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第289章 贝尔摩德潜入
红方没有和雪莉撕破脸的打算，工藤新一最后自然被平安无事放了回来。
但这位变小的名侦探只老实了两天，第三天开始，便又偷偷摸摸开始往森由罗实验室的方向摸，试图从这位对实验室明显了解更多、立场十分模糊的组织成员这里打探消息。
森由罗刚开始还能看在雪莉的面子上忍耐一二，后来实在烦得不行，根本不知道雪莉是怎么忍受这么一个对任何事都追根究底的青春期侦探的。于是，在某天又被工藤新一找上门的时候，森由罗不堪其扰，问他：“你还记得我那天带你去的地方吗？”
工藤新一脸上表情一变，似乎是以为森由罗要告知他什么内幕，压低声音严肃地问：“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
工藤新一认为森由罗不会无缘无故对他提这个，事实也确实如此。
“是有件事要你帮忙。”森由罗轻描淡写地对工藤新一说，“挑一个。”
她将一摞身体检查资料摆到工藤新一面前，工藤新一一脸懵逼，竟然没能立刻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他一脸空白地问：“什么？”
“挑一个。”森由罗重复道，“这些研究大多不是我亲自经手的，从哪一项开始区别不会太大，不如你来帮我挑。”
工藤新一不可思议，声音都拔高了：“你让我帮你挑下一个人体实验的对象？！”
森由罗语气平稳：“你不是一心想要救人的侦探吗？不如推理看看，从哪个人开始能让对方活得更久？”
工藤新一气得说不出话，浑身颤抖，半晌把资料往前一推：“我不会做这种事。”
“行吧。”森由罗从善如流拿起资料翻开，“那我自己来。”
她这么一退，工藤新一积攒的愤怒无处释放，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争辩：“为什么要做这种人体实验？”
森由罗视线仍落在资料上：“你问的是我还是这间实验室？”
工藤新一噎了一下，坚强地继续道：“你。”
“因为有用。”森由罗翻过一页纸，轻描淡写道，“组织就算再怎么嚣张，体量也摆在这里，高水平研究员的能力和数量都不会比外界实验室更多。”
从森由罗招揽人才的艰辛和朗姆塞探子的水准，就能看出来组织在研究员人才方面有多稀缺，能从小培养出一个雪莉堪称是撞大运，估计再也出不了第二个了。
森由罗：“既然如此，你觉得为什么组织实验室的药物研究技术比外界领先那么多？”
工藤新一无言以对。
“能够通过合法渠道在人体身上试验的药物大多比较安全，但研究员需要的不只是成功的经验。”森由罗拿起笔在资料上圈出一个名字，没有停下翻阅，继续向下查看，“失败的经验同样重要，我们需要知道那些失败的药物究竟会在人体上产生怎样的效果，才能最大限度针对后果进行改进。”
“动物实验是永远无法做到这一点的。”
如果实验鼠在使用药物后某些器官出现病变，研究员只能推测这种药物用在人类身上会造成类似的后果，但究竟如何表现，严重到什么程度，如果不做人体实验，这些数据永远不得而知。
森由罗轻飘飘地说：“他们只能通过动物实验的症状进行推测，再针对这个虚拟的推测症状进行改进，不断尝试，直到找出改进方法为止——但这也不代表，改进后的药物在人体身上就真的不会出问题了。”
这么多轮折腾下来，消耗的时间、心力、研究成本不计其数，得到的还只是一个未经验证，说不定对人类根本没用的结果。
森由罗看资料的速度相当快，说话间已经翻完一本，终于有空闲将视线转到工藤新一的方向，总结道：“当然，我并不否认他们的能力，所以，经过足够多的尝试，他们总能找到我们曾经找到的道路，但需要额外耗费多少时间和金钱，就不得而知了。”
和雪莉及她的父母那样能做出返老还童药、真正的天才相比，森由罗表示自己学识有限，很有自知之明，但组织的做事方法让她能够绕过许多真正的天才，弯道超车。
森由罗在心中默默感慨，我爱组织。
工藤新一想要反驳森由罗的话，却知道两人价值观完全不同，他再怎样劝说，也无法说服森由罗，只能将话题转到眼下更为急迫的问题上。
他问：“你已经选好了？”
工藤新一刚才看见森由罗在纸上画圈的动作。
此时他多少有些懊恼，早知如此，他刚才应该多少看一眼森由罗递过来的资料，起码能够对森由罗选中的对象有所猜测。
森由罗点点头：“嗯。”
她当着工藤新一的面将资料放在了架子高处，明目张胆欺负他的身高：“机会只有一次，现在再想插手，已经不行了。”
工藤新一明显没有放弃，森由罗却已经转头开始继续工作。就当工藤新一要悄声无息踩着架子下层爬上去的时候，森由罗办公室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工藤新一顿时收敛，装作一副普通小孩的模样。
他在森由罗给来人开门的时候从门缝钻了出去：“那我就先回宫野姐姐那里了，大姐姐再见！”
工藤新一撒腿跑了，森由罗将来人请进办公室，“咔哒”一声落了锁。
“贝尔摩德。”森由罗感慨，“你胆子也够大的。”
竟然敢亲身潜入这间实验室。
面前西装革履的男人微笑道：“虽然这里防备算是严密，但总有他们不敢放肆搜身的人。”
如果森由罗还在公安控制中，自然没有那么容易，但这间实验室背后的出资人和撑腰的后台都十分复杂，贝尔摩德花了点时间搞清人际关系，就轻易钻了空子，易容混了进来。
“我已经确认雪莉也在这里了，组织不日就会组织接应，执行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琴酒。”贝尔摩德问，“你在这里待的时间长，有什么需要转达的注意事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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