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打开话匣子
“就是他们两个吗？”
因为提前知道是同志片的缘故，观众们在看到杰克与恩尼斯出场后便不由自主地讨论了起来。
“真帅啊。”
此时的首映大厅内有着不少女性，她们看着由罗伯特与凯撒饰演的恩尼斯与杰克时，眼中闪着别样的光芒，小声讨论着。
“谁是1？”
“恩尼斯闷闷的肯定是0，杰克如此外向百分百是1。”
.......
两辆运羊的大卡车和喻队马拉的拖车真在通往断背山的小道上卸货，四周弥散着羊群的叫声与羊身上特有的骚味。
巴斯克正在教恩尼斯如何在骡背上装货，杰克则已经骑上了马，在他一旁还有牧羊犬在圈羊。
巴斯克是货车司机，每周五都会在这里为恩尼斯两人送食物与其他物品。
他对着恩尼斯警告道：“不要让羊走丢了，不然老乔一定要你们俩好看，对了，你们要食物时不要汤料，以为汤料的盒子很难打包。”
恩尼斯回道：“我从不喝汤。”
此时杰克正在马背上训马。
恩尼斯看了看马，提醒道：“小心点，那匹马看起来很容易受惊。”
杰克自信道：“还没有马能够将我从背上掀下来，咱们快上路吧，不要浪费时间了。”
......
羊群在吃草，牧羊犬在睡觉，恩尼斯则与杰克在照看羊群。
天高地远，一望无垠。
吃完饭后，杰克坐在营地抱怨道：“真想快点拿到工钱，这样就不用受老乔那个家伙的气了。”
恩尼斯回道：“我要攒钱买房子，等下山后就会和阿尔玛准备结婚。”
杰克起身伸展了一下身体，吐槽道：“妈的，又要和羊睡在一起，不准生火，什么废话，埃圭尔凭什么让我们言听计从。”
日子一天天过去，这天在领完生活物资后，恩尼斯坐在马上，牵着两条骡子沿着山路前行，他的表情很悠闲，看得出来，他很喜欢山林的静寂。
在一个拐弯处，恩尼斯的马突然受惊，将他重重摔在了地上，抬头一看才知道是前方出现了黑熊。
黑熊见人也受惊逃窜，马也骡子也四散而逃，背上的食物散落在地，到处都是。
恩尼斯坐起身子，他的额头有血迹，显然是摔倒时撞在了石头上。
血迹开始顺着脸颊朝下滴。
他看着骡子逃走的方向骂道：“回来，死畜生！”
但这注定徒然无功，于是只能起身沿着骡子马的方向追去。
与之同时，饥肠辘辘的杰克在放羊归来后却找不到恩尼斯。
他深知恩尼斯不是不靠谱的人，久等之后开始为他担心，篝火旁，他灌了口威士忌，神色越来越焦虑。
就在这时，他看见恩尼斯骑着马回来了。
他的心里很担心，但为了掩饰自己的关切之情，杰克愤慨地大喊道：“你死哪儿去了？我在山上看了一天羊，饿得要死，结果回来什么吃的都没有。”
精疲力尽的恩尼斯解释道：“我碰见一只熊，这该死的马受惊了，骡子也跑了，食物撒了一地，所以现在只有豆子可以吃了。”
杰克上前将水壶递给恩尼斯，但被对方推开：“有威士忌吗？”
恩尼斯喝了一大口酒，酒精的作用下，他感觉自己好了些。
杰克解下颈前的大手帕，把它折起来，接过威士忌后倒了一些酒在手帕上，然后下意识地想要为恩尼斯擦拭额头的伤口，但最终迟疑了，只是将手帕递给了恩尼斯。
恩尼斯接过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伤口。
杰克道：“好了，现在没有食物，咱们得想办法改善伙食才行，要不干脆宰一只羊来吃？”
“要是被埃圭尔发现了怎么办？”
“这里有上千头羊，别死脑筋。”
“算了，我还是吃豆子得了。”
两人最终也没杀羊，而是用双管猎枪打死了一只雄鹿。
在篝火旁吃完后，杰克抱怨道：“我每天都要跑上四个来回，早上回来吃早饭，然后回去看羊，晚上伺候他们睡下后，再下山吃晚饭，然后又得回去看着，半夜还要提防野兽，埃圭尔凭什么让我遭这份罪。”
恩尼斯道：“如果想跟我换工的话，我不介意到山上睡的。”
杰克回道：“不是这问题，问题是我们俩应该在这里过夜，山上那个该死的帐篷里有股猫尿味，甚至比猫尿更难闻。”
电影放到这一幕时，首映厅内传出轻笑声，不少观众开始怀疑杰克说这番话的真实动机。
然而电影的世界里，恩尼斯并没有任何想法，他只是重复道：“我不介意去山上。”
杰克：“我很乐意跟你换工，但丑话说在前头，我的厨艺可是很差的。”
“那你也不会比我差到哪去。”
换工后的一个傍晚，恩尼斯骑着马返回。
营地里，杰克正在削土豆，恩尼斯则自顾自地开始洗澡洗脸。
他上身赤裸，只穿着牛仔裤跟靴子，一边洗漱一边跟杰克谈笑道：“我昨晚干掉一只狼，个头真他么大，尤其是胯下那玩意，跟苹果似的，好像能吃掉整头骆驼。”
说着他用水拍了拍脸，又转头问道：“你要不要来点热水？”
杰克咧嘴道：“都是你的。”
恩尼斯闻言脱掉仅剩的衣服，赤裸身体，用毛巾在腋下与两腿之间擦洗。
暮色中，杰克叼着烟的火光到处晃动。
恩尼斯吃完饭后，杰克凑上来与他闲聊。
两人从牛仔竞技开始谈到家庭过往。
“你大哥大姐对你还好吧？”
杰克一边将罐头盒丢进火力一边问道。
“我父母死后，他们都尽心尽力照顾我，要知道父母死后留下的仅有盒子里的24块钱。”
此时他似乎来了闲谈的兴趣，他打开了话匣子，继续道：“他们死后，我开着一辆破车读了一年中学，车坏了之后就没去读书了，后来我姐家人，搬到卡斯帕，于是我跟哥哥两人就去了沃林附近的农场干活，等我十九岁时，大哥也结婚了，于是我无处可去，就跑来了这儿。”
杰克看着恩尼斯，突然笑了。
“怎么了？”
“伙计，你这俩礼拜加起来也没刚才说的话多。”
恩尼斯闻言笑了，这也是他这两礼拜第一次笑出声来。
他感慨道：“老天，我一整年说的话也没刚才那么多。”
杰克起身，在篝火旁表演起骑牛的竞技比赛，又是跳又是扭。
两人皆是哈哈大笑，十分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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