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老人艾罗亚
心里仿佛被个无形的大石压住，韩杰嘴巴不停的颤抖。脑子一片空白。
面前那张怪异的卡片，释放出渗人的力量。，
旋即，一阵桀桀怪笑轰然响起。
“韩杰，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果然只有你，才能帮助我完成多年以来的夙愿。”
一秒后，韩杰快速回过神来，他手中的臻冰魔法随时准备发射。
下一刻，以那张卡牌为中心，一道炫目的光线向外扩散，光晕刺眼而神圣，宛如圣人重生时的光彩。
韩杰伸手拂过从身旁射去的流光，一段段陌生的记忆进入脑海。
顿时，他沉浸于那流光溢彩的记忆里。
此时，倒在地上艾罗亚渐渐失去生机，老人即将死去，他眼前也上演起走马灯式的回忆。
——
曾经，某个清晨。
他的女儿正在院子里为花儿浇水。
艾罗亚老人仰头，体验温暖的阳光抚摸凹凸不平的脸颊。
他心情异常愉悦，直到……
“咚！”
路边，有名年轻人头撞到路灯上。
“爸爸，有名路人好像撞到了，我去看一下。”
说着，年轻女人进屋，提来便携式医疗箱，她飞奔到那陌生年轻人身旁。
艾罗亚忐忑道：“莎莉，我的宝贝女儿，小心点。”
女孩敷衍的回了一句“知道了”。
老人随即叹口气，说实话，自己的宝贝女儿时常对陌生人展现出异常热情的态度，这一点着实令他烦心。
真要深究错误的话，他就不应该在莎莉小时候救那名赏金猎人。
因为，艾罗亚曾在女孩小时候，在他面前救过一名赏金猎人。
那名赏金猎人极其感激他一家人，便为他们分享他的故事。莎莉如中毒一般，深深地痴迷赏金猎人口中的故事。
往后，莎莉便对陌生人抱有异常的好奇心。她时常为往来路过的陌生人献上苹果，为受伤者包扎伤口。
不过，她这一点倒是赢得了邻居们的一致好评。
老人回过神来，远远凝视远处的年轻人。
只见，那年轻人嘴角发抖，像是陷入某种极度的紧张中。
但在莎莉触碰男人的那一瞬，年轻人浑身的抗拒之情如洪水决堤，一泻千里。
艾罗亚突然擦擦双眼，他好像发现什么奇怪东西。
等到他再度看去，那年轻人早早离开，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人望见自己女儿那失落的神情，他叹口气，心想，这才是正常陌生路人的反应。
随后，老人一家人的生活归于平静。但他却没想过，那一天之后，便是噩梦的开始……
一个月后。
老人这一天早起，他忽然发现有个年轻人一直在偷窥他的女儿。
老人并未打草惊蛇，他先是把事情讲给自己的亲弟弟以及表弟。
一家人知道后，进行激烈的商讨。
因为在第十区的法律中，是没有偷窥罪。年轻人的行为最多算是肆意窃取他人信息罪，而且这项罪名处罚不重，无法让偷窥狂得到深刻的教训。
于是，由老人艾罗亚定下的规矩——
在那男孩露出马脚并准备施暴前，将其抓捕，然后由犯罪未遂等罪名对其进行定罪。
在第十区犯罪未遂罪名是要“连坐”，一人犯罪，家人和朋友都要承担。
不知过了多久。
两三年后，那名年轻人每天如早饭必喝牛奶一般，遵守习惯，来到他们所在的大街进行偷窥。
但也仅仅是偷窥……
又过了两三年，终于，艾罗亚等人知道他的名字……当然，是从电视上了解到的。
年轻人叫洛奇，他是新成立基金公会的会长，是身价一千多万卡森斯的知名人物！
一位知名人物，竟然偷窥自己的女儿五年时光，而且，他只是偷窥，没有做任何其它过分的事情。
老人艾罗亚坐在电视机前沉默许久，不知该说什么。
随后，少年和自己的女儿莎莉接触，老人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两年过后。
少年来到他的家中。
老人艾罗亚绝没想到，这名年龄已经不小的年轻人，竟然是来提婚的。
老人一口回绝。
更令他没想到的是，艾罗亚在他们的门前跪了下来。
老人艾罗亚满脸震惊，他惊颤道：“你跪吧！你真让我恶心！你以为你是谁？”
话音落下，老人扭头转身，进了屋。
此后，门外便多了个不知名的人，每天按时在门外长跪不起。
洛奇跪了许久，但却未有一家新闻报道该新闻。
起初，艾罗亚本以为，洛奇的行为会引起众多新闻的注意，但没想到，却如此平静。
应该是洛奇做了些准备工作，把他相关的消息隐藏起来，不让媒体发现……
往后的日子里，洛奇每天都会乔装打扮，只为了在宅邸院子里，习惯性跪上一段时间。
几个月后，他的亲戚们也看不下去这一幕，便开始劝说艾罗亚，“先生，洛奇也算是有钱人，他的背景不差。”
“他在贵族圈中的评价非常好，要不然，艾罗亚先生，考虑一下？”
“艾罗亚舅舅，人家好歹比我们高一个阶层，我们要不然……”
艾罗亚恼了，他大声喊叫道：“有钱怎么了？地位高怎么了？我告诉你们，就算是都市的首领来了！第一第二公司的总股东来了，也要在我这里跪几年！”
艾罗亚把所有人轰走，与此同时，他来到大门前怒斥洛奇：“臭小子，你给我滚，你别再纠缠我的宝贝女儿，我不会答应你的请求。”
说完，老人扭身离开。
之后的事情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洛奇向一侧的墙壁撞去，当场昏了过去。
在场人无不吓了一跳，艾罗亚围观的亲戚们，和艾罗亚本人用力眨眼，甩开恐惧，眼神紧盯着这位瘫在地上的人。
救护车赶来，洛奇在众人的关照下，上了车，送往医院救治。
也是同一天，艾罗亚发现他的女儿莎莉躲在房间里偷偷哭泣。
这时，他才明白，洛奇早和他的女儿在他不知晓的情况下勾搭上了。
起初，莉莎是要到艾罗亚本人面前大闹一场，但被洛奇制止……
得知一切的老人静默许久，艾罗亚坐在沙发上。
他自问自答道：“要不然，我答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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