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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改名


听到拐卖二字,那班衙役齐齐认真起来,问三姐:“你有何凭证说他是拐子?”

        三姐一直牵着女孩,将她的手露出来,尤其让众人看留长的指甲,“方才那男子说家中贫寒,除去家事还要替人浆洗衣裳,可留长了指甲能做什么事?”

        便是三姐,练武之后也剪了长指甲,日渐磨损,也无法留长了。

        一直旁观的伙计终于也想起来什么,赶紧开口:“这女孩子一进来脸上就有伤痕,我真的没碰她一根指头。”

        那男子还想辩解一二,可谁耐烦听一个人贩子错漏百出地撒谎,衙役们将她捆了,又同三姐商量,烦她带着孩子一起去衙门等消息。

        三姐察觉其中有事,但这女孩呆呆愣愣的,恐她吃亏,便应下来,那汉子也热心肠,跟着一起去了。

        路上两人互报家门,三姐听他说倪二,便想起往日听说一位醉金刚,一问果然就是。轮到自己说时,却道:“我家姓尤,若论起来,原来是姓方的。”

        这倪二消息灵通,怎么不知宁府太太的妹子,与传言一对心中一清二楚,口中只叫方妹子,又夸她心思细致为人仗义。三姐素闻此人是个泼皮,当下见了,方知人不可貌相,与他攀谈起来,等那女孩家里来人将其接走了,两人已约好去酒楼共饮一回。

        这两人正就近回去事发的鼓楼西大街,均预备好了请客的钱款,倪二想到那家人来接女儿的马车仆从,不由啧啧几声,“看她家中定是非富即贵,只怕不比荣宁两府差,怎么也把女儿丢了?”

        三姐便道:“这般高门大户,既有受宠的如珠如宝,也有外三路的随便住着,谁知道呢。”

        倪二便道也是,与她叹息一阵也丢开手不管了,只跟她说些闲话。

        三姐本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到了如今更不觉得与男子同行玩笑有什么不对,可经过恒舒典门前时碰到了柳湘莲,他皱眉斜眼仿佛遇见了什么脏东西似的,一时间大倒胃口。

        这当铺的掌柜伙计瞧见他们二人经过,忙向一旁的富态公子介绍:“公子,正是这二位仗义执言,才抓到了那人贩子,我们店里也免遭讹诈。”

        三姐见他与柳湘莲甚是亲密的样子,也不管他道谢,至于银钱更是不必,倪二自知没做什么,并不居功,客气两句也要走。谁知他竟是个呆子,见两人不搭理他,恼羞成怒就骂起来。

        三姐听他说得不像,怒火又冲上来,提着剑就朝着他走过去,手指一挑,剑身已出鞘几寸。

        那傻子色厉内荏,还要强装镇定,嘴里继续不干不净的,被柳湘莲拉了回来,瞪了一眼,才安分下来。

        柳湘莲方才听诸人议论有位姑娘火眼金睛识破拐子的事,现在才知是三姐,可偏偏又误会了她,哪知一个不妨薛蟠就要惹祸,免不了他来赔罪。

        三姐见柳湘莲来拦路,打量他一番,暗自评估了二者武力值,只隔着他骂那呆子不懂事,倪二来劝解时,又道“再别叫姑奶奶碰见你”方离去。

        倪二看她行事做派,又带刀佩剑的,一句“贤弟”几乎要脱口而出,幸而忍住了,不好与她讲香艳风月,只管说些京城外的事,吃了饭各自散去。

        三姐及至家中,将自己所遇之事省去了打架一节与尤老娘说了,尤老娘一面觉得她冲动了些,一面念叨:“你救了人家女儿,怎么也不来谢你?”

        “这有什么,我又不是为谢礼出手的。”三姐满不在乎,在院子里闲逛醒酒。

        尤老娘又来数落她随便跟着个泼皮去吃酒,简直丢了先人的脸,但三姐冷眼看去,她又想起自己先前放任贾珍贾蓉之事,自个消停了。因道:“你早间使姓范的小子去送信了?陈家那边又遣他送了几盒点心匣子来,我推拒不过,只好收了。”又说陈家实在会做人,怪不得布庄的生意做得那么大。

        三姐只听着,不置可否,偶尔出拳踢腿,习练套招,俱有章法。十月下旬天气已渐渐凉了,三姐仍旧穿着单衣,尤老娘侍弄完花草,又问:“去见了你师傅不曾?”

        三姐承受师恩,素来尊敬非常,如今事发,既不知师傅心意,自己也无颜相见。幸而约好的是明日上门讨教,今天还能暂时避开一二。听老娘问起,心烦意乱不知如何答复。

        尤老娘又讨个没趣,便自去消遣,不再理她。

        如今二姐算是终身有靠了,三妹主意却越发大了,也不肯听人劝,心里想什么也不说,尤老娘自觉像个外人,凡事只凭三姐去,随她想做什么。

        等晚间三姐来找老娘说要改名时,尤老娘勉强认出“方似源”三个字,犹豫许久,一句话没说。

        三姐只当她是默认,看着那三个字自己乐。

        翌日三姐早早就到了计家,计磊照例在打那套拳法,计红胜则在院子边上扎马步,她松了口气,快步过去跟着站桩。

        三姐跟着计红胜一起扎了一个时辰马步,又拿起木剑开始训练基础的劈、刺、挑等招式,计红胜已说好了人家,便不再陪着三姐练武,而是回房绣嫁衣去了。

        计磊便在旁边看着三姐不厌其烦的一次又一次挥剑,不时出声指点几句,等日头高了,方加她歇一歇。

        三姐谢了计红胜给她的水,正坐在大青石上慢慢喝着,忽听计磊道:“你昨天又打架了?”

        她便猝不及防被水呛到,连咳了几声,奇道:“师傅您是怎么知道的?”

        “跟人干架多了,招式都多了些杀气。”

        计磊撇了一眼冒失的徒弟,拄着拐进了屋。

        俩人便沉默着把这尊大佛送进去,等计磊的声音消失,计红胜才问:“你怎么总能找到人打架啊,我往常找人切磋,大家都不愿意。”

        三姐便打个哈哈:“想必是红胜姐姐武艺高强,众人都怕挨打,故而找不到对手。”

        这话说完,两人之间又沉默下来,三姐心有所觉,试探着说起从陈氏布庄请辞的事。

        三姐不知道自己的消息传的有多广,但陈家掌柜的姐姐就嫁在隔壁,计家不会丝毫风声都没听见。

        计红胜拍拍她的肩:“刚好你也可以休息几日,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三姐顿觉悬在心头的那一剑落空,整个人都轻松起来,站起身来冲计红胜一笑,“好,我知道了。”

        她继续练习套招,计红胜便指点她拳脚的错漏,教学之间时光过得飞快,三姐在计家吃了午饭,将自己改名换姓的事告诉了师傅和师姐。

        计磊嗯了一声,并无别的反应,计红胜倒叹息一声:“改了也好。”

        三姐怎么不知外人如何编排她?既是个尤物,偏又姓尤!她早在心中耿耿于怀许久,眼见得家中日子渐渐好过,趁此机会改了,尤老娘也说不出反对的话。

        在计家练武一日,回到家中只觉浑身酸痛,吃了晚饭又活动身体,自己按摩了许久才好些。坐下来后,仍旧点着油灯看书练字,半夜方歇了。

        次日一早,母女俩吃饭时,尤老娘提起计红胜的婚事,道:“你师姐定好了人家,过两个月就要出嫁了,咱们是不是要备一份贺礼?”

        三姐还真忘了这些,忙和尤老娘商议该怎么准备礼物,等此事议完,尤老娘又问:“你可是忘了宝玉了?要不是他牵线,你哪里找得师傅去,过了这几个月,也并不见你去谢他。”

        尤老娘亲眼所见三姐是如何刻苦,知道她恐怕忙得头都昏了,可昨日三姐擅自改了姓,还是将老娘气着,今天便故意嗔她。

        三姐不知尤老娘的心意,想到宝玉出身荣府,金尊玉贵的长大,不知要送何等贵重的礼物才能略表感激之情,一时苦恼起来。

        尤老娘见她冥思苦想,一敲她的脑袋,“你这丫头,宝二爷又非挟恩图报之人,况且他向来爱护女儿们,你自去见了他,或是送些什么精巧的小玩意,或是美言几句,只要表了咱们的心意就是。”

        三姐忙应了,察觉老娘似有不快,忙殷勤道:“怪不得人家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年轻不知事,将来行事有缺处,还要多靠妈提点我。”

        她说了一番甜言蜜语,尤老娘却不大想领她的意,拿了绣品在手上动起针线,催促三姐快去找一份工来做,不然家里就是坐吃山空。

        三姐也没有偷懒的念头,简单收拾一下就要出门,刚与尤老娘道了别,婆子就来说:“太太,有人来拜访,带了许多礼物。”

        “是什么人?”三姐与尤老娘搬回来几个月,既无邻居走动,也没亲眷拜见,都不知是来者是何人。

        二人出去见了,是一个婆子领着几个丫鬟小厮,院子里摆了不少箱笼,听她说起,自家是恒舒典的东家--金陵薛家,既是替少爷向三姐赔罪,又谢她出手相助,解围之恩。

        三姐这才知道昨日那个呆子就是有名的呆霸王薛蟠,虽不喜这薛蟠言语傲慢无礼,却听这丫鬟婆子言语恳切求她谅解,又说家中主母姑娘感念恩情,请她母女过府赏菊,当面再叙。

        三姐素闻得薛蟠之妹品格端方,颇为能干,见她母女为薛蟠赔罪善后,也渐渐歇了找机会敲闷棍的心思,收下赔罪之礼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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