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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缠绵


  轩辕瑾低头吻上了苏落,不管她心里有多么抗拒,这一刻,在他吻上她的那一瞬间,意志力完全坍塌,随着欲望沉浮,任由感官操纵着一切。

  泪水顺着眼角躺在了她的脸庞,她回不去了。

  衣衫尽褪,一室绮丽!

  天昏沉沉的,要天亮了。

  一夜的疲惫让她静静的躺在了床里侧,而他在外手围着她的纤腰,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闻着她身上的馨香,隐隐的不安涌上心头。

  “落落,你还好吗?”他轻问。

  “皇上,你会怎样处理?”她淡淡道,好像昨夜的经历只是一场梦一样。

  “朕会封你为妃。”

  “可是奴婢是被人害的,皇上不为奴婢讨回公道吗?”

  “落落,现在朕只能做的就是封你为妃!”他无奈,这样的地步他哪一步都走不了。

  “奴婢谢皇帝的恩典,奴婢想出宫。”

  “你还想着白临枫!”她能听出他的愤怒。

  “一辈子都忘不掉!”她仍旧闭着眼睛,不想睁眼去面对一切。

  “朕不会放你出宫的,你准备等着封妃吧。”他冷冷的说完便穿上衣服离去了。

  “可是奴婢不爱皇上,纵使这样,皇上也不会得到奴婢的心!”她气急,坐了起来朝着轩辕瑾大吼着,她不想一辈子都关在这里,到死都不能出去。

  “朕知道,朕不在乎你爱谁,反正不会是朕,不是么,你的心就留给白临枫吧,可是既然做了朕的女人,就得一辈子待在宫里!”在她说出那番话之后,他紧握着拳的手忽然松了开,既然留不住心,留住人也好!

  皇帝愤怒的摔门而去,只留苏落绝望的独自坐在床上、

  “天哪,苏落,你做了什么,你竟然趁着娘娘的洗漱的功夫勾引了皇上!”柳妃带着玉函在皇帝离开便连忙赶了进来。

  一室的人都在看她,睡在柳妃的床榻上,衣衫不整,脖子上,胳膊上,全身都遍布了青青紫紫的吻痕,皇帝刚刚离去,任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苏落,你想干什么?”柳妃手握着拳站在床边,咬牙蹦出了这几个字,似乎极为愤怒。

  “难道不是拜娘娘所赐吗?娘娘怎么还来问奴婢。”苏落随手拿起自己的衣裳就要往身上套。

  柳妃气急,上前就要抬手打她,苏落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娘娘,奴婢可是刚刚侍寝过呢,皇上还没走远呢,对了皇上说要封奴婢为妃呢,哈哈哈。”苏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出了这番话,说完便突然大笑起来。

  柳妃看着这样的苏落,和以前的懦弱温顺完全不一样,这样的苏落,浑身都透露着狠绝与……绝望?

  她只怔怔的望着她。

  这次,苏落侍寝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后宫,包括将军府!

  “什么?!”白临枫还在书房里,昨夜喝的烂醉,在书房睡了一夜,满地的酒瓶横七竖八,在流凌进来说了昨夜发生的一切之后,连忙牵了马出了府往皇宫的方向奔去。

  怎么会这样?不会的,不过一天怎么会……

  落落,你在哪里?你现在一定无助,是吗?放心,我来了。

  白临枫走后,静鸢身着一身大红嫁衣跑出来追在他身后。

  临枫哥哥,你忘了被你抛弃一夜的妻子了吗?

  你的眼里心里都是她,就不能挪出一丁点儿的位置给她吗?哪怕一点点就够,可是,你走的那般决绝,临枫,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妻子了……

  呵呵,她跟至他到门口,就眼睁睁的看着他绝尘而去的身影。

  “夫人……”随着一起跑出来的下人担忧的看着静鸢,可怜道。

  到宫门后,连忙跳下马就要进宫门,门口的侍卫拦下,“皇上口谕,今日不上朝,任何人无诏不得入宫!”

  白临枫仍然要往里冲去,不顾自己死活,“放我进去,我要见皇上,我有重要情报要见皇上,快放我进宫!”

  “将军,不要争执了,没用的。”柳妃连忙赶至宫门口,还好能阻止他,不要酿成大祸。

  “冷依,为什么会这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被侍卫拦下的白临枫拼命的往里冲,本就一夜颓废的他此时胡茬布满,眼眶充血,就像发了疯的野狗一般!

  “我也不想的,是她,是她的命令,我不可违抗啊。”柳妃也满脸伤心欲绝的神色,担忧着看着白临枫。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明明什么都知道。”一个人喃喃的说着,忽然回头爬上马往回走。

  柳妃看着为了苏落失去了理智的白临枫,冷笑着,为了她,他果然会如此疯狂!

  “你为什么要怎么做?”白临枫骑着马飞奔至风阎阁,直奔华歆,逼问着。

  “这么快就知道了?呵呵,我真是低估你了。我要你彻底死心!”华歆还坐在一旁,看着自己儿子这般的模样,真是好笑。

  “你不是说她是苏漪月的女儿吗,那为什么还要……”

  “是,她是苏漪月的女儿,可她不是轩辕凌霄的女儿啊儿子,哈哈哈。”华歆忽然大笑了起来,站了起来便离去,留下怔在一旁的白临枫。

  愣在一旁的白临枫突然吐出一口血,残留在嘴角的血迹衬着苍白的脸颊,哀伤无限。

  原来他们不是兄妹!

  哈哈哈,他突然张开嘴大笑了起来,随后便倒在了地上。

  落落,对不起!

  将军府内,昨日还是热闹非凡,今日却冷冷清清,人走了,茶也凉了……

  静鸢在白临枫走后便回到自己的寝室,看着满室的大红,突然觉得没有什么比这更刺眼的了,就像是心口上的一抹心头血,淡淡的,生疼!

  换掉了一身大红嫁衣,将它叠整齐后放入柜底,再也不用了。

  “小雯,把昨日姑姑送来的玉佩拿来,我给将军送去。”静鸢看着屋外阴沉沉的干冷天气说道。

  “小姐,那不是她送给你的吗,说是给白家儿媳的呀。”小雯惊讶的看着自家的小姐,不知从何时开始,小姐的性子就好像变了一样,不再嚣张跋扈,反而越发沉静了。

  “这样的婚姻,不要也罢!她白华歆想借此箍住我,那她就大错特错了,我风静鸢绝不会任人宰割!”原本还是一脸叫人心疼怜惜的模样,这会又恢复了那张不容人欺负的表情。

  随后静鸢便带着小雯到白临枫的书房,怀里揣着那块玉佩,凉凉的,好不容易把它捂暖了,这会又要掏出来了,踌躇着站在书房门口,望着手中的玉佩,喃喃道:“送出去了,便再也回不来了。”

  “小雯,你在屋外等我,我进去便出来。”

  抬脚踏进书房,“将军,你……”

  刚抬头便发现房中一人都无,也好,连解释都省了,静鸢径直走向书桌,将玉佩放置桌上,刚要离开时,突然,旁边的一个小匣子吸引了她。

  静鸢拿起小匣子,端详了好久,这是金丝楠制作的,还是黄花梨紫檀,是御用的!

  从小她就实得各种各样珍奇的材料,这样的楠木是极品中的极品,她也只见过一回,但印象极为深刻,此楠木香味清新袭人,很是独特,她一眼就认出来了。只是,将军为何会有这个?

  好奇的心思让静鸢拿起小匣子,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块明黄色的布,明黄色,御用的颜色,这样的楠木,里面装的是这样的布倒也不足为奇。

  只是,这块黄色的布上的血迹让她惊讶,“宿世缘,永相随,与君结。”

  这不是女子写的吗?黄布包裹着一块玉佩,这块玉佩的材质倒不是什么名贵稀奇的玉,也就是一般稍微上等一般的玉,与这外面的木匣子的价值差得远了。

  玉佩是镂空的,刻着一个字,‘洛’。

  “谁会用这样的东西,临枫哥哥是在风阎阁之后出生的,应该不会从宫里带出这样的东西,这‘洛’字又代表什么呢?与谁有关呢?”静鸢拿着玉佩在手里摩挲着,心里暗想。

  直觉让静鸢觉得这样东西很重要,将自己拿来的玉佩放在桌上便关好门出去了。

  桌上的小匣子不见了。

  “小姐,你去哪儿啊,小姐~”静鸢出了书房便径直走向外院,小雯跟在后面追着。

  洛,是落吗?

  静鸢牵了匹马便出府了,她要去问个清楚,如果真是那样,事情发展的越来越有趣了,呵!

  “小姐,您总算来了,快去看看将军吧,吐了好多的血。”流凌在风阎阁门口,刚要回府去找她,她便赶过来了,着急的将所有的事告诉了静鸢。

  静鸢一边往里冲着一边听着流凌说着,心里再难过也终归不忍,她到底还是爱他的,总归不忍心看他受如此苦。

  走到屋内才发现白临枫已经躺在了床上,脸色苍白,眉头紧蹙,华歆也坐在一旁,怔怔的望着他。

  听见有人闯了进来,华歆疾快的抬眸发现是她们二人,眼间的警惕一下松了下来,“今日是你们成亲的第一日,便发生了这样的事,静鸢,你是怎么照顾丈夫的!”

  “姑姑,临枫心里想些什么,您做娘亲的,不是再清楚不过,他这病是如何发的?”静鸢对着华歆的质问好不怯懦,迎上去便反讥道。

  “哼。”华歆看着她那一脸看热闹的表情,冷哼,眼睑垂下,看见静鸢手里拿着的东西,漫不经心问道:“手里拿的什么?一天到晚弄些不成器的小玩意儿,都成亲了,该收收心了,也要为临枫添个一儿半女。”

  “这是……”

  “谁叫你进书房的!”静鸢刚要将手里的小匣子拿给华歆,不料白临枫这时醒过来看见她手里拿的东西,顿时呵斥。

  华歆看见白临枫反应如此异常,不免好奇起来,“什么样的东西,值得你们大呼小叫。”

  说着便从静鸢手里拿过小匣子,打开一看,冷冷的盯着了好久,才怔怔道:“这是哪里来的?”

  “娘……”白临枫见母亲的神色有些黯然,急忙要解释,但却被她狠厉的眼神给退了回去。

  “静鸢,说!”

  “姑姑,这东西,是在临枫书房里发现的。”静鸢也察觉出华歆的不快,有些诺诺的将自己发现的地方说了出来。

  “哼,洛?还留着这个做什么,人都已不在了。”华歆突然笑了,拿起手中的玉佩,手指浅浅的在那‘洛’字上深一下浅一下的摩挲着。

  “娘,你知道这个玉佩的来历?”白临枫见母亲似乎认识手里的东西,急急地问道,他很想知道这个小匣子里藏的秘密。

  “你不是想知道苏落的身世吗?娘今天就告诉你。”华歆想起那年的往事,不知道自己那时是不是做错了,如今这般的遭遇,是不是上天的报应?

  不,不是的,所有的一切,她不过是为了保命,又何来的错,错的永远都是他们!

  “苏落,是苏漪月的女儿。苏漪月,你该知道是谁,是你那薄情的父皇一生中最爱的女人!为了她,不惜杀尽我白家整整一族。”华歆说到白府的惨境之时,双眼狠厉,双手紧紧握着的拳青筋暴出。

  “还是从一开始说起,你父皇轩辕凌霄那年外出狩猎,带回一个女子,也就是苏漪月,他对她极为宠爱,不惜一切代价要封她为后,可她只是一个平民女子,要是随便封个美人,才人也就罢了,可偏偏你父皇固执的要命,惹得朝野上下震惊。再者,这个苏漪月在宫外本是个有婚约的女子,心里只有她的心上人,根本没有你父皇。”

  “当年后宫并未封后,你娘是后宫的华贵妃,暂代凤印,对于皇后,我是势在必得,可是偏偏他这会又带来一个苏漪月。最后耐不住群臣以及太后的反对,苏漪月并未封后,只封了个月妃,地位只在我之下。渐渐地,我也了解到,这苏漪月毫无争宠之意,一心只惦念着宫外的心上人,那时,我还年轻,便出了主意助她出宫,之后,一次宫宴上我便助她逃出了宫。”白临枫看着自己的娘亲,淡然的叙说着当年之事。

  “你父皇知道后大怒,将我禁足在宫殿里,不许踏出一步,我想着,反正苏漪月已经出了宫,我父亲是堂堂南苍的丞相,他又能奈我何,可偏偏这时,传来父亲叛国的消息,白府入狱,当时距苏漪月离宫三月有余,轩辕凌霄也整整找了她三月,但都未有结果,可那时,我早已顾不了苏漪月,白府的事情已经让我忙的焦头烂额了,我跑去求轩辕凌霄,在金銮殿外跪了整整三日,他都不曾见我一面,后来,又传来哥哥从边境带兵闯入京城的消息,我一下子走投无路,处在深宫中的我,除了去求轩辕凌霄,别无他法。”

  “那一段时间,我简直度日如年,父亲与哥哥都已入狱,我只能在深宫内独自拼搏,我以为能够等来你父皇的开恩,可万万没想到,苏漪月回来了,而且是被捉了回来,连同她的那位心上人。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叫洛峰,也就是这块玉佩上的字,我猜的没错的话,这块玉佩应该是他送给苏漪月的,”

  “你父皇容忍不了自己的女人跟着别的男人私奔,他是天子,怎么会容忍的了,气愤之下,竟然派人将其杀害,抛在了福宁寺山后,哼,轩辕凌霄果真绝情到了如此地步,连尸首都不留。”华歆冷笑,笑轩辕凌霄的无情。

  “我为了白府上下几百口的人命去求苏漪月,想着能凭她在轩辕凌霄心中的地位求求情,好歹我也曾帮助过她,哪知她不愿去求他,争执之下,她悲伤过度昏了过去。”

  “叫了太医,没想到她竟然怀孕了,已经一月有余,显然,这孩子根本不是轩辕凌霄的,而是洛峰的,哈哈,想不到他轩辕凌霄一世英名,竟会被一个女子三番五次的带了绿帽子,当时,那一刻,我的心里其实是痛快的,我觉得没有什么能比这个让他更狼狈的了。”

  “意料之中,轩辕凌霄勃然大怒,可他又不愿将这丑闻让外人知晓,所以世人并不知道,也只能对外公布是他的子嗣,现在想来,那场面简直是痛快!”讲至这,华歆满脸的狠绝,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可恨意却有增无减。

  “父亲叛国一案并未处决,我以为时机来临,一切都会回到最初,可是,可是轩辕凌霄突下命令,将我白府处以极刑,偏偏又过了许久又加上了一条:无论血缘亲疏,凡是与白府有关者,一律杀无赦!就连我也并未幸免,被打入冷宫,赐白绫!”静鸢惊的一下看着自己的姑姑,那般的惨境,她究竟是如何挺过来的。

  “你以为我们白府真的叛国了吗?一切只不过是他轩辕凌霄的计谋罢了,他容忍不了我们白府日趋强盛的势力,他害怕了,他欲除之而后快,那后加的一条罪,不过是他冲着对我的怒气!”

  “这样说来,苏落的出现造成了我白府白白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可归根结底,一切都是轩辕凌霄,若不是他为了一己私欲,又如何会造成今天的局面!”

  “我要让他的儿子和他最爱的女人为别人生的孩子在一起,我要让他死也不得瞑目!”

  “可我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命人烧了冷宫,要置我于死地,我白家三代忠心耿耿,到头来竟然沦落到这般下场,千古骂名,遗臭万年!可我也没想到,我还能活着出来,我还怀了他的骨肉,呵呵,造化弄人啊。”

  华歆愤恨的将脸上的面具摘下,满面的疤痕,丘壑一般纵横,和着泪水,面目全非,不忍直视。白临枫看着母亲,这么多的事情,她从未说过,她竟会受如此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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