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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你真的是他吗?


  夏箜从桌前上起身,望着满屋子的关于宁九儿的画像,眸底多了几分柔和。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宁九儿的一颦一笑,似乎是印在了夏箜的心里。就算是闭着眼,也能一一描摹。

  他摘下一幅画十分不舍道:“将墙上的画都摘下,好生安放在箱子内。”

  “是。”女婢们,抬起手轻缓的将墙上的画卷摘下,小心的卷起。

  夏箜望着一幅幅被摘下的画,最后只剩空荡荡的墙,宛如一点点摘空了他心一般。从怀中缓缓掏出一张纸,目光落在右下角夏至的亲笔签名以及手印。他随手将信纸扔给身旁的小厮道:“给他!”

  “是。”小厮小心将信纸折叠塞进怀里,躬着身离去了。

  夏箜望着满院化了的雪,想起画中之人。迈着步子,离开了洛王府。街上的行人似乎自顾不暇的收拾着东西,见到夏箜时也纷纷避让。

  也许见惯了他凶狠的模样,心生胆怯连擦肩而过都不敢。好在,他心中之人不会。

  他似乎很喜欢去往怀府的这段路,不急也不慢。难得有闲心,走着一遭路。没有像那些赶着去见心上人的公子哥急匆匆,反而比较闲暇的享受着这一切。

  路途算不得远,夏箜没走几步就来到怀府门前,他拂袖进了府内。

  管家见到来人,连忙请着他进了后院。将夏箜待到宁九儿的房内,便躬身离开了。夏箜起身望着房内的摆设一脸的嫌弃,此地哪像个女孩子家的闺房。九儿这个朋友如此待九儿,还不如跟他去洛王府住。

  他极其不满的走到书桌前,低头望着上面的寥寥几行字。事无同件,件件忧心。人无同面,面面峥嵘。夏箜看到后两句,不由提起笔的旁勾起几笔画来,为这首诗增添了几分意境。

  听闻隔壁房内传来声音,便走出房内朝着发出声响的房内走去。他望着空荡荡的房,却不见任何人踪影。方才他分明记得此屋传来动静,怎么会无人呢?

  夏箜瞥了眼榻上的木盒,那不是父皇放玉玺的盒子吗?!

  他上前一步将木盒打开,将玉玺塞进怀里重新关好房门离开了此屋。

  老管家在府内找了一圈,愣是没找到宁九儿的影子。他见到夏箜站在庭院内,万分抱歉道:“王爷还是请回吧,宁姑娘不再府内。”

  “也好。”夏箜揣着玉玺,心情稍佳的离开了怀府。

  夏至啊夏至,本王倒要看你怎么当这个皇帝!

  偏斜的夕阳,带着灰色的天而来。浅淡的黄晕被黑夜的叫嚣声吓得节节后退,生怕多呆一刻就被黑夜整个吞噬。无胆来抗衡,只得躲在太阳的身后。

  遛了一圈的宁九儿刚到怀府门前,就看到刚离去的夏箜。她拍着胸口唏嘘着,还好慢了一步,差一点就碰到了!她可没多少闲钱,陪这位闲散王爷瞎逛。

  怀府内的灯笼早早的挂起,宁九儿照例先去了一趟简亦繁房内,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她挑着眉将烛火点起,站在榻前望着烛火缓缓将从榻上坐起的简亦繁照亮。

  猛然吓得宁九儿后退三步,瘫坐在地。咽着口水望着眼前的人,待她反应回来后,欲哭无泪道:“总有天被你吓死。”

  “一觉醒来,九儿胆小成这般?”简亦繁扶着榻缓缓站起,他上前几步扶着宁九儿从地上站起道。他的眉眼中带着笑意,想是被宁九儿的模样逗乐。

  宁九儿拍了拍衣衫上的土,别过脸不愿搭理简亦繁。可细细一想,心中又有些疑虑。她抱着暖炉,坐桌前歪着头望着走到她身侧的简亦繁。

  她捏着简亦繁的脸颊,不敢相信的打量着简亦繁道:“你真的是他吗?”

  简亦繁为她斟上一杯茶,手摸着杯边的温度。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越发的不真实。他眸低带着笑意道:“九儿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吓死小爷了,还以为小爷要给你守活寡。得,醒了就好。我去找人给你弄桶热水,再送些饭菜。”宁九儿听着熟悉的唠叨声,心中确认无误。她拍着桌子,从凳子上起身。

  想着简亦繁昏迷数日一定又渴又饿,还是先帮着他弄些饭菜的好。

  简亦繁起身拉住宁九儿的手腕,他知道九儿一定担心了很久很久。可他说不出矫情的话,也不知怎样弥补他昏迷时九儿的忧虑。终是,缓缓的松开了手。

  困在梦魇中的他听的一清二楚,他也怕自己再也醒不来,更怕宁九儿真会等他一辈子。更别提,那日九儿哭了一夜。泪滴打在他的手腕之上,钻进他的衣袖之中。

  宁九儿站在原地,也知简亦繁想说什么。不过想到简亦繁昏迷数日,委屈的撇着嘴道:“一杯便倒,一倒就是数日。简亦繁,你酒量真的不是一般的差。”

  “守活寡,那种话怎能乱言。”简亦繁松开手仰起头望着宁九儿,眸中的温润之色带着几片宠溺道。

  瞧着准备絮叨的简亦繁,宁九儿已经懒得翻白眼。她耸了耸肩无所谓,故作嫌弃道:“满身的酸臭味,还是先洗洗吧。”

  简亦繁还想说什么,就已然不见宁九儿的身影。逃亡的宁九儿,不给简亦繁继续说下去的几乎。只有房内摇曳的烛火,在放肆的嘲笑着他。

  家丁将浴桶搬进,热水加满。重新拿了冬日里的厚衣,顺便将床榻上的被褥一并换了去。房内稍作收拾了一番,增了几个暖炉添了几分暖意。

  简亦繁从凳子上起身,走到门前望着庭院内的三三两两的积雪。记得昏迷之时,院内的树只是落了几片叶子。没想到这一觉醒来,竟是连季节都换了去。

  女婢收拾完,躬身退下。只留房内的简亦繁,对着窗外的一轮明月发着呆。暖炉里升起的热气,不断撩拨着他的后背。

  隔壁的宁九儿眉眼里全是笑意,坐在书桌前发着呆。她低着头望着几行字下的几笔画,也不知是谁勾起的。竟如庭院里的枯枝一般,带着些许冬日的寒意。宁九儿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泛起了困意。

  自从梦魇消失后,连睡了几夜好梦,还真让人不适应。摇曳的烛火不知何时灭掉,只见房内一片漆黑。天上挂着的月牙,亮着惨白的光。照在房檐上未曾化掉的积雪上,反射出几缕白光。寒风吹落树梢上的积雪,落下些许的雪花。

  今夜的万千星辰,似乎不准备出来。只留孤独的月牙,好生可怜。

  辗转反侧的宁九儿,终于熬过了这一夜。白光透过窗户打在榻上,无声的唤醒着她。大厅内的洛歌倒是起得早,早早的坐在大厅内。他用手撑着脑袋等待着女婢将饭菜布好,在看到那袭熟悉的身影手又不由的一滑。这家伙竟是醒来了!

  洛歌眉头一挑,不由的打趣道:“还以你过了年才会醒,我都和九儿讲好要去哪吃酒了。”

  “洛兄还是这般不着调,也难为何姑娘跟你一路。”简亦繁脸上带着浅薄的笑意,纯黑的眸子如同一潭汪洋一般望着两人。

  何姗换了个位置,挨着简亦繁坐下。她拉着简亦繁的衣袖,附着他耳低声道:“九儿姐姐说,简哥哥要是不醒,她会等简哥哥一辈子的。”

  “恩。”简亦繁眸低承载的笑意更深了几分,脸颊也被何姗的话弄得有些红晕。小不点的声音虽不大,但这里只有三人。她即便是捂着嘴,洛歌还是能听到。

  刚进大厅的怀念梦见到简亦繁时,有那么一瞬间的惊愕,却也是很快收回了。她入了坐,轻咳两声道:“还以为九儿要为你守寡,看来用不着了。”

  “怀姑娘的嘴还是这般不饶人。”简亦繁脸上依旧带着笑意,怀念梦的冷言冷语他幼时已然习惯。即便是再嘲讽一些,他也能从中听到关心的意味。

  何姗对着两人嘿嘿一笑,又跑回了原来的位置。

  刚上朝回来的颜忆,也跟着入了坐。他拍着简亦繁的肩膀,笑道:“醒来就好。”

  “朝中同僚可还适应?”简亦繁见他一脸疲惫,担忧道。他想到颜忆的身份有些尴尬,又是新皇登基。朝堂之中必定是大换血,他一个远从边关而来的武将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必然受到波及和排挤。

  怀念梦闻言,这才将目光落在颜忆的身上。她几乎未注意到,也未曾关心过颜忆在朝堂之上的事。如今简亦繁一说,她才恍然醒悟。

  宁九儿伸着懒腰,从大厅走了过来。习惯性的坐在简亦繁的身侧,低着头扒着饭。

  颜忆端起碗轻笑道:“新皇登基,难免要树站威信,过段日子就好。”

  他说过侧过头,与怀念梦对视。却见怀念梦别过脸,不愿看他。颜忆低着头,也不再多言。不知他在念梦的心中,究竟是何地位?上次之事,念梦可有放在心上?

  洛歌招呼着小不点吃着饭,顺便说着京都里那家铺子的特点。

  宁九儿抬起头,摸着肚子惋惜道:“你说的咬不得包子,我怎没碰到?”

  “那是你笨,怀府往前走,穿过三条巷子口就是。”洛歌将手中的筷子放下,将那家小铺子的地址说出道。

  宁九儿撇了撇嘴,简直无力反驳。她心中却有些惋惜,在京都转了这么几圈也没找到什么好玩的地儿。逸仙居还是怀念梦带她过去的,别的几乎都没有什么印象。

  她抬起头望着走神的怀念梦,心道这丫头不会抑郁了吧?!

  报不报仇全凭怀念梦一句话,这些人上刀山下活海都会跟随。也不知怀念梦心中如何个思量,若是不想报仇,他们打铺盖回凤阳便是。眼看着马上要到除夕了,她还想着能回去一遭,若是碰到师父还能喝上几杯。这大厅内的气氛偏生压抑的很,她用脚踩着简亦繁示意着。

  怀念梦放下碗,却先他们一步离开,颜忆也紧跟着一道出了门。

  宁九儿勾着嘴角,用手肘戳着简亦繁道:“我们跟上去看看。”

  “他们有何好看,不如填饱肚子来的自在。颜兄自然不会让怀姑娘出事,九儿大可安心吃饭。”简亦繁将勺子放下,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道。

  宁九儿不想跟简亦繁再啰嗦,拉着简亦繁的手腕想跟着一道出去。留在大厅内的人自然也不会落下,跟着他们的步子一齐出了怀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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