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栽赃
“玉儿……”红姐看这丫头说着就向外跑，自己喊也喊不住，转头无奈看向眼前的红莲歉意道，“姑娘……”
心中也狐疑着玉儿的反常，红莲还是摇头，“算了，她有事就让她去忙吧。”吩咐她把房中的吃食收拾下去。
而在红莲等她收拾了房中东西也清洗了碗筷，正要喊她带自己去李家打探情况时，她们所住的院门被人撞开。
“大人，大……”阿大踉跄被推进来，他看着跟着进来的衙役，回头满脸无奈看向就在院中的红莲等人。
看红莲等人看着戒备看向那些人。
他想了想，快步跑到她跟前低呼，“姑娘……”显然是想她拿主意。
刚才他进去看那死人，本以为只是在他们所住的院外大街上出事，衙役不会查到他们这边。
没想不知那仵作说了什么，随行的捕头就让衙役进来调查。
他一听说出事，当时就想偷跑去东家那里捎信。
却没想他刚跑出不远，街坊认识他的人就喊了他一声。
这一下，衙役几乎是强压着他进来问话。
他们东家虽然在集镇有些钱，外面听说也有门路，但毕竟只是商户人家。
遇到这种情况怎能不吓破胆呢。
看阿大进来就跑向为首的女子身边。
女子长相清秀绝伦，捕头不觉多看了眼。
想到他们进来的目的，他还是粗声粗气问，“院中的人都在这里了吗？”
红姐，阿大，还有灶房中一位嬷嬷面对这一切一副吓傻了的样子。
红莲看阿大和红姐双唇乱颤，却说不出一个音，神色更是惊恐的手脚都不知向哪儿放，双腿也因紧张不断打着摆子。
虽不屑这些人的胆小，毕竟是人命官司，她还是上前了步出声，“都在这里了。”
她的镇定和沉稳，让那捕头又多看了她一眼。
“放松些，我们只是问些事。”捕头少有放柔了些声音道。
“大人请问。”红莲也是不卑不亢出声。
随红莲话落，外面跟着进来一位身着官服的男子。
这是清水镇的县丞郑县丞。
他进来直接说了来意，看向她们问，“是这样的。虽然说是在大街上死了人。但那人毕竟死在你们院外。本大人请问小姐，昨夜你们可有听到什么动静？”
红莲自觉回答，“昨夜天那么冷，小女和众仆人入夜早早就安歇了的，加上夜里风大，大家都没起床，所以并未听到什么动静。”
她的冷静和沉稳，郑县丞狐疑的目光看向她，“是吗？”
“是的。”红莲点头。
她却忘了点，她虽然名声在外，但在这小小的清水镇却并没什么名声。
而她也并没权力和话语代表这院中一切。
“居本官所知，这里是柳家的别苑。柳家小姐倒有人知晓，只不知姑娘你是何人？”一个小女子却有权力为这里的所有人代言，县丞跟着问。
“小女是柳老爷特意在外找的医生。柳夫人身子抱恙，通过朋友介绍才认识小女。小女……”红莲一顿跟着道。
“你是柳老爷找的医女。那你能保证柳家这些人都没出去过吗？”然而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县丞打断。
“我……”红莲语结，还是硬着头皮道，“小女确实不能保证。但小女相信这里的人都是良善的。昨夜你们可否出去，你们各自向大人言说。”
红姐和阿大还有那位听闻跟着齐道，“我们都未出去也没听到什么声音。”
几人的众口一致，郑县丞再次多看了她一眼。
一个医女，简单几天就能把柳家这别苑中的人收拾的这么服帖，倒让人不可小觑。
看问是问不出什么，他跟着又道，“那死者身边这盏灯笼又是怎么回事？谁能为本官解答些？”
说着，有衙役拿过来一盏烧过但并没烧成灰的灯笼。
烧的大半焦黑的灯笼边上隐约可看出一个“柳”字。
“这……”阿大震惊。
红姐亦是。
只有那灶台烧火的嬷嬷一脸懵逼，这灯笼是啥意思她是真不知道。
红姐和阿大震惊的则是这灯笼明明是他们昨夜特意拿给姑娘的。
因睡前，姑娘要找药材什么的，她让玉儿给她找盏灯笼。红姐就告诉了阿大，阿大负责这里的采买自然就给她找了盏。
红莲也是心中一个咯噔。
只顾着隐藏真相了，她都忘了这回事了。
但面上她依然不动声色。
县丞观察着几人的神色，红姐和阿大的表情让他心中疑云增生，这不，他直接拿着灯笼问道，“这灯笼应该是柳家的吧，看灯笼上燃烧的痕迹，应该是昨夜烧过的。本官再问你们次，昨夜你们里面可有人出去？”
“我们，我们……”红姐和阿大互看了眼却不知如何开口。
这灯笼是他们找给姑娘的，夫人的病需要姑娘，这真的让他们难回答。
红姐这时脑袋一个灵光，想到适才突然而跑的玉儿，心头不觉一沉，难道是玉儿？
“大人，我……”想说她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玉儿那丫头跟她一起做事多年，虽然她们两平时里有那么点小争斗，但她的为人多少她还是知晓的。
“你可是知道什么？若知道什么就快些说，说不出个所以然，本官就只有请你们到衙门问话了。”几人的神色各疑，不由县丞把调查目光放在他们身上。
“这……”阿大也是为难。
顿了下他们还是把之前的事向郑县城交代。
听了他们颤抖断断续续的话，郑县丞目光犀利看向红莲，“你们说你们把灯笼都交给玉儿亲眼看她拿给这位姑娘的？”
想毕竟是自己拿出去的。
红莲无奈还是应声，“回大人，确实是小女问他们要灯笼的。”
她这算承认了灯笼是她拿的。
县丞多少是个有脑子的，看她神色虽没什么变化，但这前后矛盾的话他还是问，“刚才你对本官说你半夜并没出去，如今却说灯笼确实是你问他们拿的。那本大人问你，灯笼在你手中，你又没出去，那怎么他们就到了院外还被烧成这样呢？”
“这……”红莲默。
顿了片刻她还是抬头看向郑县丞，“回大人，小女昨夜确实没出去过，只是小女这里昨夜突然来了个朋友。她走的时候，小女看天黑风又大，怕她不好走才特意送了个灯笼给她。哪知道……”
说到后面她跟着低头。
她不是说出佘三娘跟自己相熟的事。
但这灯笼确实难解释。
“有朋友来访？你们可知道她的朋友来访过？”县丞犀利的眼神看着她又问。
阿大，红姐诧异，想到她对东家的重要，最终两人眼神相交了许久一起点头，“确实有这回事。”
听闻还牵扯到其他人，郑县丞虽心中疑虑深重还是问，“那本官敢问姑娘，你那朋友又是谁？她找你又是为何？”
“她……”说到自己那朋友，红莲一顿。
她开始已说了灯笼是自己送了人的，至于那朋友她总不能说出佘三娘吧。
突然她脑海中想到个人。
“我那朋友也是个大夫，我们昨夜也是就柳夫人的病，小女才特意邀请她入府商讨的。”说着，她跟着说了对方的身份，“我也不知她如今住在那里，我们只是在大街上偶遇到。但她人，她姓白，她身边还有个丫鬟。”
她这模棱两可的话，郑大夫凝眉低喃，“姓白？什么还有个丫鬟，也是大夫？”
“是的。”红莲点头。
“你又不知她人住在那里，只有这么个名字，下官真难相信你的解释。”看她这般，郑大夫心中疑虑更甚，说着他跟着看向她，“姑娘还是跟我们去下衙门吧，一切听李大人吩咐再说计较。”
随他话落，几个衙役跟着围住她。
“这……”红姐看如此，心惊看向阿大。
阿大也没想他们给姑娘的灯笼会在事发现场，虽无奈，眼下姑娘说不出对方住在哪里，只知其名，只有阻止住红姐，任由衙役把红莲带走。
看红莲虽皱眉还是跟着衙役而去，红姐求救看向阿大，“阿大，怎么办？姑娘的医生对夫人可是很有用的。”
“这件事姑娘自己都解说不清楚。我看我们还是等下找老爷说明，让老爷定夺吧。”阿大无奈劝说她。
红莲被抓走，自然引得外面看热闹的众人的议论和低语。
自然阿大两人也在她被抓去衙门后，就匆匆去了柳老爷那儿说明这件事。
衙门后堂，李大人见了红莲。
郑县丞自也告诉了他事发当场的事，那人死的蹊跷，他们一方面让仵作继续调查，另一方面抓着红莲这边的线索问，“姑娘，你的那朋友你也不知她们在哪儿。只知对方姓白身边有个丫鬟。你这话让本官实在难为。姑娘若知道什么，不妨全部告诉本官，若这事跟姑娘无关，本官自然不为难姑娘你。”
红莲看如此，真的有些懊悔了。
她没想自己一时的口快忽略，说了个谎，如今却只能把谎话说到底。
这不，她硬着头皮回答“我真不知她们在哪里。但那灯笼我确实给了她。虽然我不清楚她们如今在哪儿落脚，但我可以画出她们的画像。大人可以凭画像找到她们，一见她们自知分晓。”
“哦。”李大人无奈，只有着人拿来笔墨让她画画。
红莲微一沉思，倒是很快画好两副丹青，上面赫然是白谅谅和静姝的画像。
“你说你把灯笼就给了这两位姑娘？”看着她画出的画，李大人拿起来看了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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