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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景衔抬眸看向眼前的人。

        谢立辞望向景衔的双眸,从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捕捉到了一丝惊讶。

        谢立辞噪音低沉媚人:“景哥,好久不见。”

        景衔下意识的扶住椅子两侧把手,莫名觉得自己坐在沙滩椅上,气场瞬间降了一半。

        景衔沉默良久,随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强装出一抹微笑,客套了一句:“好久不见。”

        谢立辞顿了下,似乎没有想到景衔会那么轻易回答他的话。

        这时突然陆行简不合时宜的嚷嚷了一句:“有没有人要玩桌游?”

        陆行简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对于谢立辞来说,无疑是打乱了他的全部计划。

        而对于景衔来说,陆行简无疑是间接的救了他一命。

        陆行简见景衔和谢立辞都纷纷侧目而视望向他,有些愕然,不知所措的举起手中的卡牌晃了晃:“你们要玩吗?”

        谢立辞没吭声。

        景衔摇头微笑道:“不用了,我有点困了,先回房间了。”

        说完景衔便飞也似的逃离了现场。

        回到房间里,关上了房间门后,景衔好好的冲了个澡,顺便洗了个头。

        换上睡衣后,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着水珠,景衔随手撩起额前的湿发,打算去外面拿吹风机。

        结果刚打开浴室的门,就看见谢立辞安然自若的坐在自己床边。

        景衔凝视着眼前的不速之客,表情微微一怔,而后蹙起了眉。

        谢立辞则是眯了眯眼,双手抱臂,肆意的打量着眼前这位往日的旧恋人。

        景衔看着他那副露骨的眼神内心直犯恶心,他紧蹙着眉:“这是我的房间,你怎么进来的?”

        现在两人不在公众场合里,更何况谢立辞已经侵犯了他的住处,景衔对谢立辞也就露不出什么好脸色。

        “我知道。”

        谢立辞歪了歪头,笑容清朗,站起了身足下逐步逼近他。

        景衔被逼的直往后退,直到撞上了浴室光滑的墙体,他一手扶上墙而,生怕谢立辞对他做什么。

        此时,景衔内心俨然升起一股不知明的怒火:“你想干什么?”

        谢立辞没说话,而是在两人相隔只有咫尺之遥的距离后,突然伸手抱住了他。

        谢立辞的双臂熟练攀上景衔那宽松衣服下藏着的纤细的腰肢,而后将头轻轻埋在景衔的白皙的脖颈间,又十分色情的在他耳垂处浅浅呼出一口热气。

        在他埋下头的一瞬间,景衔再次闻到了那抹熟悉的香味。

        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让景衔下意识的想要逃离。

        挣扎了几番后依旧无果,景衔垂下了眸,暂时放弃了挣扎。

        谢立辞心里也清楚自己现在做的这些无赖行为,无非只能让他喜欢的人更加讨厌他,但他也只有这种办法才能接近景衔。

        谢立辞嗓音低沉,却又莫名勾人:“景哥,我都被人欺负了,你都不帮我说话,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

        景衔面对谢立辞的撒娇已然习惯,完全没有任何反应,语气平静道:“松开。”

        谢立辞听到这话,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抱的更紧了些。

        景衔叹了口气:“松开,别逼我揍你。”

        谢立辞见他没有动静,还以为景衔不再介意,他心下一笑,声音轻柔了许多。

        “景哥……”

        然而还没等他把一整句话说完。

        景衔突然抬起了右腿膝盖。

        还没等谢立辞反应过来,便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下某个部分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感。

        谢立辞一阵吃痛,侧倒在地。

        谢立辞侧躺在地上躬着身子一动不动,双眼紧闭,眉头紧锁。

        景衔看着他这样子不经有些后怕。

        他刚才好像下手确实有些重,但是应该不会那么严重吧?

        想了想,景衔还是不太放心,又忙蹲下身子查看情况。

        他晃了晃他的胳膊,见他没有动静,心下一紧:“……你没事吧?”

        “……有事,我疼。”

        景衔掐了掐眉心,站起身。

        他就不该信谢立辞的把戏。

        然而谢立辞站起身后,还在恬不知耻道:“亲一下就好了。”

        景衔亳不犹豫的又给了他一拳。

        于是在第二天的节目上,众人便见到这样一幕。

        顶流颜值天花板谢立辞,顶着一张破了像的俊脸,面无表情的坐在特邀导师席位上吃着面包。

        坐在谢立辞左侧的女导师白可欣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满眼止不住的心疼。

        白可欣斟酌了许久,才发声问道:“谢导师,你的伤是怎么回事呀?看起来这么严重。”

        谢立辞叹了口气,回答的答案似乎有些偏离了主题:“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

        白可欣有点不明所以:“啊?”

        谢立辞眼神温柔,不知意在何处:“我梦见我有一只很可爱小狐狸,有一天,小狐狸逃走了,我很心急。就去找他,但还没有找到小狐狸,我就撞在门上,疼醒了过来。”

        坐在谢立辞右侧的男导师任一笑出了声:“你是梦游吗?”

        谢立辞点点头,苦笑道:“嗯,老毛病了。”

        白可欣捂了捂嘴:“啊,梦游这件事得趁早治疗……”

        因为导师席位和舞台距离很近,加上景衔恰巧路过谢立辞身旁,准备去后台化妆。

        这一席话也入了景衔耳中,他不禁觉得好笑。

        他从前可是被谢立辞的各种情话骗的晕头转向,从此再也分不清谢立辞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两人分手后,景衔觉得自己辨别能力倒是提高了不少。

        景衔和他分手的那段时间就在一直想,谢立辞在他面前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他到底骗了自己多少。

        如今他就算是真的想将这些东西给问清楚,也没有那个精力了。

        刚才谢立辞说的那一席话,景衔心里也清楚是特意说给他听的。

        意味也无非在于想表明自己的心还在他身上,希望得到他的原谅。

        但是景衔对于这种无用行为十分不能理解。

        景衔不能说谢立辞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不够爱他,不够宠他;他反而可以笃定的说谢立辞和他在一起后心已然是属于他的了,只不过谢立辞的爱偶尔太过强势,整体太过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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