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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咬第章 这里


那只是傅烬的安慰,这才刚刚开始,远远还没到疼的时候。
        他做好前面的准备工作好,拿出刺青用的圆针放到电机里。
        陆北宴来过几次这小子的工作室,知道流程,他把左手伸出来,衬衫挽起来,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轻轻靠近已经吓得不知所措的女孩。
        “染染,一会要是疼就咬我。”
        得到陆北宴的许可之后,傅烬聚精会神开始操作电机进入到最关键的步骤。
        电机带动针刺入皮肤,时染痛得双拳紧握,急忙转头不敢看,几乎同一瞬间她咬了一口陆北宴的肩旁,用尽所有力气。
        傅烬倒抽了一口气,他看着都疼,因为室内有暖气,他哥只穿了一件衬衫,这一口咬下去,那得多疼。
        可他哥只是轻微皱了下眉头,没什么反应,仿佛被咬的不是他。
        感觉到时染松开了,陆北宴把手臂举到她面前,轻声哄着:“染染,咬这里。”
        “那里硬。”
        “会不舒服。”
        那里都是骨头,别咬坏牙。
        傅烬:“……”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吗?那他以后打死都不会喜欢上任何女人,他在心里感慨道。
        时染眼也不眨往他精壮的手臂上又咬了一口,发泄了一通之后,时染发现好像没有那么疼了,只是刚开始的那一下会很疼,现在的话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噬一般,有些麻。
        约么半小时之后,终于进入到收尾工作。
        “好了。”傅烬开口,他很满意这次纹的,很成功。
        这两个字像是宣告了时染是被标上印记的人,她眼眶湿润,转过头来看,lby三个字母正好在她左右无名指指腹上,刺眼得很。
        “可以走了吗?”她坐在陆北宴腿上,被他双手紧紧箍住,裸露在外的手臂牙痕又深又黑,泛着血丝。
        陆北宴盯着她纹身那处,双眼炙热,几次,刚刚有好几次,他都想喊傅烬停下,就算了,她疼,他心里更疼。
        但是一想到好像只有用这种办法才能证明她是他的,他就狠下了这个心。
        何况,他想要的远远不止这些。
        “你先下去,在车里等我。”陆北宴拇指摩挲了下她的唇,发白的唇瓣擦掉了染上的一点血丝,被他轻轻擦去。
        不再被禁锢的时染拔腿就跑,动作一着急,差点摔在地上,被一双手稳稳扶住,手臂上的压印落在她眼里,她只觉得厌恶,慌忙想往外跑。
        手被拉住,她的厚外套被人从肩上搭下来。
        “先穿上衣服,别着凉了。”
        她出了门,踉踉跄跄下楼,阿飞就在门口候着,见她一脸惨白从里面出来,伸手想扶却又停顿在空中,只撑着伞护着她到车上。
        陆总吩咐他在门口等着,不能让时小姐淋到半点雪。
        时染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纯白的雪飘飘扬扬落下,眼眸焦距渐失,细长眼睫轻轻扇动垂落。
        一片好看的扇形阴影掩去了她眸底所有情绪,但她的动作却完完整整把情绪暴露出来。
        她使劲用手搓着那被标上印记的字母,情绪像一只饱满的水球,稍微给它一点儿压力,里面的水便会四处飞溅。
        泪水簌簌落下,直到车门被拉上,一双黑色皮鞋映入眼帘,她倔强地将眼泪擦干。
        她的小动作完整地落到陆北宴眼里,看到她在用力搓着刚刚被纹上去的青,几乎瞬间,狭长的丹凤眼就变得阴沉起来,抓着一颗糖果的手紧握,指尖发白。
        就对他那么厌恶吗?
        眼里的愤怒很快被涩酸的情绪代替,像是心被人攥住一般,眼眶也泛起湿润。
        他快速眨了眨眼,逼退眼里的湿润,拆开糖果包装纸,把糖送到她嘴边。
        时染紧抿着双唇。
        “染染,吃糖,乖。”明明他心里也疼得像是被人扎了一刀,他却表面平静,温柔的一点一点哄着她。
        时染直接把头转向另一边,完全不买账。
        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给一颗糖吗?
        那颗被拆了包装纸的橘色糖果在陆北宴手里被嫌弃得明明白白,陆北宴眸子眯了眯,闪过一丝促狭,有时候除了威胁霸道,他真的不知道还能拿她怎么办。
        他拉过时染,唇瓣覆了上去,时染没料到他会有这么一出,很快,嘴里感受到一丝甜味,紧接着,一颗糖被他灵巧地渡过来。
        她双手推开他,“陆北宴,你恶不恶心?”
        那颗糖突然在她嘴里爆了,是蓝莓夹心的,她最喜欢的味道,但她现在只想吐。
        陆北宴坐直了些,长腿长手窝在卡座里,挑起眉梢,唇线翘起的弧度很性感,“以前是觉得这种行为不但恶心且弱智,今天看来还不错。”
        时染:“……”
        车子缓缓开出小巷,往回开,折腾大半天,情绪消耗了太多,没多久,时染就靠在车座上睡着。
        迷迷糊糊间,仿佛有人在轻轻往她左手指腹上吹气,那点点余痛慢慢消失。
        一回到西山别墅,时染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门反锁。
        她是真的很生气。
        傍晚的时候,陆北宴在外面敲门,还极有耐心地哄着:“染染,吃饭了,快出来。”
        里面没有半点动静,他嘴角一抹苦笑,继续开口:“染染,你不出来,我这里有钥匙,你不想吃,我不介意用别的方式喂你。”
        不到一分钟,时染还是打开了门,想起中午那颗糖以那样的形式到她嘴里就觉得恶心。
        要是每一口饭菜都这么过来的话,她真的会吐!
        “染染,多夹点菜。”
        时染夹菜。
        “饭也要记得吃。”
        时染又夹一大筷子饭。
        他就坐在自己旁边的位置,时染被中午那颗糖整出心理阴影了,他说吃什么就吃什么。
        一顿饭吃完,她揉着圆滚滚的肚子上楼,一进房间,小团子摇着尾巴到她脚下蹭了蹭,然后又摇着尾巴到它温暖的狗窝了。
        小团子刚来的时候,每次到她面前蹭都会把前面两条腿撑起来想要抱。
        天气转凉之后,就再也没有了。
        她觉得有些郁闷。
        这一幕落在跟在身后的陆北宴眼里,他和傻狗来了个四目相对。
        人和狗都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
        然后,在时染进去洗澡的时候,小团子脖子又被拎起来告诫:
        小团子呜咽着摇了摇尾巴,四条腿扑腾扑腾不安跳着,双眼骨碌碌转动。
        “去让她抱抱,但要适量,听懂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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