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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既是谜,又为何还要解。


  灵山派本就是谜一样的门派。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既是谜,又为何还要解。保持它朦胧的美感,还能让人向往。若是司空见惯,不免有些乏味。像是玉面神教、天机阁、少林寺、暗香楼、执剑山庄,总是在耳畔绕啊绕,反而没有多少新意。

  简亦繁想这大概是九儿执意要去少林的原因。

  前方马车内的仲序握着送回的书信,方才赶得紧还未来的细看。灵山上的顾子婴终是回了他信了,也不知他的警告和嘱咐顾子婴记在心上了没?依照顾子婴的性子,怕是全扔了吧。

  仲序提起的心,不免多了几分担忧。他低着头将信中的内容一睹而尽,竟全是些打趣之言。字字句句中都透着些许的疏离,怕是再多的担忧也及不上顾子婴那颗执着的心。

  一侧的靠夏堇闭眸,轻笑道:“写信之人,可是仲兄的良人?”

  “除了清欢之外,我不会喜欢任何人。你就莫要打趣与我,不过是封闲聊的书信。”仲序眸中的深意透着坚定,他的执着不比顾子婴弱多少。

  夏堇睁开眼撇了眼那封书信上的文字,听着仲序的语气好笑道:“若是师妹泉下有知,定当欢喜。”

  仲序在心中默默的回一句“我会尽快来陪她,不让她再多等待了。”他低着头将书信收起塞在怀中,很快,很快他就会去找她。很快,谁也不能将他们分开了。仲序嘴角勾着笑意,透着些许的满足。

  他的清欢,等了他太久。久到他开始自我催眠,以为清欢还在这世间。如今倒好了,天下一定,他便找个无人之地了此残生。

  光是想想,心中的包袱就松了不少。

  若是夏堇能听到仲序心中所言,不定有多惊奇。这世间竟还有一心求死之人,真是奇哉,怪哉。可能是仲序的心太苦,太涩,唯有以死解脱。

  晃晃悠悠的马车,吱吱呀呀的声响着。仲序与夏堇的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车内的人还未曾察觉发生了何事就听到呯呯锵锵之声。车外忽然涌现出几个黑衣人,朝着马车内的夏堇挥去。

  简亦繁瞬时飞闪夏堇所乘的马车之上,他一个后翻一脚将刺客踹到在地。如此的杀气倒是将宁九儿唤醒,宁九儿从马车里拿起两把剑。一把扔给了简亦繁,一把握在手中。黑衣人的速度很快,但简宁两人的速度更快。

  宁九儿未曾拔剑,却先一步的来到简亦繁身后。她一脚将黑衣人踹到侧,拿着剑鞘抵着黑衣人的刀。刀上的戾气直逼着宁九儿的脖颈,宁九儿一个弯腰躲过将内力灌在剑鞘之上,挥向黑衣人的后脖。

  简亦繁见对方来势汹汹,似奔夏堇而来。他手中的剑,自始至终都未曾拔出过剑鞘。后背传来的依靠,让他有些迟疑。他也不愿再和对方纠缠,直接用剑鞘将几人打昏。

  宁九儿瞧着事情处理的差不多,她一个翻身跳上马车掀开车帘望着风轻云淡的两人,好笑道:“你二人倒也胆子大的很,就不怕死在路上?”

  “仲兄说你等武艺高强,这几日怕是不是你们的对手。再说本*你们的本事,自然不怕。”夏堇眉梢带着笑意,对着宁九儿笑的如沐春风。

  让宁九儿看得一愣,她顺手放下帘子不再多言。跳下马车站在简亦繁之后,低着头望着地上黑衣人的尸首。她这还未走多久就遭到暗杀,再走下去还不知会如何。

  简亦繁站在原地望着倒地的黑衣人,抬起头对从马车中探出头来的洛歌解释道:“马夫被杀,我与九儿在前,洛兄与何姑娘在后。”

  洛歌坐在马车前,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宁九儿低着头将剑拨出,劈开黑衣人衣衫,望着黑衣人身上的兰花印记。她别过脸望着已上了马车的简亦繁紧跟其后,这类事也用不着简亦繁放在心上。不过景家是否仍有存活者,仍旧困扰着宁九儿,她坐在马车上闭眼深思着。

  之前在凤阳县中时,光顾简宁两府的刺客不在少数。好像还不止一股势力,太监一伙怕是皇宫中的房一贤。至于兰花印记的人,宁九儿实在想不通,为何景家之人会刺杀简宁两府,甚至于刺杀夏堇。

  是怨恨吗?

  怨恨老爹与简伯伯未曾救当年的景家,亦或者恨皇帝以及他的儿孙们?

  简亦繁驾着马车吱吱呀呀的朝着前走着,他望着了眼靠在马车上的宁九儿,以为她是累了又睡了过去。此刻的天带着些许的燥热的气息,让地上的人们有些无所适从。就连那股风都带着温热,拂过耳畔时有些痒。像是情人在耳畔低语,无声的浅笑。

  宁九儿抱着剑,越是深思越是不明白。老爹当日为何不让她和简亦繁调查景家之事,却又为何将景家宅子买了下来?总觉得老爹有好多事瞒着他们,怕是不止景家,天下四杰,还有旁的。

  至于究竟是何,她真就猜不到。

  想想怀念梦是景家之女这件事都能瞒了十几年,老爹还有何事不能瞒。宁九儿总觉得自家老爹做事无边无际,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说好了一起来京都,随意就将她和简亦繁扔在路上。更何况是他们到京都后,老爹带着人又偷摸离去。

  她有时候会埋怨,却也只是埋怨。想到此处,不由撇着嘴角多了几分埋怨。但比起小不点的那个不靠谱的爹,她的爹不知要好上多少呗。人呐,还是知足的好。

  他们身后的马车,两人却聊得正欢。

  何姗驾着马车挥着皮鞭望着前方,眉眼委微弯道:“大哥哥,你可有想去之地?”

  “未想好,小不点想去何处,咱们就去何处。”洛歌靠在马车上打着哈欠道。

  天下之大,总够他们晃荡完余生。无需顾虑,走到哪便是哪。人生就该潇洒一些,随心所欲的做自己喜欢之事。和心悦之人游历于天下间,这世间还有比此事更浪漫的吗?

  何姗似是心情也不错,尤其是在群英山两人和解后。大概是她终于得到了洛歌的应允,确定洛歌不会先离自己而去。那颗躁动的心,终是安定了不少。她不禁哼着小曲,晃荡着脑袋望着前方的路。

  如此悠闲的何姗,洛歌倒是很少见。他望着何姗的侧脸,嘴角泛着笑。前方的路,似被无限延长。任他们怎么往前,也走不到尽头。可惜无人关心,都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

  最前方的县中,也是忙忙碌碌了一日。谁也不曾深思今后,大抵是眼前之事就够棘手,无暇顾及罢了。谭旭带着兵在乐至县后,颜自章的兵在乐至县前。一前一后,谁也不曾动手。可能都在等,等对方缴械投降。也可能是,谁也不想先开战。

  只能耗着,耗出一个胜负来。

  想到当年两家并肩作战,如今却又兵戎相见,多有感慨。好在两位主将都未曾动过厮杀的念头,才将战事一再拖延。

  谭旭坐在营帐中,翻阅着兵书,等待着夏堇的到来。先前老爷子的话,他已如数传达。书中的文字,再也看不进去。他低头揉着眉间,不愿再细想下去。营帐外的巡逻兵踩在地上,发出浅显的脚步声。

  夕阳的余晖悄然而至,天地间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收到波及的风左右摇摆。奚落了的雨水,吧啦啦的下个不停。一滴滴落在地上,砸出一个个细小的水坑。空气中的细小灰尘,使出浑身解数来回躲避。唯有蝉声,仍旧不绝于耳。

  最是可怜的,莫过于灵山之上的武林各派。如此天气,更是让他们无数可躲。

  本就单薄的康文,无路可逃的望着雨滴里互相对打的门派。他摇了摇头,另则他路消失在路中。一滴滴的雨落在他的外衫上,将他里面的戏服也沾湿了。他望着前方的路,似乎走到头有些遥遥无期。

  康文满身疲惫往前的步伐显得有些摇摇欲坠,他终是忍不住倒在地上。迷糊糊的,似是看到一顶白色的轿子落在他的眼前。可能是梦,可能是幻觉,也可能是大哥来接他了。

  他的视线一片漆黑,连仅剩的直觉都不曾有过。站在康文身前的女子将他抱起扔在轿中,望着两人将康文带着离开。随后,那位女子也消失在雨中。

  另条小路上的百里川抱着自家大红鸡,晃晃悠悠的走散了人群。他躲着雨和大红鸡唠叨着,脚步随意的瞎晃悠着。忽而降落在眼前的轿子,以及三个身穿白衣之人,让百里川愣在当场。

  百里川紧紧搂着大红鸡,蹙眉道:“你们想要作何?”

  “送前辈下山,这边请。”白衣男子轻笑道,侧身请着百里川上轿。雨滴还未落到男子身上就绕开了,轿子上的白纱随风四飘。

  百里川狐疑的坐在轿子,还没等他再问下去,轿子已然飞起。他抱着大红鸡有些紧张,完全不知晓他要被送到何地?抬轿之人也未多言一句,他们的速度很快。让百里川看不清两侧的路,就已飞过了来时的路。

  好在上天待他不赖,将他送到集镇附近。待百里川还未来得及感谢,人带轿便已然消失。唯有那婉转的回音绕在他的耳畔,六月二十六日戌时,少林京都见。

  不只是百里川,被送下山的各派都受到此番邀请。

  六月,真是个多灾多难的季节。乌黑的夜色悄然而至,拉起了黑帷幕开始了它的主场。如此盛情邀约,怕是少林方丈自身都不知晓。千挑万选为何非要在京都少林?!再多的风,也不敢喧嚣。

  灵山长古殿中,那抹红衣早就不知去向。唯有雨声夹在着琴声,吐露着夜的心声。烛火摇曳,似是收到了惊吓。映着桌上宣纸上仲序二字,依稀泛着浅淡光。守在殿外的小厮,直着腰板等着他们的尊主回来。等来的却是一顶顶白色的轿子,和身穿白衫之人。

  偏殿内依旧寂静的让人害怕,倒是来来回回的轿子离开又出现。在雨中来回白色轿子奔波,最后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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