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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若是能梦到她,就更好了。


  烛火下映出简亦繁铁青色的脸,浅黄色的柔光晕开不了多少。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宁九儿面上带着笑意,也知简亦繁心中不定窝了多少火。她也不顾手上茶杯碎片割破的手,为简亦繁重斟上一杯茶讨好道:“简亦繁,你先喝杯茶消消气。下次,下次再也不去了。”

  “哼,你何时将我的话放在心上过。”简亦繁别过脸,一脸的正色道。

  他从怀里将药瓶掏出,放在桌上难以平复心中的怒火却又无可奈何。九儿总是这般由着性子来,万一哪回不如了九儿的愿。后果如何,九儿可有想过。

  宁九儿起身陪着笑脸,捏着简亦繁的肩膀笑道:“没有,没有。一时起了玩心,你瞧我如今不好生站在这儿。”

  “你倒认错的速度倒是快,坐下来将手给我,我瞧瞧你手上的伤。”简亦繁握着宁九儿那只受伤的手,将桌上的药瓶打开语气跟着软下。

  他低头垂眸,望着那手心中被割破的伤口。眸中透着些许的心疼,一点点帮宁九儿的上药。

  宁九儿乖乖的坐下,望着简亦繁认真的神色,心中不由的一暖。另只手撑着脑袋,笑的有些痴。简亦繁认真的模样,真当勾人心神。不自觉的,让人迷了眼。她眉眼微弯,笑道:“我一到宫中之后,忘了要找何书还迷了路。差点就回不来了,下次绝对不敢去了。”

  “恩。”简亦繁轻吹着宁九儿手心的伤口道,手将药瓶重新合上。

  幸好他随身携带药瓶,才不至于让宁九儿手心落了疤痕。兴许他早就料到,九儿身上的伤不会间断。大大小小,来回互换着。

  宁九儿似乎话很多,嘟嘟囔囔的将皇宫一行之事全部说出。简亦繁面上仍旧一脸的平静,帮着宁九儿将包袱卸下。他低着头将包袱打开,翻开几本书大致望着一眼。宁九儿似是说的有些累了,趴在桌上隐隐睡了。折腾如此之久,如今总算是安稳下来。

  一旁的简亦繁则是烛火摇曳下将书中的内容全翻看了一遍,耳边的声音似乎少了几分。他抬起头,安静的望着宁九儿的睡颜。九儿安静的模样,倒是极为少见。

  平日里不知哪来的精神,东跑西跑。就连入了夜,也不让人放心。可如今见她入睡,他的心才放了下来。他将书卷合上,将宁九儿抱去轻放在榻上盖好薄被,吹灭烛火后便离开了。

  黑漆漆的夜色中,连星辰都隐去了。

  简亦繁站在院内,仰着头望着天色。不知宁叔叔现在是否回了凤阳县,爹给锦囊他不预备拆开。该知道的,他自会知晓。不该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夜色转凉,温润的风夹杂着寒意。吹着他的发丝,随风摇曳。他长站于院内,身子被冷风来回吹打着。浅薄的白光遮盖着灰蒙蒙的天,地平线上晕着淡粉色的光。

  叽叽喳喳的家雀站在树梢上来回说笑,时不时经过的家奴为两人递送着热水。

  简亦繁还在榻上歇息着,昨夜等了宁九儿半夜,后半夜也未曾睡下。好不容易睡了过去,偏生又被树梢上的家雀吵醒。他睡眠向来浅,盖着被子也睡的不安稳。

  隔壁的宁九儿早早醒来,她洗漱的差不多,伸着懒腰出了房门。仰着头望着树梢上的家雀,用功力将它们打飞。想着昨夜未睡好的简亦繁,今早一定还未醒。

  宁九儿站在简亦繁窗前,轻声推开窗户望着榻上的人。简亦繁背对着她,似乎还在睡梦之中。她将窗户关好,转身走到树下。闲来无事,帮着简亦繁驱赶着烦人的家雀。

  希望简亦繁能睡的安稳,顺便做个好梦。

  若是能梦到她,就更好了。

  出了怀府的洛歌,赶了一夜路后仍然在相处京都的附近的小镇转悠着。他坐在马车前挥着皮鞭,望着身后跟着的马车无奈着。洛歌心知身后之人便是小不点何姗,但他不愿带何姗回天机阁。心中又担忧何姗一个女子,在路上遇到歹人。

  一来二去,也只能绕来绕去。

  洛歌抿着嘴,想着这也不是法子。决定还是与何姗开诚布公的说明,免得左右放心不下。洛歌停住马车跳下,朝着后方走去。

  何姗抿着嘴,望着洛歌一步步走进。眼神游离,不知该如何解释。她还未曾开口,便觉有些委屈。一夜未睡,双眸中泛着困意。

  洛歌走近一些望着何姗委屈的双眼,心疼不已道:“怎么跟了上来,也不怕跟丢,若连回去的路也不记得该如何。”

  “大哥哥。”何姗委屈十足,刚一开口泪水跟着落下。她决堤的泪水,堵住了洛歌想说的话。洛歌只能轻拍着她的后背宽慰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时不时望向两人。

  无声的责备着洛歌,怎让一个姑娘家哭的这般伤心。

  何姗缩在洛歌怀里,吸着鼻子道:“好饿,好困。”

  “……,大哥哥带你去吃些东西。”洛歌被她的话气乐,却不得不安慰。他松开何姗,从怀里掏些银子扔给马夫道:“辛苦大哥一遭,麻烦将马车驶回怀府。”

  何姗跳下马车,站在洛歌的身后揪着洛歌的衣角。

  洛歌望着马车掉头朝着京都方向走远,想来他是摆脱不了小不点的纠缠。他转过身领着何姗坐进了自己的马车内道:“车里有干粮,你先吃点。”

  “恩。”何姗坐在车里翻开包袱找出干粮,从嘴里挤出一个字。她实在饿极了,出来急忙什么也未带。一路上跟着洛歌,又怕马夫跟丢。眼也不敢多眨的跟着洛歌的马车,兜兜转转的就是一夜。

  现在好了,她再也不必担忧看丢洛歌了。

  洛歌靠着马车,挥着皮鞭朝着前方驶去。他听着车内的动静,嘴角溢着一丝苦笑。若是回了天机阁,他该如何介绍小不点?

  天机阁有规定,不得带别门别教回天机阁。他倒好,直接带玉面神教教主去。免不了被老爹教训,洛歌还未做好准备带着小不点回教中。他挥着皮鞭思索着,仰着头望着太阳从地平线升到头顶。

  不知九儿从皇宫中偷到史官所写的书卷没?

  洛歌想着如此兜兜转转也不是个法子,他挥着皮鞭决定还是先去京都。小心的掉过头,原路返回。马车内的何姗,一夜未睡。吃饱喝足后,靠着车背入眠。

  太阳照的越发的烈,洛歌将车缓缓停到一家客栈门口。牵着马车到客栈的后院,掀开车帘轻唤着小不点的名字:“小不点?”

  “到了?!”何姗揉着双眼,扶着洛歌跳下马车。她望着四下的环境,天机阁再不济也不该如此之下。滕州分舵也比此处大的多,莫非大哥哥骗她不成?

  洛歌领着何姗,进了客栈之内道:“我们现在此地歇息,明日一早再启程。”

  “还以为眼下便是天机阁,不想却是客栈。”何姗揪着洛歌衣袖跟着他上楼,进了房间道。

  何姗见到床榻就像躺在上面,什么也不想做。冰蛊从何姗的衣袖中溜出,挥着小翅膀落在洛歌的肩头。洛歌只得拼凑着桌椅,躺在上面小眯片刻。

  窗外的阳光暖洋洋的照进,打在洛歌的身上。冰蛊似乎也是累了,趴在洛歌的身上,缓缓入了眠。楼上两人一宠睡的正香,楼下的行人喧喧嚷嚷。叫卖声未曾停歇过,一声盖过一声。如今的永安县在仇慈归京之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死水微澜下,也曾波涛汹涌。

  京都内的天,此刻有些乌云密布,似有下雨的征兆。东宫内的夏箜坐在书桌之前,将他在御书房所见的可疑人名一一记下。父皇常年不显山不露水的,还以为父皇真的不在乎大夏的江山。

  也不知在父皇心中,究竟谁才是皇位合适的人选?夏堇还是他?

  夏箜将记下的名单拿起,目光悠长道:“将这几人的底细摸透了。”

  “是。”管家接过纸张后便匆匆的离开,也不敢打扰。

  偌大的房内,只剩夏箜一人。他手中执笔,在纸上刷刷几下将昨夜的宁九儿勾勒出来。情归何处,唯笔墨方知。

  夏箜想起昨夜之事,竟是忘了问及那人的姓名。他心中多有遗憾,只能以笔墨来慰藉。不知老大考虑的如何,许久也未曾听到动静了。太子之位,诱惑力如此之大。他就不信夏至不会动心。

  “禀太子,陵王求见。”小厮躬身前来,对着夏箜相禀着。

  夏箜不急着开口,而是执着笔将最后一笔勾起才缓缓道:“请他进来。”

  “是。”小厮说完便躬身退下。

  陵王来东宫倒是稀事,平日不是怕主子怕的要命。如今,怎敢前来送死?帝王家之事,谁又说得准。恐是身后有了靠山,胆量也硬气了几分。

  夏箜出了内殿,走到大厅之上。女婢连忙为他斟上热茶,静候一旁。前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似是已到了眼前。

  夏至站在夏箜的身前,躬身向夏箜行礼道:“太子。”

  “大哥今日倒是有功夫,还以为小弟得再等上几日。”夏箜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望着来人时眸中带着笑意。

  所言所语却是让夏至有些不适,往日算计要他命,如此却好言好语以礼相待。他不知夏箜心中究竟打何注意,但如今只能一拼。夏至坐在夏箜身侧,望了眼身后的婢女端起茶杯也不再言语。

  夏箜垂眸望着茶杯,婢女家奴得令退下。

  待到房内只有两人之时,夏至才开口言明道:“前阵子的话,可还当真?”

  “大哥所言何事?小弟听不明白。”夏箜从袖中拿起折扇,瞧着扇中的山水画装傻道。他知道夏至比他还要着急,所以越发的漫不经心。既是交易,等价交换才说得过去。

  眼下夏至无钱无权,有何资本同他竞争一二。

  夏至面上带笑道:“三弟真是贵人多忘事,忘了前些日子光临我府,说是将太子之位让与我之事。”

  “哦,大哥所言此事。既然大哥都开了尊口,小弟岂有不尊之礼。不过大哥有何筹码,与小弟交换。”夏箜将折扇一收,起身背对着夏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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