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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落日故人情你千年遍寻那人不得,就未


……

        芳苓顺着灵线指引,走到了绛辰宫外不远的星汉河旁,灵线渐浅,几乎断了。芳苓猜想玉紫的凡人郎君应该就在这附近,便绕着灵泉周围搜寻。却不料,脚下不察,踏入了一方阵法之。

        这阵法之别无它物,只有一棵约莫着两丈高,郁郁葱葱的榕树,树上目所能及之处皆是红色丝线,粗枝上有一尾通体火红的灵蛇正在酣睡。芳苓无法,寻不到人实在着急,只得轻声对那灵蛇道:“请问…”

        这灵蛇实乃月老睢缘真身,听到芳苓声音,眯着眼道:“你是何人?”

        “芳苓…我迷路了!”  芳苓三百年不曾到过天族,哪里认得天上的诸多神仙。

        睢缘听这绵言细语,甜如浸蜜。再定睛一看,树下的小姑娘身着粉衫,梳着双丫髻,圆圆的杏眼灵动喜人。

        “小芳苓,你要去哪里?”  睢缘千年来游走于人情百态之,善读人心,一见芳苓便知她本质纯臻。九重天上的神仙皆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偶然得见芳苓这般至灵至性的女娃娃,自是喜欢的不得了。

        “我…”  芳苓见他和善,险些将此行目的脱口而出,只问:“这阵法可是你设的?你能放我出去吗?”

        睢缘从树上下来,落地化为人形。听芳苓吞吞吐吐,一张俏脸急得微红,便知她有难言之隐。“自是可以。”  他本就觉得这天界甚是无聊,如今天君已有数日不曾踏出上清宫,人人谨小慎微,愈发显得九重天上冷冷清清。

        如今见这小姑娘的模样有趣的很,他亦是着意放纵,便挥手收了阵法。

        “多谢!”  芳苓觉得眼前这满身红线的老爷爷属实可亲有趣,便信手拈出桃花一朵,放到他手里。笑眯眯道:“这是我的谢礼!你回家将它种在院子里,不日就会长出满树桃花,甚是好看。”

        见她如此,睢缘更是开心,仔细端详一瞬,道:“小丫头红鸾星动哦!”  月老金口玉言一下,定得良缘。说罢,又从衣服上扯下一条红线,拴在了芳苓手腕上。便信步离去。

        “红鸾星?”  芳苓尚未开情窍,喃喃自语,觉得这星宿名字甚是好听,想来是好事。“诶呦!”  一拍额头,“差点忘了正事。”

        又拿出一缕玉紫的青丝,故法重施。月老的红线所带灵力,与芳苓的灵力本属同源,皆是主姻缘喜气。随着芳苓动作,手腕上的红线暗暗输灵力,灵线较方才倒是粗了许多。

        灵线蜿蜒伸到了河水之,芳苓无法,也只得随着下河向深处有游去。这星汉河并不深,潜行不远,便见河底出现了一方洞府。她走进去不远,便看到了被锁在水牢之的凡人男子。

        “哪来的小妖。”  芳苓转头看见身着金色衣衫,眉间一点红的青年不知从何处现身。

        芳苓觉得眼前这人周身气息熟悉的很,却忘了在哪里见过他。踌躇间恍然想起来,自己是来着救人的。

        见这青年并非恶人模样,便试探着问道:“我可以带他走吗?”

        他乃天地间唯一的瑞兽白泽所化,于三百年前受了东海君恩惠。月前,东海公主亦是如今的天后弦玉请他帮忙,看守这凡人,只说是犯了天条的人。他虽是疑惑,但恩家开口,便应下,今日已是他与弦玉约定的最后一日。

        这月余都无人来此,白泽甚至怀疑请他看守简直多此一举,正百无聊赖之时便遇见了芳苓。

        听她如此问自己,白泽心里暗笑,这是哪里来的小丫头,来劫人却问他这个看守允许。

        见他表情淡淡的,亦是未出手阻挠自己。芳苓便怯怯看向他道:“那我带他走了?”

        白泽刚要动手阻挠,见她自指甲溢出一道粉色灵气。似有所感,心间一动,惊喜道:“你是小桃?!”

        芳苓百岁前都是独自生活在西荒的桃林,后来西荒遭天火之灾,桃林尽毁,才被尧棠捡到。这三界五荒只一人会叫她小桃,便是过去与她同在桃林的玩伴,神兽白泽。

        “你是…”  芳苓并非忘了白泽,只是眼前这清俊的少年,和几百年前那个通体雪白、肉乎乎的神兽团子,当真无半点相似之处。

        “是我!我是小白呀!”  白泽见她一脸懵懂,心急之下直接化成了原身——羽白似雪,身形似虎却长着一双翅膀的四脚灵兽。这外形…虽不似人形那般俊俏,加之因着过于兴奋而上蹿下跳,反而是有些滑稽好笑。丝毫没有瑞兽的威仪体面。

        三百年前,桃林着天火之时,他并不在西荒。待再回去时,已是一片焦土,他便以为小桃灵力虚微,葬身火海。如今再见,喜不自胜。

        “小白!”  芳苓见到自己的好朋友,不由得喜出望外。飞身拥到了他身上,手轻抚着他毛发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可是也被坏人关起来了?”

        白泽在三百年前便觉得小桃是天上地下唯一可爱的女孩子,如今她这般倚在自己身上,只觉得心跳如擂。转念一想,这凡人,许是她的朋友。

        若是自己说,他在这里看守,那岂不是将自己放在了她的对立面?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机灵,放低了声音,佯装委屈道:“你可以救我出去吗?”  一边趁着芳苓不注意,将水牢的禁制放松了许多,以便她能轻松打开。

        果然,芳苓畅通无阻将玉紫的郎君救了出来,对白泽说了前因后果。又在白泽的努力下,终于接收到了他无家可归的暗示,认真道:“你同我去南天门,等主人出来,若是她同意的话,你便可以随我回去了!”

        话说这边,弦玉终于意识到,眼前的明媚女子是何人,“你是…尧棠女君?”

        “不错,还知道我是谁,不然我还怕你是杀错了人。”  尧棠信步走进了主殿,坐在上首,目光如寒霜,直视弦玉道:“你可知,刺杀我是什么罪名?”

        弦玉自嫁到天宫,这百年里,只见过华羲寥寥数面。就连新婚之夜,他亦是以身体不适为借口推脱了去,任她成了整个天族的笑柄。

        她先前只以为是自己不得他心,便处处小意温柔,想着天宫岁月漫长,千年万年的岁月,她学着成为他喜欢的模样,总有一日能令他满意。

        那日,听说天君呕血,甚至惊动了太上老君。她忧心不已前去探望,方才走到上清宫,便听到了他与魔尊苌元的对话,魂不附体,待走回绛辰宫时,她只觉得自己的五脏都要痛碎了。

        她亦是清楚千年前的前尘旧事,那般与魔尊牵扯不清,水性杨花的女子,如何配得上天族圣主。

        “罪名?”  弦玉轻笑一声,不屑道:“我既是决定了要杀你,又何惧有之?”

        “不曾想,天后娘娘倒是这般傲气的美人。”  尧棠不怒反笑,从袖抽出一把短刃,轻飘飘扔到她脚下,道:“自裁吧。”

        弦玉怔住,未曾想到尧棠竟未与她争辩半分,亦未审她前因后果。惊怒道:“凭什么?我是天后!你不过是堕仙之人,有何权利令我自裁?”

        尧棠广袖一挥,弦玉便觉双膝见重若千斤,不得已跪了下去。“你欺人太甚!”

        “欺人?”  尧棠似是听到了极好笑的事,蹲在她身前,与她平视道:“纵是本君堕仙,亦是五荒君主,而你?算个什么东西?”

        尧棠来之前本不想同她动气,只是见到了她,便想起了那日弑神剑险些伤了苌元,心便起了杀意。“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尧棠展开长庚扇,以扇面轻轻在她脖颈间游走。“本君许久不杀人,生疏得很,怕是要划破了你这美人面。”

        “你可知天君为何对你念念不忘?”  弦玉想起了那日偷听苌元与华羲的话。

        “哦?不如你说说看?”  此事尧棠亦是不解,听她提起,便起了意趣。

        “同为女子,不难猜你这千年来所寻者为何人?”  弦玉之前一直不曾理清尧棠与华羲之间过往,如今惊惧之下,为搏一线生机,头脑反而清明了起来。

        “华羲当年在凡间历劫时爱上的女子,与你的长相一般无二。”  弦玉趁尧棠分神,将身体向后倾斜躲开她扇面的锋刃,顿了一顿,又问:“凡人死后,神魂皆归忘川。你千年遍寻那人不得,就未曾想过,他若不是凡人呢?”

        尧棠心神一凛,亦是听出了弦玉的话外之音,收了扇子。“接着说,若是有理,本君便留你一命。”  好整以暇听着她的下。

        弦玉长舒一口气,她本以为凭借天后的身份,尧棠当有所顾忌。可方才,她是真的感受到了尧棠的凛冽杀意。“华羲这些年神魂不稳,我猜,可能与之前在凡间历劫时的遭遇有关。”

        尧棠想到了当日射入宋识心间的羽箭,乃是神界法器,如此诸般前尘,竟都环环相扣。可是…她历劫回到神域后,并未对华羲有半点情思。若宋识便是华羲,那先天君又为何要动用忘情禁术,岂不是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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