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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五十、大圣说太子呆子游水府


却说唐三藏早早的把行者叫了起来。行者就吩咐八戒、沙僧好好看护师父,也不吃早斋,打了唿哨,一筋斗跳在空中,睁火眼往西看处,果然有一座城池。他就往前晃了晃身子,近前仔细看处,见那怪雾愁云漠漠,妖风怨气纷纷。行者在空中赞叹道:

        若是真王登宝座,自有祥光五色云;

        只因妖怪侵龙位,腾腾黑气锁金门。

        行者正然感叹,忽听得炮声响亮,又只见东门开处,闪出一路人马,真个是采猎之军,果然势勇,但见:

        晓出禁城东,分围浅草中。

        彩旗开映日,白马骤迎风。

        鼍鼓咚咚擂,标枪对对冲。

        架鹰军猛烈,牵犬将晓勇。

        火炮连天震,粘竿映日红。

        人人支驽箭,个个挎雕弓。

        张网山坡下,铺绳小径中。

        一声惊霹雳,千骑拥貔熊。

        狡兔身难保,乖獐智亦穷。

        狐狸该命尽,麋鹿丧当终。

        山雉难飞脱,野鸡怎避凶?

        山场擒猛兽,林中射飞虫。

        那些人出得城来,散步东郊。不多时,有二十里向高田地,只见那中军营里,有小小的一个将军,顶着盔,贯着甲,果肚花,十八札,手执青锋宝剑,坐下黄骠马,腰带满弦弓,真个是:

        隐隐君王像,昂昂帝主容。

        规模非小辈,行动显真龙。

        行者在空中暗忖道:“看这阵势,看中军小将形象,必是真皇帝遗下的皇儿了。只可气他也粘竿驾网的行凶。等我下去试他一试,看值不值得与他家报仇。”好大圣,按落云头,下得避静处,捻着诀,摇身变作一个行脚的和尚,向那采猎军中行去。

        这太子领一班随从,下马停在一个山岗前,计划从哪下套设网,从哪围堵猎物。大圣便赶了上来,外围的随从拦住道:“和尚哪去?太子今日这里围猎,请远离这里。”大圣道:“我看你的首领气宇不凡,想来会会,原来是当朝太子,不敢高攀,贫僧这就离去。”说罢,转身要走。一侍从道:“慢着和尚。你能看到我家主子气宇不凡,也算是个有眼力的和尚。我给你通报一声若何?”大圣道:“那就有劳施主了。”这侍从就往太子那走去。不一会,便跑了回来,向大圣招手道:“太子准了。”大圣拽步前行,来在太子面前,起手道:“小施主,贫僧想问你几句话,不知可否?”这太子便转过身来,放眼看了看大圣,道:“可以。不过长老,我想先问你几句,不知可否?”大圣道:“小施主讲来。”太子道:“几年前,有个全真道人,在殿上行走,我常接触他。不但会呼风唤雨,还会点石成金。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面对面与和尚说话。我是说,和尚和道士的区别在哪?”大圣心惊道:“不得了,这小子问的问题还真不易答。”提了提神,便答道:“道士、和尙都是想成仙之人,只是走的修行路不同。归到底,还是殊路同归。”太子道:“我问的就是修行路不同在哪?”大圣便混着答道:“和尚走的是历劫之路,道人走的是避劫之路。”太子道:“这话一时我还不易理解。我在城中行走时,常见和尚穿的直裰与你这不同。你这僧衣有些特别,有甚不同吗?”大圣道:“我这是外披的僧衣,当然与他不同。算是一件宝贝,叫‘来去袈裟’。”太子笑道:“我只问你有何不同,怎么称起宝贝来?说白了,不就是半边苫身,半边露肩的一块布吗!这布料不错,也就贵点罢了。”大圣道:“若披了我这袈裟,能知过去未来之事,所以叫来去袈裟,能不是宝贝?还有一首诗但说这袈裟的好处哩!”太子道:“念来我听。”大圣胡诌道:“这袈裟:

        佛衣偏袒不须论,内隐真如脱世尘。

        万线千针成正果,九珠八宝合元神。

        仙娥圣女恭修制,亲赐禅僧静垢身。

        披在身上犹精神,过去未来自在问。”

        太子笑道:“听长老说来是件宝物,只不知真假?”大圣道:“披肩一试不就知真假了。”太子道:“我可一试?”大圣道:“可以。不过你要先回答我的问题。”太子道:“长老请问。”大圣道:“是明君都有好生之德,我想问太子,这山野生灵是不是也在君主润育之下呢?”太子道:“长老言之有理。可我出城采猎,只是一种声势,游玩散心而已,并不刻意杀生。长老之言,又使我明了一事,这样会助长打猎之风。从今绝不以采猎之势出城,就是效游,也只骑射训练而已。”说罢,就以折箭为誓,决不再无故伤生。大圣便解下袈裟道:“小施主,披我这袈裟,要安静坐下来。你的手下远离了你,才能有验。”一侍从忙从马上拿来坐毯,铺在草地上。太子就摆了摆手,侍从都退了出去。大圣便把袈裟披在太子身上,并示意他坐下,并闭目静神。大圣便作起移像法术来。

        好太子,听从大圣言语,闭双目,静了心,脑海里霎间就显现出御花园的景象来。一轮明月高挂空中,父皇和全真携手赏景。过御井时,全真便把父皇推入井中,自己变了父皇的模样,急忙把御井封好,出了花园,去了后宫。大圣住了法,太子脑海里只剩下一片空白,便睁开了眼道:“长老,我这脑海里怎么有这样的景象?我父皇明明在朝上朝下的当着皇帝,怎可能是全真变的?”大圣便示意太子站起,把袈裟又披到自己身上道:“我这袈裟灵验的很,还从没错过。”太子道:“是不是你用了什么邪术,要我父子火拼,你想从中取利?”大圣道:“我问你,那御花园是不是封了几年?”太子道:“是封了几年。”大圣道:“你父皇为何要封御花园?”太子道:“父皇说,他与全真赏景时,刮来一阵大风,全真就被刮了去。父皇一是怕园里有邪风,再刮走了人;二是思念全真,怕进园落泪,就封了园子。”大圣道:“以前刮过邪风吗?”太子道:“没有。”大圣道:“还有,这御花园是你一家散闷寻乐的地方,一关几年,合乎常理吗?”太子道:“现在想来,是不合常理。谁要说开放御花园,他就大怒。我问你长老,你可是特意给我报信的?”大圣道:“我们连马一行五众,是大唐差往西天取经的。你父皇托梦给我师父,叫我等给他报仇。起初我不信,想先去城中打听打听,不期遇你出城,经你说来,这皇帝必是假的。”太子眼含热泪道:“我这就去弄个明白,与我父皇报仇。”说着就走。大圣一把抓住道:“你可是妖怪的对手?事没弄明,小命就没了。”太子哭道:“叫我如何是好呀!”大圣道:“抹去眼泪,听我的。这事谁也不要告诉,就装着没事一样,等明日我在朝上捉妖。记住,不要露半点风声,以免惊了妖怪。”太子就双膝跪下,先谢过大圣。大圣把他搀起道:“继续骑射,天晚再回。”说罢,大步而去。这太子强打精神,领着众人耍玩到天黑才回不题。

        且说大圣回转宝林寺,见众和尚都围陪三藏左右,聚神听师父讲大唐国盛事。见他来了,都忙站起,立在两边。院主道:“去集市上买菜的可回了?”一小和尚道:“刚回来。”院主道:“快给老爷置办午饭罢。”说着,都出了方丈。三藏道:“悟空,进城可有消息?”大圣坐下道:“我正要进城,却见太子出城采猎,我就变了一个远游的剃度僧,与他攀话。真如你梦中所说,花园被禁封了三年。”三藏道:“那已是假皇帝无异了?”大圣道:“是假皇帝,不过他当朝这几年风调雨顺。”八戒道:“管他真假?只要老百姓不受饿就可。”三藏道:“明明老皇帝冤屈。”八戒道:“老皇帝不济事,他当国时,连年大旱,颗粒无收;妖怪当国,却雨顺年丰。我们何必多此一举。”三藏道:“我们总不能看着一个杀人犯当国罢。明日细问他来,为何要篡国?”八戒道:“都常说:和尚跳出三界外,不问红尘事。师父可好,专问红尘事。”三藏怒道:“呆子咧咧什么?”八戒笑道:“师父也差一点成了妖怪。”三藏道:“这夯货说话没头没尾,师父怎又成了妖怪?”沙僧道:“师父莫听三哥的。”师徒们闲言了一阵,就有和尚送来两桌饭来,一荤一素,看着很是丰盛。院长陪着唐僧、沙和尚坐了一桌,监院陪着大圣、八戒坐了一桌,只吃到太阳大偏西才住。大家吃过,众和尚又攀着三藏细讲大唐盛事,沙僧作陪。八戒、大圣去藤床上困觉。至晚,和尚又摆上斋饭,侍候着师徒吃了,都退了下去。师徒几个便讲些不着边的闲话,打发时光。看看天已定更,八戒就要睡觉,大圣拽住道:“呆子,莫睡,我们还有买卖没做。”八戒道:“还有甚买卖没做?”大圣道:“咱们去乌鸡国御花园里走一趟。”三藏道:“悟空,可是找一找那御井?”大圣道:“师父猜的没错。常言道:‘捉贼拿赃’。若老皇帝尸体不腐,明日百官面前打捞出来,看妖精有何话说?”八戒道:“明天打捞,今天看什么?我以为什么好买卖!我早困了,睡觉!睡觉!”大圣道:“你后晌睡了那么长时间,还困?”三藏道:“八戒,你同悟空去看看,也好有个照应。”那呆子嘟嘟囔囔,只得随了悟空,出得禅堂,起在半空,向乌鸡国城行去。

        大圣边行边道:“我在师父面前还有一句话未说。”八戒道:“还有甚话没给老和尚说透?”大圣道:“这宝贝的事能给他说?”八戒道:“什么宝贝?快说猴哥!”大圣道:“太子给我说,他父皇身上有一颗夜明珠,自三年前那晚就不见了。我想是在那御井中。”八戒道:“珠子是好,只是裹在尸体里。”大圣道:“若尸体化了,不就遗下明珠放光了吗!尚若百官面前打捞,还不归了太子?”呆子道:“猴哥说得是,这个买卖我也去得,但我与你讲个明白。”大圣道:“讲甚明白?”八戒道:“明日降了妖怪,功归你;今夜得了宝贝,我却不奈烦什么小家子罕气的分宝贝,我就要了。”行者道:“你要作甚?”八戒道:“我不如你们乖巧能言,人面前化得出斋来,老猪身子又夯,言语又粗,若到那无济无生处,可好换斋吃么!”行者道:“箱子里不是有银子吗?”八戒道:“那是大众的,老和尚看的严。他有些内紧外松,昨儿一下子送出十几个银蛋蛋,心疼人。若得了珠子,却是个人的,我能自由的吃。”行者道:“一颗珠子能换一座粮仓哩。”八戒道:“沙漠地里,也就能换两三袋水。”行者道:“不消说了,老孙只要名,宝贝归你。”八戒听了猴子许口的话,便来了精神道:“猴哥走快点。”

        不多时到了,按落云头,落在尘地。只听得楼头鼓响,行者道:“兄弟,夜深了。”八戒道:“正好!正好!人都在头觉里。”二人不奔正阳门,径到后宰门首,只听得梆铃声响,行者道:“前后门皆紧,如何得入?”八戒道:“哪见做贼的从门里走么?瞒墙跳过便罢。”行者依言,将身一纵,跳上里罗城墙,八戒也跳上去。二人潜入里面,找着门路,径寻那御花园。正行时,只见有一座三檐白簇的门楼,上有三个亮灼灼的大字,映着那星月光辉,乃是“御花园”。行者近前看了,有几重封皮,公然将锁门锈住了。兄弟俩已旧跳了进去。前行不远,行者忍不住跳了起来,大呼小叫,唬得八戒上前扯住道:“哥呀,害杀我也!那见做贼的乱嚷,似这般吆喝,惊醒了人,把我们拿住,送入官司,就不该死罪,也该解回原籍充军。”行者道:“兄弟啊,你却不知我发急为何,你看这:

        彩画雕栏狼狈,宝妆亭阁敧歪。莎汀蓼岸尽尘埋,芍药荼俱败。茉莉玫瑰香暗,牡丹百合空开。芙蓉木槿草垓,异卉奇葩壅坏。巧石山峰俱倒,池塘水涸鱼衰。青松紫竹似干柴,满路茸茸蒿艾。丹桂碧桃枝损,海榴棠棣根歪。桥头曲径有苍苔,冷落花园境界。”

        八戒道:“且叹他做甚?快干我们的买卖去来。”行者虽然感慨,却留心想起师父的梦来,说芭蕉树下方是井。正行处,果见一株芭蕉,生得茂盛,比众花木不同。真是:

        一种灵苗秀,天生体性空。

        枝枝抽片纸,叶叶卷芳丛。

        翠缕千条细,丹心一点红。

        凄凉愁夜雨,憔悴怯春凉。

        长养元丁力,栽培造化功。

        风翎宁得似,鸾尾迥相同。

        薄露瀼瀼滴,轻烟淡淡笼。

        青阳遮户牖,碧影上帘栊。

        不许栖鸿雁,何堪系玉聰。

        霜天形槁悴,月夜色朦胧。

        仅可消炎暑,犹宜避日烘。

        愧无桃李色,冷落粉墙东。

        大圣道:“八戒,动手么!御井在芭蕉树下埋着哩。”那呆子双手举钯,筑倒了芭蕉,然后用钯一搂,搂有三四尺深,见一块板盖住,呆子又一钯,把板盖搂开,却见里边霞光灼灼,白气明明。八戒笑道:“猴哥,这真是那眼御井,造化!造化!宝珠放光哩!”又近前细看时,呀!原来是星月之光,映得那井中水亮。八戒道:“猴哥,我乍看不到夜明珠放光?”大圣便近前来,睁火眼金睛往井下看去,这水面离井沿约有二丈远近,离井底却有五丈之多。细搜之,连落下的水桶都能看得出,却不见尸首。水桶上映着白光,顺着光看去,似有一个水洞。大圣道:“八戒,这井下蹊跷。”八戒道:“怎蹊跷?”大圣道:“这井深约有六七丈,连落下的水桶我都看得清,却不见老皇帝的尸首。”八戒道:“许是化了。”大圣道:“若是化了,也得有堆骨殖,况且井下之水寒凉,不易化的。”八戒道:“扫兴,老和尚尽做瞎梦。走罢,回家睡觉。”大圣道:“你不要珠子了?”八戒道:“井里没有怎要?”大圣道:“有一道白光平着射在水桶和井底壁上,想是宝物放光,等我下去看看。”说罢,装着就要下去。八戒道:“别忙猴哥,若得了宝贝可有我的?”大圣道:“说不得,若是一般的宝贝咱两个分,若是稀奇宝贝,那我就一人要。”八戒不悦道:“嘴脸,讲好你要名,我要利,怎么又变了卦?”大圣道:“咱路上说的是宝珠归你,这下边放白光的或许不是珠子。”八戒道:“这差让给兄弟罢,你下水还要捻避水诀,我却不用。这水里买卖我最熟,不然,我枉称了天蓬元帅。”大圣道:“那就照顾兄弟一个生意。”八戒道:“真是好猴哥。”说着就脱下直裰来,往井边走了两步,又转头道:“猴哥,说下的,名归你,宝贝归我。”大圣道:“还有什么名可归?”八戒道:“老皇帝的尸体不是名?”大圣道:“你呆子不呆,已没了老皇帝的尸首,你才大嘴说尸首,若真有尸首,叫你下你又不得下了。”八戒道:“看猴哥说的,就是一个尸体在下边,我老猪也能把他背上来,可惜这下边没有。”大圣道:“别说了,快下去看那放白光的是什么宝贝?”那呆子就要往下跳,大圣道:“别忙,这井水不比河里水,不要猛下。”说着把金箍棒掣出,两头一扯,叫“长!”足有七八丈长,道:“八戒,你抱着一头儿,把你送下井底。”八戒就抱了铁棒,被行者轻轻提将起来,将他放了下去。

        却说那呆子来在井底,正好踩在躺倒的水桶上。看时,真有一条条白光从北边洞□□来。他就顺着光线往里走去,不多远,见有一座牌楼,上有“乌鸡水府”字样。原来那井内白光是这几个银字放的,便灰心道:“早知如此,不如叫弼马温下来了。”却又心惊道:“不得了,这地下也有水府。且等往里耍耍再说,或许里边也能寻着些宝贝,也未可知。”这呆子心想身动,就往里走。正走着,碰着一个寻井的夜叉,八戒道:“过来小子。”那夜叉只是呆了呆,也不怕,就站在那里道:“叫我怎的?”八戒道:“这地下怎么也有水府?”夜叉道:“这是乌鸡国的总水府,下管着河水府、湖水府、井水府。”八戒道:“那我下的这井是井水府管了?”夜叉道:“这御井共有八口,专供乌鸡国国王用的,有总水府直辖,不归地方井水府管。”八戒道:“这水府有多远?”夜叉道:“不远,就在前边。”八戒道:“你家府主是多大的官别?”夜叉道:“龙王下边的级别,开会要去西海龙宫。”八戒道:“可有名号?”夜叉道:“怎没名号?我们都叫他乌府督,或乌老爷。”八戒笑道:“可是楞噔,怎么都乌乌的,是不是随国姓?”夜叉道:“说不得,我家主子是个乌贼精,又正巧分在这乌鸡国。”八戒笑道:“这亡人的父王也会派人,偏要叫乌贼来乌鸡国,可不把满国的黑鸡都叫黑贼偷吃了。”夜叉道:“谁是亡人?”八戒道:“我说的是我的师兄西海龙王七太子。”夜叉道:“看不出,你这胖子跟俺主子的上司还有亲戚哩!”八戒得意道:“那是哩!你家乌督督难道不请我吃酒?”夜叉道:“请请!我家主子正一个人喝酒无聊呢,快请!”说着,夜叉就前边带路,直往水府走去。

        走不多远,夜叉手指道:“这不是水府!”八戒笑道:“这个破院子,顶多三十间房,也叫总水府?”夜叉道:“这你就不懂了,内富外穷是做官之道。许是你没做过官。我家主子自在着哩。”说着过了府门,就看到几个鱼虾知事,东奔西走忙乱着。夜叉道:“你先候着,等我通报通报。”说着进了西边偏厅。一会工夫,府主就笑着出了厅,道:“远客,请进!”忙把八戒让在厅内席上,吩咐道:“重新端上一桌菜来。”八戒道:“别客气,我不能久停,师兄还在井上等我说话呢。我就趁着喝二盅解寒。”勤务忙斟上酒来,呆子也不客气,乱喝乱吃一通。乌府督道:“老爷是?”八戒笑道:“光顾着喝,也忘了报个万儿。我们是大唐国差往西边取经的,师父叫唐三藏,大师兄叫孙大圣,二师兄就是你家七太子,我是老三,叫猪八戒,还有个师弟叫沙和尚。路过乌鸡国,老皇帝给师父托梦,说全真把他推入了花园内的御井中,叫我师徒与他报仇。捉贼要拿赃,我来井下找一找老皇帝的尸首,好对证捉拿假皇帝。”府督道:“原来是猪长老,失敬!失敬!你师兄是闹过天宫的?”八戒道:“不错。”府督道:“那是英雄呀!百年前,只知七太子坏了明珠,被解往天庭时丢了。这都有了正果,可贺!可贺!”八戒喝了一口酒,道:“说正事。”乌府主道:“对!说正事。三年前的二月初旬,寻井的小的们忽报我说,乌鸡国的皇帝落下了井。我忙上去查巡,知他被妖怪所害,有些冤屈,就想护住他的尸体,来日等待雪仇。因府小物薄,没有定颜寒珠之类,只好就地取材,把他的尸体暂放在府后冰洞中,也能不得坏颜。”八戒道:“快使人把他弄到井下,叫师兄看一下放心,好等明日打捞上来作尸证。”那府主就吩咐几个虾兵去运尸体来。八戒道:“我大师兄有些脾气不好,等急了会骂人哩。我先过去,若尸体到了井下,请照应一声。”府主道:“我也随你去见见大圣。”八戒道:“免了罢,一脸酒气,路就走不上来,别被大师兄骂。”府主摇头道:“偏今天喝多了酒。”八戒道:“你保护了老皇帝的尸首,算是有功之神,我叫乌鸡国的太子给你逢年节上供好了。”说着,就别了府督,向御井走去。不知何时能把尸首弄到井上,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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