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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郁二嘴 厚脸皮学


  江央一边念一边嘶啦嘶啦到吸着凉气,念完后叹道:“这如何能背下来,我照着念都会念错。”

  “那说明你不识字。”郁聆因拽过那卷纸,定睛去看,顿时一阵头疼,太繁琐了!谁闲的没事儿背这个!那个柳易果然不怎么正常,“哎对了,云绮,你背下来了吗?”

  郁聆因这会儿已经忘了方才被苏景云冷脸的事儿了,又掉转头去问他。苏景云这次连话都不说了,直接扭转身子后背对着他自顾自看起小抄来。

  “嘁!真不友好。”郁聆因撇着嘴很是不满地小声说道,“看吧看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看袖子呢,哼,自恋狂!”他一边说一边偷瞄苏景云,瞄着瞄着发现了一件事,“不过他的袖子……不仅是袖子,这衣服料子真好啊!哎,江央,你说是不是?”

  江央点点头:“早就注意到了,那就是拂霓裳吧,我在西域听说过,疏影布庄的衣料。”

  “拂霓裳?疏影?”郁聆因深思了片刻,“那不就是宿凌之的?”他见江央点头,又惊又喜道,“哎,我怎么不知道疏影还有这么好的料子,疏影还看人下菜不成?我比苏云绮差在哪儿?不如他看上去凉爽吗!”

  “你怎么这么贫?”江央一脸无语地看着郁聆因,“啥事儿都要阴谋论,你不累吗?再说了,你自己说你与苏云绮差在哪儿,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还用说?你也别瞪我,我不怕你,你要是不信你就试试拂霓裳好了,不过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啊,人要有自知之明。”

  “加布江央,我发现我越是了解你越是讨厌你。”郁聆因错着牙说道。

  “那敢情好,小女子也不敢奢求您喜欢。”江央嘴上说着“奢求”,面上的神色却都是“稀罕你喜欢吗,您也饶了我吧”。

  郁聆因气得胸口起伏:“我就纳了闷儿了,你不是向来言简意赅的吗,怎么来安京没多久就变成长舌妇了?这是本性暴露还是‘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我觉得肯定是前者,你这种品性的,我们大宁水土养育不了!”

  “呵呵,都不是,我这叫‘酒逢知己饮,诗与会人吟’,不过对象不是你;你若要问与你如何,那便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江央冷笑一声,一脸不屑地说道。

  “哎哟,还‘诗与会人吟’,你说的是谁?宿凌之?你脸真大!你说我们去川国,有你什么事啊,死乞白赖非要跟着,还叭叭叭胡搅蛮缠,这么讨人嫌小心一辈子嫁不出去!”郁聆因一脸“苦口婆心我是为你好,”说完捡了杯沐侠酒饮下。

  江央完全不领情:“咸吃萝卜淡操心。本公主来大宁就是招婿的,您有空还是操心您自己吧!”

  “咳咳咳……”郁聆因被酒呛了一口,一边剧烈咳嗽一边指着江央,做出大惊失色的模样来问道,“你……招婿?原来你来我们大宁是为了祸害人的!太凶残了!太坏了!”他说完忽然发现江央面色不似作伪,这下是真的吃惊了,“不是吧?!你真是来招婿的?为什么?你在西域做了什么坏事吗?怎么一个西域还不够你挑的,非要远走他乡嫁个老实人?哎哟哟,老实人得罪你了?你这么祸害人!”

  “我发现,真是最毒郁二嘴啊!”江央看着郁聆因咬牙切齿,“哼,你不要太得意,我也最见不得你得意,小心我拿你当老实人凑数!”

  “你!”这句话倒真是噎得郁聆因哑口无言了,任他再怎么贫嘴也着实预料不见江央会这么“厚脸皮”地将计就计,而她这份将计就计背后的引申含义,还真不是现阶段的郁聆因能够等闲视之的——换句话说,他现在还真没到厚颜无耻的地步,充其量不过是占个小便宜过个嘴瘾罢了。

  “哈哈,人家接招了,你却怂了!”就在郁聆因张口结舌的功夫,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姬簌鸣忽然说话了,他实在忍不住了,太有意思了,他还以为郁聆因对战江央能够手到擒来呢,哪知这么快就败下阵来,真是叫他这个旁观的男人都觉得颜面无光!

  他姬簌鸣是谁啊,那可是手把手培养出一个全新殳廓的大师级人物——虽然现在看来,殳廓忽然男变女违背了他的初衷,但是结果是好的啊,殳廓不是已经抱得美人归了么——虽然现在还在打着追逐战,但是明显已经胜利在望了。

  想到此处,姬簌鸣不由得摩拳擦掌起来,他觉得自己找到下一个培养目标了——他要把郁聆因改造成下一个天下第一厚脸皮!

  “你行你上啊!”郁聆因正在气头上,却又听姬簌鸣站着说话不腰疼,不禁回呛了他一句。

  “行!我上就我上!你就瞧好吧!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啊,如果我赢了,你可要拜我为师!”姬簌鸣上场之前还不忘与郁聆因谈条件。

  郁聆因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有些没转过弯来:“拜你为师?学什么?七星剑法?还是七星拢樾?我们百里岛的剑法不比你们差好吧!”

  眼见徒弟还没收到手就已经要欺师灭祖了,姬簌鸣连忙纠正道:“不是学剑法,是学口技,我志在将厚脸皮学发扬光大,本门派的口号就是‘人至贱则无敌’!”

  郁聆因看傻子一样看着姬簌鸣,心道这是哪里来的奇葩?还有,七星楼的口号是这个吗?不是“枢玑璇权衡阳光,七星拢樾共辉煌”吗?难道是自己记错了?他看看坐在姬簌鸣身边的搂阑,探身问他:“楼主,你们是这个口号吗?”

  姬簌鸣一听郁聆因竟然当了真,还去问自己师父了,心道这是哪里来的二傻子啊,这种话一听就是玩笑话,他怎么就听不出来?!自家师父刚因为自己带坏殳廓的事情教训了自己,再听见这话自己岂不又要挨一拳?他脸上那一拳还没消肿呢好吧!

  姬簌鸣急得不行,急转脑筋想着说什么岔开去,哪知搂阑却道:“啊?哦,是啊,是这个。”

  姬簌鸣:……师父这是被殳廓那件事气傻了?

  郁聆因:……七星楼的门训这么儿戏吗?那苏景云这种洁癖怪人是怎么忍受的?

  气氛诡异地安静了一瞬,众人面面相觑,寂静中只听糯糯小声说着话:“芭蕉姨姨,这个好好吃,可不可以给爹爹留一小碟呀?”

  然后芭蕉回道:“好啊。”

  搂阑刚才因为担心何衾那边的事所以走神了,现在回神看见郁聆因面色不对,下意识觉得自己方才那话说错了,可是他也没听清郁聆因问的什么啊……

  “你这个臭小子又说了什么?”搂阑第一时间找到了始作俑者。

  姬簌鸣哪里肯重复自己那话,连忙摆手道:“师父没你的事,您快吃饭吧,我与这位郁二公子闲聊家常呢!”他递给搂阑一双筷子,自己则起身走到郁聆因身边坐下,背过身不叫搂阑听见他们说话。

  “哎,我说,你看我师父也承认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这个小帮会?”姬簌鸣诚恳问道。

  “你这小帮会里,你师父是帮主?”郁聆因自然不信搂阑会建个这么莫名其妙的厚脸皮门派,所以又问。

  “自然不是,我这是分支,我是这个小帮会的帮主!”姬簌鸣骄傲道。

  “手下都有谁?”

  “有我大师兄啊……不过现在她已经学成退会了。怎么样老兄,加入吧,以后咱们继续发扬光大!”姬簌鸣诱哄道。

  “你这门派这么厉害,那就出手杀杀这丫头的锐气呗!”郁聆因不肯上套,而是给姬簌鸣出了个难题。

  姬簌鸣看看江央,胸有成竹道:“这有何难,看我的!”他扭身对江央道,“丫头,我听说你是来招婿的?我和你说……”

  “人至贱则无敌,嘴至毒则无妻。”不等他说什么惊世名言,江央已经进行了反击,她说完还若有所指地示意了仲凝一下,再回头时果然,姬簌鸣脸色已经僵了。

  “你……你啥子意思嘛?”姬簌鸣委屈极了,连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方言都用上了。

  “你猜?”江央果然是严格秉持“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原则,丝毫没有被姬簌鸣的委屈模样所打动,只是闲闲撂了这么一句,方才雄赳赳气昂昂的姬簌鸣瞬间就变成落汤鸡了,铩羽而归。

  “哈哈哈哈!哎哟,笑死我了,你这帮主也不过如此嘛!哎哟,还扯虎皮做大旗呢!”郁聆因抓紧时间落井下石。

  姬簌鸣:……

  “桃榕麝涌杧,锦带紫荆百日常。锦带、紫荆、百日常哎……”落井下石之后便是得志猖狂了,郁聆因喝着小酒吃着花菜,挑眉笑话姬簌鸣。

  “可是他乡遇故知?我怎么听见有人喊你名字。”门口有个笑意盈盈的声音传来,屋子里的人齐齐看去……

  “昭阳?你怎么来了?”郁聆因起身迎过去,后面的众人都是一愣,昭阳?昭阳公主?这……要下跪吗?

  苏景云与赫连瑾城也是认识昭阳的,两人也过去,昭阳先于二人见礼之前就先说了话:“表弟好。”昭阳的父亲是苏景云与赫连瑾城二人母亲的堂兄,所以昭阳要称呼二人为“表弟”。

  这是只论家事了。

  苏景云与赫连瑾城拱手道:“表姐安好?”

  昭阳福身一礼:“好。”她起身又对苏景云道,“多时不见,云绮表弟倒比以前还要俊美了。”一两个月前,她还见过赫连瑾城,而苏景云却是自从吴玢玢与赫连瑾自大婚就再也没有见过了,所以单独与他问了好。

  苏景云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多言。

  昭阳知道这个表弟就是这么个脾气,也不追问更不多说。

  郁聆因等他们寒暄完,忙着问自己好奇的事:“你说什么‘他乡遇故知’?你遇到谁了?你怎么来了?皇上呢?那个神叨婆呢?”

  昭阳静静听郁聆因一股脑问完才一一答道:“流粟想是忘记了,我这大丫头名叫紫荆啊。”她指指身边站着的一个少女,道,“我进门时听你说‘锦带紫荆百日常’,故而有‘遇故知’一话。”

  “是了!”郁聆因看看紫荆点头道。

  “我有件事要当面问问宿公子,所以大哥和槿瑟陪我一起来的。来到星邑城,又走到七星楼,大哥和槿瑟听说宿公子去了花园,他们也过去了。我有些累了,所以先过来了。至于蘅芜,自然也来了,现在正在后院安排行李。”昭阳道。

  郁聆因想到,星邑城作为陪都,还是书生驻地,所以历来都有城内不跑马的传统,他们这一行坐了马车,在城门口下车,这一路走来,昭阳这种不习惯走远路的自然累了。只是赫连槿瑟去了花园,她不累吗?

  “流粟,还要麻烦你帮忙引荐。”昭阳打断了郁聆因的沉思,道。

  郁聆因回神,答应一声,一边引着昭阳往里走一边笑道:“你们来得巧,今儿仲凝小姐准备了百花秋宴,能一饱口福了!”他又侧头对紫荆道,“一会儿你瞧瞧,这儿的紫荆花菜,肯定不辱没你这好名字。”

  紫荆笑着应了是。

  郁聆因带着昭阳与搂阑等人一一见了礼,最后昭阳入座,抱了糯糯说话。她问搂阑道:“不知楼主可认识一位名叫于诵的客人?”

  搂阑怔了一下,摇头道:“不认识,那是谁?”

  昭阳也是一愣:“不认识吗?他是一位老者,看上去年纪在七旬以上,就在主楼通往花园的游廊里坐着,说是七星楼的常客,听说大哥要往花园去,他便自告奋勇带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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