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但是结不了啊
“怎么了早苗。今天看你心事重重的。”
因为夏时令的原因，寺子屋下课后，还是艳阳高照的样子。塔纳都斯还有早苗拜过慧音之后便带着食物慢慢的回到了守矢神社。
这个时候才是下午五点过的样子。神奈子和诹访子一般都是晚上七点左后吃饭。连带着早苗也习惯了晚上七点吃晚饭的习惯。而作为后来者的塔纳都斯对这点更是一点异议都没有。反正自己是不用吃饭的。
晚饭的准备很快就完成了。鉴于时间还早，早苗就防止了一个防蚊纱网之后，就坐在走廊上发呆了。这点就让塔纳都斯很奇怪。平时这个时候，早苗可都是在开开心心地玩着电脑的啊。当然，网络的话。利用八云紫的隙间从冬木市卫宫宅迁过来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早苗一般看着这个打发时间。来到幻想乡这两年差点没把她给逼疯了。手机里面那两个小游戏也是早就玩腻味了。
“呐，小塔……”早苗望着天空中的云彩发呆“你有没有想妈妈的感觉？”
【原来是想家了啊……】塔纳都斯笑笑。
“当然有啊，基本上一直都在想啊。”塔纳都斯轻轻地取出一件纱织披在早苗身上。虽然说秋天刚到，气温还算温和。但是在这样的午后，特别是妖怪山上树林繁茂又有着一条温度极低的雪水融化而成的玄武之泽。气温本身就要比其他地方低几度的样子。再加上神社的地理位置还比较高，这个温度就更低了。人间之里现在也许还有二十三四摄氏度，但是在神社里面。估摸之后十六度的样子。
早苗的巫女装秉承了幻想乡的一贯风格，那就是露腋！
整个香肩和上臂的一小截都暴露在空气中，早苗虽然是现人神，但是一个不小心吹风吹大了，也还是会生病的。
感受着透过纱织传递到自己肩膀上的手掌温度，早苗似乎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些，紧了紧纱织将自己前胸包裹住，早苗继续问道：“小塔你的妈妈是暗夜女神尼克斯吧？你有多久没有见过她了呢？”
“这个啊……”塔纳都斯想了想，说道：“直面正身的话，已经有上亿年没有见过面了吧。”
“哎！”早苗惊奇地瞪大了眼睛“这么久啊！”
塔纳都斯微笑着点点头。
“那你有没有特别想见见妈妈的冲动呢？？”
“这个倒是没有。”做到了早苗的身边，背后凭空出现了审议的翅膀，将吹向早苗的秋风阻挡了大半，只余下透过翅膀缝隙吹进一丝保持凉爽。而早苗感受到身后凉凉的铁翼，也毫不客气滴当做靠背靠了上去。
“母上是黑夜的化身啊。”塔纳都斯抬头望天。虽然太阳依然顽强地挂在天空之中。但是在那天边。一弯新月已经清晰可见“虽然这个世界的黑夜并非母上的化身。就好像这个世界的月亮上是月之民而非月神阿尔忒弥雅一样。但是呢~”
“只要看见黑夜，并且从黑夜中得到力量。我就能感觉到母亲大人的注视呢。只要在夜晚，我就在母上的怀抱里。所以…虽然我也很久没有见过母上了。但是却没有那么强烈的欲望。”
“啊。那真好啊……”说着，早苗抚摸了下自己鬓角上的那个银蛇发饰。
早苗头上有两个发饰，一个呱太样式的别针，一个就是这个银蛇发箍。这两样东西，就是早苗同神奈子诹访子动身来到幻想乡之前，自己父母给自己最后的礼物。因为科技的发达，现世的人对于神明的崇拜渐渐消失，而守矢神社也并非什么太出名的地方。仅仅靠着乡里不多的香火维持生计的东风谷家，日子虽然说不是过得艰苦，却也仅仅是温饱以上，距离小康还有一段不远的距离。
若非父亲在外还算是个白领的话。或许家里的日子能和灵梦有的一拼。所以自小早苗就很懂事。就连上学时候的零花钱，都是靠自己打工赚来的。算起来。早苗的童年基本上就花费在了打工与帮助母亲打理神社的事情上了。连朋友都没有几个的样子。好不容易有了心仪的男生。自己都只能在远处悄悄地看着。
直到早苗来到幻想乡之时，八云紫抹去了早苗在那个世界的存在。若不是神奈子和诹访子求情，估计东风谷家都会忘记早苗。可以说，现在早苗在外界，就只有自己的父母还有爷爷知道自己曾经存在过…………
“呐呐。小塔，你似乎还没有看过夏日祭吧？”突然，早苗对着塔纳都斯问道。
夏日祭典。是幻想乡每一个夏日庆祝夏收的祭祀。
但是这一年，早苗和塔纳都斯因为前往冬木市。所以错过了。
“那么~小塔一定没有看见过我跳的巫女舞了~~~”在得到了塔纳都斯肯定的答复之后。早苗突然吃吃地笑了起来“怎么样~~想看么~~”
早苗虽然这样问。不过因为一下子太激动忘记切断心灵通讯的原因。早苗在塔纳都斯的脑海里开始了刷屏：
“想看吧~想看吧~想看吧~想看吧~想看吧~想看吧~想看吧~想看吧~想看吧~想看吧~想看吧~想看吧~想看吧~想看吧~想看吧~想看吧~想看吧~想看吧~想看吧~想看吧~想看吧~想看吧~想看吧~想看吧~想看吧~”
“呵呵~”塔纳都斯宠溺地揉了揉她的秀发“那么，能够请东风谷巫女小姐为在下表演一次么~”
“嘿嘿~”早苗舒服地蹭了蹭塔纳都斯宽大的手掌，然后一蹦一跳地来到了庭院中间“那就请死神冕下好好欣赏一番咯~”
…………………………………………
早苗双手握住了手中的御币。向着塔纳都斯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然后才开始了舞动。
“高天原には叢雲、御柱には碧い波”（业云缭绕高天原，御柱巍耸碧浪间。）
双手舞动，清脆的歌声传遍整个庭院。这一刻，风儿也停止了喧嚣，轻轻围绕在了早苗的身边……
“御祓いと御札を手にして、水面に浮いて走り出す守矢の風祝”（守矢巫女气若幽兰，左祓右札凌波微步）
早苗的舞蹈十分熟练。并且从歌词听来，还是守矢神社的巫女祭祀舞蹈呢。
“弘安四年、蒙古襲来、神風一過、軍船壊滅”（忆往昔，建御名方登云顶，神风开澜元寇除、念如今，九字护法身犹在，州羽割海心未伏）
清风摇曳着她翠绿的长发，裙摆随着她的舞动伸展出一个完美的圆弧，早苗时而轻快事儿厚重的舞步。让她在夕阳落日的余晖下，宛若天仙。
“尊き神代大蛇よ、我らを導き給わんことを”（只待——乾坤二柱律令来，神代大蛇隔世渡）
【原来这是早苗的那些符卡啊……】塔纳都斯这次算是知道，为什么每一次看见早苗释放[蛇符·云を泳ぐ大蛇]时，总是能够感觉到一丝寂寥在里面了……【而且似乎不止一张符卡啊…[奇迹·弘安の神風]、还有[秘法·九字刺し]、[開海·海が割れる日]都有啊……】塔纳都斯感受着早苗的舞蹈。琢磨着她的歌声。不由地痴了起来。随风卷起的金色落叶，围绕在早苗的身边。随着她的动作，忽上忽下。美妙无比。
“お別れだ、春秋の二宫。信仰する心があれば、幻の行方に、道は開くよ！”（挥别——春秋二宫遥不还，信仰无疆任我途！）
随着最后一声高昂的歌曲，早苗终于停下了动作。四周的微风也渐渐停息，飞舞的落叶飘落地上，却没有沾染早苗一丝。悉数被清风阻挡在她的四周。
而此时，早苗的眼角……滴落了一滴晶莹的泪珠。
“阿勒……”早苗急忙用手去抹掉泪痕“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明明都说好了……”然而，眼泪依然如同开了阀门一样不断的滴落。
“都说好了不会哭的啊……为什么……”无论早苗擦拭得有多用力。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融入大地……
“讨厌！讨厌！为什么就擦不完啊！”说着。早苗竟然站在原地嚎啕大哭起来！
“…………”塔纳都斯起身，静静地走到了早苗面前。一把将早苗抱入自己的怀中。
“小塔你干嘛……”早苗一面流着眼泪，一面含糊不清地说着，双手用力似乎想要挣脱他的怀抱，然而……
“好了，早苗。我知道你心理很难过……”塔纳都斯的双手很用力。单凭早苗的力气根本就无法挣脱。手掌放到了早苗的头上。抚顺她的长发“很想家吧。就算最后那句词再怎么慷慨洒脱……”
早苗突然停止了挣扎……的确，这个词，是早苗自己写的。在外人听来。或许这是歌颂守矢神社神明的神德。但是…以塔纳都斯的智慧，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首歌，不仅仅是歌颂神奈子和诹访子的神德。同时……也是在表达着自己的决心。自己不会后悔的觉悟。
然而，就算是不会后悔、也有着极高的觉悟……却无法阻挡，这股思念的情绪啊……
初入幻想乡的早苗，以诹访子与神奈子的神德传说为基础，制成了符卡，也写作了歌词。而这张[蛇符·云を泳ぐ大蛇]，也正是因为这首歌而创作。这是早苗在告诉自己。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神奈子和诹访子。只要跟她们在一起，自己无怨无悔：乾坤二柱律令来，神代大蛇隔世渡、春秋二宫遥不还，信仰无疆任我途。乾坤二柱指的就是神奈子和诹访子。神代大蛇即为神之化身的大蛇，而隔世度。或许别人听不懂……但是塔纳都斯明白，这就是指的，早苗进入幻想乡的事情。春秋二宫可是神社诹访子和神奈子的宫阙啊……
“呼啦！”塔纳都斯没有燃烧小宇宙。而是背后突然伸展开了两只巨大无比的黑色羽翼！这是塔纳都斯出生便拥有的翅膀。传言，塔纳都斯是个美少男，住在冥界，手执宝剑，银色的长发，身穿黑斗篷，有一对发出寒气的黑色大翅膀，他会飞到快要死亡的人的床头，用剑割下一缕那人的头发，那人的灵魂就会跟著被摄走。
塔纳都斯的羽翼甚至比自己神衣上的翅膀还要巨大。轻而易举地将早苗整个包裹了进去。将她与外界隔离开来。
“我可是你的servant啊……早苗。”塔纳都斯一面抚摸着她的头。一面柔声说道“我们心灵相通。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心情呢……”
听着塔纳都斯的话语。感受着从那寒冷的双以上传出的暖意。早苗终于放弃了挣扎。而是抓着塔纳都斯面前的衣襟，无声地抽泣起来……
“哭泣吧。在这里没有人能够看得见你。就算是命运三女生也一样……”塔纳都斯带着早苗轻轻滴飘到了走廊上。坐下……
“在这里只有我，你的servant。为你排忧解难的人。所以……无需在我面前掩饰。释放你的感情，一切……有我在……”
然后。就是被塔纳都斯的结界所包裹住的哭喊……环绕在他的耳绊，久久不能消失……
……………………………………
最后，早苗哭累了，抓着塔纳都斯的衣服就这么沉睡在他的怀中。
轻轻拭去了她眼角的泪痕。塔纳都斯抚摸了一下她因为哭泣而变得有点红晕的脸蛋。
“姆~~”似乎是觉得很舒服吧，早苗露出了安心的笑容然后蹭了蹭塔纳都斯的手掌。那可爱的样子让塔纳都斯都感到心里一暖。
宠溺地将她脸上凌乱的发丝捋顺，塔纳都斯取出了阿波罗的披风。轻轻遮住了她的身体。
【放心吧早苗……我会带你回去的。】
或许是听见了塔纳都斯心中的低语，早苗的眉头舒展开来，嘴角扬起了一个傻兮兮的笑容。
【安心的休息吧…】
夕阳人余辉就这么披洒在两人身上，为她们赌上了一层昏黄的外衣。塔纳都斯嘴角微动，用任何人都听不见的声音说道：
“一切……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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