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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逝者与真相


“死死人了!快打电话报警!”

        “经理呢?!喂!这家店的负责人在哪里!快让他出来!”

        “开什么玩笑,刚走过来这个女人都倒下了,和我可没关系啊!”

        五分钟前还安安静静的餐厅内突然躁动起来,走廊上传来的吵闹声引得本来在包间里听着舒缓的音乐,享受着可口美食的其他贵客们都忍不住好奇心,纷纷打开房门探出头来。

        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躺在地板上,面色发红,看不到胸口的起伏,墨色的瞳孔也失去了光泽。

        很明显,这个女人已经停止了呼吸。

        在走廊一旁已经围了不少看客,一个穿着和服的店员正在不停地鞠躬道歉,试图平息这场意外带来的躁动,她脸上的微笑失去了往日的从容,整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能够来到东京最贵的怀石料理吃饭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面对一具尸体,抛开刚刚受到的惊吓,现在心情逐渐平复下来,也没有了多少害怕,他们的眼神在陌生女性的身上停留了一会,然后扭头和身边的同伴在一旁窃窃私语。

        又过了一会,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走廊尽头匆匆跑来,他颤抖着伸出手探了探女人的鼻息,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不敢相信地跪倒在地,泪水从眼眶中掉落,浸湿了地板。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难受去洗手间吗,怎怎么会倒在这里?!”

        围观的客人们在一边小声讨论着,他们不难过也不害怕,只关心女人的死会和餐厅有关系吗?自己也是在这里吃了饭,会给自己带来什么不良的影响吗?

        有人在悲伤,有人在思考,有人在想警察什么时候能来。

        一场闹剧,隔着房门将一切尽收眼底的上杉唯心道,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男人,看了看隐藏在众人身后一脸不敢置信的白衣女生,又扫过满脸冷漠的其他路人,唯君默默在心底评价:

        一场把别人都当成傻瓜的闹剧。

        他收回自己的目光,对着黑泽阵说:“走廊里有位女性中毒,已经当场死亡了。”

        黑泽阵同样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动静,大概猜测是有人身亡,却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现在听到上杉唯的话,他无趣的收回放在外界的注意力,对着面前的人扬了扬下巴:

        “啧,吃你的,和我们无关。”

        唯君唇角一挑没有说话,低头继续吃着美食,只是伸出筷子的手速变快了不少。

        事实证明,话不能说太早,等黑泽阵也开始动筷用餐的时候,有人敲响了包间的大门。

        早就察觉到有人走向大门的上杉和黑泽,一个不慌不忙戴正了面具,另一个面无表情放下手中的筷子,再戴上墨镜,等到敲门声响起,慢吞吞地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来人穿着一身警服,戴着一顶棕色的帽子,体型肥硕,身后还跟着两个警察,等到门开,他一脸严肃的开口:“打扰一下,我是警察目暮十三,关于餐厅的案件,有点事情想了解一下。”

        话音刚落,黑泽阵皱着眉,“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这里只有我们一直在房间里吃饭。”

        “但是,根据我们的调查,有一位戴面具的先生,曾在一小时前和死者在不远处的便利店内有过短暂的接触,而这位先生,正是——”

        “您身后那位。”

        “那就是我哦~”上杉唯语气及其无辜,在警察和黑泽阵的死亡凝视下,举起了右手。

        黑泽阵:

        黑泽阵:你妈的,为什么。

        他努力不摆出了一双死鱼眼去看上杉唯,因为他现在一看就想揍他,但是自己又打不过,只能拳头紧了松,松了又紧。黑泽实在搞不懂,吃个饭怎么也能遇上凶杀案,凶杀案又怎么能和面前这个臭小鬼扯上关系。

        他是上天派下来专门折磨我的吗?有一瞬间黑泽阵很认真的想。

        目暮警官尴尬地咳了两声,“这位先生麻烦和我们走一趟吧,案发现场就在外面的走廊。”

        “嗨嗨,没问题,走吧走吧。”唯君走到目暮警官的面前,好脾气的回答到。

        黑泽阵冷哼一声,陪着唯走到了离房间不远处的案发现场。

        -------

        此时光线明亮的走廊里,刚才围观的看客们在被警察询问一遍,发现和死者素不相识,也没有任何嫌疑的情况下,现在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留在走廊里的只有嫌疑人a,嫌疑人b,餐厅经理和一堆警察,以及一位最近名声鹊起的推理小说家——工藤优作。

        这位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外表俊朗的小说家看着当下的案件也是颇有些苦恼,因为今天是他和编辑在这里商量小说出版的事情,没想到饭吃到一半就发生了命案。

        这次事情结束后,去寺庙拜一拜吧,四天遇见三起案件的工藤优作在心里叹了口气。

        等着目暮警官将最后一名嫌疑人带到现场,他注视着朝这里走来的两个陌生人,一个银发戴墨镜,一个白发戴面具,按照警察的调查,戴面具的那个人就是本次案件中最大的嫌疑人。

        在上杉唯出现的一瞬间,工藤优作对他的怀疑就降低了不少,你会相信一个之前从未遇见过死者,只和死者短短接触了十分钟的人,因为感情问题杀人吗?

        还没等工藤优作和现场的警察说话,那个之前跪在地上痛哭的男人视线刚转到出现在现场的唯,就瞪大双眼一脸愤怒的抢先说道:

        “是你,就是你杀了阿敏!你这个杀人凶手!”

        上杉唯刚走近这里,面前这个陌生男人就冲自己大声吼着,他脚步一顿,还没开口,同行的黑泽阵微微眯起双眸,眼中杀意一闪而过。

        “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安静闭上嘴。”

        黑泽阵语气冷漠,虽然很不爽小鬼的惹事能力,但被其他人这样凭空诬陷,他却是第一个坐不住的,我都没这样吼过他,你怎么敢的啊?再说了就算人是这臭小鬼杀的,怎么可能用下毒这种低级的手法。

        “你管你什么事,我在说他!吃饭还戴个面具不敢见人,他不是凶手谁是!”

        这个男人被黑泽阵凌厉的眼神生生吓退了一步,再度鼓起勇气说话,声音都是颤抖着。

        唯君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戴着面具去吃饭也能被怀疑成杀人凶手。

        “戴面具只是我自己的爱好,你说我杀了她,证据呢?我出现在这里,因为我是嫌疑人,那你又是谁?”唯君淡定地说着。

        “我是三木四郎,阿敏的男朋友!”不知想到了什么,这位三木四郎先生还骄傲地挺了挺胸膛。

        唯的目光移向旁边站着的另一个嫌疑人,一位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士。

        “我我是青禾月子,我是她,他的前女友。”被唯君的面具下的狐狸眼注视着,青禾月子有些不安地摆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所以加上我,一共是三个嫌疑人,而且看起来,是我的嫌疑最大咯。”唯君最后将视线停在了工藤优作的脸上,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这个人比旁边的警察看起来还可靠一点。

        工藤优作推了推脸上的眼镜,冷静的回答,“是的,这位上杉唯先生。”

        在三位嫌疑人互相交流的时候,一同到来的警察已经将唯君的名字报给了他。

        唯君看向地上彻底冰冷的尸体,她还是初见时的美丽,像故事中才会出现的仙女,只是那样好听的声音再也无法听到了,也不知道死前,那盒她喜欢的樱花软糖吃完了吗?

        “能告诉我原因吗?她死于氰//化//物中毒,和我能有什么关系呢?”上杉唯垂下眼睑,长翘的睫毛在他脸上打上了一层阴影。

        工藤优作微皱眉头,黑泽阵也是一脸古怪,他们俩想到一块去了,还没说死者的死法,唯是怎么知道仓木敏死于氰//化//物中毒的?

        “你怎么知道她是氰//化//物中毒?”黑泽阵立刻问出口。

        “我闻到了,她身上传来的苦杏仁味,这味道可真让人难受。”

        黑泽阵抽了抽嘴角,我都没闻到,这么远,你是狗鼻子吗?

        “碰——”

        一个重重的拳头落在黑泽的腹部打断了他的思路,他缓缓低头一看,上杉唯的手正在他的腹部面前。

        “你——干什么!”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唯君甩了甩了右手,眼睛眨也不眨盯着被突然揍了一拳的某人,“我感觉你刚才一定在说我的坏话,所以抢先出手了,不用谢我~”

        “谢·谢·你,待会出去,和我再打一场啊臭小鬼。”黑泽阵凑到唯君耳边,低声咬牙切齿地说着,必须加入这个什么乌鸦组织获得异能力了,不然这辈子都没有打败这个人的机会。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工藤优作捏了捏鼻梁,这两个人在案发现场还这么幼稚真的可以吗?旁边的三木四郎先生,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上杉唯认真的说,“在死者仓木敏女士的身上,发现了一盒带毒的糖果,里面一共有九颗糖,正是你在便利店中让给她的那一盒。”

        “请问你为什么会将那一盒糖,让给死者?”

        “为什么?因为她说她在戒烟啊。”唯君的语气依然很淡定。

        听到这里的三木四郎按赖不住了,他怒气冲冲的大声说着,“你胡说什么呢!阿敏从不抽烟,怎么可能因为戒烟去买糖呢!”

        面具下的唯君面无表情,“不信的话去看看她右手的中指和食指,以及她的牙齿啊,一定有被熏黄的痕迹。”

        工藤优作和一旁的目暮警官对视一眼,一名警察带着手套半跪在地,检查了地上死者的右手和牙齿,然后对着二人点了点头。

        “你看,警察都检查出来了,身为她男朋友的你,怎么连自己女朋友长期抽烟,最近在戒烟的事情都不知道呢?”唯君熔金色的瞳孔直直的看向这个不称职的男人。

        “那那是因为我最近在被这个女人骚扰。”三木四郎脸色微变,不再纠结这个抽烟的事情,反而将矛头指向了一旁安静的青禾月子。

        “是她最近一直在跟踪我,导致我分心,所以才没注意到阿敏其实在戒烟的。”

        被点到名的青禾月子明显开始慌张,她着急地摆手,“不我只是在这里吃饭碰巧遇见他们的。”

        听到三木四郎在被跟踪的这件事,目暮警官变得更加严肃起来,“请问青禾小姐,你是否最近在跟踪三木先生?”

        “我我只是”青禾月子神色不安,她低下头,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哼,这个女人就是想和我复合,所以一直跟踪我,今天都跟踪到这家餐厅来了。”三木四郎神情倨傲,不动声色扫了一眼低着头的月子。

        这一眼让本就不安的青禾月子,竟颤抖了一下。

        “请问三木先生说的是否属实,青禾小姐。”目暮警官的语气十分严厉。

        “不,我我只是”她摇了摇头,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却迟迟不肯落下。

        四周的氛围愈发紧张,又一名警察悄悄走了进来,他没有走到目暮警官身边,反而是走到工藤优作身旁,递给他一样东西,然后低声说了什么,倾听的工藤优作眉头舒展,他想,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上杉唯也是有些看不下去,不是说他心肠有多好,他只是觉得一个简简单单的案子,在这些警察手里变得这么复杂起来,霓虹警察的未来真的还有救吗?

        唯君默默在心里说。

        “我想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快点结束吧,明明凶手已经这么明显了。”

        工藤优作和上杉唯同时开口说道。

        他们对视一眼,唯君右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示意工藤优作说话。

        工藤优作礼貌点头致谢,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冷静的开口,“三木先生,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吗?”

        “承认什么?你这家伙乱说些什么呢!”三木四郎大声吼着。

        “不正是你亲手杀了仓木女士吗。”

        突然被指认是凶手的三木四郎表情一滞,接着更加大声地说起来,手上还不停地挥舞着,“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杀死我的女朋友!”

        唯君带着黑泽阵默默退后了几步,口水喷出来了,他嫌弃的想着。

        工藤优作并未受他的影响,依然是沉着冷静,他举起右手上的透明袋,“这就是证据,那盒有毒的软糖并不是真正的杀人凶器,这个打碎的玻璃碎片才是。”

        他注视着面前这个仍然不知悔改的凶手,“让我来推测一下,你先是递给了仓木女士这盒带着氰//化//物的软糖,她却以自己已经买了的理由拒绝了你。你不甘心,于是趁着她第一次去洗手间的时候喊店员拿了一个新的水杯,又将大量的氰//化//物下在了水杯中。”

        “从洗手间回来的仓木女士毫无防备的喝下了这杯带有毒药的水,就在她出现症状的第一时间,你快速换下了这个有毒的杯子,拿出了新的水杯,放在了桌子上,而你带着这个有毒的杯子,去到了洗手间将它打碎,试图冲进下水道。”

        “所以仓木女士倒在走廊上时,你是从尽头的洗手间里跑过来的,而不是从房间里。”

        “而那盒出现在她身上的带毒软糖,也是你在房间内的时候,趁她毒发时无力反抗的那个瞬间,在她面前掉包的。”

        “我说的对吗,三木先生。”工藤优作宛如书里走出来的夏洛克·福尔摩斯本人一样推理精辟且简练。

        在众人的注视下,三木四郎的脸皮狠狠抽动了一下,“诬陷,你这绝对是诬陷,这个什么玻璃碎片,谁知道你从什么地方搞来的!”

        “这不是诬陷,这是事实,仓木女士因为毒发感到难受出现在走廊里的时候,你正在洗手间冲马桶,但是你并不知道玻璃碎片冲进下水道是很困难的一件事,你也低估了氰//化//物毒发身亡的速度。”

        “所以在听到走廊里传来的动静时,你才会没有检查碎片是否全部冲进下水道。”

        “而是匆忙跑了过来。留下了这很明显的证据。”

        “我刚才让这位警官先生去询问了店员,也的确证实了你要了一个新的水杯的事实。”

        听到这里上杉唯也开口了,“我补充一点,仓木女士在便利店门口和我交谈时,曾经分了一颗糖给我,而这颗糖就在我口袋里。所以我真正让给她的那一盒无毒的糖果,应该是少了一颗哦。”

        众人的视线看了过来,从裤子的口袋中,上杉唯拿出了一颗粉红色包装的樱花软糖。

        一盒糖的总数是十颗,便利店门口仓木敏自己吃了一颗,送给唯君一颗,所以真正的那盒软糖里只有八颗糖。

        “三木先生,你还有什么话要讲吗?”工藤优作淡淡的问道。

        发展到现在,似乎没什么好狡辩的了,被所有人关注的三木四郎,彻底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他低头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眼里布满了血丝,嘴角几乎要拉倒太阳穴了。

        在白炽灯的照耀下,他看起来是那样的扭曲,仿佛从地底来的恶鬼。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说我是凶手,杀人动机呢?你说我在洗手间里冲碎片,目击证人呢?什么都没有,就凭一些玻璃残渣和一盒糖,你也想定我的罪?”

        他得意地眯起双眼,扫视了在场所有人一圈后,居高临下的说:“我可以马上就打电话给律师事务所,相信在法庭上法官会证明我的清白。”

        “杀人动机我当然知道啊!因为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恶魔!”

        青禾月子在沉默了许久后终于爆发了,她红着眼眶,泪水滑落在脸颊上,一字一句的控诉着,“不就是交往过程,因为你想和她上床,拍她的luo照,发在网上,不同意就玩弄致死吗。”

        “你不就是这样的人吗,三木四郎!”

        三木四郎终于开始慌了,他眼露凶光,“贱人!你胡说什么呢!”

        “我有没有胡说你不是最清楚了吗,我就是这样过来的啊!”

        “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动不动就打我,踹我,扯我头发,在我身上烫烟头,甚至拍下我的luo照发在网上,还威胁我不准报警。不然就将照片发给我的家人。”

        “后来你玩腻了这些还让我赤身跪在地上,用冷水浇我!”

        月子似乎是想一口气发泄出来,她身躯颤抖着,明明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个人,此时的表现却是那么的勇敢。

        “我根本不是跟踪你,我是跟着仓木敏来的!我只是不想让她重蹈我的覆辙。”

        “我只是想救她,我只是想救她而已啊!!”

        她终于忍不住跪在地上发声大哭起来,自己已经在魔窟里走了一圈了,不愿再看到仓木敏落到同样的份上,来到这家餐厅就是想提醒她,没想到自己还是来晚了。

        已经向三木四郎提出分手的仓木敏还是死在了这个恶魔的手下,即使她还未经历过那些更加残忍的手段。

        话音落下,一时间没有人再说话,一旁的警察们眼角微红,不忍看向地上的青禾月子。

        “至于目击证人,我算吗。我在洗手间的隔间里亲耳听见这位先生摔玻璃,冲进马桶的声音。”

        一位红发的俊秀孩童突然出现了走廊里,他是从包间里出来的,房间里的人很关注这里发生的命案,所以房门并未完全关闭,他将发生的经过全都听了进去。

        在大人们的注视下,他也不怯场,微微鞠了一躬,“在下,赤司征十郎,和家母在旁边的房间中吃饭,我中途曾经去过一次洗手间,在里面听到了这位先生冲碎片的全部过程。”

        听到赤司征十郎的证词,目暮警官再也憋不住心中的怒火,他表情肃穆的大声喊着,“这下杀人动机和目击证人也全了!三木四郎,你还有什么想狡辩的!”

        三木四郎磨着牙,恶狠狠的看过周围,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愤怒,充满了对死去的仓木敏和跪在地上哭泣的青禾月子的同情。

        看着案件真相的曝光,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也不想悔改,只觉得当初计划应该更完善一点,也更应该先杀了月子这个坏事的女人,不然今天她不会有机会在这里说出那些话。

        等到他被戴上手铐的那一瞬间,他还瞪大双眼神情恐怖的说,“你等着,青禾月子,等我出来,你等我出来!”

        而青禾月子在警察的保护下,擦干了眼泪,走向了另一个方向,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三木四郎的威胁。

        所有的人都看着三木四郎被警察带走,上杉唯在后面眼神冰冷,他面具下的黄金瞳越发的亮,“你不会有这个机会出来了。”

        这句话没有被走在前方的那些警察听见,却被停在原地的工藤优作、黑泽阵和站在他身边年仅六岁的赤司征十郎听见了。

        工藤优作开玩笑地说着,“上杉先生,杀人可是犯法的哦。”

        “我知道。我只是托人给他一点教训摆了。”唯君面不改色的开口。

        一旁的黑泽阵冷笑一声,翻了个白眼,并没接话。

        而赤司征十郎却是转头看向了这个戴着面具看不出年纪的人,即使他家境优越,年仅六岁就能勇敢且理智的充当一个命案的目击证人,在这个时候也是对唯君产生了有点好奇。

        毕竟他一开始可是嫌疑最大的那个人啊,却能立刻洗清自己的嫌疑,还能闻到那个什么氰//化//物的味道。

        他可真厉害,小小的孩子眼睛像是会发光。

        上杉唯感受到了传来的目光,他低头看向这个孩子,想了想,拿出了那颗还很完好的软糖放在了赤司征十郎的手心,同样摸了摸小孩柔软的红发。

        “给好孩子的奖励。”

        说完扔下待着原地的工藤优作和赤司征十郎,拉着黑泽阵往餐厅门口走去。

        ---------

        门外,警车已经开走,天色愈晚的街道上,已经没有行人了,黑泽阵抽出一支香烟在指尖点燃,顺手取下自己脸上的墨镜扔在上杉唯怀里。

        “明天我就去美国,这个墨镜给你,哼,下次不要再被当成嫌疑人了。”

        唯也取下了面具,将墨镜架在鼻梁上,然后一本正经的说,“我可没东西给你,刚才最后一颗糖都给那个孩子了。”

        黑泽冷嗤一声,“幼稚的小鬼,谁稀罕一颗糖啊。”

        等到香烟燃尽,黑泽阵白皙俊美的脸上罕见出现了一分迟疑,他努力抬起右手在唯的白发上摸了两下,“上次和你说的,要是你以后真的建立了组织,给我留个干部的位置。”

        “嗯?你不是准备加入那个什么跨国组织了吗”唯君歪着头问道。

        “啧,加入了不代表我会彻底效忠,懂吗。”

        “嗨嗨。”上杉唯敷衍的回应到,“要是我真的建立组织了,你就是我的第一位干部好吧!”

        黑泽阵额头青筋暴起,“真是有够敷衍的啊。”

        “算了。”他吐出一口气,嗓音低沉富有磁性,“喂,在我没回日本之前,可别死了啊臭小鬼。”

        说完他最后注视一眼面前这个少年,然后转身快步走入黑暗。

        微风吹起上杉唯的发梢,他目睹着黑泽阵走远,小声嘟囔着说:

        “我才不会死,我可是最强的。”

        “等等他是不是忘了刚才他自己说的再切磋一次。”

        唯君托着下巴,“嘛忘了就忘了吧,下次见面提醒他就好了。”

        他不知道的是,等下一次和黑泽阵见面,却是十年之后了,那个时候的黑泽阵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而是成为了里世界里出名的恶犬——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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