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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免 第69章刀剑无眼


  从某种方面来说,洛歌和宁九儿也有相似之处,比如在不要脸方面。毫不客气的说,两人真的可以算得上是臭味相投。糊弄人的手段,堪称一绝。

  宁九儿懒得拆穿,起身揉着肩膀道:“不听你胡诌,小爷我啊上楼休息去了。”

  “谁胡诌了,本少主可是认真的。”洛歌跟上宁九儿步伐解释着,方才所言确实是他所见所闻。即便是掺假,也只是掺的那么一丢丢的假。绝大部分内容,还是比较可靠。

  走到房门后的宁九儿回过头,瞥了洛歌一眼好笑道:“等我去了京都,将东西还给我爹,你带我去见识一番,也好证明一下。”

  “证明就证明,明儿见。还有,不许跟我抢简姑娘。”洛歌在关门之前的忍不住嘱咐着宁九儿道。

  宁九儿回应洛歌的只有那啪的关门声,这年头跟她抢人的倒真不少。先是怀念梦这小妮子,没想到洛歌着厮也看上了简亦繁。简亦繁啊简亦繁,你瞧瞧你,真是是个祸害。简直是男女通吃,比采花大盗更甚。

  不过洛歌喜欢上简亦繁,让宁九儿倒觉得有些好玩。明年等简亦繁到了弱冠之年,非要让简亦繁穿男装站在洛歌的面前转上两圈。

  哈哈哈,那画面简直不要太美好。

  宁九儿躺在床榻上,想起那一幕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尤其是一想起洛歌深情款款的凝视着简亦繁,却被简亦繁的发出男声吓到。她不禁哈哈大笑着,在床上来回打滚。

  洛歌啊洛歌,你的眼光还真是常人所不能及。

  客栈外的夜黑的发亮,高挂着月光发着微弱的光。安静的夜下,笼罩着一丝的空洞。总感觉那漆黑无比的半空中,像是一头凶猛而沉睡着的野兽。

  京都的夜,一如既往的不太平。即便是夜景美不胜收,却总让人琢磨不透。陵王府内的主子,坐在床榻上听着丝竹之声,喝着小酒。生活可谓是有滋有味,原本不受宠的夏至忽然在皇帝面前变得重要起来。

  “大哥不是该在陵园守陵吗?为何陵王府依旧灯火通明?呵呵,莫不是大哥背着父皇……”夏箜忽然的闯进,吓得榻上的人连忙站起。

  夏至手足无措慌慌张张的样子,逗乐了夏箜。

  不过是废物一个,也敢和本太子一较高下。只要本太子愿意,大可直接杀了。

  夏至将嘴里的酒水咽下,似是还未曾回过神来道:“三弟,不,太子怎么忽然来我府上?有何事,找我有何事要说?”

  “听闻大哥守陵辛苦,特来看望。没成想,却看到大哥一副享受的模样。小弟若是将此事禀明父皇,大哥你说父皇预备如何处置于你?”夏箜坐在一旁的榻上,给自己斟了杯酒慢条斯礼道。

  夏箜的言语极其缓慢,仿佛在说今日穿了那件衣衫一般的随意。每个字落在夏至的心上就如一把尖刀,直直戳下去。

  让夏至脸色顿时白了又白,头上泛着一层薄汗。

  夏箜揉着太阳穴,抬头望着站在一侧的夏至眼里带着戏虐的笑意道:“大哥莫不是要小弟款待不成?此地可是陵王府。”

  “太子来我府,有事明说就是。”夏至望着他,直言道。不知老三到底想要如何?现在太子是他的了,指不定将来皇位也是他的。老三还有什么不满的?!

  夏箜从榻上站起,将酒杯放在桌上道:“大哥竟这般的冷血,一刻也不愿多留小弟。既如此,那小弟也不好再打扰。明日早朝,最好让我见到大哥的身影。否则,刀剑无眼。”

  夏至冷笑着望着他离开,将桌上的酒杯摔着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片。说他冷血,真是好笑。他即便是再冷血,也没有派人暗杀自己的亲生哥哥吧!

  呵呵,他冷血。

  整个京都,哦,不,整个天下还有比他夏箜更冷血残忍的人吗?

  夏至坐回原地,幸好他还有几个谋士。不然,早就死在这京都之内。娘亲,你既生我,为何又要弃我?他失魂落魄的靠在桌上,摇着头感叹着自己的命运。悲悲惨惨,惨惨悲悲。

  老二倒是捡了个好,想安稳便安稳,想争夺即可争夺。夏至重重的闭上眼,上天从一开始就没有给他任何可以抗争的东西,却一直都在压迫着他。

  帘后的乐师早已退下,空荡的房内就夏至一人。可能夏至也早已习惯,习惯这种担惊受怕,被人压制的日子。再想反抗的心,也被这岁月破平了棱角。

  “禀王爷,恭王求见。”门外的小厮躬身请示道。

  房内的女婢将地上的碎片清理掉,匆匆离开了房内。

  夏至理了理衣衫,整理一番后道:“快快请他进来。”

  看来他回京都的消息,绝大多数的人都已然知晓。那皇宫内的父皇,岂不是也早已知晓。哎,他可算是坏了张先生的好事。明日,定要好生赔罪。现在能站在他身侧的人,已然不多,他万万不可再丢失。

  “大哥,守皇陵的日子不好过吧。小弟从母后得来了几样补品,特意送来。”夏堇推开门,望着正思索着的夏至笑道。

  他光是想想,便知皇陵的日子有多苦。前些日子母后还问过夏至的消息,他对这个大哥的去处竟一无所知,还被母后怪罪不少。眼下听闻夏至回来,他连忙送去慰问。但愿这些东西,对夏至有些帮助吧。

  夏至一时有些惶恐,他这个二弟平生清冷的紧。一有危险就爱藏于二弟身侧,久而久之竟成了习惯。如今,二弟又送来补品,让夏至的眼圈不由红了几分。

  夏堇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放入夏至的手里,轻笑道:“大哥受苦了,父皇和母后都挂念不已。听闻方才三弟来过,他可有为难与大哥?”

  “还是二弟心中有我这个大哥,哎,别的我也不愿多说。”夏至叹了口气道。这些年来被压抑的太久,已经忘记了怎么反抗。

  夏堇也深知夏至心中多有怨气,坐在席上为夏至斟上一杯酒道:“大哥不必难过,该是你的躲了躲不掉,不该是你的抢也抢不来。凡事,看开些。”

  “二弟这话说的好生轻巧,这些年来我如履薄冰,步步小心谨慎。无人可靠,无人可依。”夏至喝了些酒,又被夏箜这么一闹受了些许的刺激道。

  世间多有不平,即使锦衣玉食又如何?若是无命享受,也是白搭。

  夏堇望着这满桌的好酒好菜,给自己斟上一杯酒。他手握着酒杯,望着里面的酒水安慰道:“人自世间走一遭,难免要有学些东西。苦难与享乐是等同的,亦强亦弱,亦弱亦强。该轮到你享权贵之时,谁又能拦得住。”

  “二弟就会安慰我,这辈子啊我别无所求。只求下辈子,万万别再投身帝王家。”夏至摇着头,又喝下一杯酒。他的脑子里醉熏熏的,一股脑将心里的全都说了出来。他恨自己,也恨命运。

  夏堇起身走到帘内轻拨着琴弦,低头浅笑道:“大哥莫不是忘了十多年前的景家。盛极必衰的道理,还不懂吗?”

  “若是他们一家还在,这朝局岂会是如此的混乱不堪。二弟说的也对,盛极必衰,衰极必起。”夏至给自己倒了杯酒,灌着自己道。他望着桌上的玉佩,一看就是父皇赏赐之物,夏堇竟也舍得给他。

  想来,夏堇真是对皇位无一点觊觎之心。幸得夏堇有皇后和丞相做靠山,才让夏堇如此安稳的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而他则就不同了,只能忍耐,再忍耐。

  烛光下,那张轮廓姣好的面容竟然带着一丝扭曲。可能是被局势所逼迫,搓使。

  夏至自嘲的笑着,酒壶里的酒早已喝个干净。

  夏堇转过身,望着已经醉倒在席上的夏至。他拿起榻上的薄被,盖与夏至之身后转身离去。月光随着夏堇的轿子,送夏堇到了府内,怜爱的划过他的脸庞。地平线上初生的阳光,将风月都吞噬了。留了暖意,给了大地。

  睡了一夜的宁九儿早早的洗漱完毕,她可没忘今早要赶路。她摸着肚子背着包袱下了楼,准备吃点东西去找简亦繁。没曾想简亦繁却比她更早一步,正坐在楼下和洛歌吃在早饭。

  天哪,什么情况?!

  宁九儿将包袱放在桌上,望了望两人同桌而食。她瞥了眼洛歌得意的神色,无视他的幼稚举动。

  “吃完,我们就走。”简亦繁为宁九儿取了双筷子,放在宁九儿身前道。

  宁九儿坐下,端起碗望着两人笑道:“你们倒是起得早。”

  “本来我们准备喊你起床,但简姑娘说是让你多休息一会。瞧我们两待你多好,做人要学会知恩图报。”洛歌他微仰着头,轻启着极为性感的双唇颇为得意。

  小人得志的模样,让宁九儿有些不爽。我们,这词用的还真是恰到好处。

  简亦繁为宁九儿盛了碗粥,推到宁九儿的眼前笑道:“九儿喝点粥,暖暖胃。”

  “哦。”宁九儿倒是乖乖听话,她坐在简亦繁的身侧开吃着。脑袋晕乎乎的,懒得理会两人情感发展的地步。哎,京都也不知何时才能到达,爹也不知到了何处?会不会已到了京都之内?

  宁九儿低头扒饭着,想着昨晚和梦魇的招式比武。为何她已上了三层,武功还这么单薄。

  难不成还有第四层?

  想到此,宁九儿忍不住想骂写此秘籍的人。能不能好好写本书,非得让她一层一层的找。既如此不愿将秘籍公之于众,就干脆别动笔啊。动了,还这般藏着掖着的。

  “简姑娘可有想去的地方?”洛歌玩弄着手里的筷子道,有意无意的问道。两人的感情还未曾开始进展,洛歌的脑内已经开始盘算着他们的以后了。

  宁九儿都懒得理会,放下勺子背起包袱道:“简亦繁最喜欢的地方就是凤阳县。”

  “当真?”洛歌闻言后,目光望向简亦繁。直到简亦繁他点头,他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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