煤窑,你们听说过他吗?”

  知夏的话一落,两个人就无声的对视了一眼,那个背头男人接着不耐烦的要轰她离开:“妈的。二十年前老子才十岁,怎么可能认识他?快走快走。”

  “我们不认识这个人。你走吧。”平头男人冷冷的看她一眼,也冲她挥挥手示意她快点离开这里。

  看两个人的表情,知夏知道自己也问不出什么,便转身顺着山路向着另一个小煤窑走去了。

  看着知夏走远,平头男人的眼睛眯了眯,扭头看着身边的背头男人问道:“她问的不会是二十年前出了事故的那个姚学军吧?不是死了吗?”

  背头男人冷笑一声:“出那么大的事故再不死,等着让人活埋呀?”说完拿出手机迅速的拨通了几个电话号码。

  知夏又走了几家小煤窑,没有一个人肯告诉她。而且对她这个陌生人的到来,全都表现出厌烦警惕的表情。就在走到第五家小煤窑的时候,事情终于有了转机。一个煤窑老板模样的人迎上来,问明了情况之后皱眉的想了想,最后告诉她。

  “我们这几家都是最近这两年才开采的,你顺着这条上山的路绕过这个山坡,那里有一家规模很大的煤矿,以前也是从小煤窑开始起家的。二十年前的窑主说不定他们还真能认识。”对方对知夏的态度还算热情,不像之前那几家那么冷淡。

  知夏一听对方的话立即谢过对方,顺着他说的山路离开了。走出一段距离回头看过去,发现煤窑老板正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她的方向,看她回头看自己,对方转身进了屋。

  知夏一路上回想着自己走过的这几处煤窑,想起一开始的那一家,背头男人和平头男人在听到姚学军这个名字时不由自主的同时对望了一眼。这是不是说明,他们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什么他们说自己不认识呢?

  如果管家陈叔真的就是姚学军的话,那为什么他要离开这里呢?从她了解的情况来看,小煤窑是个暴力行业,可是姚学军却在二十年前突然远走他乡,而且还改名换姓,到底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让他从此隐姓埋名?

  虽然这件事越想,越有些捉摸不透。但此时的知夏却隐隐的觉得,只要揭开姚学军的真实身份,小本子里隐藏的秘密就会真相大白了。

  知夏顺着山路一直走,绕过山坡的时候,眼前果然出现了一个稍大一些的煤矿。只不过这个地方跟其他的小煤窑不同,这里有一道大门挡住了一切,高高的城墙把所有的东西全都挡在里面。一条宽阔的山路直通到山下的柏油路上,有两辆卡车刚刚从煤矿里拉着一车的煤炭离开,已经驶出了一段距离。

  看着眼前这个有些规模的煤矿,知夏的劲头一下子蹿上来,走路的步子都快了很多。不一会儿就走到大门口,看着旁边有个警卫室,她立即走了过去敲了敲窗口的玻璃。

  知夏刚敲完,玻璃窗就被人拉开了一条小缝,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着警惕的打量了一眼:“干什么的?”

  “大哥,我来打听个人。”

  “什么人?”

  “他叫姚学军。也是个开小煤窑的,二十年前他在这附近跟人一起开了个小煤窑。”

  中年男人听她的话微微皱了下眉,半晌看着她问:“你是他什么人?”

  “他是我叔叔。我们很多年没见过了,这次我专门来找他的。”

  对方沉默了片刻,半晌后起身出了保安室,打开了知夏旁边的一扇小铁门:“进来吧。”

  知夏立即点点头:“谢谢。”抬脚走进了大门。

  中年男人看她走进来,哐的一声关上了小门,再拿着手上的一把大锁锁了上去。接着让知夏进了自己的小保安室。

  “你说的这个人我只是听说过,但也只是耳闻,这个矿上有人干的年数长一些,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帮你问问。”中年男人倒还算是热心,让知夏坐在保安室里等一会儿,自己去找人问问。

  “谢谢大哥了。”知夏立即感激地向对方道谢。

  “看你也是很多远的地方找过来的,这种地方来一趟不容易,你先等着吧。”中年男人边说边走出了保安室,顺手关上了保安室的门,向着煤矿大院里走去了。

  看着他走远,知夏起身走到门口伸手想推开房门,发现外面被一条铁链子给挂住了,看来是那个中年男人离开的时候顺手挂上的。想想之前出租车司机告诉自己的话,这里的人对外地来的人都很警惕,现在看来还真不是无中生有。

  知夏坐着大约等了有五分钟的时间,就看到那个中年男人从院子里走了回来,打开保安室门的时候,他站在门口冲她招了下手,脸上有点笑容:“姑娘,你今天很幸运,这里真有人知道这个人,你跟我去接待室吧。他在那里等你呢。”

  知夏一听对方的话立即起身跟着他向着院子的深处走去。两个人大约走了几百米的距离后,就到了几间办公室前,顺着几级台阶走上去,又拐过一个走廊,再越过一道隔离门,最后才在一间办公室门前停下来。

  “他在里面办公呢,你进去一说他就知道了,我得先回去了,领导万一查岗我就惨了。”中年男人跟她匆忙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知夏还没来得及跟他道谢,就看到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了。看着这个中年男人匆忙离开的样子,知夏立即提高了警惕。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间门,知夏伸手一把推开了。

  整个房间里,空无一人。

  知夏皱了皱眉,四下里快速的打量了一下,就听到那道隔离门处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她立即看过去。只见几个光着膀子,露着一身肌肉的男人不阴不阳的走了进来,其中一人的手上,还拿了双截棍,边走边耍的呼呼作响。知夏立即握紧拳头,一脸警惕的看着几个人。

  “哟,这小妞儿长的还不错呀。要是真这么打一顿怪他妈可惜的。”耍双截棍的男人口里嚼着口香糖,脸上带着一抹邪恶的笑容。

  其他三人一听全都跟着一阵放荡的大笑,一个蓄了小胡子的男人扭头看着身边壮如牛的同伙笑着道:“铁牛,你不是还没老婆吗?我看这个就不错,要不等咱们哥几个睡完了,你带回家当老婆?”

  “哈哈。”小胡子的话一落,几个人再次放声大笑。

  笑的差不多了,小胡子回头叮嘱身后叫铁牛的男人:“铁牛,你把门先锁上,省的一会儿有人进来打扰了我们的好事。”

  “哈哈,大哥说的对。”铁牛一听立即回身把那道隔离门拿铁链子锁起来,再把钥匙潇洒的装进口袋里,几个人彼此看了看,再次忍不住大笑起来。

  看着几个人越走越近,知夏立即装出一副紧张的模样抓紧了领口,看着几个人道:“我只是来找我叔叔的,你们这里……要是没有的话,那我去别处吧……”说完还向后退了退。

  看着知夏紧张害怕的表情,四个男人顿时放声大笑:“看到没有,她害怕了。哈哈。”

  一个左耳戴着耳环的男人走过来,看着知夏笑眯眯的道:“只要你一会儿陪我们哥儿几个好好乐呵乐呵,别说你找叔叔,就是你找亲爹,咱们也能给你出来。是吧哥几个?”

  “你们……你们就不怕这里的领导看见吗?”

  “哈哈。领导?我告诉你吧,咱们哥儿几个就是这里的领导。”小胡子听她的话大笑一声,边说边回头看着几个人:“今天我先来,你们在后面先等着。”说完就去褪自己的长裤。

  看小胡子的裤子刚褪到大腿处,知夏抬手一个直勾拳击中小胡子的下巴,接着抬脚狠狠踹在他裤裆上。小胡子的身体生生退出去几米远,把后面的耳环男撞倒后两个人同时倒在了地上。

  “嗷!”小胡子完全没有任何的防备,这一拳一脚让他瞬间发出了一声惨叫。捂着自己的两腿中间痛苦的哀嚎起来。

  “妈的。这娘们有两下子。”双截棍看知夏出手利落,力道也丝毫不逊,立即警惕的握住双截棍,眼底闪过一抹阴冷的寒光,把双截棍耍的呼呼作响,向着知夏逼近了两步。

  下一秒,双截棍的眼睛一眯,双截棍向着知夏的身上闪电般飞去。

  知夏身形利落的左躲右闪,趁弯腰的机会突然一个前滚翻,接着一个剪刀腿剪中双截棍的双腿猛然一个用力,双截棍的身体失去平衡,向旁边倒去。松腿的一瞬间,知夏本能的手在地面上一撑,接着身体一跃重新站了起来。

  身体还没站稳,铁牛的一对铁拳就冲着她的面门重砸了过来。

  知夏身形一晃,快速躲开了这一击,铁牛扑了个空,一双牛眼瞪的像铜铃,眼底冒火对着知夏的腰部就猛砸过来。知夏本能的向上前想要躲开这一击,可是一直沉默的耳环男趁着铁牛在知夏身后出拳的机会,死死封住了她的前面,抬脚向着知夏的胸部猛踹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知夏伸手闪电般钳住耳环男的脚踝身体跟着同时一晃,借着耳环男这一记脚力直接送到了铁牛的身前。

  呯。

  耳环男一脚踹中铁牛的胸口,铁牛的这一记铁拳则重砸在耳环男的小腹上。

  “嗷……”两人同时发出一阵哀嚎,捂着前胸和小腹痛苦的看着这个女人。不相信她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

  旁边一阵阴风袭来,知夏一偏头,抬脚一个长腿踢过去,双截棍的身体呯的一声砸在地面上,痛苦的捂住着侧腰呻吟出声。

  看着四个男人全都倒在地上呻吟,知夏走到小胡子身边,弯腰一把把他从地上提起来摔在了墙上,抬腿在他的双腿间又是狠狠的一顶,小胡子再次发出一声惨叫:“姑奶奶……饶……饶命呀。”

  刚才知夏的身手如何他已经看了个一清二楚,这双腿间的疼痛还没消除她就又来了一下,小胡疼的不一会儿就大汗淋漓了,看着知夏不停的求饶。

  知道这些人心狠手辣,知夏也不跟他罗嗦:“接下来我要问你问题,你最好跟我说实话,如果说错了一句,你这辈子就别做男人了。”

  小胡子立即点头如捣蒜的回答:“不敢。不敢。我一定照实回答。一定照实回答。”

  “知不知道姚学军?”

  “知……知道。”小胡子犹豫了一下,看着知夏要变脸立即点头承认。

  “他是谁?”

  “他……他不是你叔叔吗?”小胡子大着胆子反问她一句。

  知夏眉头一拧一拳掏中他的胸口,小胡子疼的脸部左右上下的扭了扭,一股血腥味从口中溢出来。

  “别想跟我耍花招,我没你想的那么废物。接下来我再问的问题,你最好一句一句说对了。”对付这种人渣,知夏手下一点儿也不留情,在来这里之前她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小胡子痛苦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看着她点点头。

  “姚学军二十年前是不是在这里开过小煤窑?”知夏一手掐住他的脖子,看着他冷声问。

  “是……”小胡子艰难的点点头。

  “二十年前他为什么要离开这里?”

  “因……因为……因为二十年前……这里发生了一次……一次矿难……”

  “矿难?姚学军的小煤窑发生了矿难?”知夏眉头一皱,不过小胡子的话里却让她看到了希望。

  小胡子再次艰难的点点头:“是……是的。”

  “说详细点儿。到底是怎么回事?”知夏捏着他脖子的手又用了些力。

  小胡子立即紧张的回答:“我……我喘不过气……”

  知夏立即松开他:“说。”

  小胡子急喘了几口气,捂着胸口断断续续的回答:“当年姚学军的煤窑开到了一定的规模……他这个人脑子活……路子也广……跟县政府里的人关系好……所以他的煤窑越开越大……最后还吞并了十几家其他的小煤窑……”小胡子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接下来呢?”知夏着急的看着他追问。

  “大哥。”小胡子还没开口,就听到旁边传来铁牛的喊声,知夏立即扭头看过去,就看到他已经站起来,恶狠狠的瞪着知夏:“你个臭女人,看爷今天怎么弄死你。”铁牛的话一落,提着钵大的拳风声呼啸的砸过来。

  知道他的力道生猛,自己不宜跟他硬拼,但拿不下他,姚学军的事情自己就开不清楚。眼看真相就在眼前,知夏上身一晃快速躲过他的袭击,紧接着出手快如闪电般猛钳住铁牛那条满是精装肌肉的手臂,抬脚狠狠踹中他的小腿。

  铁牛立即不由自主一弯腿,知夏瞅准时机一脚踢中他的面门,随着一声惨叫,铁牛满嘴溢出鲜血,门牙被踢断了两颗,身体也向后摔了下去,呯的一声砸在地面上,发出一阵闷响。

  知夏重新走到小胡子面前,看他身体不支的倒在地面上,她蹲下身子想把他提起来,就听到隔离门那里传来一阵声响,她立即冷眼看过去。隔着隔离门模糊不清的窗户,她隐约看到门口来了几个人,知道事不宜迟,她立即盯着小胡子继续追问。

  “快说。姚学军的小煤窑后来怎么样了?那次矿难是怎么发生的?”知夏的话刚一落,就听到隔离门传来一阵玻璃破碎的哗啦声,紧接着那道隔离门就被人打开了,一个穿着浅蓝色衬衣,笔挺的黑色长裤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保安模样的人,全都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怎么也不敢想像,这个看上去眉清目秀的女孩子竟然把这四个人全都打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知道自己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知夏立即起身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这个男人。

  衬衣男在距离知夏三米之外的地方停下脚步,一脸严肃的看着她:“你是什么人?是怎么混进来的?”

  “我是来找个人的,你们的保安说这里有人可以告诉我,我就跟他一路进来了,没想到这几个人一上来就想非礼我。”知夏不卑不亢的回答。

  衬衣男皱了下眉,看着她追问:“你找谁?我们这里的矿工吗?”

  “不是。我找的人叫姚学军。他在二十年前曾经也在这附近开过小煤窑。”

  衬衣男听她的话明白的点了下头,沉思了片刻之后看着她道:“你说的这个人我虽然不认识,但是关于他的一些情况我还是了解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去我的办公室吧。”说完转身就要向着隔离门的方向走。

  知夏站在原地没动。

  听着身后没传来脚步声,衬衣男回头嘲笑的看着她:“怎么?像你这种身手的人也害怕吗?不敢来的话你就离开这儿吧。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我不会追究你的任何责任。”

  知夏冷哼一声,拿好自己的包快速跟了上去。

  衬衣男眸子一眯的笑笑,手插在口袋里带着知夏果真去了自己的办公室。知夏跟在他的身后,对路过的每一处都留心的看了看。衬衣男的办公室在院子的正中间,一走进去就看到里面的装修跟刚才的完全不一样,地面上是锃亮的地砖,墙上除了一些安全生产的制度,还挂了两幅字画,一张豪华的老板桌,对面是一套真皮沙发,虽然没法跟城市里比,在这个地方已经算是很好了。

  “坐吧。”衬衣男看着知夏客气的道,接着走到自己的老板桌前按了内线,让人送来了两杯咖啡。

  知夏看看这个房间打量了一下,知道刚才那四个人既然不是什么好鸟,眼前这个肯定更不好对付。不过既然来了,她怎么也要查到真相才能回去。而且现在,她距离小本子的秘密也只剩下一步之遥了。看衬衣走到沙发前坐下来,她也不客气的坐在了他的对面。

  “走了这么远的路,一定渴了吧?先把这杯咖啡喝了,也算我尽一下地主之宜。”衬衣男看着她笑笑,自己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谢谢。我不渴。我想你的时间也很宝贵,我不想打扰你太多的时间,麻烦你把姚学军的事跟我说一下。”

  衬衣男突然一笑的摇了下头,接着把身体靠进沙发后背里看着她:“怎么?是不是怕我在咖啡里下点什么东西?”

  知夏毫不客气的看着他冷声回答:“从刚才那四个人招待我的方式来看,还真有这个可能。”

  对方一听她的话立即放声大笑起来:“哈哈。爽快。你这个性格我喜欢。哈哈。”

  知夏不动声响的看着他,看着他终于止住笑声,冷声道:“对不起这位先生,我跑这么远的路来到这里,不是想来跟你一起喝咖啡的。如果你真的知道姚学军的事,请把知道的告诉我。听完了之后我马上离开,绝不会再来打扰你们。”

  衬衣男笑笑:“在我告诉你之前,你是不是要先把你的真实身份亮一下?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是记者?”

  “如果我是记者,现在倒在地上的肯定不是你那四个手下。”

  “那以你这么好的身手,你肯定是警察了?”衬衣男跟知夏玩起了太极,看着她笑着问。

  “如果我是警察,你觉得我会不带自己的属下来吗?”

  “那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就是想查一下我叔叔的情况,想知道他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现在人在哪里?”

  衬衣男挑眉的点点头,抬手轻按了按额头阴奉阳违的道:“叔叔?你确定他是你的叔叔?”

  “当然。”

  “哈哈。”听完知夏的回答,对方又是一阵狂妄的大笑,衬衣男笑够了突然脸色一冷的盯着她:“据我所知,姚学军是家里的独生子,不知道你这个侄女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知夏早就料到有人会这么问自己,她冷笑一声的看着他回答:“既然你很清楚,那姚学军的母亲曾经改嫁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了?”

  “是吗?好。就算你是他的侄女,你说一家人二十年都不相见,结果二十年之后你才来找他,这个时间……你不觉得有点儿晚吗?”

  知夏听他的话笑笑:“这个没办法,以前我父亲回来找过他几次,但F县的旧城区全都搬的搬,走的走,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现在父亲年龄大了,就想着能见他一面,所以这次我一定要找到他。”

  “是吗?”衬衣男听她的话装模作样的想了想,半晌后点点头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里还真有几个人干了二十年以上,我去帮你问一问,你在这里等一会儿吧。”说完就要离开。

  知夏快速的站起来,两步挡住他:“看来你是这里的领导,既然要去,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衬衣男听她的话,眉微微一扬的看着她,片刻之后点点头:“好。那你就跟我一起去吧。”

  知夏立即跟着他出了这间办公室,绕过办公室旁边的一条小路向着院子的深处走去。路上碰到几个人跟这个衬衣男打招呼,知夏看看这些人的打扮,全都穿的干干净净,没有一个像矿工的。

  衬衣男领着知夏一直走到了院子的尽头,最终带着她走到墙角的一个铁门处,铁门一左一右站着两个男人,看上去全都是虎背熊腰,一脸的横肉,全都眯着一双三角眼盯着知夏邪恶的笑着。知夏的眸光在两人的身上犀利的一扫,两个人腰间突起的硬物让她心里瞬间有数了。

  “开门。”衬衣男吩咐其中一个男人。

  男人沉闷的点点头,从腰间取出一把钥匙,三两下就把铁门打开了,大手在铁门上用力一推,铁门就吱嘎作响的在知夏面前打开了。院子里紧接着传来一阵狗的狂吠声,一听就是那种凶猛无比的正宗狼狗。

  衬衣男向旁边退了一步,看着知夏道:“这里面住的人都在二十多年以上,你要是真想知道真相,就进去看看吧。”说完对着知夏做了个请的动作。

  “这里面住的都是什么人?”知夏站着没动,冷声反问他。

  如果她猜的没错,这个地方一旦走进去,想再走出来那就难了。

  “是这个矿上的几个工人,因为家里也没什么人,就一直住在这里替矿上做点零工什么的。”衬衣男干咳了两声回答。

  “那麻烦你跟我一起进去吧。”

  “姑娘,我不是天天无事可做,这个矿上这么多人,我能陪你到这里已经很不错了,你要是不想知道你叔叔的下落,那就原路返回,从哪里来再回哪儿去。黑子,把门关上。”说完看着知夏不耐烦的道:“你还是赶紧走吧。”

  “好。我进去看看。”知夏突然答应下来。

  衬衣男听她的话眼底有什么东西瞬间一闪而过,站在门口的两个男人也无声的对视了一眼。

  “好。黑子,一会儿她出来的时候让她直接离开就可以了,我还有事要忙。走了。”衬衣男若有所思的看两个人一眼,看也没看知夏,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知夏站在原地没动,只是四下里打量着。

  “我说你到底进还是不进呀?”叫黑子的看她丝毫没有想进去的意思,看着她不耐烦的吼道。

  知夏淡淡的看他一眼,再看看旁边的男人,发现他两边的肩膀全都刺着一只猛虎。她回头看向衬衣男离开的方向,看着他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还没来得及回头,后脑勺就感觉有东西顶在了头上。稍微一想就知道对方手上拿的是什么。

  “我说你长的倒是挺漂亮,是不是想男人想的受不了了?跑到这种地方给咱们哥两个自动送上门儿来了?哈哈。”身后传来的是黑子嘶哑的声音,说到最后时跟旁边的刺虎的男人一起大笑起来。

  听着对方邪恶嚣张的话,知夏微低头盯着地面上的影子开口:“你们是不是也太紧张了?我只是来打听个人,为什么你们都这么对我?”

  旁边刺虎的男人一听她的话放声大笑:“哈哈。只是打听个人?那你打听谁不好你打听姚学军?”

  “打听他怎么了?是我触犯了你们什么禁忌吗?”知夏边问边慢慢的转过身子,就看到黑子正拿着一把乌黑的手枪对着自己。

  旁边的虎刺男人冷笑一声看着她:“你不是触犯了我们什么禁忌,你是犯了大忌,这个名字在任何小煤窑都是不能被提起的。反正你也快死了,我就告诉你实话吧,这里任何一家小煤窑都知道姚学军,但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告诉你真相吧?知道你为什么来到我们这里吗?那是因为你之前问过的那些人给我们的头打了电话。你没来这里之前,我们就全都知道了。怎么着,说吧,你是想进这个铁门呢还是想直接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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