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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有病


楚棠坐着马车刚到王府门口就有小厮搬来凳子放在马车下面,方便她下去。

        楚棠看着这小厮颇为眼熟,问道:“你不是烨王身边侍候的么,怎么在这”

        “王妃好眼力,属下叫池鱼。”池鱼弯腰向楚棠解释道:“王爷刚回来就吩咐属下在此等候王妃。”

        “王爷可是有事”红衣扶着楚棠问。

        池鱼脸红的挠挠头:“那倒没有,估计是王爷太过担心王妃了。”

        楚棠点头,没说什么就进去了。

        刚进王府便见下人在走廊两边种树,见到楚棠一一行礼。

        红叶偏头问红衣:“红衣,你看他们这是种些什么,这树生长不容易,就这样挖了又种,可得好些年头啊。”

        “这些树看着好像是海棠,估计是为了博郡主一笑吧。”

        红衣细看那树叶跟府里的海棠有些像,便自然而然的认为是为楚棠种的。

        楚棠侧目,面色不虞:“红衣!”

        那墨怀谨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他们素昧谋面却表现的那么热情,难道他是想改变传闻中他喜欢男人的事实么,想想都恶寒。

        红衣噤声,她们只今早起来见过烨王,也看得出烨王对郡主是有意的,并不像旁人说的那样不近女色,好男色。

        奈何郡主好像对烨王不大感兴趣,有意避讳。

        楚棠来到自己的院里,早上匆忙没来得及细看,这会看着确实赏心悦目,还有一个不大的鱼池,里边饲养着几条金鱼,桃树下绑了一个秋千,靠卧房那侧屋檐下摆满了各种品种的花。

        左右无事,楚棠便坐到秋千上玩了起来,忽的忆起在宸王府的时候,父王在府里不同的地方扎了三个秋千,可以换着玩,也不怕玩腻了。

        那时候父王总会在旁边的石桌上品茶,母妃坐在边上为父王做衣服绣荷包,还有听风哥哥和修然在后边帮着推,她总是荡得老高,吓得一众婢女婆子心惊肉跳的,而父王母妃总是笑吟吟的看着。

        六岁那年荡秋千,因为她没坐稳,荡高了之后跌了下来,当时所有人都吓得大惊失色,母妃第一个不顾仪态的冲了过来。

        她被母妃扶起来的时候觉得膝盖上凉凉的,待挽起裤筒的时候看到血红的一大片,膝盖被磕破了。在场的婢女婆子纷纷请罪,父王只是挥手让她们该干嘛干嘛,而她膝盖上的疤则花了好些功夫才去掉。

        虽然受了伤,父王母妃却并没将秋千拆除,她还记得父王曾说,棠儿可以少摔跤,但不能因为你摔跤了,父王母妃就禁止你玩秋千,那要父王母妃何用啊。

        那时候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她跟着父王习武,跟着母妃学绣花,跟着林修然学诗书,跟着楚听风学野外生存,好不快活……

        “郡主该用晚膳了。”红衣小心的叫醒楚棠,她看郡主累了一天看在秋千上睡着了也没舍得叫醒她,就一直到用膳时候。

        楚棠睁开眼睛,看着日暮西沉,一时思绪万千,静坐片刻,才起身去用膳了。

        晚膳很清淡,跟以往在宸王府一样三菜一汤,一尝味道便知是卫娘子的手艺。

        比起在宫里的拘谨,这顿饭让楚棠吃得心情愉悦,甚至还多喝了一碗汤。

        饭后红衣陪着楚棠在王府里散步,远远的就瞧见墨怀谨坐在亭子里和跪着的人交代着什么,楚棠自然知道非礼勿听的道理,转身就走。

        刚走出几步就被池鱼叫住,说墨怀谨找她有事,不得已只能硬着头皮过去。

        楚棠来到亭子里,走到墨怀谨对面坐下,本来就叫她不用行礼的,她也犯不着矫情。

        墨怀谨挥退跪着的人,伸手去握楚棠的手,楚棠想要避开,奈何速度太快避无可避,暗自咬牙。

        墨怀谨拉着她的手说道:“这手太凉了,下次出来多穿点,可别染上风寒了。”

        “嗯”,楚棠点头,然后问道:“你找我来所为何事”

        墨怀谨自知楚棠对自己无意,也不提那些有的没的,而是直奔话题:“刚才得到消息,说祁北边境有些不太平,祁北摄政王提议祁北皇帝派人来朝贺,并求娶一位公主和亲。棠儿怎么看”

        “为什么要问我堂堂烨王连个出谋划策的人都没有么”楚棠听到消息有些惊讶。

        墨怀谨手底下的人不简单,能够得到这么隐秘的情报,在没有昭告天下之前,这可算是祁北朝堂上的事,想到她的计划,墨怀谨问她这些问题,她就不太想回答。

        墨怀谨笑了笑,拉着楚棠的手说:“自然是有的,棠儿不就是么。”

        楚棠气急,差点起身走人,她这人啥都行,就是面子薄禁不住调侃。只是人都在这了,走了也要掉面子。

        “你应该知道朝中局势的”楚棠问。

        “嗯。”墨怀谨点头:“如今大皇兄一脉有丞相府支持,三皇兄背后是镇国公府,六皇弟则收买了不少寒门出身的官员,三股势力如今已经放在明面上较量了,父王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楚棠抽出自己的手,揉了揉,问:“那你呢,你对那个位置就没有想法么?自古皇位之争,可没几个皇子可以独善其身。虽然你不理会朝事,但是我并不信你会没有自己的部署。”比起她知道的,她其实更想了解一点她不知道的东西。

        墨怀谨薄唇轻抿,眉头轻轻皱了皱,眼里却流转着笑意,好半响才开口:“棠儿果真聪明啊,我的确不似外界传闻的那样独善其身,如果我出手那皇位定是手到擒来的事。”

        “呵……”楚棠掩嘴轻笑,忽然收起方才的温柔:“果然这才是真正的烨王,一直避其锋芒,让人以为你毫无野心,那如果我要你坐上那个位置呢?”

        墨怀谨略带笑意的看着楚棠,这才是他的棠儿,野性洒脱,敢想敢做,真可惜没能在宸王在世时将她娶回来,那样的话,棠儿会不会更爱笑一点。

        楚棠被他看的头皮发麻,一时也无言,两人就这么沉默的坐着。

        过了一会楚棠忽的转移话题:“你若有时间应当好好查一查平王,查查镇国公府背后的东西。”

        楚棠明明可以直接告诉墨怀谨平王的阴谋,但她想测测墨怀谨背后的实力,故而只提点了他一下。

        “至于祁北打算来朝贺的事,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三年前我父王母妃打败祁北军队,祁北怎会咽得下这口气。若和亲求和平,三年前战败的时候就该来了,现下诸国都没有战事,正值太平,其余几国的帝王都还年轻,唯独我朝帝王年事已高,说不准他们就想钻这空子。”

        楚棠起身向亭子外走去,刚走到台阶上,只听到墨怀谨在身后声音沉沉的说:“棠儿,你都不关心一下人家。”

        楚棠听了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跌下去,这人脑子有坑还是怎么滴,她就单纯的想探探墨怀谨的口风,她这才嫁进来一天,人就不正常了,难道她克夫

        墨怀谨坐在亭子里看着楚棠脚下生风的走了,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愫占据着他的心,许是年少那一面刚好照耀了他的人生,海棠无香却生的得明媚美好,哪怕落花不知流水情,他也愿意护送落花去更远的地方,看更美的河……

        “郡主怎么步履匆匆的”红衣见楚棠行色匆匆,不免有些担心,怕烨王欺负了自家郡主。

        楚棠自知失仪,却仍觉得别扭,闷闷的回答了一句:“无事,风大有些冷,想早点回去。”

        “哦。”红衣作为伺候了楚棠十几年的人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虽然楚棠脾气秉性都是一流的好,越过雷池的事,她们是绝不会做的。

        ……

        一晃数日,楚棠掌管着烨王府,府中众人也因为这位王妃和善大气,孟侧妃宽厚仁慈,都兢兢业业的,丝毫不因为王爷宠爱与否而怠慢两位王妃。

        再说墨怀瑾自大婚以来多半时候都歇在楚棠院里,其余时间如果不是因为公务太忙都会去孟书瑜院子里。

        楚棠巴不得他日日宿在侧妃那里,也让她乐得自由,虽然两人没有同床共枕过,但在一个屋子里她就觉得有些不自在。

        而孟书瑜更是不知厌烦的往楚棠院子跑,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她楚棠娶的侧妃。

        在孟书瑜的软磨硬泡之下,楚棠终于松口教她武功,每日一早她就守在楚棠院子里,差点没被楚棠扔出去。

        因为祁北边境的商铺都被林修然拿下,镇国公和平王的动作越发频繁,似乎已经有逼宫之势。

        前日里红枫来报,说平王私下从江南运过来的那批粮食被人劫走了,平王也不敢大肆声张,只得暗地里查探,至于谁劫走的……

        楚棠猜应该是墨怀谨干的,毕竟她嫁进来数日,也只见识到墨怀谨不爱干人事。

        忽的忆起好久没有去别院看过墨叙白,便吩咐红叶红衣把做好的衣服糕点装起来,再装上一些好玩的小玩意,叫人备了马车前去别院看看那只皮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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