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所有人无语地看向他，“您真是解释得太清楚了。”
这是他们头一次对直哉使用敬语，讽刺意味因此更浓了。
“你们都在休息吗？啊，你也来了，快进去吧，五条在里面等你。”家入硝子手上搭着白大褂走出来。
禅院直哉赌气似的把头扭向一边，既不说话，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家入硝子在他旁边坐下，望着天空说：“进去吧，本来这件事他可以交给别人去做的，他这样都是为了你。”
“诶，原来生五条老师气的是禅院先生吗？”虎杖悠仁不愧是五条悟的好学生，“五条老师今天看起来似乎很愧疚的样子，而且他好像还专门为你准备了赔礼，禅院先生不去看一下太可惜了。”
其他学生：不！完全看不出来那家伙有任何愧疚之意好吗？虎杖你对老师这个职业的滤镜是不是太大了？不是每个老师都值得被尊敬的啊喂！
禅院直哉的耳朵动了动，家入硝子趁热打铁，拨通五条悟的电话：“既然如此，让那家伙先给你道个歉吧。”
直哉没有注意到，家入硝子悄悄按了录音键，啊啊，毕竟是最强的道歉，怎么可以不保存下来给歌姬冥冥她们听一下呢。
就连原本觉得不关自己事的学生都渐渐向硝子的手机靠拢，他们的表情虽然都很凝重，可眼里的兴奋却半分不减。
要道歉了！那个混蛋教师居然也有给别人道歉的一天！
手机那头很快接通：“喂，硝子，什么事？”
“这家伙不肯进去，你先给他道个歉吧。”
“直哉已经来了吗？直哉？直哉你听得到吗？”
五条悟左一个“直哉”右一个“直哉”，听得禅院直哉心里窝火，越发不肯开口说话。
家入硝子也懒得听：“手机快没电了，你速战速决。”
五条悟的语气很苦恼：“诶，本来打算当面跟直哉说的。那，直哉，你听好了哦——”
“对不起直哉！我昨晚不是故意拿着你买的小雨伞在你身上到处乱摸的！”
“噗——”正在喝饮料的伏黑惠直接喷出一口橘子水，其他人的脸色也是五彩缤纷，有着不同程度的震惊和一丝对禅院直哉的怜悯。
“还有，直哉……”五条悟还有其他废话要讲，家入硝子当机立断挂掉电话，毫不犹豫地将手机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家入硝子：妈的，手机脏了。
禅院直哉整个人差点气得背过气去，眼睛瞪得快要裂开，脸一路红到脖子：“我现在就要去打死这个混蛋！”
目送着他的背影，熊猫说：“他也蛮可怜的哦。”
狗卷棘：“鲑鱼。”
就连从来和禅院直哉不对付的真希，也难得表示了同意：“……嗯。”
禅院直哉冲进审讯室：“五条悟！就算你现在给我下跪道歉都没用了！嗯？怎么你们也在这里？”
夜蛾校长和乐岩寺校长同时看他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移开了目光，乐岩寺校长握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看样子，他们刚刚也被五条悟的污言秽语伤害得不轻。
“哎呀，直哉终于来了，”五条悟背靠着墙，“那现在就来定下束缚吧。”
禅院直哉心中警铃大作：“你又要搞什么花样？”
五条悟指向中间被绑起来的加藤：“他不是知道你的术式嘛，直哉难道不担心自己的他把你的术式说出去吗？”
禅院直哉迅速冷静下来，那天从加藤那里回来，他就一直在担心这个问题，他的术式如果公布，将对他造成极为不利的影响。
他问加藤：“你真的愿意跟我定下束缚？你该不会已经说出去了吧？”
加藤气息虚弱：“目前还没有，我原本打算用你的术式信息去换取更好的东西，不过还没来得及，就……”
他瞟了一眼五条悟，继续说：“来吧，定下我不能把你的术式说出去的束缚。”
能让加藤开这个口，估计五条悟废了不少功夫，禅院直哉的火气勉为其难消了一半。
“束缚只有这一个条件？不需要再加一条我也不能把你的术式说出去的条件？”
“不需要，”加藤语气平静，“反正你也弄不懂。”
禅院直哉：有被冒犯到。
“哈？谁说我不懂？告诉你，我现在已经掌握大半你的术式原理了！”禅院直哉顽强地和加藤定下束缚，束缚条件是他们两个都不能把对方的术式说出去。
乐岩寺校长用拐杖敲了敲地砖：“现在让我们来说说正事吧，加藤，把你所了解的诅咒师最近的动向都说出来。”
加藤闭了闭眼：“最近，那些人在到处招揽人手，现在诅咒师集团的规模，比以往的任何时期都要大。”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加藤如实道，“他们的目的只有诅咒师集团中心才清楚，不过据我的猜测，他们应该要进行一次大规模的破坏活动，时间地点都是未知。”
禅院直哉心里倏地一紧，那场破坏活动，他一清二楚，时间是十月三十一日，地点是涉谷。
在这场破坏中，五条悟将被狱门疆封印，咒术界随即陷入极大的混乱。
“直哉，直哉？”
禅院直哉抖了一下，蓦地回过神来，五条悟问：“你有什么猜想吗？”
“没……没有。”
五条悟笑了一下：“什么嘛，看直哉想得那么入神，还以为直哉有什么眉目。”
禅院直哉佯怒道：“我又不是诅咒师！当然不知道！”
五条悟摆摆手：“是~是~”
以往五条悟这副不放在心上的模样，绝对会惹得直哉火冒三丈，然而今天，他却没有任何余力去生五条悟的气。
禅院直哉悄悄问系统：“我真的不能把诅咒师在涉谷的计划说出去吗？”
系统回答：“宿主，一旦说出，‘解救五条悟的任务’将会不存在。”
言下之意，他等于没完成这个任务。
他会死。
禅院直哉忽然想到：“我不是还有一次‘新生’吗？如果我没完成任务，可以用吗？”
“‘新生’在宿主被系统惩罚时无用。”
禅院直哉怒了：“不是说使用条件没有限制吗？你补丁打得有点迟了吧？！”
系统对此表示“反正是我给的奖励怎么用全看我”，气得直哉今天再一次血压飙升。
“直哉，走了。”五条悟发话。
禅院直哉眨眨眼：“哦……来了。”
加藤忽然挣扎起来：“我弟弟呢？你说过会把我弟弟救出来的！”
夜蛾校长说：“不用担心，我们会跟高层说，把你的弟弟移交到东京咒术高专看管。”
加藤咬牙道：“高层有那么听你的话？你们说什么他们就照做？”
乐岩寺校长仿佛想起了什么，神色复杂地看了五条悟一眼。
聪明如加藤，几乎立即从那个眼神中读出了许多种情绪，他被绑缚在背后的手慢慢松开，看样子，弟弟的安危大概不需要担心了。
“直哉今天的样子很奇怪哦。”
禅院直哉本来心里就有鬼，闻言心虚道：“哪里奇怪了？！”
五条悟认真思索了一下：“大概是，直哉居然已经三分钟没向我发火了吧。”
禅院直哉：“？”这是什么异于常人的诉求？
“这只是一方面啦，”五条悟摘下眼罩，用那双眼睛望着他，“我发现了哦，直哉身上和我们不一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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