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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无知好,无知最好。


  客栈内尤许也洗漱的差不多,站在仇慈的身后跟着仇慈一道下了楼。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地上的鲜血和死尸早已被人收拾的干净,就连那股子血腥味都消散的干净。

  尤许半点也未曾察觉到,客栈中经历过何种的生死搏斗。无知好,无知最好。

  后院内的宁九儿正在赶着马车,对着两人打招呼道:“小不点和洛歌被人绑了去,我们得快马加鞭的赶往京都营救。”

  “老奴正有此意。”仇慈扶着尤许上了马车,将包袱里的干粮和水递给尤许道。

  宁九儿抿着嘴,将马车驶出后院。她本不想与仇慈一路,这样只会将她的行程拉大,但无奈她又敌不过。他们这还未到京都,就已开始追杀连连。若是到了京都,宁九儿都不敢想象会是如何一般的场景。

  简亦繁将干粮放在她的身侧,夺过皮鞭赶着马车道:“吃点东西,等到了之后我们还得去和宁叔叔他们会合。”

  “恩,让爹他们一行人先走。我们救出洛歌后,再赶回凤阳。”宁九儿咬着一口干粮,吞了下去道。她的心中还是为两人担忧着,冰蛊应该能帮他们。

  简亦繁点了点头,望着前方的马车。不知仇慈这一路遭过多少次暗杀明杀,能活到今日实属不易,那身武功想必也是被这些人练出来。

  马车内的尤许咬着干粮,喝着水抵着饿意。他怕到了京都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怕是再难回到现在。想着尤许掀开车帘,坐在马车外望着仇慈无话找话道:“眼看着就要到京都了。”

  “阿许还是如此排斥,难道心中的怨恨还未解?”仇慈将车驾的缓了些,侧过脸望着有些憔悴的尤许。他也知道,再说多少也是无用功。

  只是未曾想到那个地方,竟让尤许如此难以接受。无论自己再多做什么,也不能缓解一二。看来只能尤许来看破,旁人做的再多也毫无用处。

  尤许别过脸,望着路旁。他何止有恨,将那些人千刀万剐也难解他的心头之恨。可现在,他见到仇慈之后,忽然想放下一切,重新开始。远离京都,回到灵山脚下与仇慈共度一生。

  奈何天公不作美,那人的心里眼里都不是他。

  仇慈将马车缓缓停下,他望着前方的小道,听着路两旁的风声。尤许心中不解,却被仇慈冷声命令道:“进马车。”

  尤许拿着干粮和水壶进了马车,心中也知危险正悄然降临。但有仇慈在他的身侧,他没有丝毫的担忧。若是能同赴黄泉,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前方忽然停下马车,宁九儿自然也跟着停了下来。一旁的简亦繁将剑塞于宁九儿手,警惕的望着四周。宛然那奔腾而来的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冲着仇慈而来。他们也只是听到马匹的声,看不清前方究竟是何状况。

  仇慈跳下马车,躬着身子捂着嘴角对着来人笑道:“太子亲自来接,真是折煞老奴了。”

  “公公此言差矣,本太子早已禀明父皇,特地来接你回宫。免得遭些许人之手,公公请。”夏箜出了马车,站在仇慈身前望着隐于暗处的人道。

  嗜血的夏箜,与阴毒狠辣仇慈强强联手。回到京都之后,怕是又会掀起风波了。

  马车内的尤许,也不敢掀开帘子观看。常年在宫中的他,早知三皇子夏箜的手腕过人。比起仇慈而言,差不了多少。百官之中,谁人不给夏箜三分薄面。若是惹得夏箜高兴,灭全族都是小事。当初仇慈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与夏箜交好。

  尤许对于这种杀人成魔之人,没有多少好印象。就是不见也罢,藏于车内倒也显得清净。

  宁九儿听着前方的声音传来,猜测着对方可能是京都之人。奈何她对京都的势分不大清,也不知发声者是何模样。对着简亦繁使着眼色,示意他进马车内。

  免得又多了个见色起意之徒,她可不敢保证前方那货是什么好东西。

  宁九儿抿着嘴,听着前方的动静。她仰着头望着天色,眼看就要到了晌午。再不走,怕是还得再赶两日。不说爹等她已久,就是洛歌与小不点也够让她担忧的了。

  仇慈也知后面几人等的有些急,他翘着兰花指指着前方示意。夏箜呵呵一笑,命人让开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京都出发,官兵将两侧包围护送着一行人。

  宁九儿也不敢多言,老老实实的驾着马车。希望早日到达京都后,分道扬镳。她可不想参与那些朝堂纷争之中,光是武林上之事就够她吃一壶的了。洛歌和小不点还等着他们去救,不能再为别的事而耽误下去。

  坐在马车内的简亦繁掀开车窗帘,望着一侧的官兵后松手放下帘子。想是宁叔叔在京都已等了许久,他们再如此耽误下去也不是个法子。简亦繁眉目紧蹙,为此行而忧虑着。

  仇慈进了马车内,靠在尤许的肩上轻笑道:“阿许竟是这般排斥?”

  “公公所言何事?”尤许抬起头,装傻充愣道。他的双眸中一片清明,仿佛真不明白仇慈所说何事。

  仇慈靠在尤许的肩上,玩弄着尤许的手宠溺味十足。车帘忽然被掀开,他紧握着尤许的手。仇慈怕尤许有些许不适,他静望着掀帘的夏箜眉头微挑。

  夏箜望着恩爱的两人,放下帘子对着车内笑道:“回京再叙,不扰两位恩爱。”

  待到感受到夏箜走远后,仇慈松开尤许的手,头也从尤许的肩膀上离开。仇慈的双眸深邃的让人看不到底,靠在马车上闭眼休息着。

  尤许的心差一点就要蹦出来,想到不过是逢场作戏,心中多少有些难过。他的作用,也不过如此。方才见夏箜的架势,似乎对仇慈有话要说。

  仇慈却兴致乏乏不想去听,反而用这种方式逼退。对仇慈而言,究竟何为重?

  尤许更为好奇的是,两人究竟所谋何事?莫非遇到了分歧?

  夏箜从车上跳下,回了自己马车内。到了京都之后再叙也不迟,他们来日方长。他靠在车背上休息着,丝毫未注意车外的动静。

  太阳已偏西,霞光染红了天际。路边的知了吱吱呀呀的唱个没完,也不知在互传着谁的风流韵事。两旁的杂草被风吹的来回晃动,时不时飞出小虫子为这天色伴着舞。入了夜后,一行人便停了下来。

  宁九儿坐进马车休息着,她揉着肩膀低声道:“后日一定能到达京都,再忍些时日。”

  “我不打紧,九儿多加小心便是。仇公公宿敌不少,免不了被人追杀。即便现在被人保护,也不乏冒死前来之人。”简亦繁拧开水壶,递到宁九儿的手心嘱咐道。

  他最担忧的是宁九儿的安危,如今也是左右为难。不能将仇慈和尤许扔在此地,也不能快马加鞭前往京都。但京都就在眼前,耽误也耽误了不少时日,不差这么一刻。

  宁九儿吃了两口干粮,将肚子填饱打着哈欠道:“恩,我们先休息片刻。等明日一早,便继续赶路。”

  “只能如此了。”简亦繁掏出手帕擦拭着她的嘴角,双眸中的忧虑不减道。

  夏箜命人打了些野味,点着篝火靠着肉。微弱的光,漫不经心的细嚼着黑夜。

  仇慈出了马车,坐在篝火的旁闻着肉香。他望着身侧的夏箜,拿着树枝搅着火势道:“太子此次出京,不怕被有心人利用吗?”

  “公公何需跟本太子客气,怎不陪公公的小宠,舍得出来了?”夏箜语气带着嘲弄,将随从给的野味递给仇慈道。

  肉香惹人馋,火势熏人醉。夜静风轻吹,人去空遗恨。

  仇慈拿着烤肉起身,望着那火势道:“太子慢用,老奴去马车上坐坐。”

  “不必解释,本太子懂公公。”夏箜一副我懂你的眼神,吃着新烤好的肉道。那个男子,长的算得上绝色。怨不得,仇慈被迷的魂不守舍。

  仇慈也不推辞,离开了篝火旁将兔肉一分为二,先是送给了宁九儿两人才折回自己的马车内。他掀开车帘,将肉送于尤许手中,拿着手帕擦拭着手道:“赶了一日的路,定然饿了吧。若是不够,我去再拿点。水壶里有水,渴了喝点。”

  “恩。”尤许低着头不再言语,望着车内留着的灯笼以及仇慈离开的背影。他咬着送来的兔肉,心中暖的发烫。初见时仇慈对他的承诺,都一一兑现。

  无论两人如何处境,都未曾让他受到一丝的委屈。相比下来,倒是他贪婪。除去仇慈赠与东西之外,他更想要的便是仇慈的那一颗真心。

  烛火将车内照的通亮,他也将送来的肉吃的差不多。乖乖的坐在马车内,等候着仇慈的归来。他能做的,也只有这般的。车外的豺狼虎豹太多,仇慈都会一一解决。

  想来这一夜也是漫长的一夜,多少在煎熬等待中度过。尤其是京都之内的陵王夏至,他心心念念的仇慈已在归京的途中。摇摇曳曳的烛光中映的那种脸,有些狰狞。没想到夏箜竟然亲自去迎,他派去的人手也皆是有去无回。

  呵呵,夏箜还真是看重。还真是狼狈为奸,臭味相投的很。看来张先生说得对,现在他最该找的人是房一贤房公公。夏至捏着手里的茶杯,心中多有惆然。仇慈一归,夏箜必定更加有恃无恐。

  老二还沉浸在丧母之痛中,也不知何时才能回过神来。如今的局势,对他大大的不利。

  夏至起身在屋内左右徘徊着,怕是房一贤也不是仇慈的对手。张苏说过,仇慈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司礼监,而房一贤却是内阁之首。两人之间完全没有可比性,加上内阁与朝廷挂钩,而司礼监不过是掌管后宫再不济也不过是替皇上代笔。

  他还是有反败为胜的可能,虽然几率少的可怜。但他有必要为自己今后的人生,放手拼搏一次。人总归是要死的,在死之前,也要挣扎反抗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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