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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晋江独发


  阿梨笑道“大哥宽厚仁爱,一心想着为他们打算出路,可是大哥忘记了一点,不是谁的耳朵都能听进忠言的。”

  白瑾道“我本想着终归是一家人!”

  阿梨瞧着白瑾又开始摇摆不定,心里倒也不气愤,大哥终归还是年轻了些,做事总会义气用事,就如阿檀一般,总要吃些苦头,才能学个乖。

  “我也只是随口说说,女人的话做不得主,大哥自己拿主意便是。”阿梨言罢,寻了个由头便命香织送客。许是耽搁的久了,她后背隐隐泛凉,已极不舒坦。

  白瑾眉头依旧不见舒展,但阿梨一再往外赶他,他也不好再多留,起身便往外走,迈出门槛的时候,他听见身后隐约有女子细细的喃喃。

  白瑾走后,阿梨一直沉静自若的面色,终于有了一丝破绽,秀雅的眉微微皱起,杏眸里愁思暗涌。香织甚懂主子心思,知道她受了白瑾影响,心里远不如表面这般淡然自若。香织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垂眸敛目的扶阿梨进了内室。

  时辰已趋近晌午,院中的日头渐大,骄燥的阳光堪堪爬上窗棂,留了一室清凉。阿梨由香织服侍着换了一身干爽柔软的衣裳,便懒懒的倒进架子床里。

  手滑过今早刚换过的薄被,薄被绵软,上头被太阳晒过的余味未消,阿梨躺在上头,不知不觉间竟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晌午饭的时候,香织过来叫过两次,阿梨仿佛睡不醒似的,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如此,香织也懒得再叫,便由着她。

  这一睡,阿梨再睁开眼,外头天已尽黑,闺房绣案上一灯如豆,香织坐在灯下单手托腮打着晃,想是困极了。阿梨披衣下地,随手抓了一条薄被打算给香织披上。

  香织睡的极轻,阿梨向她这里走来时,她便已有所感,待她朦朦胧胧的睁开眼,阿梨已走至她跟前,手里举着一条薄被正比划着,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香织瞧得一惊,忙起身见礼,阿梨猝不及防,被她惊的手一抖,薄被陡然落地

  “姑娘饿不饿,炉子上还温着吃食,奴婢去给您端来。”香织伏了伏身,弯腰拾起棉被,正要去端吃食,却被阿梨唤住。

  “什么时辰了?”阿梨若有所思。

  “姑娘,亥时了。”香织回完话,抬腿又要走。

  “甭去了,这么晚就是吃下去也不好克化。坐下陪我说说话。”阿梨径自坐在窗下软榻上,窗棂边能晒到阳光的地方摆着一株花形极好却不大精神的君子兰,她将花盆移到身前的小几上,极有耐心的垂首摆弄起来。

  闺房里光线昏暗,香织担心她伤了眼睛,踌躇片刻只得折返回来,将灯移到小几上,用小剪子剪了灯芯,只听噼啪一声,烛光立时便得了自有,它傲娇的舞动着将屋内照的又亮了几分。

  香织立在阿梨身侧,瞧着她手中摆弄的那株绿植,颇为不满道“奴婢若是知道姑娘费尽心思的将这破花弄到家里来,会连饭都顾不得用,奴婢说什么也不会替您跑那一趟。”

  阿梨听的一笑,手中动作不停“你呀,我不过一顿饭没用,你也要怪到这花身上么?它若能听懂,岂不要对着你喊冤枉了。”

  自家姑娘竟不向着她,香织委委屈屈的道“奴婢还不是心疼姑娘,姑娘怎么忽然就感伤起来了,不过一株花,救不回来又如何,杜姑娘都不放在心上了,您却一直耿耿于怀。”

  阿梨恍若未闻,仍是自顾自的摆弄身前的绿植,她并没有感伤只是睡的多了,反而虽不着了而已,身前这株兰花,阿梨总觉得它是不同的,按理这个品种的花开始很好养活的,可这株不知为何这般娇贵,或许是他们不成知道的品种,又或许另有关窍,虽有些好奇,她也不打算探究,静观其变就好,总有云开雾散的一日。

  夜已深,阿梨发现她与香织也没什么可说的,便吩咐道“你回房去休息吧,我再坐一会儿。”

  “姑娘……”香织犹豫着,话未出口便先打了一个哈欠,她紧张的望望阿梨,见她仍专注的摆弄着眼前的绿植,才稍稍松了口气。

  身后久不见动静,阿梨转身,果然见香织仍立在她身后,一幅无精打采的模样。阿梨戳戳她,半是打趣道“回吧,我再坐一会儿就睡了,倒是你明日若是顶了两只黑眼圈,我就不带你出门了。”

  “姑娘明日要出门?”

  阿梨点点头,不置可否。香织一听,忙打起精神,将灯芯又挑亮了些,才伏身告退。

  翌日,香织特意起了个大早过来服侍自家姑娘梳妆打扮,自从她来到府里,极少见着姑娘出门,今日可是难得,她也能沾光出去瞧瞧。

  阿梨独自坐到后夜才有了睡意,天光方亮,睡意正浓时便被香织挖了起来。她勉强睁开眼,茫然的瞧见香织,方才想起自己昨晚的承诺。阿梨颇为歉意的笑了笑,她与香织说了实情,再不管她会如何,自己躺回了床上。

  香织纵然气闷,可也没胆子与自家姑娘使性子,只得满腹委屈的退出房门,这次出门无望,香织便开始盼着下次出门,这一盼便盼到了胭脂铺子开张这日。

  香织再次早早起身,一则今日日子特殊,须得早些打点,二则她心心念念了许久的事,今日就要达成。

  因着白家在在临阳初来乍到,鲜少有人情走动,未免今日开业门前过于冷清,阿梨便让白瑾在门前立了块牌子,上书‘凡今日进店者,皆减价三成。’

  阿梨随文氏赶到的时候,铺子门外已是人声鼎沸,热闹的出奇,虽说自家铺子开业都希望前来捧场的人越多越好,可阿梨自认为他们白家初回临阳城,还不足以走动的这么宽泛。那块牌匾就更不消说了,新开小店尚无名气,即便价钱如此优渥,怕还是驻足观望者居多。

  阿梨随文氏进了店中,问了白谦益方才明白,原是对面不远有家新开的酒楼,恰巧也是今日开业,跟恰巧的是那酒楼门前也竖了一块扁,上书‘凡今日入玉人坊者,酒楼奉送一餐。’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它开业就开业吧,还偏偏拉上她家的玉人坊,让人不禁多想一些,它是打算抢了玉人坊的生意?可两家非但不是同行,更是八竿子沾不上边儿呀。还是有意示好?白谦益更是摇摇头,酒楼的东家至今未露面不说,他也不记得自己在临阳城解释过这般的大户。

  白谦益游刃有余的招呼着往来宾客,不论他们进门出于各种原因,进门便是客,他们如何也不能怠慢。白瑾已经去酒楼里打听了,只等他回来,一切便能知晓。

  文氏听了原委,便带着一众女眷上了二楼,楼上是一些专供女客挑选胭脂水粉的屋子,屋子间数不多,胜在精巧雅致,与余音阁的又略有不同。

  如余音阁一般的地方,单间的屋子常常都是用珠帘维幔等隔开,隐秘性不好不说,女客们想说些体己话还要刻意压低声音,生怕隔墙有耳。是以,白瑾事先整理玉人坊的时候,阿梨特意与他打了招呼,二楼原有的房舍不必开动,保留墙体稍稍装饰即可。

  因着店中平日招待多为女客,阿梨便特意嘱咐屋子的装饰多比照姑娘家的喜好,多是以鲜亮柔软的垂幔,雅致的花草。屋内除了一张女客们都爱的梳妆台之外,窗边摆了软榻小几,几上置着几卷书和一盘棋,方便客人歇息,若是有男子陪同,也可看书下棋打发时间,毕竟女客们挑选胭脂水粉都比较细致,一般男子可能没什么耐心。

  女客们一入屋便觉耳目一新,好似回到自己府中一般自在舒适,男客们也能寻到打发时辰的法子,不禁纷纷称赞道,便是冲着这份宾至如归的享受,日后也是要多来几次的。

  这一日文氏面上的笑了变没断过,整个人容光焕发,好似又回到了她还是右相夫人的时候,应付起前来的夫人们,整个人更添神采。

  文氏舒心,高氏便没这般顺意了,再她看来,白楷这个不争气的长子,家中有这般现成的生财之道,偏还傻乎乎的守着那几本破书,考取仕途本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下下策,眼下机会来了,她这傻儿子为何就不知变通,软磨硬泡的才勉强同意在店中守着府库。

  那库里常年不见外人,即便有人跟去,那也是店里跑腿的小伙计,在那守上一辈子,又能有什么前途,偏他还就是乐意!

  高氏自怨自艾的又叹了口气,阿檀陪着前来的贵妇人们选胭脂,看那样子颇招人喜欢,相信再过不久,以阿檀的模样定能攀上一个好婆家,想到这里,高氏才稍稍舒了口气。

  过来没多久,白瑾也回来了,瞧他那满面春风的模样,白谦益猜想那边的东家定是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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