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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攀亲


他的王妃自是不必爱上他的,只要她好好做她的王妃即可,这是他们为数不多的共识。

        他乐于见她对他满不在乎的样子,她的情感只会影响他对她拔刀的速度,她终究是要死在自己手上的,他的仇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自然也包括她!

        盛宓兮抱着他,眼睛盯着青铜双耳酒壶,道:“君上,不如今晚夜宿在这里,也气一气王妃。”

        旻禛眸子立刻清晰了几分,道:“你不该这么叫我。”

        她并不是越竞子民,更不是他的妻妾,这种称谓很不合适。

        她把他抱得更紧,急切道:“父王已经答应,要把我嫁给君上了,我为何不能这么叫?”

        他推开她,“你父王还没下诏书,他也可以不下诏,下了诏,寡人也可以拒绝。”

        “你要拒绝?”她惊诧道,她一直以为他是喜欢她的,“你不喜欢我了?”心里一阵失落,忍不住,又怕他真的回答。

        “如果你听话,寡人可以让你待在寡人身边。”现在还不能跟她闹僵,旻禛又缓和说道。

        眼前这个攻于算计,满脸谄媚讨好,一心争权夺利的女子,已经再无法跟几年前那个活泼俏皮但纯真可爱的姑娘重合了。

        也许她没变,只是那时他不了解她,又或许是他变了心,才清醒的看到了她的全部面貌。

        她乖巧点头,说自己会乖乖听话,拿起酒壶按下按钮,为他斟满一杯酒。

        看旻禛丝毫没有怀疑地喝下,她知道,她的计划马上就要成功了。

        若他们生米煮成熟饭,以她的高贵出身,他就再没有说不的权利了。

        很快,她便发现他脸上泛起了红晕,额上颈间都是细汗,她轻声道:“君上,到那边榻上歇息一下吧。”

        说着就要扶他,被他甩开,不自在地站起来,定了定神,道:“你给寡人喝了什么?”

        盛宓兮被他这一问也呆住了,她没想到此时此刻,在这么强效的汤药下,他还能保持清醒,一时做贼心虚,支支吾吾半天,不敢照实说出口。

        看她的样子,旻禛也猜到了,怒不可遏道:“你竟敢给寡人下药!”

        她还不死心,死死抱住他,道:“君上,我这么做都是因为爱君上,今晚留在这里,好不好?”

        此时她的温言细语,只让他厌恶,药效发作得很快,他浑身发软,推了她几下方才推开。

        她重重摔在地上,他迅速夺门离开。

        钟褚灵回府后一直惴惴不安,尤其是离开公主府时,飞霜紧张兮兮地告诫她,说看见了默夷旻禛的侍卫后,她就心跳得厉害。

        心里一边想着如何才能见到哥哥们,一边又想着默夷旻禛在公主府,背着丈夫赴宴的心虚和丈夫背着她私会其他女人的不快,这两种截然相反的心情,她竟鬼使神差的兼而有之了。

        盯着烛火跳跃半晌想了半天,浑浑噩噩地睡着了。

        烛台上的光早已经灭了,丽城冬季的月亮并不比上野亮多少,甚至连窗户纸都透不过,屋里在黑暗中格外安静。

        冬季的梦最为绵长,只有飞霜的耳朵还敏锐的站岗放哨,听见有人大摇大摆地往这边走,睁开眼睛听了片刻,奇怪缘何值守不发一语?难道偷懒睡着了?

        连身起来,推门气冲冲走出来,恰好看见值守退下的背影,不明所以中担心钟褚灵,折返去看她,一转身就跟墨夷旻禛撞见个正着,飞霜吓了一跳,行了礼慌忙退下,透过他推门的动作,从缝隙中向褚灵投去一记自求多福的眼光。

        冷风灌入,满室酒味,梦中一双滚烫的手抚上她的脸颊,痒痒的,她警觉,一下子睁开眼睛,一个黑影赫然出现在面前。

        她一哆嗦,就要张口喊人,就被人捂住嘴,紧张之余,她认出了他。

        “你抖什么?怕寡人?”

        一股酒气袭来,她更害怕了,打又打不过,只好强装镇静坐起身摆缓兵之计,拨开他的手,心里打鼓地假作关心道:“君上,你喝醉了,臣妾扶你回房休息。”

        那人没听见一般,纹丝不动,她只好轻轻在他肩上一拍,像哄一个不听话的孩童。

        此刻,被子被掀开一角,旻禛迅速宽衣钻进被窝,二话不说就搂住她,她伸手一推搡,发觉了他的异常。

        “君上,你怎么了?”

        旻禛费力地缓了缓,才道:“盛宓兮给寡人下了药。”

        原来,生日宴真是盛宓兮做的局,一切都是她精心策划给默夷旻禛看的。

        他果然还是不相信她!

        眼下也顾不得了,他灼热的体温告诉她,必须尽快摆脱他。

        便自以为善解人意道:“君上勿扰,臣妾这就去找楚美人来。”

        这话一出,旻禛立刻回想起盛宓兮的话,怒气横生,一只手用力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对自己,讥讽道:“你本事挺大啊,想招美人就招美人,想推开寡人便推开。成天在寡人面前要死要活的,转头又对着容卿媚态怜人地投怀送抱,何故要这般厚此薄彼?”

        说完就要去吻她,被她偏头躲过,忙道:“什么厚此薄彼?君上误会了!”

        旻禛口里的热气喷洒在她颈间,她身上有淡淡的香草味,撩拨得他无法平静,不想再忍了,他在她耳边宣布:“不打紧,现在厚起也不迟!”

        伸手将枕边那个碍眼的小瓷瓶掼在地上,压住她乱踢的双腿,钳制住她的手腕,拉开了她的衣襟,手上一片滑腻感,让他心颤发热,他不断在她耳边安抚诱哄着,直到她再没力气挣扎。

        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第二天快日落西山,才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见飞霜似笑非笑地瞧着她。

        她被这笑刺痛,别过脸起身,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赤脚下榻,端起飞霜手里的汤碗一饮而下。

        飞霜被她这没来由的怒气给唬住,原本还想打趣她几句,见这阵势也不敢再多言了。

        经过昨晚,飞霜更加笃信君上对娘娘的感情,尽管娘娘不愿意承认,但她是再也跑不掉了,自己在暗地里高兴。

        褚灵为了躲旻禛,每天一睁眼就往王宫跑,到了夜幕降临才又悄悄地回屋。

        旻禛一向起得早,从小被先王寄予厚望,功课都是从卯时开始的,白妃见他这么小的人,每日睡眼惺忪呵欠连天地从被窝里被捞起来,于心不忍,为此跟先王哭闹过几次,但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先王并未因她的泪水而“心慈手软”。

        从小养成的习惯,一生都改不过来。即使在最艰难的逃亡之路上,为躲追杀,一天无论睡的时间多少,一到卯时,照例醒来。

        钟褚灵的掩耳盗铃,他全看在眼里,皱了皱眉,仍然专注在手中的书册上。

        无影回来,早发现这怪事,只不敢过问,忽有一天,线人回来求见,跟随旻禛下了楼往前院去,路上跟钟褚灵和飞霜劈头撞见,他“娘娘”还没叫出口,褚灵脸色一白,脚下生风,嗖一下跑了,飞霜双手一摊摇摇头,飞身追去。

        旻禛默默地将空中落空的手收回,冷冷回身。

        无影挠了挠脑袋,道:“娘娘这是怎么了?见到咱们像见着了鬼,吓成那样!”忽而又一顿,惊觉道:“娘娘似乎、似乎会武功的,跑得那样快,只怕身手不会太低。”

        说完,去看旻禛,见他面无表情,得到默认,又感叹道:“娘娘隐藏得好深呐!”

        “枉你姐姐长姐姐短的叫了好几个月,倒没看出来,看来人家并不拿你当自己人。”旻禛嘲笑道。

        无影双手一叉,想到飞霜早知道真相,嫉妒道:“娘娘好偏心!”

        到前院见了线人,线人把情报一一说了,无影交给他一个包袱,那人喜滋滋接下颠儿颠儿走了。

        柏晋道:“看来黎古还不算太傻,这次禾庆希文出山,他们把各隘口都严防死守起来,一路又地势崎岖,有峻岭陡壁为屏障,若强攻,我们并不占便宜。”

        无影搭话道:“失守的城池,将军们都做好了反攻的准备,只等君上和令尹一声令下,便可将他们一网打尽,正好他们的头儿也送上门来了,何不来个瓮中捉鳖?”

        “这只鳖捉住了,他们再立一个便是了,只要老巢不倒,便死不透,稍得喘息,就会死灰复燃。”墨夷旻禛背着手道。

        “那我们该如何?”柏晋问道。

        旻禛沉吟片刻,对无影道:“去把令尹大人请来。”

        权衡左右,最后这一仗若没有对手“帮助”,是打不赢的,得想个别的法子,一个更简单而行之有效的法子。

        禾庆希文到丽城时,所有人都到城外迎接,不知令尹是怎么说服盛凌光的,他居然同意卑躬屈膝地为禾庆希文驾马车,城中不明真相的百姓看到这幅情景,震惊之余都掩泪哭泣,盛凌光把个亡国之君演绎得入木三分。

        听说几天前盛凌光就已经在连续驭马之术了,褚灵见他技艺纯熟,一丝不苟地样子,不觉好笑,心道:“离伏国君还真是干一行爱一行啊!”

        远远的,她总是时不时地跟墨夷旻禛的目光不期而遇,这让她很恼火。这是那晚之后,他们第一次面对面,事实上,若不是他要求她观礼,她是决计不会出现的。

        禾庆希文以战胜者的姿态进入王宫,那里早已摆宴等待,刚坐上主上之位,他就急于见禾庆华封,“王叔何在?他可是孤的大功臣。”

        墨夷旻禛给令尹使个眼色,令尹上前回道:“禀告陛下,王叔尚在蓝山,过几日便回来主持国书的签订。”

        “原来如此,不打紧,孤等他几日便是了。”他看一路上的军队都是他黎古的人,就连王宫守卫都是黎古着装,早已笃信离伏被他黎古彻底打败。

        但他身边,一个年逾半百的彪形大汉却愁眉不展,他不断打量着四周,表现得很是疑惑,时不时还附在禾庆希文耳边低语几句,令尹见了,便让容卿给他敬酒,自己去缠住禾庆希文。

        令尹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殿中翩翩起舞的美人,一个个细皮嫩□□红齿白的,蕊珠仙子一般,眼眸深了几分,一曲舞完,还舍不得让她们退场,一曲接着一曲的跳。

        令尹正得意,眼看禾庆希文就要被他们精心挑选的美人给迷住,忽然心中一顿,角落一个声音道:“陛下!”

        众人寻声望去,盛宓兮从人群中走出来,不顾大家警告的目光,继续道:“论舞技,越王的王妃娘娘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陛下身份尊贵,怎可叫这些粗鄙之人敷衍,何不劳王妃娘娘为陛下舞一曲?”

        沉默,良久的沉默,可这沉默没有洗刷禾庆希文的好奇,“哦?果真如此?孤倒想领教领教。”

        钟褚灵不知被谁从背后狠推了一把,踉跄两步,浑然已到殿中央。盛宓兮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有机会逃走,方迎柳忙帮褚灵说话,道:“王妃娘娘亦是贵宾,五公主休要放肆!”

        盛凌光担心方迎柳和盛宓兮闹下去不好收场,厉声将她们喝退,钟褚灵也重新扎进人堆,舞姬重新上场,禾庆希文却一挥手,遣退了她们,一双眼睛,害饿痨似地盯着钟褚灵,说出一句惊天动的话来:“孤,想与越王攀个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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