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高公公是人还是鬼
京城。
自打收到君墨尘让其按兵不动的消息后，聂凡竣便过上了每日被猫招的清闲日子，闲来无事便与云韫两人在屋里腻歪。
云韫闲不住，几次发脾气说：“殿下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说不让我们行动，就不许我们行动了？”
“定是中间出了变故，反正我们做好准备，殿下随时需要，咱们就立马行动便对了，不要着急。”聂凡竣看着窗外的落叶，笑着说。
云韫哼唧：“我不急，我回家。”
“等等……”聂凡竣拉住云韫说：“我下午要去见一个人，但是那人选的地方不太好，所以……”
“什么地方？”云韫没好气的看着聂凡竣说：“不好的地方？除了青楼妓馆，还有什么地方是不能见面的么？”
聂凡竣：“……”
见他一脸尴尬，云韫当即炸毛：“真的是妓馆？”
“如意坊，虽说那里的姑娘都是雅妓，我还是得先跟你说一声才好。”聂凡竣道。
如意坊？
云韫笑着拍了拍聂凡竣的肩膀，“那人很重要么？”
“兵部侍郎，他有望取代王尚书，而且我听闻，他手里握着王尚书贪污的罪证，要不是慕容大人与皇帝关系缓和，还有回温的趋势，他早就把证据呈上去了。”聂凡竣说。
哦？
原来如此。
云韫继续笑：“那你去吧，我不会怪你的。”
虽然她一直笑着，可聂凡竣觉得瘆得慌，他道；“那个……要不你下午与我一起？”
“我不去，我去看看姑姑跟司徒伯伯，就要进宫蹲点，你……要管好自己哟？”云韫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聂凡竣下面。
聂凡竣：“……”要不是他从小接受的教育不允许他在姑娘面前做出这样下流的动作，他方才就夹腿了。
下午。
聂凡竣赴约去如意坊。
云韫去了皇宫。
距离上次与皇帝闹翻，皇后至今还是没能查到那个女人是谁，因为皇帝自打那次之后，便每日徘徊在他已经登记入册临幸过的那些宫妃之间，而且临幸完，从未留宿，都是直接回了自己的中宫休息。
皇后有些心急，正巧高公公来凤仪宫办事，皇后便将高公公留了下来。
“皇后娘娘，这是有何事么？”高公公恭敬的行礼，而后发问。
皇后笑看高公公：“没事就不能见见高公公么？本宫犹记得，当年与高公公关系不错的，可自从王家出事，高公公似乎也不再与本宫亲厚了呢？”
“皇后娘娘折煞奴才了，奴才不过是个奴才，只要皇后娘娘需要，奴才便随时恭候。”高公公打着哈哈。
皇后见他不肯接自己的话茬，也不想再跟他纠结了，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高公公想必也知道，最近本宫一直在查一个女人吧？”
“奴才不知。”高公公睁着眼睛说瞎话。
皇后凉薄的笑：“高义，虽然本宫现在表面上看着受制于皇帝，可是你要知道，这天下大势，瞬息万变，皇帝现在的口碑，可不够支撑了，你要是站错了队，可知下场的哟？”
“皇后娘娘……”高公公顿了一下，有些为难的说：“奴才是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但是有一件事，奴才可以告诉娘娘，或许娘娘可以去查一下。”
皇后坐直身体，谨慎的看着高公公。
高公公说：“皇后娘娘与陛下连下四道旨意让宫妃全部觐见那日，一个小宫女去过中宫，她非要见陛下，央求我带她去见，之后我将她带进去见了陛下，然后陛下就出来，直奔凤仪宫了，再后来，我便再也没见过那个小宫女，而且之后我试着查过她，可是皇宫居然无人认识此人。”
“你是说，她去给皇帝报告事情后，皇帝就来了凤仪宫，然后那小宫女却没跟着出来？”皇后重复高公公的问题。
高公公点头：“是的，她没有出来。”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小宫女有可能就是那贱人的贴身侍婢？”皇后一拍扶手，冷然道：“进宫带了自己侍婢的宫妃有多少？”
“几乎每个人都带了。”高公公说。
“你……”皇后很想发怒，可是想想自己之前的行为，还有高公公的远离，她忍住了自己的怒气，淡声说：“没关系，既然有这么一个人消失了，那内务府那边一定留了痕迹，我慢慢查就是，多谢高公公了。”
高公公躬身行礼，而后退出凤仪宫。
“皇后娘娘，您觉得高公公的话，可信么？”嬷嬷问。
皇后冷冷的勾唇：“高公公这个人，素来是两边不得罪，他给我提供的这个消息，既是消息又不是消息，但是没关系，只要有这么个人，我就能把她找出来。”
“可是娘娘，这皇宫里面，每天神秘消失的女子不计其数，这如何查啊？”嬷嬷问。
皇后说：“不管多艰难，也得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嬷嬷点头，而后说：“对了皇后娘娘，边关传书，说慕容盈香答应了合作，只是态度发生了转变，她现在只认钱。”
“只认钱好办啊。”皇后冷笑，“只要她还肯跟我合作，那就不是问题。”
“现在远中那边的线，已然交给表少爷，只是不知他能不能利用这些事情，弄出些让我们惊喜的动静出来。”嬷嬷担忧的说。
皇后不以为然的道：“这江山未来都是他的，他若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那他还谈什么继承江山大统？”
“那，我们放手让他去做么？”嬷嬷问。
皇后笑了笑说：“慕容大人不是一直很热心么，让他也帮着分析分析好了。”
“慕容大人？”嬷嬷不赞同的说：“皇后娘娘，慕容大人现在态度暧昧，这等机密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他了？”
“我让你告诉慕容之和，自有我的打算，你觉得这么多年，慕容之和左右逢源是为什么？”皇后问。
嬷嬷摇头，她以为，除了宰相的位置，慕容之和也没什么可图的了。
皇后冷笑：“告诉他，就是想试探他，看他到底是什么心思，若是他自己去联系王恒智，那就说明，他也想分这天下，若他只是单纯帮我们出主意，那就说明，他只是想保住他的饭碗，所以，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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