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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忘


林笑书是在我巡逻时醒的,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zhi  sha。

        如果那天夏威尔没去找我,或许那时就是我和林笑书见的最后一面。

        听说,夏威尔上校去时,林笑书正拿着我桌上的钢笔往脖颈上捅。很愚蠢的方法,但绝对奏效。

        很难想象,粗鲁的夏威尔是如何在不伤害林笑书的情况下将钢笔夺过来的。如果换作我,准不行。

        林笑书再次见到我时,表情明显很僵硬,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我敢保证,他最想杀的人是我,第二位才是他自己。

        “何必呢?”我凑到他跟前,用鼻子小心的贴上他泛红的脖颈:“要死,也别死在我的帐里。”

        他从不在乎我说了什么,只是用力将头偏过去,不让我碰他。

        “况且你也死不了。”我将头向上仰了仰,顺势贴向他泛红的耳尖,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喃喃道:“只要我活着,你就永远不会死。”

        这句话似乎对他刺激很大,他发疯般的扭过头,努力摆脱着我唇间的气息,布满血丝的眼睛狠狠瞪着我,像只发狂的猫。

        看着他发狂,我心情大好,决计将这只野兽重新放回属于他的笼子去。

        于是,林笑书在时隔一周后被重新关进了监狱。

        听夏威尔说狱里的杂种们已经开始讨论我对林笑书的非法占有。

        他们有人说林笑书叛国求荣。有人说是我喜欢林笑书爱而不得。

        这毫无根据的谣言对我来说没有丝毫意义。但对林笑书…就不一定有我这般的无谓(听说狱里的人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约而同的孤立林笑书)。

        那段时间有大量的战俘资料需要统筹,他们在不久后将会被集体火化,在此之前,我的任务是为他们找好合理去世的理由。

        繁重的工作被迫中断了我与林笑书的每日见面。

        再次去监中探望他时,已经是一周后。而他依旧蜷缩在床上,只不过这次是正对着门,目光有些颓然。

        “吃过饭了吗?”我问道。

        站在门口的看守立马会了意,低垂着脑袋,毕恭毕敬道:“吃过了,甘上校。”

        我推开牢门,尽量去忽略周围发霉的水汽。

        “好久不见。”

        林笑书没有理我,他正专心致志的对着铁门发呆。

        我弯下腰,拽着领口将他从床上托起:“我有点想你。”

        说这句话时,我声音压的很低,尽量让它听着真诚些,这是我第一次对他吐露心声。

        原因很简单,这几日工作之余总能没来由的想起他俊秀的面庞。我想,他有权知道我在想他的实情。

        听到这句话时,林笑书空洞的眼神中多了丝厌恶,他毫不掩饰的白了我一眼。

        倒是意料之中。

        “林笑书,我可以让你活着,只要你答应给我。”

        林笑书依没有说话,被拽起来后就一直软塌塌的靠在发霉的墙上。倒是门外的守卫在听到我说这句话时,将怀中的钥匙撒了一地。

        那天很奇怪,守卫好像并没有在我进去后及时离开。

        ……

        我十分不悦,不光是我对林笑书别样的情感被暴露后的不悦,其中还混杂着我对他忠臣程度的怀疑。

        守卫很快被带进了审讯室。

        夏威尔一直觉得我在小题大做。

        但当我们将新兵册翻了五六遍都没有找到守卫口中“武夷”这个名字时。

        他终于相信了我从未错过的直觉。

        “这个武夷…是间谍?”

        “目前只能这么解释。”我将新兵册放回原处,面无表情道:“咱们有大-麻烦了。”

        “别这么悲观。”夏威尔拍拍我的肩,宽慰道:“或许只有他一个?”

        “怎么可能?”我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怒火:“要想进入关押战俘的监狱,就必须有老徐的通行证。”

        “你的意思是…老徐也有问题?”夏威尔惊呼。

        “我可没这么说,这只是我的猜测。”

        这确实是我的猜测,老徐是比我资历还高的老人,如果他有问题…那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怎么办…?”夏威尔问道。

        “先按兵不动。”我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琥珀色的眼珠里流露出些许慌张。

        或许我可以…选择暂时相信他。

        “处理完这批战俘,等他们上钩。”

        前线的战况一直不错,但这个突然暴露的守卫却让我没来由的心慌起来。

        会不会…眼前的一切都只是表象?

        我看向窗外,湛蓝的天空,和煦的暖阳,偶尔三两士兵结队走过,既然有序的就像从未出现过。

        所有的事情从那天开始就已经变得未知,或者说真相从那时起才开始浮出水面。

        而那种对未知的恐惧正在摧枯拉朽般的折磨我的意志。

        我得做些什么让自己安心。

        我必须做些什么让自己安心。

        那段时间我对身边的一切都充满怀疑,我开始神经质的跟踪夏威尔上校,我开始有意无意的站在监狱口偷听战俘们的对话。

        在老徐的帐篷里,我成了常客。仿佛将他们尽收眼底就会阻止一切的发生。

        原本无所事事的甘钰霖上校再次变得忙碌起来。

        我开始复盘与每个人的对话,缜密的分析他们可能出现的纰漏。

        我承认我有点神经质,可…我必须保证集中营的安全,这是我的职责。

        现在想来,那段时间我唯一忘掉的好像只有林笑书。我实在没有精力去每天看他。

        或许,那是他在狱中度过的最快活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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