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太上老君不说话
乌鸦精被郝然眼中的寒光震慑，连忙回想自己刚才为了保命到底说了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乌鸦精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老鸦刚才是不是说了女王大人可以给圣人解惑？”
郝然点点头：“没错，你说你家女王大人可以解释我身边发生的种种怪事。”
乌鸦精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没错，我家女王大人等了几百年，就是为了等待圣人出世，女王大人曾说圣人在这一纪元必然出世，所以将巫山诸多修炼的小妖遣入红尘，打听圣人的动静，而您身怀龙气还能催动九州鼎必然是圣人转世无疑！”
郝然闻言沉默了许久，脸色不见喜怒，看得乌鸦精心中无比忐忑，生怕圣人再派那只疯狂的黑犬咬自己。
就在乌鸦精沉不住气打算讨饶时，郝然开口道：“好，我知道了，等我迎接完这次下凡的神仙就会跟你去一趟巫山！”
话毕，在乌鸦精震惊的目光中，郝然一挥手带着哮天犬离开。
“等我迎接完这一次下凡的神仙。”郝然的这一句话，在乌鸦精的脑海中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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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然走出库房，抬头看了一眼蓝天，一月之期就要到了，也不知这次老君会带哪位神仙下凡，老君会不会替我解惑发生在我身边的奇怪事。
一连几天，郝然都没有外出，在家熟悉身体的改变，静静等待这太上老君再次下凡。郝然从未有过如此郑重期待太上老君的下凡。
好在有弼马温会外出购买各种牛羊吃的草料，家里的食物弼马温也会一同带回来，郝然现在也不缺钱，吃喝用度一点也不勤俭，不知不觉间他与当初那个崇尚一切从捡的拾荒少年早已告别。
第三天后，郝然已经能够随意控制体内的香气，免得哮天犬和黑白无常这几个家伙有事没事就往自己身边凑，就连弼马温也总找借口让他去牛圈看看牛羊，因为郝然走过的地方，那些草就生长的更加茂盛，牛羊吃了油光滑亮，膘肥体壮。
第三天晚上太上老君这一次如期而至，没有迟到，也没有提前到。
在太上老君身边跟着一个比NBA球星大鲨鱼还要魁梧一大圈的壮汉！那壮汉浓眉大眼，阔口狮鼻，鼻子上还戴着一个巨大的铜环，端的是威武雄壮，唯有破坏气氛的是这个壮汉目光有些呆滞，一双眼珠都往鼻子两边挤，似乎是斗鸡眼...
正啃着仙鹤腿的太上老君下凡时就看到郝然一直在院子里抬头看天，很想显然是在等等自己下凡，故而问道：“哈哈~~，徒儿这可是你第一次等我下凡呢，我看你真是望眼欲穿呢，找师尊有什么事吗？”
郝然点头道：“确实有些事，我想..”
“有事等会儿再说，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新来人间报道的天兵！彘，玉帝巡游诸天万界时的掌旗兵！你看他那双斗鸡眼就知道，这货为了保持旗帜永远不偏不倚屹立中央是有多用心！真是一位勤勤恳恳的掌旗兵啊！”太上老君把仙鹤骨头丢给一旁的哮天犬：“二郎叫我带给你的骨头。”
哮天犬立刻跑过去张嘴接住仙鹤骨头，吃的嘎吱嘎吱响，哮天犬敢打赌二郎神交给太上老君的一定是一只烤熟了的仙鹤，不过却被吃得只剩骨头，哮天犬心中虽然有怨气也不敢对太上老君发作，这位就连二郎神看到都要礼让三分，玉帝的面子想给就给，不给就不给的天字一号不倒翁，享誉三界的老油条。
“不要有气嘛！狗就该吃骨头！”太上老君丝毫不觉得自己很无耻，反而教育起故意将骨头咬的嘎嘣脆的哮天犬来。
哮天犬果然收敛了啃骨头的声音，太上老君满意的点了点头，从袖口掏出一枚黑不溜秋的丸子丢向哮天犬：“这是你的老伙计青牛叫我留给你的，青牛这孽畜真是不让我省心，看来广寒宫前面的万里冻土需要让它去犁一遍了！吴刚最近给我孝敬烧八卦炉的桂木少了点，正好需要松松土躲在广寒宫种一些桂树！”
哮天犬含住嘴里的仙丹，一时间感慨万千，广寒宫那里可是万年冻土，要犁地非得让青牛脱去一层皮，替好友青牛接下来的悲惨命运难过了一秒，哮天犬随即毫不犹豫的将仙丹吞入腹中。
“师尊我..”郝然正想插话，却又被太上老君打断了，太上老君挥手对跪在地上的黑白无常和弼马温道：“你的事等会儿再说，你总不能让你这些邻居跪在地上听我们说话吧，大家快起来，这里不是天庭没那么多的规矩！”
“谢上仙！”黑白无常和弼马温同时称谢，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郝然又要说话，太上老君又伸手拍了拍彘的肩膀，不过由于彘长得实在太高大，太上老君不得不奋力跳起来，不过他这一巴掌直接把彘像根木桩一样钉入大地，只留下上半身和脑袋出现在地面上。
“没有眼力的斗鸡眼，不知道和我徒弟见礼吗？”太上老君瞪了彘一眼。
彘全身一颤，不过由于大半身体都被钉入地下，地面在其一颤之下都出现了许多裂缝，彘对着郝然低头抱拳行礼道：“小仙童再上，俺叫彘，是玉皇大帝巡游诸天万界的掌旗兵！”
彘这一低头，郝然从他的额头中央看到一个可爱的心形图案，这让郝然愕然了片刻，他还以为这个五大三粗的巨汉是个彪悍的光头，没想到还这么萌...
“你好，我叫郝然！起来吧！”郝然也冲着彘行礼道。
彘立刻用双手撑住大地往上爬。
郝然看向太上老君，此时彘刚好从大地里拔出下半身，太上老君又跳起来拍了拍的彘的肩膀，这一回彘只剩下一颗脑袋露在外面：“没有眼力的斗鸡眼，你难道不知道你站起来会挡住我头顶的月光吗，今天可是十五！是嫦娥仙子沐浴的日子！这月光都是带着仙子清香的，你这一挡，让本座如何是好？！”
话毕太上老君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脸陶醉的道：“确实是香...不过这香好像和嫦娥仙子身上的体香有点区别.”
见太上老君故意一直顾左右而言其他，郝然不得不放开体内的香气，以期引起老君的注意力，见太上老君发问，郝然终于找到机会插嘴道：“师尊，这香味是我身上的香！我有事要跟师尊说！”
闻言，太上老君终于不再举头望明月，而是平静的看着郝然。
这眼神并不灼人，但是郝然却有一种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全部被太上老君给看透的感觉。
过了片刻，太上老君轻轻一脚点在地面上，被钉入大地只剩脑袋的彘从地面上弹起！
“徒儿，你知道彘为何下凡吗？”太上老君看着身材魁梧如巨熊的彘问道。
郝然摇了摇头，哮天犬是因为吃东西打碎了宝物，黑白无常是因为升职时间不对，弼马温是因为养马不利，彘是为何他的确不知。
“因为玉帝没有心情再去巡游诸天万界了。”太上老君淡淡道。
郝然问道：“哦..，所以彘被暂时下岗了？”
太上老君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也不是，你猜玉帝为何没有心情巡游诸天万界？”
“徒儿不知！”郝然心里很是郁闷，自己在人间哪里知道高高在上的玉帝什么想法，什么心情。
太上老君一捋胡须，重新将目光放在郝然身上：“因为最近玉帝的心情很糟糕，玉帝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啊，愁的吃仙丹和琼浆玉液，吃蟠桃的心情都没了。”
“玉帝为什么这么烦？”郝然顺着太上老君的话问道。
“哈哈，这个问题问得好！”太上老君笑了几声，随即一挥手，道：“你们都先回去吧，我和徒弟单独聊几句！”
哮天犬和黑白无常以及弼马温都离开了，唯有彘傻乎乎的愣在原地，不知该去哪，不等郝然给他指路回原子，彘就被太上老君屈指一弹飞刀了远处的林子里。
“他...没事吧？”听到远处林子里的巨响，郝然不由得为彘担心。
“放心，他皮糙肉厚，就算地面有事他都不会有事，倒是你，可能会有事！”太上老君又淡淡的看着郝然。
郝然疑惑道：“我？我有什么事？哦..我的确有事想请您解惑！”
“等等，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不过我不会说的。”太上老君立刻出言打断了郝然接下来的话，而是喃喃道：“远的不去说，最近让玉帝烦心的事发生在一千多年前，那是发生在大唐时候的故事！”
“唐朝有什么事让玉帝心烦的？”郝然摸了摸脑袋，实在想不出玉帝会为凡间的何事烦心。
太上老君笑了笑：“不过那次是玉帝自己多想了，不管是多桀骜不驯的人，被压了五百年，听了五百年的和尚念经，心中的戾气也会消散大半，当那人解脱封印后，并没有发生玉帝预想中的事，所以玉帝那次烦躁纯属多虑。”
被压五百年，大唐！郝然的脑海中本能浮现一只手拿金箍棒的猴子形象：“是齐天大圣？！”
“哈哈~，猴子就是猴子，连金仙都不是，哪里是大圣，又如何能够齐天？！玉帝太小心了。”太上老君不置可否的说了一句，既没承认郝然说的，也没否认郝然说的。
郝然问道：“如果说一千多年前玉帝是烦心孙悟空从五指山脱困后重新杀上天庭？那么现在玉帝有什么烦心的？现在可没有孙悟空那么厉害的人了吧？”
太上老君淡笑着看着郝然，不言不语。
郝然并没有想这么多，他这次之所以在家等待太上老君下凡，只是想弄明白自己为何会遗忘一个很重要的人，这事很让他想不通。
“师尊！我想问你一件事，我为何会忘掉一个很重要的人！”郝然这回终于没有被打断问出了完整的话。
太上老君一捋胡须：我知道，但我不说。
郝然听了一头黑线，心中生出一股怒气恨不得想一巴掌拍死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
“很生气是吧？是不是想一巴掌拍死我？”太上老君捋着胡须，淡笑着看着郝然。
郝然知道自己绝不可能是太上老君的对手，但是他实在看不惯对方这副贱样，握着拳头大喊了一句：“接招！”当即一拳砸向太上老君的鼻梁！
老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而郝然的手停在他鼻梁前就是动不了，老君看着他的拳头伸出手指屈指一弹。
“轰~~！”
郝然的身体就像一颗炮弹般飞出百米远，砸断了好几颗树！口鼻间不断的溢出血液，这是郝然第一次受到这么重的伤！
太上老君向前轻轻迈了一步，就来到了郝然身前，他低头看着郝然，眼中无悲无喜，高高在上，就像俯视一只蝼蚁，但是没有鄙视，也没有同情，就是淡淡的俯视。这种神情看在郝然眼中，他突然发现自己真的一点儿也看不懂这个师尊。
“告...告诉我，为什么我会忘了她！”郝然不顾身体的伤势，强行的撑起身体站起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太上老君。
“跪下！”太上老君只淡淡说了两个字。
郝然眼中闪过一抹犹豫之色，最后还是笔直的跪在太上老君脚下：“求您了..”
太上老君看着跪在他面前的郝然，沉默了许久，最后淡淡道：“我不说，自然是说不出口，我说不出口的东西，三界之中很少很少，但是很遗憾，你这件事我无法说。”
闻言郝然全身一震，颓废的将脑袋砸在泥土上。
“不过，我不说但是并不多代表你不可以去找寻答案，你本身就是个变数！俗话说有得必有失，你得到了什么，就会失去什么，此为天道。”话毕，太上老君的身影渐渐变淡，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夜空：“今日之言，你知我知，天地不知！你好自为之！”在郝然的脑海中，太上老君的话轻轻回响。
有得必有失？！郝然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在失去记忆之中那个她谁？自己得到了什么？！
难道说是那一碗传说中的黎族美食，还是那两个不知道谁说出来的两个字：泰山？！
郝然心中一动，当即就有一股冲到泰山的冲动，虽然那两个字是谁说的他已经急不得了，但是泰山这两个字却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脑海中。
巫山之行那个九尾狐狸精也说过两个字：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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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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