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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1章 番外十——宗家


“老秦,冀州你是非去不可吗?”

    宗介之今年才三十多岁,刚刚坐上宗家家主之位,正欲一展拳脚之时。自己这位至交好友,夺权的最大臂助却要北上比武。

    他苦心劝说,对方仍是充耳不闻,心头一阵不禁一阵阴翳。

    “介之,混元螳螂门门主唐秀杰自南洋归来,他原是铁鹰门第十四代掌门华新镇的弟子,与我有些渊源。听说一手“铁鹰螳螂勾”极为不凡,如果能和他比试一番,想来于我武学之路,一定大有裨益!”

    宗介之却皱眉道:“我正是有此担心,才阻你前去。听说这人心狠手辣,狂妄之极,擂台比武动辄断手挑筋,你若不能胜,难保不会重蹈前人覆辙。”

    秦钟越却面露兴奋,大声道:“介之多虑了,擂台比武难免杀伤,只要是光明磊落赢的,自是什么结果都能接受。我若没有这个觉悟,又岂会前去冀州寻他?”

    宗介之哼了一声:“你倒是来去潇洒,可曾想过我仍在水深火热之中?宗家动荡不久,内有隐忧,外有仇寇,你若都不肯留下帮我,怕是离败亡不远了。”

    “哪里有这么夸张?”秦钟越皱了皱眉,小声道:“老爷子新丧,宗家再无人能对你掣肘,但有些许宵小之辈造次,凭你的谋算与手段,还不是顷刻平定?”

    “话是这样说!”宗介之对他的话大为受用,却还是沉吟道:“就怕他们玩一些阴私手段,叫人防不胜防!”

    秦钟越大手一挥,不屑道:“前夜那场夜战,敌人早已闻风丧胆,料他们也没胆子再玩花招。而且如今宗家余众尽皆归附,介之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怕就怕三心二意,首鼠两端!”宗介之重重一叹。

    “哈哈哈……”秦钟越哈哈一笑,拍了拍宗介之的肩膀,说道:“说到底介之你还是缺乏安全感!”

    “须知为将者,上不制于天,下不制于地,中不制于人。宽不可激而怒,清不可事以财。夫心狂、目盲、耳聋,以三悖率人者,难矣。”

    “只要介之能做到不心狂,不目盲,不耳聋,但有千难万险,自可一力趟之!”

    宗介之现在还远不是后来那个气度如渊,威福自传的宗家之主,手段、心智依旧流于青涩,对于能不能坐稳自己屁股下的这个位子,仍怀有许多隐忧。

    相比于秦钟越这等江湖厮杀的硬汉,更少了许多果决与坚毅。

    如今秦钟越传授经验给他,宗介之也只是听得半懂不懂,但也大体明白对方的意思。

    现在他已经身为宗家家主,才学天赋不说,都是上上之选。所以能察天时,会观地纪,中通人和,大可预测国势,观察经济走向,小可以点带面,制定营销方针,这样才可以带领宗家以小博大,重登巅峰。

    至于制怒轻财,重谋明断,虚怀若谷,这些优点他自认都有,只不过需要日后在处理事务的过程中不断放大。

    仔细想想,有了这些优势后,好像自己应对宗家乱局又多了几分底气。

    思绪发散,宗介之不禁想到前日那一战。敌人恃勇轻进,以为可以轻易灭掉自己,因此大张旗鼓,毫无防备。

    这种高估自己,低估别人的做法,足见“心狂”无异,因此才会掉进了自己布下的陷阱。

    其实想想自己行险一博,计策并不高明,如果当时对方身边有人劝谏,一定可以瞧出端倪。但是结果自己还是赢得如此轻松,可见敌人在“心狂”之后,还得有个“耳聋”才行。

    “说易行难!”宗介之轻轻一叹:“想要做到‘不心狂’、‘不耳聋’、‘不目盲’何其不易啊!”

    秦钟越拍了拍他的肩膀,正声道:“你过去做的很好,现在做的也很好,所以我相信你将来一定可以做的更好!”

    宗介之沉默半晌,叹道:“你能说出这话,看来是去意已定,再难更改了?”

    秦钟越脸上露出一抹愧色:“抱歉,介之,你我自小长大的兄弟,本不该在这时离你而去。但你知道我的性格,如果这次我没抓住机会,等到唐秀杰去了南洋,怕是再难和他交手了。”

    宗介之摆了摆手,说道:“我当然知道你的心思,但这声抱歉不该对我说,而且应该去对淑琴说!”

    秦钟越脸上一僵,嗫嚅半晌,低下头来:“介之,还请您帮我个忙!”

    宗介之脸色一冷,哼了一声道:“想让我去当说客,门都没有!”

    “老爷子虽然没了,但淑琴还是我宗介之的妹妹,是宗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小姐,哪是你秦钟越能随意羞辱的?”ωωw..net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就是因为答应了老爷子结婚后要归家,不可再逞凶斗狠,才会这么急得一天天想出去比武,不是吗?”

    秦钟越黑脸涨红,支支吾吾道:“知我者,介之也!”

    宗介之脸色一黑,差点气笑了:“你倒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呢!”

    “绝无此事!”秦钟越叫起了委屈:“介之,麻烦你先和淑琴通个气,我后面再和她好好说。你知道的,她一直不喜欢我比武打擂……”

    “不喜欢你还天天去?”宗介之瞪大了眼睛:“我看你心里就没有淑琴!”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秦钟越赶紧解释:“我这不是见到高手,心痒难耐嘛!你也知道我平生没有什么嗜好,唯独喜欢比划几招。要连这点爱好都没了,那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好啊!娶我宗介之的妹妹就是坐牢是吧!”宗介之脸色更黑了:“既然你不愿意,长兄如父,我可以做主把婚约取消了!”

    “不行!”秦钟越急了,他跺着脚说道:“介之你明明明白我的意思,何苦要打趣我?我这一生,非淑琴不娶,不然宁愿一辈子打光棍!”

    “你我这样好的兄弟,总不能看我孤独终老吧!”

    宗介之气笑了,指了指秦钟越,一摆手,冷哼一声就要离开,却被秦钟越一把抓住。

    “松手!”

    “不松!”

    “松开……”

    “不松!”

    宗介之挣了两下,秦钟越双手居然纹丝不动,他知道自己这个发小鹰爪无敌,此时亲身上手,才越发明白是何等地犀利,心里更加不想放对方离去。

    两人僵持半晌,宗介之率先投降:“你不松手,我如何去跟淑琴说?”

    “你同意了?”秦钟越大喜过望,连忙松开右手。

    “哼!”宗介之冷哼一声,不想理对方。

    秦钟越却是凑了过来,替宗介之整了整衣衫,笑着保证道:“介之,你和淑琴说,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出去比武,比完就回来完婚,到时候绝对老实在家,不会乱跑!”

    宗介之冷笑一声:“那你最好活着回来,我可不会让淑琴为你守寡!”

    “一定!”秦钟越脸色郑重地说道,说完就笑嘻嘻地收拾行李去了。

    宗介之心知已留不住他,心中莫名叹了口气。

    看着对方雀跃的背影,他眼神中浮现许多复杂的情绪,拳头松了又紧,好半晌才长呼一口气,朝着门口走去。

    几分钟后,宗家大院一间不起眼的房间里。

    “你做好决定了?”

    宗介之痛苦地闭上眼睛,点点头:“决定了!”

    “呵呵……”神秘人怪笑一声:“人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事到临头,能做到断情绝爱,献祭亲人的却是少之又少。你倒是颇有几分汉高祖之遗风!”

    宗介之眼里闪过一丝冷芒,不悦道:“你要是没本事,只会嘲讽的话,那看来咱俩的合作,我该认真考虑一下了!”

    “呵呵……开个玩笑而已!”神秘人怪笑一声:“不要这么严肃嘛!”

    宗介之不想与之多说,大步朝着门口走去,一边走口中却未停:“我没有别的要求,希望你动手时能够干脆利落一点!”

    神秘人目光玩味地盯着宗介之背影,呵呵笑道:“放心,绝不会让她感受到一丝痛苦!”

    宗介之身子一顿,随后又恢复正常,迈步朝前走去。

    七天后,秦钟越快马加鞭赶回宗家,见到的却是一片缟素的景象。

    他双目通红,满脸胡渣,头发都油腻地结在一起,但眼神阴狠,像一只欲择人而噬的饿狼。

    宗家每一个人都不敢与之对视,只看一眼,就低下头去!

    “谁干的?”秦钟越涩声道。

    宗介之表情木然,一动不动地烧着纸钱,对他的话恍若未闻。

    “谁干的?”

    秦钟越又重复了一遍!

    “谁干的?!”

    这一次,他放声嘶吼,声音尖锐高亢,直欲穿破耳膜。

    “啪!”

    一声脆响陡然响起,盖过了这一声尖啸。

    宗介之眼眶泛红,冷着脸看向秦钟越高肿的脸颊,恨声道:“你还有脸在这里撒泼?”

    他揪着秦钟越的衣领,拖向灵堂放棺材的地方。

    秦钟越这样一位暗劲高手,竟然被对方像拖死狗一样拖走。

    宗介之将秦钟越的头重重按下去,面对着宗淑琴惨白的脸,厉声道:“我是不是劝你别去比武,是不是?是不是?”

    “呜呜呜……”

    秦钟越不敢看宗淑琴,低声抽噎起来,眼泪滴在对方脸上,又滑落到枕头上。

    宗介之一把推开秦钟越:“他是你的未婚妻,更是我的亲妹妹,现在她惨死家中,你怎么说?”

    “我……我要替她报仇!”秦钟越哽咽道。

    “你知道仇家是谁吗?”宗介之吼道:“你什么都不知道,谈什么复仇?我看这不过是你心虚之下的托词罢了!”

    “不……不是!”秦钟越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恨意:“我对淑琴的心苍天可见,哪怕此刻让我死了,换她活过来,我也心甘情愿!”

    宗介之闻言落泪,往后踉跄两步,惨笑起来。

    秦钟越一把拉住他:“介之,请你帮我!”

    宗介之与他对视,那目光像是一把利剑刺进心里,忍不住偏过头去。

    “我一定会找到凶手,然后亲手杀了他!”秦钟越恶狠狠道:“请你相信我,介之!”

    宗介之苦笑一声:“我相信有什么用?人死不能复生,淑琴再也醒不过来了。”

    秦钟越黯然垂下头去,接着猛一抬头,一把踢碎旁边的矮凳,敞开衣衫,用三根手指戳进胸口,接着手指沾血,举过头顶,朗声道:“是我负了淑琴,我该死!所以今天秦钟越以心头血,在淑琴灵前发誓,若我一日没有报仇,则一日为宗家之仆,鞍前马后,死而后已,绝无怨言!”

    说完,他左手抓住三根手指,用力一掰,只听“咔嚓”脆响,手指左歪右倒,竟然尽数掰折。

    按说他暗劲巅峰,伸筋拔脉只是等闲,可他却故意不去运功,让手指延缓恢复,似乎想要用这样痛苦来不断刺激心中的仇恨。

    宗介之脸色一变,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嘴巴只是动了两下,最后化为一声长叹,摇摇头颓然往外走去。

    殊不知此刻某个角落里,一个小男孩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目睹了眼前这一幕。

    但不知怎么,他的脑海中却浮现出另一幕场景。

    那是前几天的一个下午,小姑姑将他叫到房间里去。

    “小四,你更喜欢姑姑,还是更喜欢爸爸?”女人开口问道。

    小男孩几乎没有纠结地说道:“当然是喜欢姑姑!”

    女人温婉一笑:“那你给小姑姑帮个忙好不好?”

    小男孩脸色一苦:“啊?什么忙啊?”

    女人摸了摸他的头,小声道:“姑姑有一本书,书上有一个小秘密,那是姑姑留给小四的礼物,等小四长大了,把秘密找出来好不好?”

    “是什么礼物啊?”小男孩有些好奇。

    “现在还不能说哦!”女人轻轻一笑,眼睛眯起来像弯月:“来,我们拉勾。这是咱俩的小秘密,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哦!”

    小男孩鬼使神差地伸出去去,重重点头:“放心吧,小姑姑,我一定不会告诉任何人!”

    思绪回到现实,小男孩望着眼前的棺木,心中升起一股冲动——一定要把秘密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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