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冰淇淋
林檎确信自己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自己的身子完全不能动，似乎除了呼吸，什么都做不了。
“果果，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陆仲看向林檎，目带忧色。
林檎想摇头，但是现在的身体连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出来。林檎现在好像可以听到血液被急速跳动的心脏泵到鼓膜附近的嘶鸣。
陆仲看林檎没有回话，便想走过去看看，只是步子还没迈出去，就看到了林檎面前的玻璃幕墙炸了开来。
“果果小心！”陆仲来不及拉开林檎，只能冲过去把林檎护在怀里。
在被扯进陆仲怀里的一刹那，林檎突然恢复了行动能力，但是已经来不及跑开了。林檎的头被陆仲牢牢地按在胸口，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只能下意识地举起手护住陆仲的头。浓重的血腥味和一旁导购的尖叫声一起回荡在二楼的动乱中，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故弄得手忙脚乱起来。
事情发生的突然而迅速，林檎能够明显的感受到陆仲抱着自己的手臂收紧的力道，一定很疼吧？
“果果，你怎么样？”陆仲松开林檎，脸色煞白，“你的手怎么样？”
林檎这才反应过来，手臂传来被割裂的疼痛。虽然有不少碎玻璃被手肘滑下来的提包挡住了，但是林檎的手臂上还是有不少伤口。
陆仲抬手想把林檎的胳膊拿下来检查一下，不曾想摸到一手湿滑。顾不上自己后背和腿上的伤口，陆仲紧张的查看着林檎的手臂。林檎手臂上的划伤还好，问题不大，但是手腕处有条划伤，不算特别深，但是约莫着有寸许长。
“快叫救护车，她伤到动脉了！”陆仲看着这条长口子，只觉得心惊肉跳，撕下自己的衬衣下摆帮林檎包扎手腕，这个出血量绝对不是普通划伤。
经理刚赶上来就听到陆仲的怒吼，听到伤的这么严重，经理说话的声线都在抖，“最近的医院离这里三公里，我开车送你们过去！”
好在陆仲腿上的伤比较少，不然怎么坐在车上都是个问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工作日的缘故，两个人没怎么等就被推进了急诊室。
asprey的经理急得满头是汗，在急诊室外的走廊来回踱步。经理边走边试图从自己高耸入顶的发际线里抓出点什么，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防弹玻璃幕墙会突然炸开。最后还是高层的电话叫走了经理，只留下当时接待林檎他们的导购站在走廊惴惴不安。
陆仲身上伤口虽然多，但是只有几条是比较深的，紧急处理了一番就被推出来了。也要感谢林檎及时伸手护住了陆仲的头，否则就不是两个小时能救治过来的事了。
林檎被陆仲护得严严实实，只有露在外面的两条手臂有些伤口，最严重的就是手腕的划伤，要不是陆仲用衬衫紧急包扎止血，这回就麻烦了。饶是如此，林檎这场手术也做了很久，检查的时候发现神经断了，缝合用了不少时间。
不幸中的万幸就是伤在左手，不会影响林檎作图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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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医生给林檎做了全麻，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天都黑了。林檎艰难地想撑起身子，但是双手的剧痛让林檎完全使不上一点力气，她努力地想发出声音，但空气中仅余几声气音。林檎努力的侧过头，只看到陪护护士对着自己的吊瓶发呆的模样。
在林檎拼尽全力挪动自己吊水的手臂后，护士终于意识到她已经醒了，跑到门口按了呼叫铃。林檎的意识本来就不是很清醒，被医生护士围着检查了一通，很快又陷入了沉睡。
睡了一夜的林檎精神明显比昨晚昏昏沉沉的样子好太多了，“可以给我倒杯水吗？”
“当然可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护士很快就倒好了水，还贴心的放了吸管。
“头很晕，伤口很疼。”林檎就着护士的手喝了口水，虽然林檎很渴，但是含着这口水一时半会咽不下去。林檎以为腐国人们只是不喝热水，没想到他们还给病号喝冰水！林檎含着水低头看向护士手中的杯子，盯着杯子中的冰块欲哭无泪。
“怎么样？加了些冰块，是不是舒服一些？”
林檎看着小护士扑闪着卡姿兰大眼，很难说出一个“不”字，“谢谢你。”
“你等一下，我给你拿点吃的！”得了夸奖的小护士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徒留林檎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病房无语凝噎。
小护士很快就回来了，拿着一块果酱土司、一杯牛奶和一大盒冰淇淋，“今天的冰淇淋是草莓味的哦！”
“谢谢……”林檎知道这是不同国家的文化差异，但是面对着这些食物，还是会觉得自己有被cultureshock到。“你知道和我一起来的男士吗？也是被玻璃伤到的，他怎么样？”
“他伤得还挺重的，我们从他身上取了二十多块玻璃碎片。”小护士一脸心有余悸的表情，“不过他没有生命危险，就是失血比较严重，你也失血严重，你们还是同一个血型，要是你的手术时间再长一些，我们的血就不够了。”
“他没事就好。不过为什么我的时间要长一些？我的伤口并不多呀？”林檎有些摸不到头脑。
小护士推了推餐盘，示意林檎先吃点东西，“你的血管和神经都被伤到了，缝合用了很长的时间。”
“这样子啊……”林檎小口地咬着土司，不知道是因为自己饿了，还是医院的土司供应商手艺不错，吃起来还挺香的。就是左手不太听使唤，吃起来不太方便。
“你不吃冰淇淋吗？都快化了”小护士表情有点不理解，“这款冰淇淋是最受欢迎的，很多病人出院前还问我们可以在哪里买到。”
“刚刚饿了，就先吃了土司。我尝一下冰淇淋！”林檎放下面包挖了一勺冰淇淋，虽然凉凉的冰淇淋不太符合华国人的饮食习惯，但是林檎不得不夸一下这个冰淇淋，质地绵密口感丝滑，油脂和糖分带来更多的热量，增加了饱腹感，要是能少放一点糖就好了，有点齁。
“还有牛奶或者水吗？冰淇淋很好吃，但是有点太甜了。”林檎看着自己喝空的牛奶杯，有些不好意思。
“当然可以！”
吃完早饭，林檎在护士的帮助下下床走了一小会，想着自己能下地走动，问题应该不大，就试探的问小护士，“我能去看看我的朋友吗？”
“不可以！你和你的朋友现在都在监护病房，在医生允许你们转入普通病房之前，你们都不能离开自己的病房，也不是接受别人的探视。”
“啊，这么严重吗？”
“你们都接受了大量的输血，这可能会造成严重的排异反应，何况你们伤的那么重。”
“那我的手机你知道在哪里吗？”林檎想了想，决定曲线救国。
“不知道，你来的时候我们就没有看到你的手机，如果实在无聊的话可以看一看电视。”小护士没让林檎溜达太久，只是稍微走走就把她按了回去，“你是想看新闻还是电视剧？”
“看看新闻吧。”林檎想了想，自己平时不太看电视剧，现在看估计也跟不上剧情。“我什么时候能转入普通病房呢？”
小护士也不太确定，“至少三天吧？”
林檎想了一下，时间上应该来的及，回头亲自和老师打个电话请一下假比较好。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第三天的时候陆仲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中午的时候还站在病房门前透过玻璃窗和林檎打招呼。看到对方还算不错的起色，两人都松了一口气。第二天，林檎也被转到了普通病房。
出了病房，林檎终于见到了自己阔别多日的手机，两个人虽然转到了普通病房，但是还是忙的团团转。林檎这边把自己的情况和导师说了一下，又发了一下请假邮件，为自己推迟的开学忙的焦头烂额。那边陆仲和asprey的负责人交涉，从事故原因到赔偿方案都有很多值得探讨的细节。
腐国的日光被空气中层层叠叠的云雾拦的严严实实，华国这边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吴茨菍目送着男朋友离开的背影，表情很是难看。最近银熊奖要开始评选了，自己的作品也入围了，吴茨菍就想像以往一样运作一个奖杯出来。今天吴茨菍精心打扮了一番，又订了男朋友最爱的法国餐厅，本以为能有和完美的浪漫之夜，没想到自己刚开了个头，还没等和男朋友说自己的打算，他就被公司里的人叫走了。
快步走到卫生间，吴茨菍对着镜子，神色有几分狰狞，“系统，10000几分已经花掉了，林檎死了吗？怎么我的气运还是没有变好？”
[有人在帮林檎，她还活着。]
“还活着？”吴茨菍的表情愈发难看，“3000积分是划破脸，10000积分是还活着？那我的积分到底用在哪了？”
[上次兑换留下了永久的疤痕，这次她的手基本废了，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这怎么能够？她不死我的气运就不会变好！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吴茨菍深呼吸，勉强平复了一下气息，“这次为什么会失败？”
[有股力量在帮她，如果你想知道可以用100000积分进行兑换。]
吴茨菍都要被逗笑了，“我要是有十万积分，我现在就拿来兑一个银熊奖的奖杯。”
[滋滋——]
系统没有继续回话，反而传出滋滋的电流声，听到这个声音，吴茨菍恨得咬牙，“废物！”
吴茨菍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妆容，风情万钟地走出饭店。
“我到要看看，你的命到底有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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