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动手

可不就是她的功劳？

        天天被一个垂涎他的色胚跟着，就算是他再淡定，也会被她折腾的炸毛。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这个女人许多毛病都改了，唯独这点毛病，却是至今都没变上一变；看来自己的这张脸对她的吸引力，还真是致命的。

        想到这些，赵仪的脸色就陡然转晴，就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朝着正殿的方向走着。

        相较于紫宸殿中的其乐融融，露峰殿中，赵渝在听了手下汇报之后，整个人都处于震惊之中，就连手边的茶盏被他生生捏碎，碎片扎进手心里都不知。

        姜恒看着王爷那受伤滴血的手，赶紧叫人去拿伤药，同时半跪在赵渝面前，替他清理着手中的碎瓷片，“王爷这是怎么了？不过是听了一两个消息，何至于这样伤着自己？”

        说话间，宫人就将干净的清水与伤药拿了上来；殿中更是静若寒蝉，无一人敢在这个时候发出半点动静。

        赵渝也是因掌心的刺痛传来时，才堪堪回神，看着流血不止的伤口，眉心微微拧着，“姜恒，你相信吗？这世上可能存在死而复生之事？”

        姜恒一边快速替赵渝包扎着伤口，一边否认着，“王爷这是在说什么胡话？人死了便是死了，又怎会存在死而复生？难道王爷是嫌行宫里的日子太闷了，想去宫外听茶楼里的说书先生讲故事？”

        “不是！是真的，她可能真的活过来了！”

        赵渝表情凝重，道：“本王早该想到的，真正的谢芳菲性格软弱可欺，不然又怎会在入宫后，多次被沈馨与太后刁难，听说就连宫中个别有权利的宫人都敢在那个时候骑在凤栖宫的头上作威作福；明明是堂堂一朝之后，却处处受人挟制，不是无能又是什么？还有本王第一次见到谢芳菲的时候，她亦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就连跟本王说话都似是提起了极大地勇气与努力，那时她那个样子，绝对不是作假的。”

        “可后来，在来北地的路上，本王再次见到谢芳菲，发现她整个人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像是她那张脸还是她那个样子，但不管是性情还是说话的方式，亦或者是言谈举止，都跟过去有了截然不同。她不再畏惧本王，反而对本王有着明显的不喜，面对本王的靠近，她毫不犹豫就拉开距离，甚至在本王偶尔言词无状时，更会直接当着本王的面落本王的颜面；这是过去的谢芳菲绝对做不到的事，可现在的‘谢芳菲’不仅做到了，而且还做的游刃有余，她不是故意装出厌恶本王，而是她真的不喜本王的靠近，甚至……，她总是给本王一个感觉，让本王觉得她很熟悉，熟悉到会将她误以为是那个故人。”

        姜恒将赵渝手上的伤势包扎好，抬起头看向他：“王爷，属下知道沈姑娘很特别，但是，那个人已经死了三年之久，只怕连尸体都已经变成了一副白骨；您又何必再想起这样一个人呢？您别忘了，当年她可能多次同您作对，甚至扬言，绝对不会同您站在一边。也正是因为如此，您才决定利用沈馨解决了她。一个已经死透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活过来的。”

        “但是，本王的感觉没有错，她就是沈灿灿；除了沈灿灿，没有人敢那样同本王说话。”说着，赵渝就想到了一个人，目光一厉，道：“本王一直想不通，以赵仪对沈灿灿的深情，他怎会在这么快的时间里，接受另一个女人生活在他的身边？但，如果那个人不是旁人，而就是他深爱的人，那就说得过去了。”

        姜恒的理智告诉自己，王爷只是太在乎沈姑娘，所以才会将皇后误认为成死而复生的沈姑娘；但是，面对王爷的诸多举证，他却又无力辩驳。

        抛开当今皇后是否是死而复生不谈，就说现在的皇后娘娘的的确是跟过往有着很大的不一样；难道，这世间真的存在此等令人瞠目结舌的异事？

        当这个念头在脑海中浮现的瞬间，就将姜恒吓了一跳，他赶紧摇头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撵出去，担忧的看向王爷；他自小就伺候在王爷的身边，最是清楚王爷是个多理智坚定的人，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今天却失了方寸。

        想到接下来的计划，姜恒提醒着：“王爷，再有一个时辰就是祭祀大典，我们的计划已经开始实施，王爷难道是想为了一个不确定的女人放弃自己多年的经营吗？”

        赵渝看着手中的折扇，脑海中浮现出最后一次见到母妃的情形。

        当年，他深知，一旦他争储失败，等待他的会是什么，所以在踏上那条路的那一刻起，他就将自己的生死抛诸脑后；可是，就算他才智过人，设想过无数个结局，但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有一天他会亲眼看见自己的生母惨死在面前。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张氏那个毒妇是用何等倨傲的眼神无声的嘲笑着他，永远都不会忘记母妃被生生折磨致死，但却又死不瞑目的凄惨模样；那时候他就告诉自己，从今往后哪怕阻挡在他面前的是万钧高山，他也会将高山铲平。

        那个失去的位置，他一定要重新夺回来，母妃的仇，他也一定会亲手来报。

        “本王的计划，绝对不会因为一个重新活过来的人而轻易放弃；这三年来，本王已经蛰伏太久了，该是时候告诉一些人，本王可不是什么养尊处优的闲人这么简单。”

        听了王爷的这番话，姜恒才算是松了口气：“属下愿意誓死追随王爷。”

        赵渝眸光流转，看了眼跪在自己面前的姜恒，伸出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告诉我们的人，计划照常进行；对了，凉州行宫那边，该让我们的人活动起来了。”

        姜恒问道：“王爷是打算收拾那个老妖妇了吗？”

        赵渝的眼底迸射出狠色，就连嘴角都不受控制的抖动了一下：“母妃已经在地底下等了她三年之久，总不好让母妃继续等下去；这个老妖妇享了这些年的荣华富贵，该是时候让她认清楚，像她这样的人，哪怕是仗着儿子走到一个尊位上，也不配在那个位置上坐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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