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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命悬一线


“江公子,快用晚膳吧,”崔元真将饭菜在桌上摆好,“有什么事情要办,也要照顾好你的身子,你已经劳累了一天一夜未曾合眼了。”

        江淮景看着她忙碌,心中却又隐隐作痛起来。他终于开了口,“元真,你不要费心了,既然是客,就好好休息,我的事你无需多虑。”说着,转身便要向门外走。

        “江公子,”崔元真赶忙拦住他,抓着他的袖子,“你不爱惜自己,可是江老爷和江老夫人跟我说,要我好好照顾你,你平日好强,却不知道保重自己,”

        “崔元真,”江淮景甩开袖子,“我做什么,都是我负责,不要插手。”

        崔元真见他执意要走,怕是又要去看那个小丫鬟,心中焦急万分。她从背后抱住江淮景,将脸小心翼翼地贴在他背上,“淮景,”

        见前面人不动了,她便娇滴滴地说道,“淮景,你也知道,夫人为何会带我前来,我们从前虽然未曾谋面,但我早就知道你。我的父母说起过你的文采,我的兄长带回过你的字画,我日日夜夜望着你那些画轴,描摹着上面的笔画,”

        “够了,”江淮景将她的手从腰间拉开来,转过身来看着她,“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这种事不能强求,还望崔姑娘自重。”

        说罢,江淮景径直走了出去。

        崔元真看着他还是走了,攥紧了拳头,脸上浮现出一些阴狠的表情。

        江淮景刚走出门没几步,便看到一个小侍女慌慌乱乱地朝自己跑来,他瞧着便是有急事,“说,何事?”

        “江公子,老夫人醒了,老爷让你尽快过去。”

        “真的,”江淮景脸上惊喜起来,“我就来!”说着,急急忙忙朝内院过去。

        江淮景一进屋便急切地喊道,“母亲,我来了!”江母闻声放下嘴边的药,看着江淮景掀帘子进来,笑着对身侧的下人说,“退下歇息吧,我同淮景好好说说话。”嬷嬷们收拾了茶碗退了出去。江淮景赶忙坐到床边,紧张地握住江母的手,“阿娘,怎么样,宫里的太医来用的药,可感觉好些了?”

        江母拍着他的手,“好多了,只是当时有些难受,如今已经不疼了。”

        “那就好,”江淮景虚惊一场,“阿娘,你可真是吓死我们了。”

        “放心吧,”江母笑着,“方才大夫也来过,说我再修整半月,就能缓过神来了。”

        “好,”江淮景看着她,“阿娘,凶手已经抓到了,我将她关起来,你想怎样处置?”

        江母脸上浮现一些疑惑,“你是说,凶手已经抓到了?”

        “是啊,”江淮景长叹一声,“只是母亲,你知道吗,竟是跟在我身边一月不到的那个小侍女延晚。”

        “延晚,那孩子,”江母犹豫了一会儿,握着他的手说,“小江,我觉得不是延晚。”

        “为什么,母亲?”

        “我中毒那日,不是吃了菜后,而是在喝了酒后,”江母回忆道,“而且我是个心细的人,那酒我喝了好几杯都不曾难受,直到倒酒的侍女换了一位,”

        江淮景认真听着,“是谁?”

        江母凑到他近前,“是元真带回来的丫鬟。”

        “这,”江淮景摇着头,“这,母亲,”

        “小江,是为娘不好,”江母说,“你父亲与崔老爷是旧交,崔家小姐又是才貌双全,我们年纪大了,便一时糊涂,在她的央求下将她带回来了。”

        江淮景瞪大了眼睛,“母亲的意思是,”

        “我看得很清楚,”江母笃定地说,“毒是她的侍女在中途加进酒水中的,起初我还以为是自己花了眼,如今才反应过来,她倒酒时,向杯中飘了一层白色的粉末。”

        江淮景愣愣地听着,心中咯噔一声。看来萧原说的没错,他冤枉延晚了。他心里翻涌出来那些压抑的情感,先前的误会,埋怨,憎恨,都一笔勾销了。他现在也不愿再花费功夫同那崔氏纠缠,只是想赶紧去看延晚。

        他想起自己下狠劲踢下的那两脚,心中懊恼不已。

        “那崔姑娘,没想到心肠如此歹毒,还要嫁祸于人,连累一个小侍女,”江母叹道,“但淮景,你即使知道了真相,也一定要沉住气,他们崔家官位显赫,不是我们江府能得罪的起的。这事就不声不响地压下去罢,让那崔姑娘在府中多待几日,我再想个法子送她回去,从此我们两家便再无瓜葛。”

        江淮景心疼地望着她,“好,只是连累委屈母亲了。”

        江母摸着他的头,“阿娘不委屈,只要我们一家人齐心,就不怕外人欺负。”

        “快去看看那位延晚姑娘吧,”江母放下手,“我方才听下人说,你对她发了好大的火,还将她关了起来,赶紧将她放了。”

        江淮景道着“好”便匆忙出了母亲的内室,寻了小厮拿着钥匙一同去找延晚。

        江淮景在小厮的引领下来到了府边上一处偏僻的角落,小厮跑上前去开锁。江淮景快步走到近前,见那门低矮简陋,心里就一阵预感不好。他等在小厮身后,焦虑地打量这处他平日里几乎未曾光顾的地方,“这地方怎么这么破旧?”

        “是啊公子,”小厮说着,“这间破柴房,已经好多年不用了,因为阴森潮湿,连放个菜梅雨季节都会生毛腐烂,所以也算是一间弃屋了,如今关了这个丫鬟进去,应该是吃了不少苦。”

        门推开了,江淮景赶忙探身进去。开了门进去些光线,打在这昏暗潮湿的屋子里,屋里灰尘漫天,还有一股发霉的气味。江淮景见了这副衰败的情景,紧张的心更是变得拔凉拔凉。

        “延晚,”他试着叫了一声。

        没有回应。

        “延晚,”他又唤,这次声音大了一些,可还是无人应答。

        “公子,要不我,”一旁的小厮见他愣在一旁,想上前去帮他,却被江淮景一把拦下,“无事,你在门口候着。”

        江淮景忐忑不安地向里走了几步,狭小的旧拆房一点声音也没有。可是越是安静,他就越是害怕,甚至是怕极了。他怕见到自己最不想见到的画面。不,她兴许只是睡着了,他这样安慰着自己。只是睡着了。

        但他很快就发现了蜷缩在最里面的那个小身影。延晚缩成一团躲在许多杂草下,因为太冷了罢。

        可是她好安静,像是睡得很熟,却又像是永远睡过去了。

        江淮景冲到近旁俯身下来,手轻轻拢上她的身子,“醒醒,延晚。”

        可是延晚仍旧一动不动。

        “延晚,”江淮景提高了声音,“你再不醒,是又要我动手吗!”

        可是她还是毫无动静。这样子,怕不是睡着了。江淮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忽然好怕,手慢慢探上她的脖颈,声音也有些颤抖起来,“快醒醒,醒一醒,延晚,”说着慢慢将手不安地放在她的颈间。

        还好,是有脉搏的。他松了一口气,那为何不醒?他将延晚身子轻轻翻过来,那张苍白羸弱的小脸在粗布衣领间露出来。他手上摸到些湿湿黏黏的液体,江淮景抬起手来,整个都呆住了。

        他的手上全都是血,刺眼的暗红色混着指尖淌下,他惊慌失措地将延晚的身子抱起来,这才看到她的身上全是鞭痕。从脖颈开始一直蔓延到身下,皮开肉绽,许多地方还在渗血,下半身的衣裳都染红了。

        “延晚,”江淮景惊慌地将她抱起来,她的手臂毫无生气地垂落下来。小厮看到公子抱着人出来,赶忙迎上来,“公子。”

        “找大夫,”江淮景叫道,“快去找大夫!”

        江淮景一路将延晚抱到自己的床榻上,等到将她放在床上,这才看到她的模样是多么惨不忍睹。他颤抖着将她凌乱不堪的外衣剥下来,才看到她的内衫都被血浸透了。

        江淮景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是谁在他走后下了这么重的手,他一定要纠察到底。可是如今又哪顾得上这些?他轻轻抚上延晚的脸,这张平日里同他置气,一直冷着的脸,如今终于变得安静了,也变得让他恐惧。

        他手足无措地抚摸着这张脸,“延晚,你醒过来,好不好?”

        在他喃喃念叨的时候,大夫已经被小厮领着进来了。江淮景赶忙让出身来,请他医治。那大夫把了脉,又检查了她的各处伤口,面露难色地起身,连连摇头叹息。

        江淮景见状,一把拉住他,“大夫,这是何意?”

        大夫整顿身形,鞠躬道,“江公子,姑娘的伤势很重,老夫方才查看,受了鞭打,着凉,还生生断了两根肋骨,这些都已然很难恢复,更何况,”

        江淮景怔怔听着,“更何况什么?”

        大夫有些为难地说,“更何况她好像还中了毒,前面那些伤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的余地,可老夫方才把脉,还有不出两日,她体内的毒便要发作,到时候只怕,只怕,会挺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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