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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不知所措的陆景殊


  不知道是不是季安言的心底的多疑在作祟,她总觉得,眼前这个黑袍男人的态度令她觉得十分奇怪。这千年来,季安言并不知道陆景殊和他到底碰面过多少次,但是就冲着之前在贝拉米黑市时候的场面,季安言也觉得,一个人的态度并不会变得这么快。

  季安言皱着眉再一次将目光停留在黑袍男人的身上,仔仔细细地盯着男人看了许久,忽而,她的眉宇间透露出了一份显露的疑惑。

  正沉默着,忽而再次听到黑袍男人那嘶哑的嗓音响起,似乎还隐隐约约带着三分冰冷的笑意,只是若不是仔细听,只会忽略过去。

  “陆景殊,你的眼中还有我这个父亲吗?”

  此话落下,陆景殊并未回答,只是沉默以对。男人的眸子中泛出了一抹妖冶的暗红色冷芒,那一刻,不管是季安言还是黑袍男人,似乎都在一瞬间,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大片地狱红莲的盛开。

  陆景殊的脸色极为冷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季安言才从他精致苍白的脸上看到了一抹可以称之为‘讥诮’的森冷的笑容。

  看着陆景殊的脸色,即便他没有明确的回答黑袍男人的问题,季安言也知道了答案。

  而黑袍男人亦是。

  他苍老的双眸愣怔的看着陆景殊,那一刻,他只觉得眼前似乎浮现出了很多很久以前的画面。似是失落的垂下脑袋,他低声轻轻的笑,最后几乎笑出了眼泪。

  “看来你的答案已经确定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话落在季安言的耳中,只觉得十分的怪异和不舒服。她冷着一双眸子,目光冷然的看着黑袍男人摇摇欲坠的身子,明明已经可怜的紧,但是季安言的心中却有一种奇异的快感。

  虽然眼前这个看起来十分可怜的老人是陆景殊的父亲,但是季安言就是对他喜欢不起来。

  若说之前,季安言还存着让这两个人和好如初的话,那么现在,她的心中已经没有这样的想法,至于理由……连她也说不清楚。好像就是在黑袍男人说出那一句‘你的眼中还有我这个父亲吗’这句话的时候。

  “那你有后悔过吗?”季安言忽然出声,冰冷的嗓音让黑袍男人的身子猛地一怔。只是这个动作之后,他却又恢复成了垂头的模样,看那样子,是失落。

  季安言看着黑袍男人的模样,心中那种奇怪的感觉顿时便又起来了。还没开口继续说上什么,便忽然听到黑袍男人嘶哑的嗓音响起。

  男人的嗓音似乎带着一丝冰冷的戏谑,听在季安言的耳中,只令她觉得十分的不舒服!

  “那你呢?跟在这样一个怪物身边,后悔吗?要知道,你的生命可比他的短多了。到时候,你死了,或许他就会另外找一个女人,继续过日子。”

  话音落下,季安言顿时变笑了。她的眼底和面上全是冰冷的笑容。

  如果她真的是一个普通人,在听到黑袍男人这话之后,心里肯定会不舒服,但是她不一样。何况,陆景殊本就不是黑袍男人口中那样的渣男。

  想到这儿,季安言的目光在陆景殊清隽无双的脸上慢慢滑过,随后,秀美精致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她低声轻轻的笑着,那笑声听得明明很悠扬,但是在黑袍男人听来,却像极了嘲笑。

  但事实的确也是这样,季安言这笑声,本就是对黑袍男人的无限嘲笑!

  “其实你根本就不了解陆景殊是不是?一个父亲,做到你这份上,也算是厉害的。”季安言冷然的扯了扯嘴角,继续嘲讽的道,“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我还是挺感谢你的。”

  季安言这话一出,不止是陆景殊,连黑袍男人都是微微一愣。

  季安言感谢他?开什么玩笑?他知道陆景殊有多么的恨他,如今季安言说出这种话来,难道不怕陆景殊和她翻脸吗?还是说,季安言实在是太看得起自己了,认为陆景殊爱她爱的不能失去?

  黑袍男人脑海中的思绪飞转,布满白发的头终于抬了起来,令季安言震惊的是,那一双原本充斥着悔恨和泪水的眼睛中。现在竟然只剩下一抹冰冷的嘲讽。

  这哪像是一个对曾经做过的事情觉得后悔的人呢?

  季安言的心中顿时冒起了一种想法。是不是刚刚的一切,其实都是眼前这个人演的一出戏?只是……这面容和头发却是真真实实的,而且他又为何要演这出戏?

  心中疑惑着,但是季安言的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话,解释起了自己刚刚那一句话的缘由、

  “如果当初不是你,我也不会遇见他不是吗?虽然这样的想法很自私,但是这声谢谢还是要的。”最后一句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不管是陆景殊还是黑袍男人,都能够轻而易举的听出季安言话中的讥讽的意思。

  然而……

  陆景殊的目光幽沉的盯着季安言那张精致的面容,眼底缓缓的爬起了点点极致的温柔之色。诚如季安言所说,也许她的想法的确有些自私,有些偏执,但是她说的就是实话。

  他的确应该感谢自己曾经恨到极点的男人,毕竟如果没有他,他现在又怎么会碰见眼前这个女孩子?

  陆景殊想,也许曾经的千年只是在为现在奠定基础,曾经一个人的千年,就是为了现在和这个女孩的相守。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确也应该感谢甘元明。

  目光轻柔的落在季安言的身上,陆景殊揽着季安言的那条手臂狠狠的一用力,霎时间,季安言只觉得自己的腰上一阵疼痛,然而,她却笑了。

  有时候,疼一疼,才知道自己活得有多么的幸福。

  陆景殊偏过头,吻了吻季安言柔软的唇瓣,目光与目光的触碰之间,他似乎笑了笑。而在季安言眨眨眼,希望可以看得更清楚的时候,陆景殊的脸色已经恢复成了之前的凉薄。

  季安言抬头便看见男人那凉薄的唇瓣动了动,一声的讽刺冒出,“甘元明,其实你根本就未曾感到后悔。今天找我过来,也是有其他的原因吧?比如说,如何才能让自己活得更长一些。”

  陆景殊这话一出,季安言顿时便瞪了瞪眼睛。按照陆景殊现在的说法,岂不是和她想的很相似?而且,陆景殊一句话似乎也把甘元明做这件事情的缘由给说了出来。

  如果真的如陆景殊说的那样,那么眼前这个男人,未免也太恶心了一点。

  陆景殊并未等甘元明有何回答,他只是继续的道,“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的确不长,但是好歹我的身上还流着你那恶心的血液。你的想法我还是猜得到的,你说是吗?甘元明。”

  陆景殊对于‘父亲’二字实在厌恶的紧,面对眼前这个男人,他并不想让侮辱了那两个字。

  听着陆景殊一口一个‘甘元明’,再看看他脸上弥漫着的冰冷和嫌弃的神色,甘元明立刻便笑了。那笑声从小到大,从‘呵呵’的冷笑,最终变成了疯狂的大笑。

  甘元明笑的整个身子都在颤动,他颤巍巍的伸出手,往自己的眼睛处抹了一把,枯树般的手指上,顿时沾上了点点透明的液体,他盯着手上的泪珠看了许久,目光疯狂中透露出一丝厌恶,“哈哈哈,小畜生,你果然很聪明。一猜就猜到我今天让你过来,根本就是不怀好意。只是……你为什么还要来呢?要知道,今天来了,可就不一定走的出去了。”

  “还有你,听说你是季家季修云的女儿?啧啧啧,现在看来,你和你的父亲长得果真很像,那双眼睛,几乎就是一模一样。”

  甘元明的两段话,让陆景殊和季安言的脸色通通一变。

  伸手将季安言狠狠的按进自己的怀中,陆景殊的声音很冷,他颇为不屑的道,“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过来?难不成还在奢望所谓的亲情吗?”

  他带着季安言过来,只不过是为了给季安言一个交代。他们会订婚,会结婚。所以,他只是带季安言过来看一看,将某些通过这样的方式告诉她。

  而且……不管怎么样,订婚结婚之前,总是要见一见家长的不是吗?这应该是现代人的惯例吧?

  如果不是为了这个,陆景殊绝对不会浪费时间带季安言来这边。

  但是……现在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你认识季修云?”陆景殊的眸光微微一闪,还未来的及开口,怀中的季安言便已经皱着眉,眸子死死的盯着甘元明,眼底隐隐约约看得出似乎藏了一片希冀。

  不管是季安言还是陆景殊,谁也没有想到,今天竟然还有人提到了季修云。季安言现在十八岁,季修云和万俟凌也就消失了整整十八年。

  不得不承认,在听到甘元明说到‘季修云’的时候,季安言的心底有一种惊喜闪过。只是,甘元明这个人,既然可以狠毒的对自己的亲生孩子做出那样的事情,又怎么能够知道他现在想的究竟是什么呢?

  就在季安言沉默的时候,甘元明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苍老如枯树的面孔配上那样的笑容,看起来就像是巫婆一般丑陋。

  季安言嫌恶的皱了皱眉,抬头看向陆景殊,发现对方的眼神似乎变得有些奇怪。这一下,季安言的眉皱的更深了,她伸手扯了扯男人的衣袖,低声问道,“怎么了?”

  陆景殊先是低头看了她一眼,却只是摇了摇头。季安言正疑惑着,却忽然听到甘元明的声音带着一丝诡异响了起来,“自然认识。不过你应该已经不记得你父母长什么样了吧?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一看?”

  皱着眉,在季安言的心中,甘元明绝对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如果这个时候她真的表现出了想要一探究竟的意思,想必甘元明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提出某些不入流的条件。

  如此想着,季安言下意识的便要回答不用了。然而话还没有从嘴巴里说出来,揽着自己的陆景殊却已然开口了。

  “你有什么条件?”

  陆景殊这话说的可谓是直接,但是却也恰恰符合了甘元明的心思。诚如季安言所想,甘元明说了这么多废话,演了这么久的戏,其实就是为了等陆景殊现在的话。

  陆景殊的话音一落,甘元明便十分不要脸的开口了,“呵,不愧是我的儿子,倒是十分的上道。”

  “不要说这种话恶心我,也恶心你自己。”陆景殊扯了扯唇角,继续冷声道,“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便是了。”

  “我想要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甘元明似乎笑了一下,脸上的皱纹也因为一时的动作,竟然微微翻开,这样的变化落在季安言的眼中,顿时令她厌恶的皱起了眉头。

  而在听清楚甘元明所说的话之后,季安言那修长精致的眉皱的更加深了。

  此时此刻,她的心中顿时涌起了一种想法。之前陆景殊也说到了,甘元明今天会演这出戏,其实就是为了希望可以活得更久一些。若是以前,他可能还会动用某些手段,只是现在,他的身子实在是太过虚弱。换句话说,他现在其实是有心但无力了。

  而现在,既然甘元明又这么说了,其实就是想要继续长生不老。

  说真。季安言其实想不明白,为什么甘元明这么执着于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身边早已没有了亲人,这样孤独的生活有这么好吗?

  季安言低着脑袋,脑海中思绪飞转。忽而,她抬起头,却见陆景殊的目光正直直的落在她的身上。那双眼底还流淌着对她浓浓的心疼之色。季安言顿时变笑了,伸手扯了扯陆景殊的衣袖,季安言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温柔,她轻声道,“阿景,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唔,这个时候正好回去做饭。”

  看着季安言微微皱着眉,似正在思考晚饭究竟吃什么。陆景殊顿时便是一个愣怔,随后,他的面上忽然露出了一个笑容,他轻轻的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我让明休过来接。”

  “恩,让他过来吧,我们顺便去趟超市,买点东西。”季安言耸耸肩,随后便转身看向甘元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甘元明的脸色并不是很好。

  季安言对着甘元明露出一种名为‘无奈’的神色,她感慨了一声,然后便道:“实在不好意思啊,你看这时间也不早了,我和阿景也是时候回去吃中饭了。至于甘先生你,就先凑活的在这边过着呗。”

  在来这边的时候,季安言已经里里外外的观察了这幢别墅很久,也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除了刚刚那位老者和甘元明,这里恐怕再也没有任何一个活人了。当然,她和陆景殊两人除外。

  没去看甘元明那张已经扭曲的脸,季安言笑眯眯的将手搁在身后,然后冲着甘元明摆了摆手。随后便拉着陆景殊,两人一起走出了别墅。

  陆景殊虽然在季安言说完之后便给明休打了电话,但是明休的本事再好,也不可能在几分钟赶到这地方。于是季安言便拉着陆景殊,两人一起慢悠悠的从半山腰走了下去。

  甘元明居住的地方本来就十分的偏僻,季安言和陆景殊一路走来,根本没有碰见什么人。

  将身子靠在陆景殊的身上,季安言眨了眨眼睛,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她低哑着嗓音,轻声道,“其实从我出生开始,我就没有见过我的父母。”

  “我的前半辈子,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我的爷爷。那个时候,他几乎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我,但是即便他给的再多,也不是父爱和母爱。”

  季安言说的,是前生。她还是季穆的时候。

  说来,其实季穆和季安言两人的遭遇还是很相似的。想到这儿,季安言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淡到极点的笑容。

  “其实阿景还算幸福,至少,你还享受过几年的母爱。”诚如季安言所说,虽然甘元明实在是不像话,但是陆景殊的母亲却是极好的。否则,陆景殊现在也不会叫陆景殊了。

  他的母亲离开之际,什么都没有留给他,只留给他了一个名字。

  经过千年的时间,陆景殊的面容未变,身上流淌的血液未变,至于这个名字,也未曾改变。

  陆景殊看着季安言的面容,忽的,他伸手安抚般的落在女孩的肩头,低头落下一个轻轻浅浅的吻,他似笑了笑,轻声道,“阿言,如果甘元明他说的是实话,那么季修云他们,很有可能还活着。”

  “活着吗?”其实季安言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最后,她却又自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如果季修云和万俟凌真的还活着,那么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一点消息都没有?

  但是……如果不是活着,难不成之前甘元明的意思,是要她去看一看尸体吗?

  季安言皱着眉,在心中沉思。

  陆景殊看着她这模样,顿时又笑出了声,“不用担心。今天晚上我们再过来看一看。”

  “甘元明这么狡猾……”季安言的后半句话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陆景殊却清楚地能够猜到季安言的意思是什么。诚如季安言所说,甘元明很狡猾,而且是特别的狡猾。

  虽然之前他对季安言说过有些话,但其实他的心底很明白,自己对于季安言究竟是什么感情。所以他一开始便猜到了,自己会为了季安言,而帮助他永生。

  但是甘元明最后还是败在了季安言的手中。如果季修云和万俟凌是季穆的父母,季安言可能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平静。但是事实,就是不是。

  在季安言的心中,陆景殊远比季修云两人来的重要的多。这倒不是说季安言不孝顺,而是季修云和万俟凌两人都失踪了这么久,谁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难不成,她还要为了两个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说不定已经死了的人,然后将陆景殊推出去吗?这种事情,她季安言就算是脑子敲坏了,也不会做的。

  毕竟,以后陪她到天荒地老的人,是陆景殊,是现在站在她身旁的男人啊!

  “甘元明现在的身体已经快要到奔溃的阶段了。不过按照他的狡猾,很有可能,季修云和万俟凌两人原本就不在别墅中。”

  “说的也是。”季安言点点头,陆景殊的话说的真的很有道理。

  沉默了许久,季安言眨了眨眼睛,轻声道,“到时候让明休监视着甘元明,然后晚上我们再过来一趟。”

  “恩。”点点头,陆景殊的目光划过不远处正以火箭般的速度过来的黑色卡宴,眼中一丝冷芒闪过,随后便搂紧了季安言。

  停下脚步,此时的陆景殊竟然也未管洁癖,竟然颇为随意的靠在了路边的一棵大树上,然后将季安言按进了自己的怀中。

  当明休从卡宴上下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如此一幕。

  明明震惊的想要大喊出声,但是他却不得不硬生生的将所有的声音都压抑在心底。只是,这种有话却不能说的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

  走到陆景殊和季安言的面前,明休微微弯了弯身子,声音恭敬的道,“爷,夫人。现在要离开吗?”

  震惊过后,明休便感觉到了自家爷的心情其实是不对的,否则也不会出现现在这样一幕了。只是,他身为一个下属,实在是不好多问什么。现在他能够做的,其实只是顺着两人的意思而已。

  不过明休显然没有想到,在他的声音落下的那一瞬间,陆景殊便紧接着开口吩咐起了自家属下。

  “你等会到半山腰的别墅,把人看紧了。”

  嘿!

  听着意思,就算明休再傻也明白了自家这位爷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一个小小的监视需要用的到他明休出马嘛?要不是现在陆景殊和季安言两人的脸色都不对,明休还真想好好的吐槽一句。

  摸了摸鼻子,明休冲着两人点了点头,“属下明白了,爷和夫人路上小心。”

  一句话落下,明休便眼睁睁的看着季安言冲着他笑眯眯的挥了挥手,然后坐上了卡宴的驾驶座,看着样子,今天的司机是自家夫人啊!

  扭动钥匙,开车。季安言看着后视镜内越来越模糊不清的人影,忽然便笑出了声。

  注意到陆景殊投过来的疑惑的眼神,季安言将左手搁在自己的唇边,好笑的道,“这是难为明休了。估计午饭还没吃呢,现在就要去干事情。要是人家被压迫的受不了,直接反了你,这可怎么办啊?”

  虽然明白季安言是在开玩笑,毕竟她自己也和明休相处久了,明休什么性子她也最清楚不过了。但是陆景殊还是十分认真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明字辈的人都不会背叛。”陆景殊的声音虽然有些淡,但是季安言就是从中感受到了一股子浓浓的骄傲?!

  瘪了瘪嘴,季安言只是耸了耸肩。

  不过很久之前,她便听陆景殊说过,明字辈的人其实都是孤儿,不论是明休还是明月,都是一样的。陆景殊将他们带走,给了他们富足的生活,而且陆景殊挑人的眼光也很准,明字辈的人,自然不会背叛。

  接下来的一路,两人都十分安静的坐在车内,相对无言。来到超市之后,季安言将车停到了停车位,然后便拉着陆景殊走出了车子。

  从车内下来,季安言刚一抬眼,便看见对面的人正震惊的看着自己。

  季安言摸了摸鼻子,嘴角微微一抽。眼前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冉彤的父母。

  看了一眼神色不变的陆景殊,季安言咳嗽了一声,然后拉着陆景殊走到了冉父冉母的面前,面色有些尴尬的道:“伯父伯母。”

  显然,季安言的出现也让冉父冉母两人震惊不已,两个人显然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超市停车位上遇见季安言。而且……

  目光微微一转,便落在了陆景殊的身上。

  看着季安言拉着陆景殊的袖子,冉父冉母的心中一片了然。他们两人到底是过来人,如今看着两人的神色,顿时变笑了,“怎么了,这还觉得尴尬了?”

  冉父笑着道,看着季安言挠了挠脑袋,继续开口,“虽然之前就听彤彤说过,不过现在见到了真人,才发现你们俩个更配。”

  “伯父,您就不要这么打趣我了。”季安言无奈的笑笑,然后便向陆景殊介绍起眼前这一对中年夫妻来。

  “阿景,这是彤彤的父母。”

  陆景殊冲着两人点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那清隽无双的面容也因为这一抹笑容而显得温软下来,“伯父伯母你们好,我是陆景殊。”

  对待季安言的长辈,陆景殊从来都是很客气的。从他现在的表现便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出来。

  冉父冉母对于陆景殊的态度显然很满意,脸上几乎要笑开了花。两人左看看右看看,面上满满的都是赞叹。

  “你们这是打算回家吃饭?”冉父挑了挑眉,看着季安言,问道。

  季安言先是愣了愣,然后便点了点头。

  看到季安言的动作,冉母顿时便出声了,“哎呦,这感情好啊!言言啊,你们也别回去做饭了。就跟我们一起回去吧。伯母做给你们吃。再说了,你不是很久都没和彤彤见面了,正好趁这个机会。”

  对冉父冉母,季安言实在不会客气。毕竟当初在泠市,所有的一切都是两人在帮忙。当初季家宴会的时候,她便向邀请冉父冉母过来,但是奈何两人以最近事情多而推辞,季安言也没办法,只能任由两人去、

  现在在这边碰见两人,显然十分意外,也十分的惊喜。

  季安言顿时一笑,笑眯眯的道,“那我和阿景就不客气了。”

  “得得得,你这小丫头还要和我们客气什么?”听着季安言的这句‘官腔’,冉母顿时翻了一个白眼,笑的有些无奈。

  季安言可以说是她看着长大的,对季安言,她和对亲生女儿没什么不同。只是现在,季安言在娱乐圈红了,而且现在她和冉彤两人都在京城念书,所以碰面的机会少之又少。

  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了,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把人放回去?

  再说了,季安言身边这男人,虽然看着很不错,但是具体怎么样,还是需要考察考擦的。

  这么一想,冉母想要将人带回家的决心更重了。

  冉父冉母这次虽然说是为了来看冉彤的,但是因为后来季安言给冉彤在京城安置了一套房子,所以现在冉父冉母就住在里面。

  当季安言和陆景殊一起出现在别墅内的时候,只一眼便看见卫楠一身随意的运动衫坐在沙发上,至于然通知和小丫头,则是双腿盘起,坐在电视机前,正在找零食吃。

  看着两人的模样,这关系确立的显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再说了,知道冉彤的父母都过来了,卫楠还在这边晃悠,要不就是图谋不轨,要不就是冉家父母已经知道了两人的事情。

  看到季安言和陆景殊出现,冉彤显然十分惊讶,连忙从毛毯上爬起来,蹭蹭蹭的跑到季安言的身边,完全不顾季安言身旁男人的脸色,拉着季安言便是左看看右看看,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言言,人家好想你!”

  一句话刚落下,陆景殊的眼眸便是一凝。只见冉彤忽的一把抱住季安言,双腿也十分给力的缠上了季安言的腰,用脸颊蹭了蹭女孩的脸颊,冉彤可怜兮兮的道,“言言,你已经很久很久没给我打电话了。”

  听到这儿,季安言也无语了。冉彤说的本就是实话,所以她也反驳不了什么。安抚般的拍了拍女孩的脑袋,季安言凑近了冉彤的耳旁,笑眯眯的道,“怎么,有了卫楠还觉得无聊?”

  季安言这话可谓是一针见血。落在冉彤的耳中,女孩的脸顿时红了一大片,娇嗔的瞪了季安言一眼,冉彤顿时哼哼,“你这分明是转移话题。”

  “转移话题也没事儿,关键是你就吃这一套。”

  季安言说的可不就是实话吗?要是冉彤不吃这一套,就算季安言再怎么说都是没用的。

  “你们两个,赶紧过来帮忙。”冉母看着季安言和冉彤两人那黏糊的模样,心中一笑,脸上却做出了十分严肃的表情。

  只是,冉母的话音刚刚落下,季安言和冉彤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卫楠便已经自荐了。

  连忙走到冉母的面前,卫楠挠了挠脑袋,脸上露出可以称之为‘腼腆’的笑容,提议道,“伯母,我来帮你好了。正好我会做菜。”

  卫楠的话音一落,季安言便是挑了挑眉,一双眸中透露出戏谑的流光,这般直勾勾的眼神愣是看的卫楠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季安言这么看着他做什么……难道没见到女婿讨好丈母娘的场景吗?

  卫楠摸了摸鼻子,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便忽然听见冉母笑了起来,“小楠,你也不能这么惯着彤彤,以后她还是要学会的。”

  “没事的,反正我会做菜,以后的饭菜都我来就好了。”卫楠一听到冉母的话,哪里不知道其实冉母是在试探他,连忙摆了摆手,以示自己的深情。

  见证了这么一幕的季安言一个没忍住,顿时笑出了声。

  没想到啊没想到,卫楠为了讨好自家丈母娘,也算是豁出去了!

  “那行吧,小楠你过来帮忙吧。至于彤彤你们仨,就在这边看看电视吧。”冉母顿时挥手,然后拉着卫楠走进了厨房。

  看着卫楠和自家母上大人都离开了,冉彤这才快速的窜到陆景殊的身边,眼神颇有些奇怪的问道,“言言她男朋友,你确定不进去?”

  冉彤自然知道陆景殊身份尊贵,做饭什么的根本就是难为他,但是现在这位爷面对的,可不是她和安言。而是她的母亲,季安言的伯母啊!

  就瞧她娘之前的模样,分明就是在试探卫楠和陆景殊。只不过,卫楠的表现还不错,至于眼前这位……

  冉彤的意思季安言怎么会不知道,只是陆景殊这洁癖严重的性子,别说他自己了,就算是季安言,也看不得陆景殊去做些摘菜的活。

  “我进去帮忙,你们俩好好待着。”季安言拍了拍冉彤的肩膀,然后又将目光放在了陆景殊身上,看着陆景殊那张脸,季安言只觉得有些好笑。

  只是,这脚步刚刚一踏出去,便被陆景殊给拽住了手臂。

  季安言回头疑惑的看着陆景殊,却见男人的嘴角微微抿起,脸上染上了一丝尴尬的神色,他哑着嗓音轻声道,“我去帮忙吧。”

  “你……”季安言抽了抽嘴角,想到陆景殊那摘菜的模样,也不知道为何,身子忽然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种事情你还是不要逞强了。不用担心会在伯母的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说了我去。”虽然季安言一而再再而三的劝阻,但是显然,陆景殊并不打算放弃。这一次自己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当着季安言的面,便走进了厨房。

  目光呆滞的看着陆景殊的模样,季安言顿时便笑出了声。

  一旁的冉彤看了一眼季安言,面无表情,声音冷沉,“冷冷的狗粮在脸上胡乱的拍。明明我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为什么还要在这里被你们虐啊!嘤嘤嘤,这不公平!”

  听着冉彤几近炸毛的话,季安言只是咧了咧嘴,特别不要的脸的伸出手指勾了勾冉彤的下巴,笑眯眯的道,“乖,这种事情羡慕不来的。”

  季安言这话说的着实十分欠揍。只是冉彤还没来得及发泄出来,原本已经回到书房的冉父此刻却又出现在了楼道上,眉目慈祥的对着季安言和冉彤弯了弯嘴角,下一刻,便听见他道,“你们两个,过来一下。我有事情和你们说。”

  看着冉父这模样,季安言和冉彤的心中顿时猜到了什么,两人的脸上纷纷露出一个无奈的神色,然后‘蹬蹬蹬’的走上了楼梯。

  “老爸这是要开始兴师问罪了?”冉彤扯了扯季安言的衣服,脸上竟然流露出了惊慌的神色。

  对于冉彤的话,季安言只是耸了耸肩,“姑娘,就你这用成语的水平,究竟是怎么考上京城大学的?”

  什么叫‘兴师问罪’?冉父最多也就从两人这边了解一下卫楠和陆景殊的情况而已。

  伸手推开门,季安言和冉彤两人还没有开口说话,冉父便已经沉着脸,动了动嘴唇,“难道你们两个不应该好好的跟我说一说吗?”

  这边冉父正在了解情况,另一边的冉母同样也一样。

  原本带着卫楠进来的冉母心情并不是很好,毕竟陆景殊没有提出要来帮忙。不过,三分钟之后看面容清隽,姿态高贵的男人挽起衣袖过来帮忙的时候,冉母却忽然觉得自己做错了。

  眼前这一位,分明是不适合站在厨房这种地方的。

  这般想着,冉母便问了,“景殊啊,这以前做过菜嘛?”

  听着冉母的话,一向沉着的陆景殊却忽然愣住了。说实话,这个时候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说做过,之后单从他帮忙的水平便可以看出他是在说谎,但要说没做过……这冉母对他的印象要是不好怎么办?

  这是陆景殊第一次觉得头大。

  看着陆景殊沉默的看着手中的菜,一旁的卫楠终于忍不住替陆景殊开口了,“那个伯母啊,你看看我们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听到卫楠的话,冉母顿时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听见卫楠继续道,“已经十二点多了,估计伯父和彤彤他们都饿了。”

  “哎呦,你这一说还真是,我们赶紧做饭。小楠你和景殊两个人就帮我摘一下菜就好了。”

  卫楠连忙点了点头,然后示意了一下陆景殊。

  接下来的摘菜的过程是这样的——

  陆景殊刚刚从水里拿起一根芹菜,还没来得及动手,便被卫楠给拿走了。拿走的那瞬间,顺便悄悄给了陆景殊一个眼神,意思就是……我来做就好了。

  陆景殊有洁癖这事情,因为听季安言说过,而且看陆景殊平日里的习惯,一眼便可以看出来。

  最终两个人便在冉母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将所有的任务都完成了。

  洗过手之后,卫楠便和陆景殊一起走出了厨房。

  一出厨房,正好便看见季安言和冉彤两人从楼上下来。

  季安言看见陆景殊的手上还沾着水珠,连忙走了下来,扯过一旁的纸巾,放在了男人的手上。打了一个哈欠,季安言的眼底弥漫着笑意,“怎么样,摘菜的感觉如何啊?”

  看出季安言眼中的戏谑,陆景殊的脸顿时便是一僵。

  沉默的看着季安言许久,男人终于动了动唇瓣,开口说了话,“我没有做什么。”

  说着,陆景殊的眼神便幽幽的落在了卫楠的身上。

  季安言一看自家爷的神色,顿时什么都知道了。感情是有了卫楠的帮忙,才有惊无险的躲过了冉母呀?!

  无语的拍了拍卫楠的肩膀,季安言笑眯眯的道,“讲真,其实你就应该让陆景殊自己来。啧啧啧,让这位爷也体验一下这种生活。”

  “言言你这话说的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之前也不知道是谁想自己出马呢。”看着季安言那小秘密的神色,冉彤顿时摸着鼻子,鄙夷的道。

  “彤彤说的有道理啊,安言你也就嘴上说说而已。”卫楠一摆手,然后又耸了耸肩,脸上的神色分明就是鄙夷。

  被冉彤和卫楠两人合伙攻击的季安言最终只能默默的抽了抽嘴角。

  ------题外话------

  嗷……来了个神转折……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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