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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免 第84章执迷不悟的傻子


  仲序与顾子婴令人相隔甚近,稍不留神就能肌肤相碰。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顾子婴眸中带着宠溺,唇角勾着笑意。低头唇间蹭过仲序的侧脸,落在仲序的耳边。仲序几乎可以听到她的呼吸声,也能听到他的心跳声。他瞪大的双眼望着头顶的木板,全身僵硬不敢动弹。

  耳畔是顾子婴低声呢喃:“执迷不悟的傻子。”

  仲序咽着口水不敢多想,耳边浅薄的呼吸弄的他耳痒。试问,如此魅惑当今有人能受之?仲序自然不敢多言,他不过凡夫俗子一个。他重重的闭上双眸,整理着思绪。

  顾子婴也不挑弄仲序,起身理了理衣衫道:“你的清欢虽死,却也不是不可救。现在她在灵山之巅的冰醇之上,本尊想让她死轻而易举。”

  “人生短短数十载,能在她的身旁的时日又短的屈指可数。顾姑娘定会找到心悦之人,还请姑娘放我与清欢一条生路。”仲序也从榻上起身说的坦荡,却不敢再看顾子婴一眼。

  怕顾子婴眸中的威严魅惑,能片刻将他撕个粉碎。比起顾子婴的残忍,仲序又能差到何处去。两人用不同的言辞,不同的方式互相折磨着彼此。

  但顾子婴显然不大在乎他的冷言冷语,起身坐在梳妆台上对着榻上的人道:“可曾替人挽过发?”

  “不曾。”仲序望着榻上的绣花枕头回道。他没学过,也无人可挽。前半生都投身于书海和清欢的事情上,也没有时间去学。

  顾子婴望着铜镜中的他,唇勾着笑意道:“过来,为本尊挽一次。”

  仲序没有回答,起身站在她的身后。他望着铜镜中人,嘴角泛着苦意道:“顾子婴,你又何苦非要为难于我。”

  “你能等景清欢十几年,本尊却等不得。本尊没你那般高尚深情,喜欢便牢捏在手。性情所致,谁也由不得。”顾子婴望着铜镜中的仲序道。

  仲序的梳的极其温柔,语气也像是在哄着小猫小狗一般。可眼前的人,哪是它们那般温顺。顾子婴是狼,是虎。若是温顺几分,也不过是懒得竖起棱角。

  顾子婴有任何权利和能力,让不喜欢的人消失在这世间。

  仲序被顾子婴的话噎的一句也说不出,是他思虑过多。顾子婴的狠毒之处,岂如一般人。他挽发的速度很慢,却也很温柔。三千青丝,每一缕都经他之手。

  窗外日头挂的正高,初夏日的热总让人感到有些许的温暖。温柔的光,柔和的抚过窗户。像是舍不得打扰难得平和的两人,偷偷的溜走。赶了几天路的宁九儿一伙人,还在路上赶着马车。兴许他们是迷了路,兜兜转转的不知该往何处?

  宁九儿侧过头,望着驾车的洛歌不满道:“小哥,你不会迷路了吧。若是不认得路,早言语一声。如今倒好,给我们领了这么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傻眼了吧。”

  “简姑娘,九儿欺负我。你可得帮我做主,好好收拾他。”洛歌握着皮鞭对着马车里的简亦繁求助道。

  宁九儿抢过皮鞭,一副懒得搭理的模样道:“简亦繁估计是睡了,没空搭理你。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很眼熟啊,我们是不是刚走过?”

  “你是说那个养尸村?”洛歌望着前方的村子,隔着老远也能闻着那股子尸臭味。他眉眼忽然沉重,莫不是真的出不去?

  宁九儿握着手中的剑,后背发毛。再往前就是滕州县,白赶了几天的路。

  在这周围连转了几日,真是白费功夫。马车内的简亦繁掀开车帘,听到两人所言。这四周的阵法倒是不少,不过这次他倒是一点法子也没有。山寨的土匪,应该懂得一些吧。

  宁九儿无奈之下,又拐着弯回了客栈。她都差点要骂娘了,这不耍他们吗。也不知谁修的路,竟如此的缺德。等马车驾到客栈之时,天色已渐黑了。洛歌付了银两,还是住着之前的客房。

  简亦繁眉头微蹙着,想着这也不是个办法。他们还要继续赶路,不能在滕州县这么呆下去。

  他拉着一旁的小二哥道:“方才我们途径一个村子,发现其中多有死尸。还请问小二哥可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嘘,客官您可小声点。别让玉面神教的人听了去,他们最近似乎在搞什么仪式。您再多住几日,几日之后自然可离去。”小二哥听完连忙望了望四周,幸好就近没有多少的人。

  若是方才的一番话被玉面神教的人听了去,他们客栈也做不长久。

  付完钱的洛歌背着包袱,对着一旁的宁九儿低声道:“不是我不认路,是我们着了道。”

  “楼上说。”宁九儿手握着剑,对着他示意道。这里人多眼杂,  若是再碰上康文岂不惨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小心为上。

  简亦繁打听完之后,随着洛歌一道上了楼。

  宁九儿握着简亦繁的手腕,进了洛歌的房内,她关了房门低声道:“这玉面神教与山寨里的土匪莫不是有关系,怎么都喜设阵法?”

  “九儿说的有几分道理,洛兄有何看法?”简亦繁坐在桌前,望着一侧的洛歌道。三人之中,就属洛歌的懂的最多。就连洛歌自己也说,天下江湖之事他们天机阁无所不知。

  洛歌坐在桌前为两人倒了杯茶,呵呵一笑道:“我又不是神仙,哪能懂得如此之多。不过这玉面神教诡异的紧,我们需得多加小心防范。”

  “这玉面神教是何来头?竟如此的厉害?”宁九儿颇为好奇道。不仅能弄出吸血的怪物,还懂这些稀奇古怪的阵法。滕州的百姓如此害怕,他们的知府就不理会吗?天子脚下,竟也有多方势力。

  简亦繁默不作声,听着两人的对话。先前他就好奇不已,这玉面神教莫不是会些邪魔妖法不成。竟有如此的神通,杀人养尸,养出怪物。还能设阵法,让人只进不出。

  洛歌声音压得极其的低,他一脸的正色道:“滕州县估计是得罪了玉面神教,才让我们殃及于此。听闻神教之人都十分的记仇,又喜捉弄旁人。若是得罪,不死也得掉层皮。”

  “难道那个养尸村只是作为惩罚,杀一儆百?”宁九儿听到此事,心中多有不满。

  如此将人命当儿戏,实在过分的紧。不过具体的事,三人都不知晓。方才的言论,也不过是猜测而已。眼下被困于此,也无可奈何。

  简亦繁为两人倒了杯茶,望着杯中的茶水道:“这世间不曾有无缘无故的恨。具体情况谁也不知,我们再多加猜测,也是枉然。”

  “简姑娘说的有理,我也是这么觉得。但如今谁都闭口不谈,我们又从何而知?”洛歌一时犯了难,这玉面神教精通巫蛊之术,不小心不行。

  在宁九儿的眼中,发生这类事首先殃及的是一县之长。想必他应该知晓才是,最起码的来弄去脉也该一清二楚。否则,他凭什么坐在知府的位置上。

  钱多好捞油水,这种也不是不可能。

  宁九儿眉头微蹙着,觉得他们还是有必要找人问个清楚。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三人面面相觑。宁九儿起身开了门,她望着门口的店小二弱松了口气。方才简亦繁问的小二哥的话,他们也不是不可以往深挖掘。送上来的买卖,不要白不要。

  宁九儿侧过身,请小二哥进去。将门反锁好,挡在门前嘿嘿一笑。

  洛歌看这阵仗,立刻会了意。连忙从怀里掏出银两,塞与小二哥怀里。他拍着小二哥的胸口,从桌上拿了一杯茶送到小二哥的手中笑道:“有个事儿,哥几个想问问小二哥。”

  “客官有话直说,小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二哥躬身被逼着坐在凳子上道。银两他自然是喜欢,但就怕这些人想要的东西他给不起。

  三人的打扮虽简,气质却非凡。桌上放着两把剑,结合他们的行为定是江湖中人。

  宁九儿尽量让自己变得柔和友善一些,她坐在小二哥的对面压低声音道:“小二哥可知晓玉面神教?”

  “大哥大姐,小人错了。钱不要了,还请神教的哥哥姐姐放条生路。”小二哥一听到玉面神教的名字,吓得跪地求饶着。生怕几人是玉面神教乔装之人,只为了试探他。他的眸中带着些许的惶恐之意,就差喊爹喊娘了。

  简亦繁扶起小二哥,万分诚恳道:“我们不是玉面神教之人,只是闲来无事,好奇罢了。小二哥不必惊慌,还得请你为我们解惑才是。”

  “几位客官还是不知为好,以免惹祸上身。等上几日,玉面神教举行完了仪式几位便可以离开。在此之前,切莫引火烧身。”小二哥说的是情真意切,战战兢兢。他时不时的望着一旁,生怕被人听了去。明明门窗紧关,却还是小心谨慎。

  宁九儿心想有那么渗人吗?

  不过就是一个门派,还是个神教。怎么比一朝天子还有威慑力?如今的天下难不成已到达了四分五裂的地步,也不知坐在龙椅上的人在做什么?一点也不管百姓的死活,还有那个什么知县,如何等心安理得的让百姓们供养。

  宁九儿不禁开始质疑京都的繁荣,也许不过是披着繁华的皮,内里都是些许的肮脏不堪之物。

  洛歌从小二哥的怀里将银两掏出,推着小二哥出了房门,懒得再理会。他听着小二哥说了一大堆的废话,没半句能用得上的。

  简亦繁被他的动作弄得惊了,送出去的东西竟还有拿回来的道理。那人竟然还拿的那般理所应当,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宁九儿被洛歌逗乐,手搭着桌上笑道:“你银两不是很多吗,怎么,没了?”

  “不懂了吧,该花了百两千两也不含糊。不该花了,一分也没有。”洛歌说的是理所应当,竟有几分的道理。

  伶牙利嘴的宁九儿,却是被逗乐了。穷换种说法,竟然如此高大。她手里攥着茶杯,不想出言回击。明面上的事情,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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