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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侥幸逃脱


一路小心翼翼,成功躲过几次巡逻,墨夷旻禛今晚必会在栖栾宫夜宿,想必那些高手们也都去了那里,正是潜入鹤龄宫的好时机。

        墨夷旻禛不在鹤龄宫的机会虽多,可公主在她府上的机会却可遇不可求,今晚无论如何,她都要试一次。

        有了前两次的教训,这次她不会再盲目自信,这里不是别处,一步差池,万劫不复。

        若失败,她罪有应得,死不足惜,唯惧连累钟府。

        怀里的小家伙还没醒,她将它淘气的尾巴塞进口袋里,紧了紧袋子,抬脚越上高台,轻而易举上了屋顶。

        一下用力过猛,脚上一软,歪倒在屋脊,慌乱抓住一个吻兽才稳住身子。低头看了看怀中的猫儿,还好没掉下去,她抚了抚它,伸了伸腿,小声嘟囔道:“腿兄,这趟我非去不可,拜托了!”

        在攻击性武功方面,她没什么天赋,跟着施隰练了好几年,还是个半吊子,时常被两位哥哥嘲笑。施隰也觉没意思,便在其他方面引导,很快,她在轻功上的天赋就被发现了,于是想专练轻功,可施隰不许,若一点还手之力的没有,也是逃不过的。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打不过,再逃不过,不是必死无疑?为性命顾,逃走并不丢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她这样跟施隰说,其他功法她已经没有进步空间了,不如一切精力放在轻功上,施隰答应帮她精进轻功,但其他功法她也要尽力练习。

        “可以,但你不能跟别人透露教我轻功之事。”

        “为何?”

        “出其不意,乘其不备,才有化险为夷的机会。”

        “有道理。”

        在练轻功之前,她的病已大有好转,身子不再一抓一把骨头那般瘦弱,气色也好了,可为了练轻功,刻意减少吃食,渐渐又消瘦下去。

        只因一次她问施隰,到底何为轻功,施隰告诉她,“体迅飞凫,飘忽若神。”

        从此,她便走上了减重的不归路,虽然施隰多次强调,无须刻意追求身体的轻便,注重功法练习即可,可她却义无反顾道:“若是肥头大耳之人,在空中飘来荡去,总不会好看的。”

        长此以往,她虽身形娇瘦,病态渐消,现在的她,早已不是人们口中的病秧子了。

        脚还有些不利索,纵使她忍痛在屋里背着人悄悄锻炼了好几日,依然不能自如控制,时有踏空踩滑的情况。

        青梧宫距离鹤龄宫很远,一南一北,其间间隔许多楼阁宫殿,褚灵气喘吁吁,倚在不远处宫墙角落弯腰顺气。

        眼前就是鹤龄宫了!果然宫阙巍峨,楼宇勾连,水石为缘,缟纻无间,花木明瑟,庄严野逸,自成风想。

        想她相府什么没有,却难及此处半分。

        院内殿前不光有内侍在外守着,还有侍卫在宫内来回穿梭,很是棘手。

        奇怪,墨夷旻禛不是在栖栾宫么,怎么这些内侍还会守在这里?想来这里是长期值守的,而不管他人在与不在。还好,那些随从不在,比如那个“述大人”,看起来就不是善茬,她可对付不了他们。

        这样想着,在暗处观察了许久,仍然不得机会靠近。

        “小乖乖,对不住了!”

        原本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用这只猫的,只是现在实在没有别的法子,都到门口了,总不能白来一趟。

        她不像钟褚烟那么善于制毒,不过,到底也跟着施隰学过几天,简单的如迷魂散这些还是不成问题的。

        傍晚她在猫食中放了一点,它便一睡到现在。

        从腰带里取出一张手绢,在猫的鼻边一放,不一会儿,猫就醒来了,褚灵怕它叫出声,忙塞了一小块鹿肉在它嘴里。

        这鹿肉便是那日猎杀来的,她虽亲去了现场,但赏肉时,青梧宫却不在赏赐之列,这些鹿肉,还是云思俭送的。她堵着一口气,不愿吃,若鹿她们说从没吃过,不敢吃,于是便宜了这只走错路的猫儿了。

        把口袋中的鹿肉散乱丢弃,猫儿专注地寻着,它十分喜爱这种肉,每次投喂都不能餍足。她趁机踢倒一个花盆,果然,里面立刻有了动静。

        “什么人!”

        一众人追出,猫儿受了惊吓,嘴里叼着肉,一掠身,窜上了屋顶。侍卫们听见响动又见一道黑影,一下子紧张起来,寻声追去。

        这边得了空挡,褚灵迅速跳进院中,从殿侧的窗户跳进了殿中。殿内留了一盏昏暗的灯光,正中一张古雅浑厚的御案,翰墨盈几,左琴右剑,图书满架。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鹤龄宫的书阁和寝殿居然在一处,这两处是最有可能有暗室的地方,那玉玺一定在暗室内。

        可到处都找了,却并没发现机关,便径直往内室去,掀帘进去,里面一片黑暗,忽而听闻一人鼻息沉稳,她正疑惑,往榻一看,一人正躺着。

        她吓了一跳,墨夷旻禛没睡在栖栾宫!

        犹豫半天,他的狠毒她是见识过的,若被他发现,必不会留活口,还是另寻机会再来吧。

        就要转身离开,又想到父亲的嘱托,叹了口气,来都来了,玉玺定在其中,只要自己足够小心,不会吵醒他的,放下帘子,隔断外室灯光,走向暗处。

        眼睛很快适应了黑暗,这里的陈设并不多,她蹑手蹑脚逐一搜查,未有收获,难道机关在他榻上?

        随即,脑子否定了这个猜想,但脚却往榻边走近,忽然又停在原地,想起他那把锋利异常的匕首,有些胆怯。

        半天,伸手摸黑去揭榻边的帘子,突然,一阵凉意爬上手间,那是一只冰冷的手。

        声音也冷冷传来,“好大的胆子!”

        他手上用力一拉,一个转身,就把她一只手扭在背后,牢牢按在榻上。

        她警铃大作,他方才是装的!背着身子,使不上力,他用膝盖压在她的背上,她顿时像背负了千斤重量,连呼吸都十分费力,不由得咳了几嗓子。

        “谁派你来的,说!”

        他一边问,一边伸手去扯她的面巾,她奋力挣扎,终究还是敌不过他,面纱被揭下,他抓着她起来,两人面对面,黑暗中,却是一个看不清一个。

        只听殿外热闹起来,内侍用尖细的声音问道:“大人,那贼可捉住?”

        “没有贼,是只猫。”

        “喵~”

        不好,猫儿被捉住了,侍卫回来了!

        他看出她的顾虑,便道:“只要你供出受谁指使,寡人可免你死罪。”

        免死罪?他以为她傻么,自古君王套路多,不说尚能喘息几天,若说了即可毙命,他当她的话本是白看的么?

        武力太过悬殊,她弱弱道:“我招!我招!”

        “快说!”

        墨夷旻禛觉得她实在太弱,量她逃不开,便松开手,以收买人心,让她相信他说的话。她摆脱了束缚,赶紧后退了一步,低着头,道:“草民的东家是……”

        突然,她从口袋取出粉末朝他洒去,墨夷旻禛没防备,吸入口鼻,剧烈咳了几声,她趁机转过身就冲窗户奔去。

        “找死!”墨夷旻禛咬牙恶狠狠道,三两步追上去,拉住就往后拽。

        褚灵被大力拉回,撞到书架上,书卷散落一地,两人交起手来,她吃力回手,不料被他扯掉了头巾,青丝飞舞在肩上,恍惚间,被他一掌打在胸口,顿时口泛腥甜。

        那一掌打去,软软的,他也吃了一惊,“是个女人?”

        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趁他疑惑,打窗逃走,侍卫们都没料到墨夷旻禛的寝殿内会窜出个人来,皆是一愣,她一掠身上了屋檐,一路飞檐走壁,拼了命地往回赶。

        ——

        “君上!君上!”侍卫在殿外急呼,生怕他被那黑衣人所伤。

        内侍伺候他穿好衣服,他才走出殿,道:“寡人无碍,吩咐下去,封锁所有宫门,她受了伤,跑不远。你们四下去搜!”

        “是!”侍卫领命而去。

        “其余人,随寡人去青梧宫。”

        那时,他夜潜丞相府,被钟褚灵发现,用刀威胁她时,她也是用撒粉末这种愚蠢的手段试图逃脱,手法跟刚才的黑衣人如出一辙,虽不是十分确定,何况她还有脚伤未愈,不过那人的身形与她极为相似,是与不是,去青梧宫一问便知。

        ——

        “噗!”还是没忍住,涌上来的血,尽数吐在桂花树下,她已筋疲力尽,倚着树干还是说不出的费力,干脆坐在的树下。可算回来了!

        墨夷旻禛这一掌打得不轻,只怕要休养一两个月才能好,那个鹤龄宫,是再无机会去了。

        脱下衣服,掩埋在树下,踩实。

        “就在前面了。”

        内侍的声音!这么快就找来了!快步进屋躺下,努力平复着心跳,即使怀疑她,但拿不出证据,自己脚伤严重,人尽皆知,更何况,今晚,她有沁湉这个证人。

        宫门外,粗暴的打门,宫里的人都被惊醒了,若鹿跑去开门,见那阵势吓了一跳,边往屋里跑边喊:“娘娘!君上来了!”

        等褚灵出屋,院中站满了人,婢女们齐刷刷跪着,墨夷旻禛站在院中央,一副兴师问罪的阵仗。

        褚灵被他们手中的灯火晃着了眼睛,低头缓了缓,道:“臣妾腿脚不便,不能向君上行礼,还请君上恕罪!”

        “灵妃不必多礼。”他眼睛直勾勾看着她。

        “君上这么晚来,不知所为何事?”她被他盯得发毛,只得问。

        “无事。”说着,跟她身边的侍卫递了个眼色,那侍卫便装作失手,将手里的火把掉落在她脚边,点燃了她的裙角。

        她知道他在试探自己,便作惊恐状,慌乱去叫若鹿,若鹿也吓了一跳,过去将她裙角的小火苗踩熄。她手放在胸口,抚了抚,摆出惊魂未定的姿态,但那里刚才挨了一掌,疼得厉害,因此并不敢太过用力,轻得像只在衣服上抚一般。

        这一闹,将屋里熟睡的沁湉吵醒了,她睡眼惺忪的出来,没好气道:“何事吵嚷!”

        在场都不敢出声,只有褚灵道:“公主,君上来了。”

        睁开眼睛,墨夷旻禛果真在眼前,还是带着侍卫来的,她皱眉道:“四哥?这么晚了,你来这作甚?怎么还带着侍卫?”

        “这话应该寡人问你,你在这作甚?”看到沁湉,他一时也疑惑了。

        沁湉手指着自己鼻尖,道:“我?我在这睡啊。”

        “你在这睡?”他始料未及,依他的推测,黑衣人十有八九是她,于是,又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沁湉抬眼看着夜空,想了想,道:“酉时。”

        “一直在这儿?跟她一起?”

        “嗯,我们一直在一起。”

        那就怪了,这么说不是她?

        “你还没告诉我,这大半夜,来这做什么?”沁湉追问道,显然对被他吵醒很在意。

        没有立刻回答,他站起来,走到钟褚灵身边,俯身与她四目相对,手抚上她的脸,避重就轻道:“寡人方才做了个不祥的梦,所以特地来看看你的褚灵姐姐。怎么脸这么红,还出了这么多汗?”他捧着她的脸道。

        动作十分亲昵,眼里却杀气腾腾,她不敢动,只道:“臣妾方才也做了个噩梦,吓醒了,很是害怕,流了不少汗,幸好君上来看望,臣妾已觉心安了许多。”

        “哦?这么巧?都梦到什么了?”他转身背过手站着。

        “臣妾梦到自己客寓茕然,孤苦一生。”

        “这么惨。”沁湉感叹。

        “不知君上梦见了什么?”沁湉的表情,实在好笑,一种做作的同情,她怕笑出来,便转而问道。

        “寡人……”

        没等他说完,沁湉打着哈欠,道:“你们在这里解梦呢?要解能不能明日再解,闹了半天,人家觉还没睡够呢。”

        没辙,他扔下一句,“三日之后,回钟府。”又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以前她是很想回去,可是现在,她高兴不起来,自己还没有查到有关玉玺的任何线索,此时回去,不知如何向父亲交代,又愧疚又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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