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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践踏我的尊严


“哼。”林笑书没有直面回答我的话,反而在一旁哼哼唧唧起来。

        他哼的时候声音很轻,没有丝毫攻击感。整个人透露着难以描述的柔和。

        “喝酒了别靠着我。”我有些嫌弃地往旁挪了挪。

        但就这小小的举动却让林笑书大发雷霆。

        林笑书像只被踩中尾巴的猫。

        炸满浑身的毛,圆溜溜的眼珠在夜光下闪着光:“别动!听话。”

        他死死扣住我,将我摁在怀中。

        明明是冻人的天气,他脸颊上却时不时地划过几滴汗珠。

        粗。重的气息,带着浓烈的酒气。

        直到我放弃挣扎,他才重新将脑袋埋在我肩膀处,用微不可查的声音嘟囔道:“让我抱会,就一会。”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我以为…他醉酒后最想干的事应该是杀了我。

        他慢慢将搂着我的手往下移,一点点,最终移到我撑着身子的手上。

        他手不大,起码没我的大。

        干干瘦瘦的,是对名副其实的爪子。

        爪子碰到我手的时候,有点凉。我下意识地往后缩。

        爪子察觉到我的异样,紧追不舍。

        他用力将快要逃脱的腕子捏在手里。

        力气大得像要把我的手折断。

        “嘶…林笑书!”我不太开心,从他把我带到这个鬼地方开始就不开心。

        “很疼?”他声音带着沙哑,微微上扬的,粘稠的语调,听得人心慌。

        我不想给他示弱,强撑着手腕的疼,将脑袋别过去。

        “哈哈。”林笑书在我耳边轻笑一声,抓着我的手,逐渐松开。

        周围很安静,没完没了的哨声,半空中偶尔吹来战争的恶臭,伴着林笑书身上的酒味,称得上糟糕。

        “我和你不一样,甘钰霖。”林笑书定定地看向我,接着月光,我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林笑书。

        这里的林笑书似乎比平时任何时候都平静,他就那么安静地看着我。

        “我不会变成你的,甘钰霖。”林笑书说这句话的时候身子居然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像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我要让你看到,什么才算得上人。”

        莫名其妙。

        不过,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他刚才的怀抱很…温暖。

        这是我从来没体会过的感觉。

        林笑书在说完那句话后就闭了嘴,我俩开始安静地看着忽闪忽闪的星。

        星星不算多,也不算少。

        亮度远没有一旁的月明亮。

        我或许该乘这个机会想想接下来的事。

        老徐刚刚在屋子里告诉我,集中营被攻陷了三所,我们是第三所。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会失败。

        机会有很多,只要我们有勇气去把握。

        马卡尔运气很好,他重伤的缘故被分配到了重伤区。

        林笑书他们那边比我们集中营人性化得多。

        马卡尔获得了属于自己的医疗机会。

        相比于我,林笑书倒是认认真真地在看星星,他甚至还给我介绍起那颗是启明星,那里是北斗七星。

        我没心思看这个,敷衍两句后,就发起了自己的呆。

        大概看了两小时的星星。

        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水,我有些困了。

        林笑书倒是精神,他一会用脑袋贴着我的脑袋,一会用手包住我的手心。

        那晚的一切都称得上莫名其妙。

        我记得他怀里的温度,看得见他脸上的孑然,他是个和我完全不一样的人。

        我们那晚回去时,并没有回到关老徐的屋子。

        林笑书带着我,走回了我原来的帐篷。

        帐篷里面的陈设没有变过。

        熟悉的场景险些让我抓狂。

        “你睡得下。”林笑书指着他之前睡过的席子,满脸的挑衅。

        说着他自己坐到我之前的床上,浑身放松地躺了回去。

        单看他这个表情,我怀疑他想这么干已经很久了。

        “睡吧。上校应该挺习惯的。”林笑书将脑袋埋进枕头里,用力甩掉了脚上的靴子,沾满泥点子的靴子在我面前做了场自由落体。

        这个物体正中我要睡到毯子中央。

        我刚准备坐下的身子猛地一顿。

        林笑书也听到了动静,小心地抬起头,看了过来。

        他似乎没想到靴子能落到我要睡的地方。

        林笑书表情有些奇怪,原本陷入床板中的腿居然有抬起来的趋势。

        我想,他知道我有洁癖。

        “脏了。”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

        他下意识想要帮我收拾干净。

        那一瞬间,我发誓我没看错,他已经将腿从床上挪了下来。

        仿佛下一秒就要像之前那样小跑着过来帮我清理。

        但很快,他自己也意识到这个行为是何其的愚蠢。

        原本坐起来的身子以另一种扭曲的姿势倒了下去,他佯装淡定地卸下帽子,整理好自己的长发,漠然道:“脏了就脏了,徐长青睡的地方可比你这里脏得多。”

        说完,他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像是在确认我有没有去收拾残局。

        我虽然有洁癖,但特殊情况还是得特殊处理。

        我费力弯下腰,将靴子拾了起来。

        毯子上的泥土却清晰可见,我得找个什么东西把这擦干净。

        我缓缓起身,环顾四周,试图在熟悉的环境中找到能清理毯子的工具。

        可我环视了半天,依旧是一无所获。

        我发誓,这原本是我的屋子,源于林笑书在当护工,有关清洁类的东西,他比我更知道在哪。

        “你左边抽屉的夹层里。”林笑书清冷的声音打破了我此刻的焦灼。

        他依旧是背对我躺着,呼吸平缓,后脑勺像是长了只眼睛:“不是右边,甘上校,你怎么左右都不分?”

        我原本拉开右边抽屉的手猛地一滞。

        真是昏了头。

        我慢慢挪向左边,打开抽屉,发现里面不止有抹布,还有一封半遮半掩的信。

        信上沾了水的缘故,皱皱巴巴的,边角泛着年代带来的黄。

        “看到了?看到就打开。”林笑书的声音恰逢其时的传来。

        我更惊讶了,紧张地环顾四周,在确定他还没有变态到在我房子里放反光镜后,鬼使神差地拿起来抽屉里的信。

        信的内容很简单,大概讲的是现在集中营关系很复杂,这个牢笼看似坚不可摧,实则吹弹可破。

        完全有条件一举拿下,信中的笔迹正是林笑书。

        最让我吃惊的当然不止这些。

        信上落款的日期是林笑书被抓进集中营的前一天。

        “怎么…这时间…”我有些语无伦次,太离奇了!简直太离奇了。

        如果按照这信上的时间,也就是说林笑书在被抓到这之前来过集中营?并且…了解集中营的一切??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林笑书语气听不出来明显的起伏,他似乎累了:“我之前以艺技的身份来看过夏威尔,在这待过一段时间,咱们之前见过,就在夏威尔的帐篷里。”

        “……”我觉得浑身的血都在倒流。

        他们做的远比我想象中的多。

        或许夏威尔是这场反叛的主谋。

        而他之所以这么密切地关注总部的一切,都是为了看自己的成果…

        “好了。”林笑书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他磨磨蹭蹭地从被子里爬出来,走到我身边,从所谓的夹层里抽出一片抹布:“甘上校,该休息了。”

        我结果有些干巴的布,转身就要去擦。

        “得打湿。”林笑书站在我身后,语气带着一丝无奈:“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说着,他将桌上的杯子端了过来,对着干巴巴的抹布浇了过去。

        抹布太干了,撒上去的水能留住的不多,被沾湿的地方也很有限,但抹布的整个状态比刚才明显好了很多。

        “擦吧。”林笑书将杯子放回去,兴致勃勃地看向我:“我倒想见识见识,您是怎么和抹布较劲的?”

        这话讽刺意味很强。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在干嘛。

        这种羞辱无疑是对爱面子的甘上校最大的惩罚。

        “那你就睁大眼睛看清楚。”我并不想示弱,将手中的抹布扔到毯子上,愤愤道:“这种难得的时刻…可不是人人都能看见。”

        但嘴硬归嘴硬。

        正真擦起来,我才可悲地发现,林笑书的嘲讽是对的。

        我就是不会擦的。

        毯子上的泥被我搅得到处都是。泥里不知道混着哪里掉下来的碎片。

        原本只是脏了一角的毯子成功脏了一片。

        而那个手忙脚乱的甘钰霖,现在特想和抹布较劲。

        碍于面子,我忍住了。

        只是将抹布不满地扔在一旁。

        林笑书站在不远处,再一次笑了。

        “你怎么还不如个孩子。”

        这还是什么话?我可比孩子机灵多了。

        我要是个孩子,这抹布早八百年成碎片了。

        这句子太蠢,我没接他的话。

        林笑书倒也不在乎,慢吞吞走了过来。眼里的深邃似乎在向我传达别的意思。

        “上校,擦不干净,就只能睡在脏的上面了。”他弯腰拾起抹布,甩手间将其扔到了桌子上:“我累了,您也早点休息吧。”

        干完这些,他也不管我的死活,默默地吹灭了一直闪烁的煤油灯。

        屋子再次陷入了无限的黑暗中。

        我摸索着爬到一边,迟迟不愿躺下。

        我其实并没有那么排斥这个脏毯子。战争时期,洁癖是留给有条件的情况下。而眼下这明显是没有条件。

        这种可悲的洁癖,便可有可无。

        如果他没说这句话我或许会躺下去。

        可他说了,这毯子就莫名赋予了我可笑的自尊。

        这就意味着,我宁可站一晚上,也绝不会将自尊压在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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