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让她当众丢脸

沈灿灿扶着石桌站了起来，围着文雨霜走了一圈，“其实很多时候本宫也十分苦恼，后宫之中只有本宫一人伺候皇上，皇上又正值年轻，对那方面的需要又贪的很，本宫身体娇弱，很多时候应付起来颇觉吃力；所以时常想着，若是有几个妹妹入宫，能替本宫分担，本宫也能睡个好觉了。可偏偏，每每在本宫向皇上提起这件事的时候，皇上都会给本宫甩脸子，甚至有几次还质问本宫。这么着急着将他往别的女人身边推，是不是不喜欢他？呵呵——！这么稚气的问题，若不是本宫亲耳听闻，真的很难相信是从皇上的口中说出来的呢。”

        跪在地上的文雨霜早就红了耳朵，整张脸也宛若煮熟的虾子一般，变的涨红。

        她虽说晓得男女情事，可是那些闺房之乐毕竟羞人，一般的女子又怎会说给他人来听？但没想到，眼前的皇后却是个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居然当着她们所有人的面将那些夫妻情事尽数脱出？

        饶是她在来之前，设想过无数种她与皇后见面后的谈话，怎么都没想过，会出现眼前这样的的场面。

        至于沈灿灿，她才不管文雨霜此时心里在想什么，而是在停顿了一下后，继续道：“本宫虽然贵为皇后，可毕竟也是要听皇上话的人，皇上既然不喜欢外面的那些莺莺燕燕，不愿意让那些娇花野花来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本宫也只能听从皇上的安排，尽量顺从他的意思。但没想到，本宫的顺从，却让众人误会本宫是个悍妇？这么大的冤屈背在本宫的身上，本宫可承受不了。”

        沈灿灿将眸子一转，看向文雨霜，“文姑娘刚才说，本宫的话只是一面之词，不足以取信于人；既然文姑娘有如此怀疑，本宫干脆就将皇上来替本宫解释一二，这样也算是还了本宫清白。”

        说着，沈灿灿就叫了声香梅，可还不待香梅应话，文雨霜就赶紧出声截断，“是臣女无礼，臣女愿领责罚，皇上日理万机，还是不要为了这种小事惊扰他了。”

        沈灿灿看着一脸惊慌的文雨霜，总算是在这个女人的脸上瞅见了慌乱；但没想到，她的慌乱竟是因赵仪而来。

        “文姑娘这是相信本宫了？”

        文雨霜忍着心底的屈辱，低下头：“皇上与娘娘感情深厚，是我等不知天高地厚，误会了娘娘；还请娘娘责罚。”

        “责罚？本宫虽然脾气不太好，但也不是那种动不动就惩戒他人的心胸狭隘之辈。”沈灿灿又坐回到石凳上，看着文雨霜，“但，刚才文姑娘的确是冲撞了本宫，本宫若是就这样任由这件事揭过去，将来本宫又该如何在京中的命妇之中立足？相信文姑娘定会体恤本宫的不易，不会在心里怨恨本宫的。是吗？”

        文雨霜咬紧牙关，道：“是臣女有错在先，臣女愿受责罚。”

        “很好！看文姑娘弱质芊芊，本宫自当会手下留情；这样吧，文姑娘就跪在上次说本宫是非的假山处，两个时辰后再起来。”

        一直揪着一颗心的尾渔听见皇后居然要这样责罚自己姑娘，当场就神情一乱，赶紧跪行两步上前，求情道：“皇后娘娘息怒，我家姑娘身子也十分娇弱，如今正值暑气严重的时节，两个时辰跪下来，只怕会去了半条命；娘娘若要责罚，还是来责罚奴婢吧，奴婢愿意替我家姑娘受过。”

        “尾渔，你退下！”

        沈灿灿饶有兴致的看着为文雨霜求情的小丫鬟，当场就掩嘴笑了一声，同身边的香梅道：“看，遇到了一个跟你一样忠心护主的。”

        香梅没好气的瞅着面前的主仆二人，哼了一声：“忠心又怎样？碰到了一个贼胆包天的主子，她的这条命就算是再硬，早晚有一天，也会被自己的主子连累，丢了小命。”

        文雨霜清楚的知道香梅的这番话时候给她听的，当场就又脸色一白；没想到，她贸然来见皇后，不仅在皇后这里受尽了屈辱，就连她身边的贴身宫女都敢阴阳怪气的奚落她。

        尾渔再度求情，不住地向沈灿灿磕头赔罪：“皇后娘娘仁慈，只要娘娘能够息怒，别说是两个时辰，就算是两天，奴婢也愿意。”

        沈灿灿看向文雨霜，“文姑娘作何感想？愿意让你的丫头去跪上两天吗？本宫素来就是个好说话的，刚才也是因为文姑娘自己说冲撞了本宫，愿意领受责罚，本宫这才罚你去跪两个时辰；当然了，如今这天气炎热，在太阳底下跪两个时辰的确是不好受，若是文姑娘受不住，想要反悔，本宫也是可以理解的。到时候，本宫会看在文大人和文家世代有功与朝廷的份上，不与文姑娘计较你今天的过错。”

        文雨霜倔强的挺直了腰背，道：“臣女无状，今日冲撞了皇后娘娘，自是应当领罚的；谢皇后娘娘降恩，臣女这就去假山处跪着，以此来反省自己的过错。”

        说完，文雨霜不顾贴身丫鬟的阻拦，朝着沈灿灿磕了三个响头之后，就站起身离开。

        尾渔担心自家姑娘，在向沈灿灿行了礼后，赶紧提着裙子就快步追上；隐约间，还能听见个忠心不二的小丫鬟似是在劝说着文雨霜什么，但却又被文雨霜低声呵斥。

        香梅看着文雨霜离开的背影，不忿的哼哼道：“娘娘未免也太好说话了，这个文家的姑娘，还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在刚才那样说娘娘；她当着娘娘的面都敢如此放肆，指不定在背后说过更过分的话。娘娘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放过她，实在是便宜她了。”

        沈灿灿笑着看向天真的香梅，“你真觉得本宫刚才的责罚是轻的吗？难道你就没看出来，文雨霜的脸色可是相当难看。”

        “自打她的虚伪面具被揭穿之后，她的脸色就没好看过。”

        沈灿灿道，“你这丫头，一看就知道刚才没仔细留意文雨霜。你可知，本宫为什么要让她跪在那处假山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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