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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天下之主?


  离开皇宫的夏堇坐轿回了府,他似是早早准备好,家中的奴仆早将行李收拾妥当,马车也都准备就绪。他回府后,直接坐着马车离开了京都。

  速度之快,让其余两个皇子都未曾反应过来。就连仲序与老丞相也是后知后觉才知晓,他们弄不清夏堇究竟意欲何为。

  可能再多的诱惑都及不上夏堇心中的那片乐土,如此潇洒自在的离开虽显私自坦荡些,但人各有志强求不得。

  住在东宫的夏至听到宫里来报,说是夏堇已带随从远离京都前往封地。他坐在主殿里暗自偷乐,还想着如何除掉夏堇这个拦路石,没想到自个跑了。

  夏至得到消息后,差点没仰天大笑三声大摆筵席庆祝一番。他此刻坐在殿内,眉眼中的笑意不多不少,低着头轻笑道:“真是天助我也。”

  “如今能与殿下相提并论的也只有洛王了,苏某在这里提前恭喜殿下。”张苏也刚听到此事,躬身祝贺道。

  论实力,夏至不如夏箜。论地位,也是夏箜相让他才有此地位。朝中的绝大多数人,也都站在夏箜一侧。但夏至能坐上如此地位,实属不易。想他娘不在爹不爱,身后也不权势可靠。终日提心吊胆,生怕被夏箜杀于梦中。如今局势一转,他身居太子之位位高权重。

  将来,很有可能便是天下之主。

  夏至十分感谢身旁的两个谋士,他起身拍着张苏的肩感慨道:“若无先生,便无我现在的地位。若是有朝一日,我夏至坐上龙椅,定要为先生封官加爵。”

  “殿下言重了,辅佐主子本就是我们门客之责。眼下重中之重的是,皇上。殿下且细想,如今皇上在世,史册上熬死太子的皇上不再少数。若是皇上再坐个十年八年,到时的变数殿下可想而知。再加上后宫之中皆在仇慈手中,仇慈背后的人是可以改变殿下命数的洛王。”张苏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只是话他不能说全。

  夏至放在张苏肩上的手一僵,这是要他弑君杀父啊!如此倒也名正言顺继位,但要动起手来也着实麻烦的很。

  如若未成功,现行暴露,岂不是——

  张苏躬着身,抬起头望着夏至犹豫不决的模样猛下狠药道:“若是今夜再有妃子在皇上吹枕边风,殿下这位子怕是要拱手让人了。”

  “先生说的在理,可父皇身旁戒备森严,若想要杀害毫无机会可言。”夏至闻言后,眸中多了几分狠意。他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张苏嘴角勾着笑意,直起身子抚在夏至的耳侧低声说些什么。惹得夏至的脸白一阵红一阵,也不知出了是个什么主意。门外之人,将两人的话全都听了去,一一进了夏箜的耳内。

  洛王府的书房内,夏箜将画上最后一笔勾起笑道:“有几分意思,继续去探。”

  “是。”那人说完便躬身退下。

  留着房内的夏箜,望着桌上的画。那日凌空飞起的宁九儿,俨然出现在纸上。夏箜俯下身子,轻吹着纸上的墨迹。棱角分明的轮廓上,英挺剑眉微微挑起,细长锐利的黑眸对着画作上的人泛着笑意。

  他的双眸终是落在纸上的女子的脸上,目光中带着些许的痴迷。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怜爱十足道:“终有一日,本王会寻到你。”

  他话音带着轻柔,眸底也是旁人不曾见过的温热。可能每个人都会遇上这么一个人,她不动声色便已经勾魂动魄了。

  夏箜提起笔,在一旁的画着提着字。夜夜梦中见,咫尺即天涯。笔笔勾心魄,梦中把媒做。他将画拿起,递给一旁的女婢。便见女婢拿起画,低着头退出书房后进了正房内。

  女婢一推开门,全是关于一位女子的画。每幅画神韵动人,都被提过了字。女婢将手中的画挂在房内唯一的空白处,也不敢多做停留,匆忙出了房内。

  若是宁九儿瞧到这一幕,不定会有多惊讶。竟有人将她画的如此飘逸传神,美成这般。

  萧蔷之内安居殿上,榻上的仇慈忙着将皇上给的文书看完。今儿一早,听闻恭王回了封地。他倒是没有多在意,恭王的存在对他而言十分鸡肋。

  走了也好,依照夏堇的性子,实在不适合在尔虞我诈的朝堂。

  隔壁的尤许,正坐在桌前看着一踏踏的文书。这些都是房一贤先前处理过的案子,包括买卖官职的官员证据。通通都是仇慈找来,只为了让他练手。

  尤许不想辜负仇慈对他的期待,终日埋在书海之中。将先前的旧账新账,一一算清。

  眼看着就要到晌午,窗外太阳的光不热不暖。却依旧透过窗外照在尤许的身上,他看的极其认真。似乎没有注意到端着饭菜进来的仇慈,一心都沉浸在书桌上的文书上。

  仇慈将饭菜放在桌上,脚步极其的走在尤许的身后。他的目光落在尤许的笔尖,轻笑道:“阿许的字迹真是漂亮。”

  忽然发声的仇慈,吓得尤许一愣。就连纸上也被多勾起一笔,未免有些可惜。

  尤许将笔放下,却不料被仇慈拿起。替他将拿笔勾起的字,填写完整。自上次之事发生之后,仇慈对他很多事都顺从很多。他也知那是愧疚之情,别无其他。

  可尤许的心中,偏生这般的执拗着。太多的控制不住,压的他苦不堪言。

  仇慈挥毫完毕,放下笔直起身子道:“大致了解内阁的情况便可,用不上如此。”

  “恩。”尤许跟着他起身,坐在饭桌前。他不敢再多看向仇慈,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做出过分之事。

  却看到仇慈背后的衣服渗着血迹,尤许心中不由一堵。以仇慈的身法武功,天下还有能伤他之人?他伸出手,却不敢碰向那后背,生怕被仇慈看到。

  仇慈发现尤许的异样,拿起筷子为尤许夹着几筷子菜道:“我要离开皇宫几日,阿许在宫中好生照看好自己。房一贤那头,我已交代给夏箜。阿许放心,他无胆再来安居殿。”

  “你要去向何处?”尤许食之无味,放下筷子望着发音之人道。

  他看到仇慈身后的伤,再次想到了之前追杀他们的人,仇慈的同门师兄。他心中多少有些担忧,不想仇慈再以身犯险。

  仇慈低着头,喝着碗里的汤回道:“七日当归。”

  尤许见仇慈意已绝,也不再多言。一顿饭,也没吃多少。他低着头,搅拌着碗里的汤,却不见多喝一口。

  仇慈起身理了理衣衫道:“我会尽快回来。”

  “万事小心。”尤许连万字都还未说出,那人便已夺门而出。

  只留静默的空气,与他相看两无言。尤许有些落魄的坐下,眸中泛着些许哀怨。也不知仇慈这一走,回来是几时?他起身将房门紧关,靠着门望着空荡荡的房间。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走,自他碰上仇慈之后,两人鲜少分离。

  如今,偌大的安居殿只剩他一人,想来是有些孤单。

  好在他还有足够的时日可以等,等仇慈口中的七日。莫说是七日,即便是七年,七十年他都愿等。可叹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总被无情恼。

  窗外的太阳不知何时躲在乌云后,竟是将浅薄的温暖也收了去,想来是有些吝啬。透白的光晕穿过枯枝,落不到御书房内。看似无私的光明,却也自私的可以。

  门外的两个小太监,连连打着哈欠。御书房内的夏恒来回翻开着桌上的奏折,一封封都是逼他退位。

  夏恒气的将几封奏书摔在地上,眉间泛着怒火。一旁候着的小太监,吓得躬起了腰。待到夏恒走后,才赶忙将奏折重新拾起,摆放整齐。他心中明白这位置他坐不了多少,但如此强行逼他,指使者还是他的大儿子。

  回到昭阳殿的夏恒,气急之下召夏至进宫。昭妃抚着他的后背,无声的缓解着他心中的积火。

  昭阳的脑袋贴在夏恒的后背,宽慰道:“皇上莫要再气,气坏的身子可如何是好。”

  “哼,眼下这帮兔崽子都巴望着朕早点气死,好坐上朕的位置。”夏恒眉眼中泛着寒意,胸口起起伏伏难以平复。

  昭妃从宫女手中接过热茶,送到夏恒的手中。轻抚着夏恒的后背,无声的安慰。赶来的夏至,被太监引到夏恒的眼前。他躬身行礼道:“参见父皇。”

  夏恒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拿起茶杯扔在夏至的身上怒道:“莫要以为朕不明白你那点小心思,莫要忘了,现在朕还是皇帝。”

  “儿臣不敢,父皇莫不是听信旁人的谣言误会儿臣。”夏至吓得连忙跪在地上,磕头请罪道。

  他还未曾弄清楚事情的状况,被自家老爹这么一骂,完全懵了圈。张先生的计策还未用,怎么会出了差错。他抬起头望着夏恒身后的昭妃,心中多了几分怨恨。

  一定是夏箜,明着暗着算计着自己。

  夏恒被昭妃扶着坐在椅子上,拍着桌子怒道:“那些大臣联名上书逼朕退位,不是你指使?!”

  “儿臣哪敢,这几日儿臣除了每日上朝之外,几乎都在探访百姓。多余的功夫都不曾有几许,更何况是派大臣联名上书。儿臣实在冤枉的很,还请父皇明察。”夏至说着挤出两滴眼泪,甚是可怜。身上的朝服被茶水泼湿,惹得有几分扎眼。

  夏恒细想也觉得有理,他冷哼一声道:“你二弟刚走,你们两兄弟就坐不住了。怕是父皇再不退,你们便要逼宫了。”

  “儿臣不敢。”夏至不敢抬头相望,怕眼中的渴望露出几分。但他心如明镜,父皇怕是看不上他与老三。

  但眼下,他不动手是不行了。若是再拖些时日,怕是更加难办。还是张先生说的在理,他若是连太子之位都保不住,提什么其他。

  夏恒实在心烦的紧,摆手着。夏至哪敢多留,躬着身连忙退下。一旁的宫女将地上的碎片收拾着,重新为夏恒沏了背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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