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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盖茨比先生,您可算来啦!”

        已经等了半个小时的副管家阿瑟迎了出来,算不得年轻的脸上带着些许埋怨。

        “车坏了,耽误了点儿时间。”盖茨比淡淡地说,且不打算为此道歉。

        这是句谎话,他的车没坏,刚做完保养,好得很。他不过是讨厌被人催罢了。

        “这样啊,您来了就好,一大早天没亮阿尔弗就说您有急事找我,结果等了半天您都没来,我还以为要被放鸽子了呢。”阿瑟说话时挫着手,背窝得像只虾米。

        “怎么会。”盖茨比挤了挤嘴角,然后越过阿瑟,直径走进了海鲜馆儿。

        “您吃点儿什么?我点了龙虾粥。”阿瑟跟上前,笑着问。

        “不用了,我早餐吃的晚,现在不饿。”

        这又是句谎话,盖茨比早上因为情绪大起大落,连杯咖啡都没喝,更别提吃饭了。但他不想吃味道像屎一样的食物,况且今早又不只是他自己一个人在饿肚子。

        想到提西,蛰伏在心底的那种痒感又窜了出来,让他烦躁异常。

        “盖茨比先生,您说是不是巧啊,正好我今天中午要出来办事,才能得空能出来见您。要是别的时间啊,我还真脱不开身呢。”阿瑟搓着面前的餐巾布说。

        “这么忙?”盖茨比问,目光掠过阿瑟指甲缝里的黑泥。

        “不是忙,是因为出大事啦。”阿瑟夸张地缩着脖子左顾右盼一番,然后低声道,“布坎南家的小少爷提西丢啦。”

        “哦?是么,就是之前你跟我说的那位?”盖茨比微微挑眉应道。

        “对,就是他,提西少爷,在伦敦皇家艺术学院学雕塑的那位。哎呀,我跟您说……”

        “他现在在我那儿。”盖茨比打断了阿瑟的话,淡淡地说。

        “什么?提西少爷在您那儿?在西卵区?”阿瑟的眼睛瞪得像两颗鹌鹑蛋,探着身子,惊讶地问。

        “是的,他已经在我那做客有一个半月了,你一点儿都不知道吗?”盖茨比挑着眉毛问。

        “哦我的老天啊,盖茨比先生,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啊。距离上次咱们见面都过去快两个月了,我怎么会知道小少爷的失踪和您有关啊!”阿瑟摇着头,一脸难以置信。

        “汤姆什么时候知道他弟弟失踪的?”

        “先生五天前才知道的,伦敦那边怕担责任,一直没敢回报小少爷失踪的事。”阿瑟说。

        “怪不得至今没人来找呢。”盖茨比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

        “哎呀,盖茨比先生,您这次可真是玩儿得太大了。提西少爷是汤姆先生的心头肉,比在意老婆还要在意这个弟弟呐。自从知道他失踪以后,汤姆先生是夜不能寐,食不下咽,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儿哩。”阿瑟皱着眉头说。

        “活该,这才五天就受不了了么?我可是带着失去黛西的痛苦熬了五年呢。”盖茨比语气不屑地说,然后拿起桌上的冰水喝了一口,紧接着皱起眉头,舌尖满是生水的臭铁锈味。

        “好了,言归正传,阿瑟,你老实告诉我,汤姆最近有没有难为黛西?”

        “没有没有……汤……汤姆先生没,没……有为难太太……”阿瑟半低着头,眼神有些闪躲。

        “你实话实说。”盖茨比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枚金币,放在桌上推到了阿瑟面前,“没人会知道是你说的,说详细点儿。”

        “好吧,那您可要保持冷静啊。”阿瑟看起来有些为难地将金币收进兜儿里,继续道,“您也知道,自从汤姆先生发现了您和太太的事以后,便经常针对太太。平时不仅冷言冷语,每晚还逼着太太穿着白色长袍,带着黄金面具在一众仆从面前跳舞,并且一边跳,还一边用恶毒的语言羞辱她。”

        “这个畜生!”盖茨比掰弯了手里的叉子。

        被逼跳舞这事其实上次和阿瑟见面他就知道了,因此才会有了后边掳走提西和逼他在派对上表演的事。

        而且长袍和黄金面具也并不是盖茨比的低级趣味,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报复罢了。

        “您冷静一点盖茨比先生。”阿瑟担忧地左顾右盼一番,尽量压低声音继续道,“您听说太太的脚伤了吧?”

        “嗯。”盖茨比强忍着愤怒,沉着声音低哼。

        “外人都以为太太是跳舞扭伤的,其实……哎!”阿瑟叹了口气,欲语还休,眼中露出不忍。

        “其实什么?”咬着后槽牙,从西服兜里又掏出一枚金币拍在桌上。

        “啊,您太客气了,谢谢盖茨比先生,我刚刚不过是在琢磨措辞罢了,不是那个意思……”阿瑟一边将金币塞进口袋里,一边解释。

        “别废话了,快说!”

        “好,好,您听我说啊。那晚汤姆先生喝醉了,一直到半夜才回家,身上还都是陌生女人的香水味。太太为此拒绝跳舞,并跟他吵了起来。然后先生可能是太生气了,就抄起壁炉旁的铁钎朝着太太的小腿……”阿瑟说话声音越来越小,脸上血色尽失,似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画面。

        “你说什么!”盖茨比捶着桌子霍然起身,引来了周围一众食客侧目。

        “您冷静一下,千万要冷静啊!”阿瑟赶忙绕过桌子走到他的身边,凑在他耳边说,“您先坐下,我这还有太太给您带的口信儿,您先坐下,我再跟您说。”

        盖茨比感觉自己像只沸腾的水壶,再不开盖发泄,整个人就要炸了。

        可他又不能再此刻爆发,毕竟还有黛西的口信儿没听。

        盖茨比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回椅子,咬着后槽牙说,“你快说,黛西的口信儿是什么。”

        “太太说请您不要为她担心,这是她的命,一个可怜女人无法反抗的宿命。她希望您能忘了她,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她很想您,但恐怕再也无法和您相见了,只能在梦里回到那初识的岁月,与您再入爱河。”

        阿瑟用尽量平淡的语气,眉飞色舞地说着肉麻情话,让人听了不禁有种反胃的违和感。

        不过盖茨比不在意,他紧盯着阿瑟那张开开合合的嘴,透过这个丑男人,仿佛看到了心爱的黛西掩面垂泪跟自己诉苦的样子。

        “可恶,真是太可恶了,这怎么会是黛西的宿命。我的黛西,珍珠一样的黛西,应该被人捧在手心儿呵护,而不是肆意伤害!”盖茨比咬着牙说,眼神无比狠戾。

        “盖茨比先生,您一定要冷静啊,先生和太太毕竟是合法夫妻,旁人也做不了什么呀。您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赶紧送提西少爷回来。他可是汤姆先生在这个世界上最在意的人了,从小到大哪怕是掉根头发,先生都会心疼半天哩,这要万一在您那儿出点什么事,汤姆先生估计会疯的。“阿瑟着急地说,一副衷心护主的模样。

        “他会疯?那我的黛西就活该被打断腿吗?他就应该尝尝因为痛失爱人而发疯的滋味!我是不会放走提西的,你回去告诉汤姆:想要弟弟,就拿黛西来换。”盖茨比恶狠狠地说。

        “您可千万不要伤害提西少爷啊,他是无辜的。”阿瑟双手合十祈求道,“虽然太太因为腿断了,再也无法跳舞,可她本就不是专业舞者,其实损失也没有那么大。但提西少爷不一样,他是天赋异禀的艺术家,那双手是天赐的礼物,是布坎南家的骄傲,您可千万别冲动啊。”

        “无辜?哈,他生在布坎南家族,享受着家族给他带来的荣华富贵,就不算无辜。什么天赋异禀的艺术家,布坎南家的骄傲?哈!真是可笑。”盖茨比气得脸色发青,不屑地说。

        “你回去告诉汤姆,三天,三天之内他不跟黛西离婚,我就把他弟弟天赐的手指头一根一根砸断,说到做到。”

        说完,盖茨比霍然起身,往桌面上丢了两张大面值纸钞,而后扬长而去。

        待人走后,原本满脸惊慌失措的阿瑟立刻换了副面孔。

        他仰着下巴勾起嘴角,伸手将服务生招呼至桌前。

        “去,把你们这儿最贵的海鲜套餐给我做一份儿端上来,对了,再给我开瓶儿香槟,今天可真是值得庆祝的日子啊。”

        …

        盖茨比皇宫般的豪宅中,提西一整天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浑浑噩噩,不断在现实和梦境之间游离。

        在近二十年的短暂人生里,他从未承受过如此鲜明的恶意,且最令人绝望的是,对此他无力反抗,只能任凭自己沉溺在睡梦之中,从而得到些许虚假的慰藉。

        午后,盖茨比的私人医生来了。他在给提西做检查的时候,本就被皱纹填满的眉头直接拧成了个疙瘩。

        “我需要见盖茨比先生,这位客人病得很厉害,需要立刻入院治疗。”老医生从耳边摘下听诊器,对身旁的管家说。

        “抱歉,这恐怕不行,盖茨比先生现下不在家。”

        “那您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老医生为提西揶上被角,满脸担忧。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您有什么医嘱可以直接交代给我,等先生回来后,我定替您如实转达。”管家面无表情地说。

        “可是……”

        “艾瑞克医生,请您放心,这位是先生很重要的客人,我们绝不会怠慢的。我知道您的时间也很宝贵,不如您先开些药留下,回头有什么事,我再联系您,您看可以么?”管家礼貌地问,可语气听起来却并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

        老医生跟管家对视片刻,最后点点头,没再争辩什么。

        在纽约的富人区摸爬滚打了几十年,他早就深谙其中的门道。在这些顶级富豪眼里,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而对于他们来说,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钱不能解决的事。

        因此很多事情没必要深究,即便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更何况这位盖茨比先生,是与立法者和执法者同时坐在一张桌子上打牌的人物,老医生自然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

        他走到桌边,从随身携带的皮箱里掏出一个棕色药瓶儿,然后在处方本子上认真写下医嘱。

        “这个是缓解气喘症状的药,一日三次,每次两片,如果病人无法吞咽的话,可以将药片儿碾碎了混在水里喝。”老医生将医嘱单撕下来,一边解释一边递交给管家,“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请您再联系我,无论多晚都可以。”

        “好的。”管家接过单子,对折两次,塞进了自己前襟的口袋里。

        老医生点点头,又瞥了一眼床上的少年,又看了看天花板上大片黑霉斑,压着嘴角,挎上皮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豪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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