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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君上瘾 第152章 埋葬的那些过往


  肃静的气氛在房间中蔓延,即使是平日里对外界的那些大事漠不关心的荀觉,也知道事情不好了。

  几人的沉默,让空气都凝聚起来,最终,还是林之宴起身,打破了这一室的宁静:“既然起来了,我去皇宫一趟吧,有些事情我要去找皇上问个清楚。”

  这些几乎可以动摇国本的事情他的舅舅不可能不知道的,却这么的淡定,也可以称作是漠不关心一样。

  这种情况,简直就是在传达给他一个念头,就是那些人放手让他去干,似乎是不准备插手的意思。

  这是对他的放纵,还是那些人对自己的自信呢。虽然这里是他的国家,他也有着守护的责任在,不可这样被人当枪杆子使一样,让他的心情有点微妙起来。

  “需要我陪你去吗?”姬如世也站了起来,走到了林之宴的身边。

  “无需,你和荀觉今日起的都这么早,想来这觉肯定是没有睡好的,你们可以回去再补一个觉。”他说的是实话,这天色着实很早。

  “小气!”嘀咕了一声,荀觉直接对姬如世摆手,然后越过林之宴离开了,他这么好心的来安慰他,结果自己倒是倒了一个大霉了。看样子今日不宜出门。

  只是荀觉不知道,他如今的背影格外的可笑。之前因为在商量事情,荀觉又是坐着的,所以几人都没有察觉。

  荀觉自作自受的将自己身上弄湿了,被迫去洗了一个热水澡之后,谁也没想到黄金拿来的是林之宴的衣服。

  林之宴虽说穿的一直都是红衣,不代表他没有别的颜色的衣服了,他的身份,即使不是他的需求,各种场合各种款式的衣服也是塞满了几个柜子。

  既然是林之宴的衣服,那些尺寸自然都是他的,在他身上穿的很合身,在别人身上却不一定有同样的效果了。

  荀觉的身材是很均匀的,不是很高,却也不矮,配着他那俊朗的面容,其实也算的上是一个翩翩公子。

  奈何公子有颜却不良。

  荀觉明明就有一副好皮囊,可是他的行为举止将他身上的气质给败坏了,让女子在看到他相貌的之前就被荀觉身上那种浪子的气息逼退了步伐。

  但是,这样的荀觉在林之宴的身边还是不够看的,林之宴的身高,足足比他高了一个拳头的高度,而且林之宴习武的身材,即使表面看着很瘦弱,其实也是很壮实的。

  所以那在林之宴身上很合适的衣服,穿到了荀觉的身上之后就有些滑稽了。偏偏不知道为何他还选择了一件白色的衣服。

  衣袍松松垮垮的耷拉着,裤腿被卷起一部分,从荀觉的身后看去,这要是走到大街上绝对会被人举报到官府的。

  因为只看背影的话,只会觉得这是一个不怀好意的猥琐男人,明明是一身彰显气质的白衣,在他的身上,却传出了一种做贼的效果。

  那自顾自的没有察觉的荀觉已经踏出了林之宴的院门,要是他不回头看上那么一眼,就会发现,他的那两个损友都是在憋笑中。

  即使是那不苟言笑的姬如世,此刻脸上也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很浅,却是存在,而让姬如世都能笑出来的事情,该是怎么的搞笑呢。

  这一点荀觉不知道,而等他知道的时候,知道自己多么丢人的荀觉,已经后悔的肠子都青了的荀觉将自己家中的所有白色衣服都给扔了。要知道,他可是穿着那个衣服招摇的回来的。

  怪不得他觉得那个时候街上的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他还以为接着林之宴的衣服,让那些人发现了自己的美呢。结果是这样的结果。

  此乃后事,暂时不谈,待荀觉走后,姬如世也识相的告辞了,最近他要处理的事情越来越多了,他得赶在那些人发现在之前,将那些人的根给挖出来。

  热闹的地方瞬间变得清冷起来,姗姗来迟的白银,在林之宴无语的眼光中,将地面打扫了一边,他就是故意拖延到现在才来的,为的就是不让自己笑场。

  “行了,走吧,陪爷进宫一趟去,到了皇宫之后,你们去淑娴太妃那去打探一些,记住小心一点,别被发现了。”

  林之宴撩了撩衣袍,整理好后就踏上了马车,由黄金驾驭的马车以一种平缓的速度向着皇宫前行着。坐在里面的人,正在闭目养神。

  在距离皇宫只有几条街道的丞相府中,昨夜晚归的谢悠然被请到了谢丞相的书房中。书房中,因为春天到来而重新长出绿叶的牡丹,被摆放在窗台前。

  “爹爹!”轻轻的唤了一声,谢悠然对着一边冷着一个脸的秦伯,送去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爹爹那张总是假正经的脸如今冷着也不说了。为何连秦伯也这么严肃。让她觉得只是是不是犯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一样。

  半天没听到谢丞相的回应,谢悠然也干脆的不说话了,随手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了起来。

  只要爹爹有事情要和她说,肯定有开口的时候,既然如此,她急什么,不说话那就看书吧,最近这一天,她忙着整理换发新生机的花圃,少了很多读书的时间。

  书房中虽然安静,可是空气却不是很沉闷,谢丞相坐在书桌前,处理着这一日的事务,专注的神情以及认真工作的态度很是迷人。

  即使年过半百的谢丞相,面容有了些许的苍老,可是浑身散发出来的,却是一种由内而外的,经过岁月沉淀的洪厚韵味,让人可以忽略他的年龄。

  将书放在桌子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翻书的谢悠然,则是悠哉的看着,低垂的眉眼精致细腻,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地方,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谢悠然的侧脸,线条柔和而又完美,这样的一个侧脸上,即使带着笑意,身上的气质也是清冷如那阳春的初雪,耀眼的让人无法靠近。

  “真像啊!”作为唯一一个闲人的秦伯,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由得在心中感叹。秦伯的目光没有掩饰。

  不得不说小姐和老爷长得真像,特别是这种对着某个事情认真起来的神色,那眉眼和棱角,都带着冷漠和疏离,十分的相似。

  或许是被秦伯看的有了疑惑,忙着的谢丞相终于赏脸抬起头看了秦伯一眼,然后给了一个带着笑意的眼神,跟他这么久的老人了,他也不能说些什么。

  不就是想缓和他和然儿之间的气氛嘛,用这种方法来让他妥协,该说不愧是跟了他多年的人吗,不知道那个臭丫头有什么本事,让这么多的人后来袒护她。

  他可没告诉别人,昨日对一个女孩如此夜归的情况很是生气的谢夫人,今日一早起来之后对他格外的温柔。

  又是服侍他洗漱的,又是陪着他吃早膳的,把他的心情哄得很好,结果出门准备去早朝之时,他的夫人却来了一句问他准备怎么惩罚然儿。

  得了,这下目的清楚了,不就是希望他消消气吗,给他来这么一出,亏得他以为他的夫人是想对他好一点,觉悟了呢。

  不说收回眼神时余光顺带扫了那边坐着看书的丫头一眼,说来说去,最舍不得说然儿的人还是他啊。

  在叫她来之前,就吩咐人准备了她最爱吃的糕点和最爱的茶水,来了之后,他也是一句重话都没说,就是希望看看那个丫头有没有觉悟来哄哄自己。

  结果这倒是好了,有了吃的有了喝的有了看的,对这个女儿来说,自己这个做爹爹的此刻是不是等同于不存在了。

  想他在朝廷之上叱咤风云的,就连那一直和他对着干的简太师,也不敢真正的得罪他,而那作为一国之君的皇上,对他的态度也是很恭敬的。

  虽然他做的都是自己应该的做的,可是得到了其他官员的敬畏和帝王的厚待,说实话,心里也是高兴的。

  只是在这个女儿面前,他总感觉自己很没有面子,从小到大就没怎么惩罚过她,她要的东西自己什么时候说了一个不子了吗。

  “唉,臭丫头,真是不懂事!”若无其事的叹了一口气,谢丞相放下自己手中的笔,然后对着那依旧忽视自己的谢悠然,轻飘飘的来了一句。

  不过或许是因为谢丞相的语气太过于温柔,沉浸在书籍中的谢悠然没有听到,依旧专心看着自己的书,手指一挑,再次翻过一页。

  “谢悠然,你老子在和你说话呢,听不见是不是啊?”再好的休养,也在谢丞相再一次的主动退步依旧得不到关注之后,被扔了。

  怒吼的谢丞相让秦伯的眉毛抖了抖,站在一边不动了,嗯,他什么都听不见,这个没有风度的人不是他认识的老爷。

  “爹爹,我的老子,不就是您吗?”双手合十,将书本合上放好,谢悠然带着笑脸的走到谢丞相的身后,然后给谢丞相按摩起来。

  在别人面前总是不好说话的谢丞相,在谢悠然面前,却是一个总是乐忠于博得她关注的父亲而已,她觉得自己能拥有这样的父亲,拥有这样的家族,何尝不是一份幸运。

  “对对对,就是那里,左边的手稍微往下面去一点,对对对。舒服!”刚才还在吹胡子瞪眼的谢丞相,在谢悠然一动手之后,就享受的放松了身体让她给自己服务着。

  然儿的这一手可是非常的得他欢心的啊,他的事情都是一些书面上的事情,常年需要坐在桌子前处理。

  即使他很注重自己的身体,经常锻炼,身体也是很健康的,可是这肩膀,偶尔还是不利索的。被这样一按,倒是舒服了不少。就是不知道这丫头从哪里学来的这一手了。

  “不知道爹爹找女儿所为何事?”手随着谢丞相脸上的表情谢悠然调整者自己的力度,手指有些酸涩起来,谢悠然的动作依旧不停。顺便趁着爹爹心情好的时候,谢悠然询问了。

  “找你做什么,你不是清楚的很吗,也没什么好说的,爹爹想说的你哪件不知道,既然你还是做了爹爹也知道有你自己的理由。”

  “只是爹爹知道是一回事情,我包括你娘亲,还有着府中的许多人都是相信你的,可是被那些外人知道了又该如何想你。那些人可不是谢家人,编排人的功夫你还不知道啊。”

  像是聊天一样个口气,谢丞相说出了这些,其实就像是他说的那样,他的确不生气,之所以那样做,不过是给一些有心人看的。

  他的女儿他可以宠着纵容着,也可以惩罚责骂着,可是这只限于谢家那几个人而已,其余的人,有什么资格来说他的女儿。

  他捧在手心中长大的人,哪怕是嫁给了皇上的大女儿,若是有一天告诉他,她生活在皇宫中不开心,或者皇上对她不好的话,他也会想尽办法为自己的女儿讨回一个公道的。

  万贯家财,滔天权利,对他来说,比不上他女儿的一根头发,谁敢伤害他的女儿就是在和他作对,该怎么死,他来决定。

  或许是谢家人的人丁不兴旺,每代只得一个儿子,或者多一个女儿,到了他这一代,来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都是少有的事情。

  或许是谢家的祖宗在显灵吗,如此独大的谢家,也不需要那么多的子孙,人多是非也多,即使是睿智如他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儿子不为他的权利而互相残杀。

  比起他老了之后还要看着后辈的人为了那些权利争夺的你死我活的,还不如只有一个儿子,只要他需要,什么都是他的。

  而且谢家之中也没有什么重男轻女的概念,不如说恰好相反吧,比起儿子,他更重视女儿,因为儿子可以一直在他身边,而女儿,却始终是要嫁人的。

  所以他总是想要将最好的一切都给了他的女儿们,无论是已经贵为皇后的谢悠若,还是即将嫁人的谢悠然,都是他的心头宝,只要他活在世上一天,都会永远护着她们。

  “爹爹,谢谢您。”谢悠然的声音和她这个人一样,清灵的如同那飘荡在冰天雪地中的雪花,让人觉得惊艳的同时,又是那么的不可捉摸。

  即使声调清冷,那一声谢谢您之中蕴含的感情,不是几句话可以解释的,让谢丞相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有了回报。

  是的,他不需要女儿来替谢家光宗耀祖,也不需要女儿来为谢家争夺利益,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他为人父而已,所以他唯一需要的,不过是女儿们的懂得。

  只此一声谢谢,他就觉得满足了。

  “然儿,那小子应该告诉你关于京都最近的事情了吧?”平和的空气在房间中缓缓流动着,欣慰一笑的秦伯,悄无生意的退了出去,守在了门前,将里面让给了父女二人。

  “嗯,昨夜告知我的,关于诏书,皇殿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点点头,虽然不知道爹爹意欲何为,谢悠然回答的依旧认真。

  “那就好,省的我去解释了。然儿,既然你知道了,想必也有了自己的看法,有什么要问的吗?”谢丞相靠在椅背上,拍拍谢悠然的手,让她在一边坐着。

  “的确有想问的,爹爹您要是知道的话,姐夫也是知道的吧,既然如此,为何不见你们有所行动?”

  这些事情,一个处理不好,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可是看爹爹的样子,一点紧张感都没有一样。

  “不是我们不行动,而是不能行动,因为朝廷之中出了叛徒,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发现他的踪迹,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的朝廷中的位置举足轻重。”

  “如今,朝廷表面是相安无事的,可是暗地中都在猜测着,那些直觉明锐的人,恐怕已经猜到了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不少的人一改往日激进的作风,安静了下来。”

  “这朝廷上下,上至你爹爹我,下至一些九品官员,恐怕都被人怀疑过了。不过因为最近的动荡,那藏匿的人愈加的深了起来,一点痕迹都没有。”

  “然儿你也知道,你爹爹虽然贵为一国丞相,掌管大半个朝廷,可是真是因为身份地位如此之高,因此也有了更大的嫌疑。”

  “当然,皇上视线相信我的,几次找我密谈,可是皇上的态度不能代表这朝廷众臣的态度,怀疑我的人大有人在。”

  “这个时候,我要是敢有所动作,那些人的矛头绝对会指向我的,如果能将那些人给找出来你,受点冤枉也是没什么的。”

  “可是怕就怕在,我倒了那些人就可以借此彻底独霸朝廷了。那个时候,即使知道了那些人的马脚,也是无可奈何了。”

  “所以我和皇上商量了一下,不如将事情交给另外的人来做,这个人选也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小子了。”

  “那小子才华本事我不多说然儿也该知道的,不过得了他这么多年来的放肆,朝廷之中不少人在怕他的同时,也是觉得这是一个不能成大器的人。”

  “所以将这事情交给他做再为何时不过了,因为没有人会怀疑他能成事,即使知道了又如何,谁会对一个毛头小子加以戒备不成。”

  “这就是我和皇上商量的结果了,自然,这事情是没有和那小子事先打过招呼的,不过我想着,许是今日,他就该找到皇宫去了吧。”

  手指交叉放在腿上,谢丞相在说这些的时候,语速均匀儒雅,带着自信的神采,仿佛胜券在握一般的态度,让谢悠然不由得笑了笑。这样神采飞扬的爹爹,她是多久没有看到过了。

  “所以说,爹爹,这些都是你和姐夫设计好的,阿宴就是那个倒霉的您推上去的人了。”挑挑眉,谢悠然看着那神色不变的谢丞相,心虚了?

  “怎么的,然儿,还没有嫁出去就心疼那个小子了,你这个做闺女的怎么就不心疼心疼我这个爹爹呢?”谢丞相一副失望痛心的样子看着谢悠然。

  “爹爹,女儿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了,爹爹您就放心吧,女儿一定站在您这边的,如果阿宴有可以利用的地方,您尽管的利用。”

  说的都是谢丞相爱听的,瞬间让他的脸色又恢复了。至于林之宴,她说的是实话,虽然阿宴最近是有些焦急,当是不可否认,阿宴的心情,比往常都要好很多的,他在期待。

  对于那些有大智慧的人来说,不是没有施展才华的地方,而是没有一个可以与自己一战的对手,求贤若渴,虽然不恰当,可是也可以用在这里吧。

  那些人,那些凌驾于世俗之上的人,都是在渴望着有着一个对手与自己斗上一场,那种为了解开对方的计谋而绞尽脑汁的酣畅淋漓之感,会让他们着迷。

  若问为何她也知道,那是因为,她最近也有这种感觉,看着京都渐渐紧张的气氛,她的心,也是激动了起来。

  “然儿,你觉得,爹爹我有没有可能是那个朝廷中的奸细?”幽深的眼看着谢悠然,收敛了笑意的谢丞相,身上的气场让人敬畏。

  “爹爹,说一句大不敬的话,要是您有那个心,估计这江山早就换主了吧。”歪头,谢悠然没有正面回答。

  谢家的底蕴再加上谢家在朝廷甚至在天下的影响力,只要谢家有了想要做主的心思,天下早就天翻地覆了,还会等到如今这样的时候吗。

  “的确大不敬。不过我喜欢。”谢丞相笑了笑,脸色瞬间绷不住了,虽然是对皇家不敬的话,可是现在也没有外人,更没有人当真,他不得不承认,听到这句话的心情是不错的。

  “然儿,爹爹做到这种程度,没有必要再进一步了,作为臣子,永远都要紧守一句话,有所谓有所不为。”

  “有些事情是底线,不可逾越,谢家传下来的家训中,都是言明了,谢家世代,都要做一个忠于君王忠于皇家的臣子。”

  “而且然儿,你不觉得做臣子比做皇上更加自由吗。”说到这儿,谢丞相有点得意的指着自己书桌上的那些公文。

  “这些东西看着挺多的,只要一想到皇宫中的这些东西比我这里的多上几倍,我的心里,就舒坦了。”这话说的一点都不避讳。

  每次早朝之后,他就会第一时间从皇宫中溜走,即使有个别的事情需要单独和皇上说,也是每次才说完之后趁着皇上深思的时候离开了,为的就不不想被皇上抓去看这些公文。

  虽然在这一点上,皇上是对他非常的不满,不可也是对他不可奈何的很,谁让皇上每次都不能逮住他呢,技术有待长进。

  “爹爹,你这些话姐夫知道吗?”谢悠然看着那成堆的文件,在想想爹爹形容的姐夫那边的,忍不住笑了出来。

  从这一点来说,的确是做臣子的必做皇上的好,最起码的不用没日没夜的处理这些东西,不过这种理由要是被那些觊觎皇位的人知道了,恐怕会笑死吧。

  在他们看来,只要成为了皇上,掌握了这世间臣民的生杀大权,这点小事,他们根本不会放在眼里的吧。

  “只要然然你不说,皇上就绝对的不会知道,你放心。”一把将谢悠然拉到了自己的这边,谢丞相笑得像只狐狸,引得了谢悠然也跟着附和的笑着。

  “好了,说正事了,然儿,你实话告诉为父,你是不是也准备插手了?”既然那小子都开口了然儿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在。

  而且然儿的性子他也知道,自己拘束了她这么多年,即使没有什么不满,也是不想错过这次的机会的吧。

  “爹爹,我知道分寸。”谢悠然眼神闪过光芒,看着悠远的窗外,是的,她这话就表明了她会插手。

  不过她也会像是她说的那样,有分寸的插手,如果谢家暂时不适合卷入这些事情中,那就不让那些人知道就是了。

  她可只是一个弱女子,即使在京都中她声名远播,大部分播的也是她的容貌和才艺方面的,至于玩弄这些阴谋诡计的事情,估计谁都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吧。

  一个女子,在强大,也不能和男儿相比,这些事留在这个时代大部分男子心中根深蒂固的想法,只要她不去动摇这些根本,那些人永远不用相信她是那些可以左右一个王朝大局的人。

  “唉,罢了罢了,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这些年来一直委屈你了。”袖袍轻甩,谢丞相走到谢悠然的身边,大掌抚上了谢悠然的头。

  曾经那个只到他的膝盖处却缠着他教授一些同龄男子都不一定能懂的东西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自己这个女儿不一般。

  如果说大女儿的存在是女子中的典范让那些女子竞相模仿的对象的话,那他这个小女儿的眼光,已经超越了男女的界限,她所思考的事情,是许多男子都不一定能想到的。

  这也是他为何这些年来一直不愿意让她出现在人前,这样一个早慧的女子,在还不能控制自己,伪装自己的时候,是很容易被一些有心人识破从而利用的。

  现在,他的闺女也都长大了,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有了,或许,他该选择放手让她去自由的飞翔,她有着属于她自己的天空。

  无论她可以走的多远,都一辈子是他的女儿,他会在她的身后看着经由自己一手教导出来的出色女儿,会走到多远的地方。谢丞相看着谢悠然的头发,有些感慨。

  “委屈?不,不会,爹爹,要是没有您,或许就没有今日的我。”谢悠然摇头,微微闭起眼睛,感受着父亲手掌的温度,这个动作,已经很久没有了。

  “有你这么一句话,为夫多年来的苦心,都是没有白费了,接下来的事情,然儿,你要听好了。”

  重新摸了摸谢悠然的头,谢丞相带着些许的遗憾放开手。女儿长大了,即使是父女,有些事情也不是能经常做了。

  “爹爹您请说,悠然听着!”坐正身子,等待着那坐回椅子上的谢丞相说话。

  “当年那份诏书里面的内容,就是册立如今的铭王为太子的诏书,那时候,先皇病重,只要不涉及当今圣上的事情,先皇后都不会插手,所以后宫之中,太妃当道。”

  “因为与先皇之间没有了情分,即使先皇病重,先皇后也只是处于礼节的去看了几次,而太妃却是一直在照顾着先皇。”

  “后时先皇的病已经重到连床都下不去了,即使吃饭洗漱如厕,有必须有人帮助才行,先皇是皇帝的同时也是一个人。”

  “所以那个时候的先皇和普通病的人没有什么区别,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打人,偶尔身体痛的厉害的时候都会杖杀那些让他不如意的宫人。”

  “即使面对这样的先皇,太妃也是一直陪在先皇的身边不离不弃,即使面对先皇的打骂,太妃也没有离开一步。”

  “在先皇离去的前几日,先皇单独的召见了太妃,过了许久,那一脸憔悴的进去的太妃却是带着一种复杂的感情出来了。”

  “而知道发生的事情的那些伺候的宫太监,事后都被先皇亲自封了口,不老实的直接秘密处死,所以那个时候许多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无人得知。”

  “后来临终前一日,先皇召见了为父,和为父说了许多曾经的事情,感谢为父对璟家天下的鞠躬尽瘁,以及希望为父好好的辅佐下一代的皇上。”

  “说到了最后,为父能感觉到先皇似乎还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为父,却是始终没有开口,只是让为父好好保护当今圣上之后,就让为父退下了。”

  “当夜,先皇的宫殿中灯火一夜为止,到了初晓十分,第一缕阳光照到金銮殿的屋顶上时,皇宫中敲响了丧钟,先皇仙逝了。”

  “之后的事情,就是关于皇位的争夺了,那个曾经似乎深爱先皇的太妃,在先皇仙逝之后,连先皇的头七都没有等到,就开始皇宫中的又一场战争。”

  “先皇后对一个无情无义的丈夫的丧礼,更是不在意,那是还是为父和当今圣上一起办的,很是仓促的,先皇就葬入皇陵之中了。”

  “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因为有为父站在先皇后这边,最后的帝位还是落到了正统的太子身上,太妃被迫撤离京都,到五台山清修。”

  “本该这样结束的事情却又起了波折,当大局定下之后,先皇后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不过半个月的功夫,先皇后的身体就虚弱到连饭都吃不下了。”

  “民间的人都说那是因为先皇后对先皇的感情太深,先皇走了先皇后十分的想念先皇,要下去陪先皇了。”

  “其实,先皇后的身体在很久之前就不大好了,只不过是因为还有事情没有完成,一直强迫着自己撑着那一口气而已。”

  “当心愿完成,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到先皇后的孩儿之时,那口支撑的气也就下去了,积累了许久的病,一下子爆发,先皇后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了。”

  “很快的,先皇后就病入膏肓了,整日的躺在床上,靠着那些珍贵的药材吊着性命,即使皇上想要医治,心已经死了的先皇后,也是无药可医了。”

  “再次的,在皇宫中办过一场婚礼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后,丧钟再次敲响了,先皇后也离开了。只是然儿你知道吗,先皇后在临时之前的晚上,同样召见了为父和皇上。”

  “第一,先皇后说等她死了之后,不要将她与先皇合葬,她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做了先皇的妻子,所以死后,请放她自由。”

  “对于自己爱护到极致的母后的请求,皇上没有拒绝,按照先皇后的意思,在其死后,空棺入了皇陵。”

  “而真正的尸体则是火葬了,之后的骨灰被皇上从那皇宫中唯一的一座九层塔上,撒了下去,随风飘得很远。算是完成了先皇后的遗愿。”

  “同时,先皇后还告知了我们一件事情,先皇临终之前曾秘密召见了先皇后,这件事情除了先皇和先皇后两人之外,没有第三人知道。”

  “当时,先皇告知先皇后的就是说自己给了太妃一份诏书,里面的内容是重新册立太子的,为的是感太妃不离不弃之恩。”

  “先皇后说的很仔细,说那个时候已经有些不清楚的先皇拉着先皇后的手,诉说着自己曾经是多么的爱着先皇后,却终究抵不住那些诱惑负了皇后,导致在最后的时候,先皇后对他的心中,也只剩下恨意。”

  “同时,也让先皇后不用担心有人会抢夺太子的帝位,因为先皇曾经承诺过先皇后,帝位一定是他和她的孩子的。”

  “先皇觉得,既然自己已经负了先皇后了,那么不能一件承诺的事情都没有做到,所以这也是先皇为何在最后的一段时光中,也没有松口将帝位传给铭王的原因。”

  “先皇说,诏书是为了感恩,但是不会影响太子的帝位,因为诏书之上,没有加盖玉玺,这种程度的诏书,即使是他的亲笔,也必须加盖玉玺才能生效。”

  “那个时候太妃从先皇那里出来之后复杂的表情也是能理解的了,明明一切就近在眼前,却终究隔了一道无法逾越的墙。”

  “得知这一切的先皇后,没有原谅先皇,只是什么都没有说的回了自己的寝宫,但是一个做母亲的人,是不允许有任何东西可以危害到自己孩儿的。”

  “那诏书,即使没有被加盖玉玺,也是不能存在这世界上东西,所以先皇后在太妃逃离京都的路上,瞒着皇上,派出了杀手,杀了太妃,以及,抢夺诏书。”

  “哪里想到,太妃如此的命大,即使这样也是没有死,不过诏书还是得手了,就在将诏书带回京都先皇后准备亲手销毁的时候,送诏书的人连带着诏书一起失踪了。”

  “之后先皇后也是依旧派人去打听过,诏书却是蒸发在人间了一样,一点痕迹都没有了,而先皇后的身体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候,没有精力去做这些事情了,所以告知了为父和皇上。”

  “至于后来怎么做,是继续追查直到诏书彻底的消失,还是就此放手,先皇后都交给了皇上处理,再交代一些事情之后,先皇后就将我们赶了出来。”

  “不过是一个时辰,丧钟响起了,年轻的帝王,失去父亲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又失去了母亲,即使眼睛红肿着,泪水在脸上肆意,帝王却是吩咐我,不要在追查下去了。”

  “上一辈子的恩恩怨怨他不想留到下一辈的解决,所以,就这样吧,如今天下是他的了,帝王的宝座也是他的,让这一切,就停留在这个时候就行了。”

  “上面的是帝王的原话,为父也就没有追查下去了,就当做完全的不知道这件事情,直到最近诏书又在京都出现。”

  说的有些口干舌燥的谢丞相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然后手指点着杯壁,沉默了下去,一直静静听着的谢悠然,神色复杂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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