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残酷真相
——我构思了一个全新的神经网络系统，取名叫22，再往里面加入人类的灵魂，结合强大的内存，完成了科技革新。
——人类的灵魂是什么？
——不要碰，乖乖就给你吃饭。
——哦，现在还不能睁开眼睛，刚做完手术，需要恢复。
——“丫头怎么不回我，又忘记怎么发短讯了？少依赖你的小二子一点。”
——茜茜。
——西亚。
——22号，过来吃药了，22号在吗？22号，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22号，不是茜茜艾斯加德，不是崔西亚，而是一个代号。
她看着曾经的伙伴，仇人和憧憬，陷入了从所未有的迷茫和混乱。
“还记得我，我好高兴。”塔罗斯兴奋地抱住自己，“啊~呢你那双眼睛我现在还保留着，怎么样，想不想把它们拿回来呀，你的头发我也能帮忙弄回来。高贵典雅的黑发，才适合你。看着就是一副奴隶的样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看，真好看。”
“跨世纪的机甲系统，最强的人形兵器，天才程序员，和我，时隔十几年的再会，真令人感动。我都要哭了。洛，你感动吗？”
“我尝试配合了你，模拟这种感觉。不过我的主人还是崔西亚，没有她的命令，我什么感觉都没有。”
“那多没意思呀。”塔罗斯失望地说，“没事，等我更换了你的管理员01权限，你就属于我了，我们还能在一起叙旧。那个时候你还没有20岁，不能陪我一起喝酒，我可失望了。”
“现在的我，依旧不能陪你喝酒。”
“对，我差点忘了。你……”塔罗斯话没说完，一声巨响伴随着地面的振动随之而来，楼层好像往下一落，气温也跟着上升。
塔罗斯惊慌失措地大喊，“你不是一个人来的？”
崔西亚安静地冷眼旁观。
10分钟的时间到了，持续不断的爆炸给崔西亚打了一针镇定剂一样，让她瞬间从梦里坠入现实。“不是很好吗，你可以亲眼看着自己的作品消失在火海里。连同你一起。”
“你以为我会轻易死了吗？”塔罗斯迅速抓住白团子，“荣光战甲，带我离开这里。”
洛还是那句话，“没有管理员01的许可，我不能执行你的命令。”
“我现在没空更换你的权限，22号，快命令它。”
崔西亚露出一个冷笑，“你觉得可能吗？”
“你可是我的作品，不听话怎么行？我没走，这里的爆炸就不会停。你不开口，这栋楼的所有人都会死，包括你，知道吗？”
崔西亚的表情终于破裂，她点点头。
洛得到了反馈，迅速变成一架漂亮的蓝色机甲，拿着塔罗斯，对着屋顶发出一击，打破一个洞，慢慢升空。
“这还差不多……等等，22号怎么不上来，你不救她吗？”
“我只收到带你离开这里的命令，并没有接到带走主子的命令。”
“这怎么行？快点去救人，我辛辛苦苦培育这么久的实验体就这么没了多可惜。喂，洛，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滴——没有管理员权限，无法应答。”洛发出最后的警告声，化作流星，消失不见。
爆炸声停了下来，她手腕上的光脑滴滴滴响个不停。
【收到夫人的通讯申请，要接受吗？】
崔西亚听着耳边熟悉的声音，长舒一口气，“解除cos模式。”
“已经解除cos模式。”
她又变成了栗色长发栗色眼睛的女孩。
“与我的光脑解绑。”
“……需要保留历史记录使用数据吗？”
“不需要。”
“叮——已经解绑，很高兴为您服务，管理员01，goodbyeworld。”
光脑的信号灯逐渐暗了下去，几秒后，一个弹窗跳了出来。一个冰冷的机器音响了起来，“主人，s2146为您服务。”
“s2146？哦对，元央给的光脑。”她往上扶了一把头发。
“关联光脑s2116正在请求您的位置，已同意。”
元央来找她了。
这个事实让她有点安心，她疲惫地撑着身体，从后背拔出军刀，一步步走到圆筒前，一刀砍过去。
军刀应声断了，圆筒跟着出现一道缺口，流血一般，往外渗着莹绿色的液体，一接触到空气，液体很快被氧化，变成难看的焦黑色。
做完这些，崔西亚直接没了力气，慢吞吞地走出门口，关上门，无力地坐在地上，等着元央来接她。
22，这就是当年的真相了。
不是因为是她，洛才把管理员01权限给了自己，而是因为自己是22号，才会这样。
这是一开始就设定好的。
那个地方本来就是培育可以控制变异虫不会崩溃的人，有了成功的她，实验人员得到了数据。洛也需要一个时机去死。
他找上了自己，游说着离开实验寻找自由的梦想，用甜蜜的言语挑逗着所有人的神经，最后他们铤而走险。
洛杀了知道真相的实验人员，杀掉了没用的失败品，让自己杀掉了他。
最后的实验品带着最初的荣光战甲开始了旅行，唯一的疯狂科学家越来越疯。22号要经过社会的毒打才能坚强，荣光有了洛写得思想才能进化，塔罗斯需要时间研究变异虫大军的实验。等到时机成熟，他们会踏上寻找实验的路，回到最初的起点，变成活下来的塔罗斯的两把刀，成为战争的胜负点。
崔西亚无声地扯了一个笑容。
真讽刺呀，自己。
一心追求自由，最后投入罗网。本以为摆脱过去，过去就在未来等着。
“西亚？”
一双靴子停在她的眼前。
崔西亚慢慢地抬头。
元央喘着气，一脸担心愤怒地看着她，“你去哪了，我很担心你。”
“……”崔西亚收回头，埋进胳膊里，肩膀跟着抖动起来，细细的呜咽声响彻在安静的长廊里。
“怎么了？”意识到不对，元央一下子着急起来，他蹲下来拉住崔西亚的胳膊，“怎么了？受伤了吗？那里痛，还是发生了什么？”他摸到崔西亚的脸往上一抬，
哭声越来越大，崔西亚的眼泪大胆而汹涌地落下来，顷刻间遍布脸庞。
元央的心痛得蜷缩成一团，不知所措地去擦她的眼泪，最后只能把她揽进怀里。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在他的衣襟上，洇开一朵又一朵的痕迹。
崔西亚紧紧地抱着他，埋头在他肩上，哭得像风里抖动的树叶，喉咙里发出模糊而意义不明的声音，但一个完整的字也说不出来。
——
“已经控制住了酒店的人，明天一早，就安排他们发布保温罩损坏，让旅客离开的通知。”
“小楼的资料已经整理好，今天晚上就送到博士那里去。”
西奥和徐天启带着防毒面具报告着进度，最后对了一个眼神，犹豫地问，“小姐怎么样？”
“收到刺激，发情期提前了。现在高烧不退。我也没有办法给临时标记。”
“……”
“你们那是什么表情？”
“不是。”西奥意外地说，“你们还没做终极标记呀，意外。”
徐天启点点头，“看你们俩粘糊那样，我还以为早做了呢。”
“……你们说得有道理，是应该做。”
“等等等，这种重要的时候还是要慎重点。你们按照自己的节奏来就行，不用管我我们的话。”
元央瞪了他们一眼。“我不是那个意思。”
“啊。那是什么意思？”
“记得茜茜发售专辑的那天，突然发情的女omega吗？她的信息素等级只有c级，当场的alpha几乎都被勾出了反应。后面调查，她原本的信息素只影响到了跟她匹配度超过50的三个人，超过一定浓度之后，与在场所有的alpha信息素都产生了融合反应。”
“您是指小姐跟韩如烈契合超96的事跟那一次的原理是一样的？”
“嗯。刚才我收集了西亚的信息素，跟自己的做匹配，这次契合度有9849。”
两个人都瞪大了眼睛，“不会吧。”
“我还测了跟你们的契合度，也超过了80。这很异常。”
这就是你让我们带面具喷隔离香水的原因吗？两个人同时在心里吐槽着。
“那怎么办，小姐现在就跟一朵a见a爱的花一样，这样下去，也太危险了吧？殿下，您问过秦老师了吗？他是信息素专家，肯定知怎么办？”西奥着急地问。
徐天启没好气地拍了他的脑袋，“殿下不是说了吗，做最终标记。”
“哦对。那你们赶紧做。需要回宿舍还是回家，我现在排飞船来送你们。”
“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回家。”元央揉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卡尔5分钟后就到。”
“好。这里的事和学生会的事情我们会帮忙处理好的。”
“麻烦你了。”
“那我们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西奥和徐天启敬了一个军礼，轻手轻脚地走出去。
元央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床前，伸手探了一下崔西亚的额头，她的烧退下不少，还亲昵地蹭了一下他的手。
人已经醒了。
元央俯身过去，贴近她的耳朵，轻轻地问：“西亚，我想标记你，你愿意吗？”
崔西亚抖了抖眼睫毛，看向了元央红透的耳朵。
元央没有发现，继续说，“你的信息素也开始有兼容性，这样下去很危险，最好做终极标记——当然，我很早就想这么做了，但一直怕你害怕，你别怕，我标记你之后不会用信息素控制你，要挟你的，我会好好珍惜你的。当然你不愿意也没事，我们可以一辈子都不做终极标记，兼容性也能想办法解决，我……”
“好。”
元央一顿，惊喜地看向崔西亚，“你说什么？”
崔西亚的绿眼睛湿漉漉的，对着元央漂亮的蓝眼睛，点点头，“好。”
元央高兴地咧开一个笑容，低头吻了下她的唇，“我们回家再继续，先给你贴个隔离贴。”
“嗯。”崔西亚手脚发软，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把头发撩起来，由着元央给她贴了药贴。
发热发烫的腺体好像泡进来冰冰凉凉的薄荷水，安静了下来，橘子味的信息素跟着淡了下来。
元央伸手给她套了一件衣服，把她打横抱起，从电梯下去，出门，外面带着防毒面具的卡尔已经整装待发。
麻溜地把人送到元央的小别墅里。罗宾接到命令，两位迎接进门。
“小姐怎么样？”
元央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崔西亚，隔离贴已经失去了效用，腺体又开始发烫。崔西亚紧闭的荔枝眼缓缓睁开，圆溜溜湿漉漉的墨绿色眼睛此刻亮地惊人，让她比任何时候都要看着像一个可怜可爱的小狗，白皙的脸颊满是红晕，唇瓣被雪白的牙齿紧咬着，脸上写满忍耐和难受。“西亚？”
崔西亚根本听不到元央的声音，本能地贴近元央的清凉的身体，还因为对方没有发热，委屈地红了眼睛，扯了扯元央的领子。
元央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摔倒。
他抱着崔西亚直奔浴室，浴室的温度一直蔓延到了卧室，从下午到晚上，整间卧室都是天昏地暗的。罗宾只是每天来送过两次次餐。把事物门口搁在门前，就回去做自己的事情起来。
直到第五天下午，这黏黏糊糊的发情期才结束。
卧室门被推开，洗完澡吃了东西的元央端着一碗黑米粥走了进来。床上的崔西亚睁着眼睛趴着，努力回忆前面的细节，这是她的习惯项目，要把每个细节都画出来记在心里，但这次太混乱了。她只记得刚开始自己坐在浴室里看着元央洗澡，然后元央走过来吻她，不知道怎么到了床上，然后跳到元央标记自己时，跟临时标记不一样的疼太过磨人，让她想咬枕头，结果被元央安抚地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身上。那个姿势又深又重，让她忍不住咬了元央的肩膀。
结果元央就借着这姿势咬腺体咬的更狠。疼到理智全无的崔西亚下嘴更狠，可能要留疤。
是不是很痛，要不要上点药，被学生会和学渣群的人看见，大家会不会笑话。
说不定22会吐槽……
不对，没有22了。
她把头埋进枕头里。
“干什么呢？”元央碰了一下崔西亚的丸子头，他醒了之后怕发丝会缠进伤口里，就帮她在头顶扎了个丸子，但alpha技术生疏，扎的丸子特别丑，配着崔西亚哭红睡着的脸，有点喜感。
崔西亚转个身，看着元央，招了招手。
元央放下粥，靠近了点，“怎么了？”
崔西亚伸手扯开他的领子，看着盖着白纱布的地方，嗓子沙哑地问，“ie<!,>(”
元央没听懂，不过他能猜到。“没事，过几天就好了，疤都没有。”
崔西亚安心了。
“别担心我了，我给你请了假，你周一去上课就行。”他扶起崔西亚，端着碗，舀起一口粥吹凉喂给崔西亚，又喂了几口水，看着她的脸色好了不少，又塞了一个糖果过去，“治嗓子的，别吞下去。”
“还想睡吗？”
崔西亚摇摇头。
“那我带你去外面看电影？”
她点点头。
“等下，我帮你换衣服。”他拿上罗宾准备好的衣服，过来给她睡衣扣子，见到她身上的痕迹，眸光一暗。元央深呼吸了口气，一遍遍提醒自己，崔西亚的身体已经不能再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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