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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24章


我一步步朝他们走去,刘矩朝我行礼,她亦朝我行礼。我将她扶起,她直视着我,叫了我一声:“阿姐。”

        阿姐,这称呼好久都没听人叫过了。宫中会叫我阿姐的惟有一人,那人也好久都不曾这般叫我了。

        “你我自家姐妹,不必如此。”

        “多谢阿姐。”

        “你若是不介意,我也叫你一声阿瑜,如何?”

        “好。”她句句答得不卑不亢,落落大方,一点也不像被冷落许久无人问津的公主。

        我牵着她进了屋,在桌前坐下,也示意她坐下。

        “详细的想必刘矩都已和你说过了吧。”

        “是,前因后果阿瑜都已知晓。”

        “那我也不绕弯子了,只问你一句。你可愿意?”

        我话音刚落,她起身行了大礼,才回道:“阿姐愿扶持阿瑜,是阿瑜之幸。阿瑜心甘情愿,以后更会对阿姐感恩戴德,任凭阿姐驱使。”

        “倒也不必如此。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真能成事,只盼阿瑜能做一位明君。”

        “阿姐吩咐,阿瑜自当从命。”

        听她说话,只觉得她恭而有礼,但为君之品德才干如何,还要细细观察考量。

        “此处偏僻,阿瑜不若同阿姐住去吧。”

        “小人已叮嘱过小殿下,近几日得迁往城内居住,小殿下应已收拾停当。”刘矩突然答道。

        “是,阿瑜也好奇城内呢,阿姐相邀,阿瑜心中十分欢喜。”她笑着看我,语气中带了几分亲昵。

        她笑的样子让我想起了阿简,阿简幼时也是这般唤我,这般与我天然的亲近。这么一瞧,她的眉眼同阿简也有几分相似。眉眼……

        “阿姐。”听着她唤我,我才不再恍神。

        “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动身吧。”

        “是。”刘矩应了一声就去带人收拾。

        我和她又唠了几句,刘矩那里说可以动身了,我就拉着阿瑜坐上车出发。一路听她说说笑笑说了许多这些年的遭遇。她虽然只带了几个宫人去了偏僻寺庙,寺中主持倒是明事理,依旧以公主之礼待她,寺中人人亦皆如此。那住持原是诗礼人家,六艺精进,阿瑜自小在寺中长大,由住持教养,虽然没将此人身上技艺学个十成十,但□□成是有的,学业倒是没有落下。

        我听她如此说,更加好奇她之所学,成果如何。

        我们平安回到府中,我吩咐刘矩去好好收拾阿瑜要住的地方,顺势拉着阿瑜要和她比试比试射箭。还特特嘱咐她要用尽全力。

        刘矩命人草草竖起靶子,拿来弓箭,就离开了,只留几人守在我们身旁。

        “阿瑜,阿姐先来。如何?”

        “阿姐请。”

        我许久未射过箭,手有些生,连射了三箭,中了两箭。

        我放下弓,等着看阿瑜。

        她拿起弓箭,庄重肃穆又全神贯注,三箭齐发,三箭齐中。

        我不禁暗叹,好生厉害。

        “阿姐还有别的想比吗?”她大概也知我要考她,语气中无一丝气恼,赢了我也不骄傲,仍旧与我十分亲近,声音倒像是在撒娇。

        她既这么问,我就直接将其他想考的一齐出题给她。

        她对答如流,见解不俗,算得上才识过人。我又考她政务,这一点却是不成了。

        也是,她自幼长在寺庙,远离朝堂,政务自然不可能熟悉。

        无妨,我手把手地教就是。

        反正我也出不得这府邸,与其整日在这府中心生烦闷。教导她政务,还能让我有事情做。

        只是要快,时间不等人。

        我这边加紧教导阿瑜,刘矩那里和舅舅他们终于通了消息,对朝堂之事也更加了解。

        阿简回宫以后叫停了大婚,对外只说皇后人选突发疾病,朝中意见纷起,他也只强硬压下。又因对皇族打压愈加严重,朝中非议甚重。由各地传进京城的谣言四起,民间开始传言当今圣上并非先帝亲子。内忧外患,阿简光是处理这些应该都要花上不少功夫。

        总之,我短时间内应该还不必担心自己被找到。

        眠眠身子依旧不算好,只是在恢复,有好转的迹象。我平日里教导阿瑜,眠眠就在一旁陪着我们。也算是岁月静好了。

        阿瑜聪慧,学的极快,用不了多久就不必我教导了。我渐渐也多了些空余。有次与眠眠待在一起,问起她在狱中的遭遇,我听来都觉得疼痛难忍。她看着我的样子转而说起了父皇生病时她在一旁服侍的经历,说父皇生前一直还在念叨着我。

        我终于问出了我心中的疑惑。“眠眠,父皇生病之事可是人为?”

        她瞧着我良久,谨慎地开口:“小人不知。”

        “连你也不知。此事我大概永远都得不到什么结果了。”我叹了一声,不再言语。眠眠也没再开口。

        我自认已将可以教导的全部教给阿瑜之时,外面局势也变得更加紧张。左相病倒,我的驸马成了项家真正的主事之人,再加上舅舅的关系,已足够将朝堂搅浑。而且左相病倒就罢了,他毕竟年事已高。可阿简在宫中也病了。

        我听刘矩跟我说此事时,心中一紧,变了神色。眠眠和阿瑜也在一旁,她们应该也都看见了。

        我又细细问了,刘矩说据宫中来的消息只说是病了,其余的就一概不知。

        我开始惴惴不安,阿简自小身体一直很好,不怎么生病,这怎么突然病了。我又让刘矩去打探,每隔一段时间来的消息都是还在病着,不见好转。朝堂局势依旧,又因阿简病了,竟有人开始提议先立皇储。阿简并无子嗣,有官员提议从陛下兄弟姐妹的子嗣中选一位过继。

        我问刘矩是不是他和舅舅项颢联手安排的这么一出,他摇头一问三不知,将此事摘的干干净净。若是以往他这般糊弄我,我也懒得理他,可阿简病一直未好,我也整日担忧烦躁,见刘矩如此,一时气不过便将心中窝的火一股脑全都发了出来。手边可以砸的东西全都砸了个遍。

        看着遍地狼藉,我摆摆手让刘矩忙他的去,我一个人空坐着发呆。我不是没想过这可能是阿简的计谋,他找不着我,就以身做饵,诱我现身。他如此的了解我,一定知道只要他这病一天不好,我便多一天担忧。担忧到忍不住去见他。

        如今只看我会不会,即便是计谋,也不管不顾地去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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