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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爹不疼 确认就走


  宿倾看了看天色,道:“要不咱们明天再议?以衡小姐目前的身体状况,今日也不适宜再有什么情绪起伏。”

  燕绥道:“这言之有理,咱们明天再议。今夜就请宿公子住下来吧。”

  宿倾没想到燕绥还没放弃,好笑又无奈地摇了下头。

  衡微虽然不知道一向冷漠的燕绥公主为何对宿倾这么亲近,但在她看到赫连槿瑟突然亮起来的双眼时,心想:这个宿公子心细又体贴,不是衡徽那种无情之人,兴许会成为槿瑟可以托付终生之人,我自己遇人不淑,能帮槿瑟一把是一把吧。

  于是衡微也劝道:“宿公子,糯糯与公子很是亲近,今夜能不能麻烦公子帮忙照看一夜?”

  宿倾怔了一下,看向衡微和糯糯,想到衡微的确精力不够,糯糯又心思敏感,自己还真能搭把手。想到这儿,又看琴莫等人,征询他们的意见。

  燕绥眼见宿倾松动,哪里还等琴莫再说什么,直接道:“我这儿就吩咐丫头们收拾房间,今晚宿公子和诸位贵客,就住在我的遐方院里。”

  赫连靖直一听这话,眼睛瞪得铜铃大:还以为今晚能和昱儿共诉相思之情呢,果然,自己想得太美好了,呵呵。

  余下众人,知情的都是一脸懵圈地看着宿倾:那可是遐方院!平时连进去都不让进的遐方院(要不然,赫连靖直也不会挖狗洞偷听了),而今竟然让宿倾留宿了!

  不提众人心思各异,只说安排妥当之后,宿倾就抱着糯糯和琴莫等人,跟在燕绥后面去了遐方院。

  衡微也住在了睿王府,与赫连槿瑟一个房间。

  ***

  赫连槿瑟收拾好床铺后,见衡微还是愣愣的,叹了口气,坐在她身边,轻声道:“微里,别想那么多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你还有糯糯,还有我们。”

  衡微抹了把脸,声音有些嘶哑,蹙着眉头,满脸疑惑:“昔竹,你说,我对他不好吗?他竟然说自己是上门女婿,心中压抑。我想不通,明明我爹娘把他当亲儿子养大,以后衡山派也会由他继承,他还有什么不足的?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说到后来,悲从中来,捂着脸大哭起来。

  赫连槿瑟心疼不已,忙搂着她的肩膀,只是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衡微的哭声戛然而止,她停的突兀,赫连槿瑟怕不是以为她厥过去了,吓得忙捧起她脸来查看,却见衡微正瞪着两只大眼睛,深呼吸。

  赫连槿瑟:“微里,你……你怎么了?”这是要生了还是咋地?

  幸亏衡微不知她所想,要不然真得噎着了。她努力调整了一会儿情绪,这才解释道:“哭着哭着想起宿公子了,吓得哭不下去了。”

  赫连槿瑟哭笑不得。

  衡微摸着小腹,眼睛有些出神,喃喃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突然又对赫连槿瑟道:“昔竹,你记住,以后一定要找个正人君子,哪怕他不爱你,也比嫁个狼心狗肺的人要强。”

  赫连槿瑟没听过这种论调,奇道:“如果不相爱,岂不是互相折磨?”

  衡微摇头:“相敬如宾总比背后插刀要好。你看我和衡徽这混蛋,青梅竹马,多少年的感情,以前也不是没有过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可是现在呢?!”

  赫连槿瑟没办法反驳了。她一直以为衡微生活幸福,而今的变故是谁都始料未及的——实际上,若非四姐姐槿年无意间撞破了衡徽与白苹的私情,回京后又告诉了衡微,大家很有可能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赫连槿瑟自言自语问:“明天,宿公子的手下会把衡徽带来吗?衡徽会这么听话?”

  衡微怔了一下,自言自语答:“我也不知道。”

  ***

  遐方院。

  芭蕉铺床,宿倾给糯糯洗脸。

  洗完脸,宿倾笑道:“芭蕉,你看糯糯脸好白啊。”

  芭蕉也笑:“是啊,糯糯长得真好看。”

  两人说完,就见衡彻原本还有些苍白的小脸悄悄染上了一抹红晕,身子也不那么绷紧僵硬了。

  宿倾心中叹息:毕竟还只是个小孩子。说到小孩子,难免想起之前那个小孩子,就是他误打误撞跑出来,看到这边混战竟然还不知死活地蹦跳着看热闹。就因为如此才导致时长汀为了救他而送了性命。宿倾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她始终不能原谅那种自私自利、生性凉薄的孩子。

  “哥哥……”

  宿倾看向突然说话的衡彻,面上已经转作温柔亲切,这好像还是衡彻第一次说话。

  “哥哥你不开心吗?”衡彻又问。

  宿倾摇头,柔声道:“没有不开心,糯糯呢?”

  衡彻也摇头然后又点头:“是不是……我爹不要我了?”

  宿倾虽然有些意外衡彻能明白到这个程度,但是毕竟她自己就从小早慧,所以并不以为奇,回答道:“不是,糯糯是个很好的孩子,没有人会狠心抛弃你的。”

  衡彻眼睛亮了一瞬,然后又暗淡下去:“可是……爹爹还是会和别的姨姨走啊。”

  宿倾这时有些意外了,伸手将他抱起来放在腿上,两人抵着额头,宿倾笑着问:“糯糯这是听谁说的?”

  衡彻咬着嘴唇,眼中有惊慌与不安,好久才道:“我亲眼见到的啊,爹爹,我们,去买冰糖葫芦,街上……就是,有个姨姨,爹爹和她走了,糯糯害怕,都不认识……”

  他说的断断续续的,宿倾越听心中愈是发冷,面上却愈加温柔,她将衡彻抱在怀里,深吸了口气才问:“糯糯是说你和你爹爹去买冰糖葫芦,然后他丢下你和一个姨姨走了?”

  衡彻重重点头。

  那边的芭蕉也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惊讶地看了过来。一看宿倾的表情心中就暗道糟糕:完了,小姐这次可是真生气了。忙走过来,想要打个圆场,便道:“糯糯后来是不是你爹爹回来找你,把你带回家的?”

  衡彻摇头:“不是哦,是今天那个成叔叔把我送回家的。”

  芭蕉先是一愣,然后就明白了,难怪成斐会去衡山派探查衡徽的私情,原来是为了衡彻。再看宿倾,芭蕉心中默默为还没谋面的衡徽点了根蜡。

  宿倾看着衡彻期冀的眼神,想了想,实话实说道:“糯糯,世上有好人,也有坏人,有的人值得挽留,有的则应该当断则断。你只要记住,希望你好的人远比对你不好的人要多得多。”

  衡彻懵懵懂懂的,但还是认认真真听着。

  宿倾摸摸他的小脸,总结道:“糯糯,不要被别人的态度所左右。”

  衡彻似懂非懂地点头。

  这时,听见门口有人敲门。芭蕉打开门看到是管家福伯,奇道:“福伯有事?”

  福伯道:“姑娘,蘅芜大人来了,说有事要见宿公子。”

  芭蕉听见宿倾道:“请进来吧。”便对福伯道:“麻烦您前面带路,奴婢随您去迎一迎。”

  福伯点头:“姑娘,请。”

  约有一盏茶后,芭蕉带着蘅芜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蒙头盖脸的人。

  三人进屋,就见最后跟着的那人欢呼着扑向了宿倾,抱住她的胳膊惊喜道:“二弟!真的是你啊!”

  蘅芜无奈道:“奴才都说了,就是宿公子,您还不信!”

  宿倾看着挂在自己胳膊上的人,没看到脸,但感觉很熟悉。她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是陛下吗?见他惊喜抬头,扯下帷帽后露出来的面容,可不就是皇上吗。“您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乌木傃侑,他笑道:“我怕蘅芜骗我,所以来确认一下。”

  宿倾:欺君之罪是这么容易玩的吗?

  “二弟,你又丑了。对了,二弟,这是你儿子吗?”乌木傃侑指着衡彻问道。这一指把衡彻惊得又把头缩回了宿倾怀中,只露个屁股在外面。乌木傃侑便伸手戳戳他肉呼呼的小屁股,看得宿倾嘴角直抽。

  “这是衡微的儿子。”宿倾道,又问:“今晚住下吗?”

  乌木傃侑摇头,站起身道:“我走了,三天后你记得来找我。”

  宿倾:“我记得……陛下,所以说,你就是来看一眼的?

  乌木傃侑理所当然地点头:“是啊,不确认一下我睡不着。好了,大大后天见。不用送。”说完就大踏步走了,蘅芜也追着去了。

  芭蕉忍笑道:“没想到皇上还是个急性子。”

  宿倾也是一副意料之外的表情,心中倒是一暖:他听到消息连夜就过来了,倒真是让人感动。

  ***

  一夜无话。

  第二日,众人在各自房中用了早饭。宿倾出门前,琴莫几人过来了。

  宿倾见几人来得齐全,了然道:“你们不打算去前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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