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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捉虫)


池润衣想起石朝云问他的样子,石朝云和宴云谏看上去都不是亲和的人,但石朝云问他愿意吗?

        真是奇妙,现在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四舍五入那种。

        他摇摇头,这时候大概要说一句“高攀不上”来推脱才体面,但这难免贬低了石朝云,便什么都没说。

        心里也压根没当回事,理解不了宴云谏这种为了和石朝云比就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心态。

        宴云谏轻笑一声,他长的实在好看,纵然时常阴郁,但眉眼气度确实又有种琉璃般的璀璨迷人:“好得很。”他说。

        语气很轻,但其实动了气。

        手忽的一扫,沙发旁做装饰用的瓷瓶落地,稀拉哗啦碎片四溅。

        反射性的,池润衣闭了下眼睛,心里骂了一句:你大爷的!

        正在此时,房门被敲响。

        白丘过去开门,看到来人有些意外,但他能跟在宴云谏身边,总有些面不改色的本事:“景少爷,您有事?”

        景灵均比白丘高许多,往白丘身后瞧一眼,见池润衣好好的站着,语气平稳了:“我找宴总有事。”

        白丘有些不解,但某种奇妙的感应让他替池润衣松了口气,对宴云谏道:“老板,景灵均想见您。”

        门半开着,白丘还站在门口,只要宴云谏说“不见”他就会关上门。

        宴云谏抬眸:“让他进来。”

        四目相对,宴云谏眼底余怒未消,对上这种残存怒气的景灵均头皮发炸,心想他真是有病,还病的不轻。

        就是个大冤种,冤到想为情敌说话。

        心理活动的丰富能极大缓解紧张,景灵均努力忽视地上的碎瓷片,顺畅的说明来意:“宴总,池润衣是我的朋友,您看他哪儿不懂事得罪了您,看在我的面上就算了吧。”

        感情的事总归要公平竞争,恶势力面前恩恩怨怨的都先放放,就是这样。

        池润衣意外的看向景灵均,景灵均没有看他,喉结上下动了动,幅度很大,应该是在紧张。

        这人紧张的时候就会这样。

        最开始拍戏时心里没底就这模样,池润衣一早就注意到了。

        只是,为什么?

        池润衣不明白景灵均为什么会帮他,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景灵均对宴云谏有畏惧之心。

        难为他了。

        心底叹息一声,他端出怀疑且嫌恶的面孔:“不用你假好心。”

        何必蹚这趟浑水呢。

        本来就吊着一口气的景灵均,难堪且愤怒:“你”

        宴云谏知道景灵均对石朝云的那点心思,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个人在自己跟前弄鬼,对景灵均道:“景老爷子知道你这么没出息吗?”

        他年纪虽轻,但掌权之大早盖过许多同辈年轻人,便是景灵均亲爹到这儿,平辈论交不说甚至还犹占上风。

        景灵均:“”

        不单没有追到人还帮情敌说话,他老子怕不是会打断他的腿,尤其是情敌不领情不说还鄙夷他。

        没天理!

        抻着又站了几秒,怀着满腔难堪转身走了。

        白丘关上门。

        宴云谏看着池润衣冷着脸的小模样,中肯点评:“演技不错。”心里加了句,人缘也不错。

        情敌求情,真是少见。

        导演也见缝插针的说好话,还有那个叫乔兰的小姑娘,明明面对他吓的恨不能厥过去还非要让他放过池润衣,说都是孙寄州如何如何。

        孙寄州另说。

        问题是他有那么可怕?

        想到这些心里忽然就觉出一阵没趣味。

        摆摆手:“滚出去!”

        池润衣就走了,走廊遇到特意打扮过的孙寄州,狭路相逢,孙寄州瞬间警惕:“你找宴总干什么?”

        池润衣一扬唇角:“你猜。”

        孙寄州:“你休想!”想撬他墙角,下辈子吧!

        孙寄州猜不到,但他很快就肯定池润衣是在宴云谏面前告了自己的状。

        否则宴云谏为什么会让他吃那种药后又把他关进卫生间,看他丑态毕露。他烧的难受,爬过去祈求。

        长身玉立的男人像在看什么蛆虫:“再让我知道你管不住那玩意儿,我找人剁了它。”寻常语气说的话,有种没什么情绪的真实感,像随时随地都能执行话里的要意。

        孙寄州难受的贴着冰凉的墙壁,又恨又怕,怕眼前的魔鬼,心里则恨透了池润衣。

        ·

        午夜十二点半,铃声响起。

        池润衣本来就没睡实,猛的睁开眼爬起来,给石朝云拨视频,趁着没拨通的几秒还扒拉了头发,镜头出现的一瞬间声音都柔了:“朝云哥,午安!”

        石朝云在国外出差,那边正是正午十二点半:“还不睡?”

        池润衣撑着下颌:“睡不着。”

        说话就有种娇着的意味了,问石朝云中午吃的什么,忙不忙,也说自己身边发生什么趣事,其实他过的不好,但别人的生活还挺有趣的,看到了记在心里,就等着这会儿说。

        视频聊天框一个大一个小。

        池润衣看自己是小聊天框,手机屏幕本来也没多大,并不知道他脸上一侧有些红,还有一道睡觉压出来的棱。

        石朝云看到了,不过没拆穿,心里有些微的无奈:“累吗?”

        池润衣“嗯”声,眼眶热了一下,最近过的真挺乱的,很快又摇头:“有时候累,现在不累。”

        石朝云揉揉眉心:“我很累。”他不累,但看得出池润衣累,也不想这小崽子大晚上的等自己,掐点起来的吧,难为他了。

        池润衣很想和石朝云再聊两句,但还是道:“那你休息一会儿吧。”

        石朝云:“嗯,你也睡吧。”

        挂断电话后池润衣赖唧唧的摊了会儿才转身,没说两句话呢,心里丧的很。

        一不留神压到胳膊上的淤青,疼的“嘶”了一声。

        有武打戏的剧,他已经很小心,但前几天连轴转累懵了,吊威压时不当心落地时撞了一下,没擦破皮,挤压伤,皮下淤青,里头埋了辣椒油一样刺闷闷的疼。

        石朝云这里,吩咐方真:“回头去剧组看看”

        脸本来就不大,瘦了一圈,胳膊上还有伤看着就容易受欺负,要有需要的地方,到底现在算他的人,生活总要比以前要舒心一些才对。

        方真问:“您要去吗?”

        这关系到他怎么安排后续问题,还有两天就回国了。

        石朝云沉默片刻道:“不了。”

        隔天,

        池润衣一早才知道自己化妆的地方又换了,现在搬也来不及,过去了吧还别扭。

        话还是要说。

        尽管景灵均没看到他似的翘着二郎腿看剧本,还是道:“谢了。”

        一语双关的。

        包括昨天的事,尽管这好意他没有领受。

        景灵均撩起眼皮:“别了,我可当不起。”

        声音拖的老长,阴阳怪气的。

        其实当时生气,过后也咂摸过劲儿来了,池润衣当时应该是为他好,毕竟两个人互相看不惯是看不惯,但池润衣不是不知好赖的人。

        要搁以前,池润衣可不贴这冷脸。

        但那时候是真较劲真闹矛盾,现在没那份气性,客观的看,忽然觉得眼前这人不赖,长的英气勃勃,人也疏阔。

        看顺眼就是一瞬间的事,心态也大度了:“一会儿对对戏?”

        两个人对手戏挺多的,但之前一个看不上一个,对戏的事能免则免,各自找别人对,演起来面对面的还挺别扭。

        池润衣对一个人好的时候吧,那眉眼本来就画儿一样,眼睛漾着笑,又唇红齿白的,真有种春风拂面的舒服,还不女气,悦心悦目的。

        景灵均就生不起来气了,主要是没见过池润衣这么柔和的时候,当然主要是池润衣过去可没这么对他柔和过。

        也不好意思起来,嘟囔了一句:“再说吧。”

        古装扮相需要的时间长,尤其是在格外追求精细的剧组。

        这个剧组就是。

        一个小时后,景灵均大声和自个的助理说话:“陪我对个戏?这段还有些生”一边说一边斜眼瞅几米外的坐着的池润衣,梗着脖子瞅,很有种你看啥的骄横。

        池润衣递梯子:“要不我们对对?我有几段也有些不顺。”

        景灵均就说:“也行。‘说着就往池润衣那边挪椅子:“给你个面子好了。”

        化妆的李唯憋着笑按住景灵均的肩膀,小心的观察景灵均的眉毛:“别动,画歪了再就这么大点地方,听得着。”

        一旦说开话,气氛就活络起来。

        对戏是真对,哪怕是挂羊头卖狗肉,那也得真挂起来个羊头再说。

        也聊别的,池润衣问他:“昨天为什么?”

        就挺突然的。

        还有化妆间的事

        景灵均哼哼一声:“就你会帮人?”

        池润衣想到景灵均之前问他小兰的事,心里有数了,有些不好意思:“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景灵均眼一瞪,跟被踩着尾巴了似的:“谁说你好了?”还找补:“你可不要误会,我就是不想耽误对戏的进度,孙寄州那孙子,瞧那小人得志的样儿!”

        池润衣身后的小吉道:“池哥昨天也这么说。”

        这默契的。

        大家都是一笑。

        不过笑的都有些不轻松,宴云谏的存在现在就是笼在剧组上方的一片乌云。

        在只有他们俩的时候,景灵均问:“你到底怎么得罪宴家那位了?”

        都是一个圈子的,多少有几分了解,他可不信宴云谏是为了孙寄州才为难的池润衣,也许最开始是,但天天让人跟点卯似的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跟了宴云谏的是池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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