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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免 第97章一寸山河,一寸血。


  宁九儿眉头一挑,笑着打趣一番。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在收到简亦繁警告的眼神后,乖乖闭嘴。

  天大地大,简亦繁最大。

  何姗戳着碗里的饭,望着简亦繁和洛歌。简姐姐和大哥哥之间,莫不是有什么关系?她撅着小嘴,眉间里透着惆怅。

  宁九儿嘴角勾着笑意,喝着碗里的汤。简亦繁和洛歌的感情还未言明,如今又多加一个小不点真是剪不断、理还乱。简直比书里的人物传记还要有意思,就差怀念梦那个小妮子了。

  怀念梦若是在此,指不定会更有意思。对了,还有颜忆那小子。他们在边关如何?可否如意?宁九儿息了声后,饭桌上便安静下来。

  简亦繁吃的差不多,随意拉着话题道:“大娘的儿女不在身侧,平日里一个人在家?”

  “儿子和儿媳都去京都赚些散碎银两,就留我老婆子一个人在乌村。说起来,是有年头未见了。也不知他们过得如何?”老大娘说着,用衣袖擦拭着眼睛。

  宁九儿一瞧着大娘哭,她便想起自家母上。低下头,将情绪匆忙隐藏。她的老爹,见了指不定如何收拾她。想想,也就释然了不少。

  简亦繁眸中带着些许的柔和,忙宽慰道:“此处是他们的家,怎会不归。”

  “人老了,求得不多。只盼能日日见到他们,为他们多做些什么。”老大娘红着眼圈,叹息道。她嘴角一扯将脸上的皱纹牵动,那饱经风霜的双眸让人颇为心疼。

  洛歌年幼丧母,第一次见到一位年迈的母亲思子之痛。可能,也不大了解。

  但见状后,心中不免有些低沉,如果换做是他的娘亲又该是怎样的一番情景。他转过头,望着小不点一脸的茫然。眉眼不由的弯起,想着小不点定然比他还要蒙圈。

  洛歌揉着她的头顶的发丝,好笑道:“小不点吃饱了就与简姑娘歇会,明日还赶路。到时可未有如此机会,有好觉可睡。”

  “恩。”何姗还是不太懂,但听话的点着头。

  简亦繁将怀中的手帕赠与老大娘,帮着大娘收拾着桌上的碗筷。何姗在旁,学着简亦繁的样子。可能她的心中对简亦繁有些芥蒂,总觉得简亦繁有些可怕。

  宁九儿和洛歌坐在凳子上,望着三人将饭菜都端走。其实,他们都还没吃饱。不过,也没有心情吃下去。

  窗外的太阳挂的正高,屋内也热的够呛。

  简亦繁和何姗帮着大娘收拾的差不多,几人分开去房里歇着了。

  夏日的晌午总是烤的人难受,加上树梢上的蝉乱吼乱叫不停下弄的心中烦闷。宁九儿坐在榻上望着窗外的烈日,忍不住犯困。她躺在榻上,闭着眼沉沉睡去。如今的天气,弄得人心生烦躁,

  洛歌靠在榻上,望着黏他的小不点蹙眉道:“你去跟简姑娘一起休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你今后还怎嫁的出去。”

  “姗儿就想跟着大哥哥一个房间。”何姗低着头,嘟着嘴委屈道。她才不想跟简姐姐呆在一起,简姐姐让她心生惶恐。总觉得简姐姐那双眼睛,能看到她心中所想。

  她吸着鼻子望着洛歌,双眸里透着无助,似乎在说你怎舍得抛弃我。

  洛歌叹了口气,起身坐在桌前道:“你睡吧,我在这儿帮你守着。”

  “还是大哥哥最好。”何姗立刻转悲为乐,躺在床上抱着枕头笑道。

  这世间总有一个人,让你舍不得骂,舍不得凶,舍不得骗。这个人一旦出现,你所有的原则底线都会因她一降再降。不一定是爱情,也不一定是亲情。

  洛歌遇到的就是这么一个人,让他所有的要求都降到不能再降。

  何姗的一个眼神,就能击垮他心中的所有防线,让他的罪恶感疯长。他无奈的趴在桌自上补着觉,明日一早也不知要赶到什么时候。钱镇离此地相距几许,谁也不知晓。他们光顾赶着路,忘了计算时日。

  隔壁房内的简亦繁却没一点的睡意,他坐在榻上沉思着。这大娘也是个苦命的人,也不知小不点的对大娘用了什么蛊?是否对身体有危害?

  此次远行于京都,离家数日,不知爹娘身体如何?可有挂念与他?

  简亦繁忆起老大娘说起自家儿子时的神情,心中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一般。人终有离开父母的一日,要成长还是放弃自由,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选择。

  而今他的选择与大娘的儿子一般,离家远行。还在凤阳的爹娘是否也如老大娘一般,日日念叨着自己。此刻的简亦繁只想要早点到京都,与宁叔叔回合后回凤阳。他第一次如此想念家中的二老,挂念着的还有家乡的美景和热菜。

  老大娘躺在自己的房间,搂着为儿做的衣衫左右缝之。无论制作的如何用心,也无人来试穿。可怜了衣衫,负了一个母亲的心。

  唯有树梢上的蝉看到了这一幕,将这段故事化成了歌声,高歌不止互相传唱。炎热的天,将地上的土都烤烈缝了。边关的天,比起乌村更要热上几分。帐篷里闷的人难受不已,但怀念梦早已习惯。

  怀念梦丝毫没将自己看做女儿身,与颜忆同甘共苦。练兵、巡逻、吃饭、睡觉,这便是怀念梦的日常。此刻的她坐在帐篷中,细读着颜伯伯送她的兵书。

  耳边听着帐篷外的动静,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异常的清楚。手中的书卷看了几页之后,有了困意。她躺在床上,闭眼休息着。半年功夫,她的武功已不能与往日而语。

  一招一式,都是用鲜血换出来的老兵教于他们的。守在帐篷外的士兵,站的挺直。太阳将他们的影子,在地上拉的长长,长到有些看不清。

  地上的绿草根本没有机会生长出来,地上来来回回训练的士兵早将它们来回踩平。

  迎面吹来的风,带着热气吹的人眼都吹湿。帐篷外的人,一个时辰一次巡逻,来回替换。风雨无阻,已然成为了种习惯。

  颜忆穿着士兵的衣衫,他出了军营之后,便骑上了马。到了巡逻着军营之外的土地,那些双眼触及不到的地方,早都化作一阵风吹的好远好远。

  广袤的土地,一眼望不到尽头。空荡荡的,显得有些凄冷与孤苦。

  与颜忆随行的几人,跟在他的身后。狠毒的日头,报复性十足的加大着热火。颜忆一身的衣衫都被晒的滚烫,他却依然骑着马一寸寸的巡逻着。

  一寸山河,一寸血。每一寸的土地,都是由这里每一位将士的鲜血和汗水组成。谁都能辜负和割让这番情义,他们作为一个兵却是万万不能的。

  他们身后,不只是一个腐烂的王朝,更是他们的亲人家属还有千万的百姓的寄托。有谁会因为愤世不平,而白白将无数人的性命拱手相送。

  颜忆骑着马,在此地绕了整整三圈。直到确定此地无误之后,才骑着马回了军营。

  守着军营的将士们,直着腰板头上的汗一层层的往下滴着。汗水还没落到地上,就已被晒干了。手里中紧握的铁枪早已发烫,手背上已被晒成暗黄色。

  风沙兮兮,战士守卫边境,一守便是百年。

  回到军营中的颜忆与另一波交换信息,躬身在桌上书写着近日的情况。他出了帐篷时,天上太阳的光已经收敛了很多。

  颜忆回了自己的营帐之后,洗了把脸躺在床上。他热的都快被煮熟,也不知再过多久,这天气能变的清爽一些。他闭上双眸,补着午觉。

  现在的天气就适合睡觉,游玩。但这类的活动,颜忆多数都没有兴趣,怀念梦当然也没有。

  “颜忆,你睡了吗?”怀念梦站在帐篷前,对着里面喊道。

  热风吹起她耳鬓的发丝,将她的风姿显露无疑。皮肤是被晒的没有往日那般的白皙,但五官如前,也丑不到何处去。

  颜忆听到熟悉的声音,从帐内出来。他望着站在太阳下的怀念梦,忙请她进来道:“大中午的,也不说多歇息。下午还有训练,到时你若吃不消免不了被人笑话。”

  “颜公子放心好了,几斤几两,我自己能分不清楚吗。听闻你今日出军营外巡逻,可有异状?”怀念梦进了帐篷之内,好奇道。

  她坐在床榻之上,望着书桌上的信封望去。九儿和简亦繁好久都未曾给两人写过书信,也不知他们是否忘记。

  怀念梦拿起桌上的纸望去,姨母在信上将近来的状况都说的清楚。她抿着嘴,将信扔在桌上道:“九儿和简亦繁就没来一封信?”

  “不曾,可能他们太忙,忘记给你我来封。”颜忆宽慰着换念梦道。

  前半年还来信勤了些,现在却反而越来于少。但愿两人平平安安,没有遇到什么难解之事。

  怀念梦也自知边境与凤阳县相隔多久,忘记也是难免之事。九儿现在定是和他的简亦繁双宿双飞!她心中有些吃味,将纸张折叠整齐放在怀里道:“近日可能有外族来犯,你下次出巡时小心些。”

  “但愿未曾开战的大夏,不会再有开战的机会。免得战争一触即发,朝廷内忧外患。”颜忆难得正色道。

  怀念梦也不了解当今天下的局势,更不懂大夏内部的纷争。她所能看到的,就是在这广袤的边境上每个士兵都在为这个国家努力着。兵法有云:令民与上同意也,可与之死,可与之生,民弗诡也。

  她为颜忆倒了杯茶,起身递与他手道:“尽到自己的本分,即可。能守,则守。”

  “老爹昨日找你相谈,所谓何事?连我这个亲生儿子,竟也要瞒着。”颜忆捏着手中的瓷碗道,他总觉得父亲好似早就认识怀念梦一般。可明明他与怀念梦是初次来边境,大家也都初次相识。

  怀念梦听着帐篷外的哨声,起身道:“该我巡视了,下次再细说。”

  “也好,我不急。”颜忆将碗放下,望着怀念梦的背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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