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查访灾情

李浩然等人在嘉州城见到如此惨境，所有人心里皆是对灾民充满怜悯之情，又对贪官污吏愤恨不已。李浩然虽然心中再已认定了有不良官吏欺上瞒下、欺压灾民，但是现在也只是有百姓的证词而已，这也不能随便对朝廷官员做任何处置。

        想到这些，李浩然对李蔚道：“纯易，你先带人把这些灾民简单安置。”

        李纯易答应一声，带人去安置这些灾民。

        李浩然再叫李蔚道：“蔚儿，你带人去州府衙门查探一下。”

        李蔚领命带了几名军士前往州府衙门。李蔚一行人刚到州府衙门前，就见几十个灾民被衙门的官差驱使殴打。

        官差一边驱打一边大骂灾民道：“你们这些刁民是不是活腻了，天天跑州府衙门来叫嚷。再敢来闹，爷打死你们。要是惹急了太守大人将你们这些刁民全部收监，再者将尔等定个聚众吵扰公堂之罪。”

        这些官差个个凶神恶煞，像活阎王似的。

        灾民们被挡在衙门外面一边哭一边跪倒求饶道：“求大人开恩呀……我们实在是没饭吃了……求大人开仓放粮救济我等性命吧……”

        官差见灾民还要纠缠，上去对着灾民就是拳打脚踢。灾民被打的只能往后退，好些人连走路都不行了。

        李蔚看见这些如此情形，哪能不管。李蔚迎上去扶住百姓，然后伸出一脚就将一个官差踢出一丈开外。然后对着其他几个官差就是几个大嘴巴子。

        官差站起来气急败坏，对着李蔚大吼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该在州府衙门前打官差？爷爷要你狗命……”骂完，官差就从腰间抽出佩刀朝李蔚砍去。

        李蔚灵巧的一闪身，躲过砍向自己的刀，马上对着拿刀砍自己的官差就是一脚。对付这些官差，李蔚都没有拔佩剑。其他随行军士更没有出手帮忙，这些官差就都被李蔚打到在地，动弹不得了。

        旁边的灾民看李蔚把这些凶恶的官差打的这般惨样，心里无不痛快万分，心想总算是有人教训这帮平时作威作福欺压良善之民的小人了。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敢公然叫好，因为怕事后被这些官差报复吧。

        州府衙门里面早就有人听见外面动静了，一个官吏带着一队人出来朝李蔚等人围上来。

        倒在地上的官差赶紧向官吏禀告道：“大人，这小子活腻歪了，竟敢公然在州府衙门前殴打官差。”

        这人刚想怒斥李蔚，就看见李蔚腰间的武官腰牌。再看看李蔚身边几名军士，这个官吏明白了几分。这个官吏看起来也是在这官场衙门混迹了不少时日，对事物略知一二。官吏对倒在地上的官差高声呵斥道：“住嘴……退下……”

        官吏上前对李蔚带了几分客气，问道：“请问军爷来自何处，到州府衙门有何事？”

        李蔚没好气的说：“我乃军中四品武官，奉命前来州府衙门查探事情。不曾想刚来到这衙门前，就见这群官差狗仗人势对这群残弱的百姓非打即骂。”

        官吏知道眼前的李蔚不好惹，见李蔚及身后几名军士皆是面色下沉、双眉倒竖、两目圆睁，官吏变得谨慎起来。

        李蔚也没有对这官吏公开自己的身份，只是亮出自己四品武官之职。

        李蔚质问官吏道：“太守大人可知外面有如此多的饥民求粮救命？他这一州的太守，作为一州百姓的父母官，难道对百姓全然不顾？朝廷知道了，他担当的起吗？”

        这官吏听李蔚说话口气如此硬，不由得心想：“这人究竟是哪里的，虽说是四品武官，也不该是能随便敢管州府的人呀。况且太守大人可是有当朝宰相撑腰。”但是他也吃不准李蔚究竟是何身份，有无靠山。官吏脑子一琢磨，急忙冲旁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心领神会，一股脑的就冲进州府衙门将门前之事禀报了太守。

        不一会儿，进州府衙门里给太守通报的手下就出来了，贴在官吏耳前言语了几句。

        官吏客气的向李浩然拱手施礼道：“将军息怒，太守大人请将军府中一叙。”

        李蔚也想进去探个虚实，对官吏回礼道：“请大人头前带路。”几名军士也要跟随前往，州府衙门外的官差有意阻挡，李蔚目光凶狠地瞪着他们。官吏见李蔚如此强势，只好喝退官差。

        正当李蔚随官吏进入州府衙门面见太守之际，李纯易也是带着几路军士到附近到处找百姓查访灾情。

        时日不多，李纯易就带着人回驿馆报知李浩然。李纯易还未进门，李浩然就听李纯易在大声叫骂。

        “狗官，看爷爷怎么收拾你们。”李纯易叫骂着进了门。

        “二弟，你这脾气怎么老是这么火爆。我告诉你多少次了，遇事冷静。”

        “大哥，我冷静不了。这群草菅人命，吃人不吐骨头的狗官把老百姓都压榨成什么样子了。大哥我想你要是去听了那些灾民的哭诉，你也冷静不了。”

        李浩然向来知道李纯易性格急躁脾气火爆。但是他也清楚他这兄弟是真性情、直肠子，对不平事尤其是对欺压百姓的贪官污吏恨的咬牙切齿。见李纯易这副形象，心里就清楚了灾情只会比他们在街道上见到的情形还要严重许多。

        “你先坐下歇息片刻，等蔚儿回来再做打算吧。”李浩然说完，就让亲兵为李纯易去打热水洗洗，同时吩咐亲兵端上饭菜来给他吃。

        亲兵打来热水，他李纯易洗了洗，解了乏，身体也没那么疲惫了。但是他这心里就不那么感受，堵得慌。亲兵端上饭来，看着这饭他就想起那些受难的灾民。

        “唉……大哥，我吃不下。”他哀叹一声对李浩然说道。

        “我知道你为灾民难过，更对欺压百姓的官吏恨之入骨。”

        “想到那些灾民，不少人家已经易子而食，卖儿卖女。这群狗官，把老百姓逼成这般，我活剐了他们都不能解我心头之恨。”李纯易越说越来气。

        “你小子可给我耐住性子，即便是查实了此地官吏有作奸犯科之举，我等乃是军中之将也不好随便处置朝廷命官。”

        李纯易接过话来道：“怎么会不好处置？大哥你可是武威大将军，更是这大蜀的亲王。你可有御赐的宝剑，可以先斩后奏。”

        “话虽如此，但是你自己想想军中之将不经过朝廷三法司审判就处置了朝廷命官，免不了有言官在陛下面前说些什么。还有你以为这种局面岂是一个太守一人敢为之？想必免不了牵连朝廷显赫之人。”李浩然说完这话也是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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