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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45


梁绰听了这话,起身抱了几把刀来,细细研究。只是看的再仔细,这些东西在他眼里也没什么大的区别。

        余何栖的手摸住了刀柄弯向刀身的内侧的地方,有一块细小的凸起。待翻转过来,果然有个印刻的标记,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在这里!”

        梁绰手指糙的多,摸了半天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便拿起手中的刀,凑近了窗子,才在相同的位置找到了。

        他惊喜道:“小公子,还真有!”

        两人将剩下的都看过了,这批兵器果然都有这个记号。

        “先回大帐,将这个记号拓下来传信回去。北疆这边别声张,你知我知!”

        余亦说完站了起来,拎着一把刀回了大帐。

        梁绰也拎了一把跟了上去,心道小公子果然不像他们这种满脑子只会打仗的莽夫。

        大帐守卫森严,全都是将军府的亲卫,除去余何栖和梁绰,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老军医直接住在偏帐里,吃食也是特制的,容不得旁人插手。

        这还是余亦受伤之后,祝安第一次进了大帐。

        之前不管用什么方式都没办法进来,慢慢的军营里对她和将军的猜测便多了起来,也无人再去信她和将军心意相通,回京就入将军府的鬼话。

        饭摆在了主账偏厅,距离余亦的房间略远。

        她似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担心,频频朝里看,却也没说什么,满目隐忍之意。

        余何栖心下不屑,只觉得京都的戏班子都没她这么能演。

        “祝副将请坐!”

        余何栖的面上倒是没表现出来什么,只看了一眼前人便移开了眼,带着梁绰率先坐了下来。

        这祝安虽然常年征战北疆,倒是保养的不错,在一众糙汉子里可以算是洗眼睛的存在。

        祝安没想到小公子会邀请自己在大帐一起用餐,但是并没有把将军的那一份留出来,愣了一瞬只能道了谢。待坐下了,却仍是不死心。

        “将军那一份,一会儿我重新做。”

        余何栖没应声,只动了筷子。

        “这道炒羊肉,有些老了。父亲怕是吃不得。”

        “这道烧千里风,不够清口!父亲怕是也吃不得!”

        “烤羊腿?火候没把握好。父亲怕是更吃不得!”

        “这个……也吃不得。”

        “这个……算了。”

        梁绰看着自家小公子将祝安做的一桌子菜说了个什么也不是,心下有些怀疑自己的口味。他真觉得还行,但又觉得小公子说的很有道理。

        余何栖放下筷子,抿了一口羊乳,皱了皱眉头,抬起了头,极为认真的对祝安道:“祝副将,羊乳膻味太浓,不宜入口。”

        梁绰眼瞅着祝安脸上的表情逐渐崩裂,他突然明了。小公子,是故意的吧?这张脸好真诚,仿佛不知道自己的这张嘴有多毒。

        祝安没想到他这么直白,稳住了脸上的表情,好半天才艰难道:“委屈小公子了,北疆不比京都……”

        “我没关系,我不挑,只是父亲吃这些不行。这样,待吃完了去厨房,我亲自做。”

        余何栖脸上的表情更真诚了,单纯就是一个为父操心的孝子。

        祝安无法反驳,以为他只是因为没什么掌勺经验才将话说的这么大。

        三人心不在焉的吃了一顿饭。

        余何栖心道虽然不好吃,但还是得给人家一点儿面子。这样,一会儿才好打脸。

        小公子下厨房的消息在军营传的飞快,只是军营井然有序,无人敢聚众看热闹,只能竖起了耳朵。

        余何栖本来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公子,为了哄碧山开心,倒是跟着鹿门月学了不少甜品,后来又开始学做菜。

        深信抓住一个人的心就得先抓住她的胃。

        他来北疆之前就有所准备,现下做一道孜然羊肉,再来一道烧千里耳,倒也算是信手拈来。

        军营的厨子大开眼界,只闻这味儿就知道小公子手艺不差。

        最后又做了两份双皮奶。

        北疆没有什么时令水果,他没做点缀,但是奶香四溢,确实是同寻常的羊乳不大一样。

        余何栖留了一份先给了等在一旁的祝安。

        “算是答谢祝副将,准备午膳辛苦了。”

        祝安心下松了口气,道了谢,看来自己这示好算是有些成效。

        “这烧千里耳还需要一些时间,祝副将先坐下尝尝,可以给我提些意见。”

        余何栖就像是个虚心请教的晚辈。

        这双皮奶入口即化,祝安双眼一亮。

        “甚好!这是哪里的做法,如此新奇。”

        “我一开始也觉得新奇。这是我母亲教的,算是她能做的最简单的一种。若是她想做甜品,怕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不带重样的,后来我也就习惯了。”

        余何栖一脸淡然。

        “哦,还有这家常菜,也都是我来北疆之前缠着跟她学来的,从色香味儿来看,怕是不及她的五分之一。”

        杀人诛心!梁绰脑子里就这四个大字。

        祝安手里的勺子顿住了,“将军夫人果真淑人君子。”

        “确实。祝副将慢用,我这烧千里耳好了,这就能给父亲送去。梁绰!”

        余何栖说完便站了起来,怕祝安脸上的表情维持的太过于辛苦。

        梁绰忙应了一声,拿了食盒来。

        将军夫人淑人君子,贤良淑德,厨艺高超的消息在军营传的飞快。

        高门大院的贵妇人,能做到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这种程度,实属少见,都叹将军有福,有口福。

        待余何栖两人进了主帐,梁绰才忍不住道:“小公子,这,这不会是给咱俩开小灶的吧?”

        “你要给我变个爹出来吃了也行!”

        余何栖灌了一杯茶,有些愤愤。

        “跑的倒是快,也不管会不会后院失火!”

        “这火不都让您给灭了,这事儿要真换成将军,除了拒之门外还真没旁的办法。您看祝副将的表情,估摸着您往后在这北疆大营能安生了。”

        梁绰摆了饭,搓了搓手,心想着还好那会儿没吃饱。

        祝副将本就做了两人份,给将军和小公子,怕是没想到小公子直接就带着他,还顺带反手邀请了祝安,把她这顿心意给干掉了。

        梁绰虽然平日里在军营偶尔也能跟着自家将军蹭上小灶,但是也没吃过这么香软的羊肉和鲜美的千里耳。

        余何栖见他那没出息的样子,突然有些心疼自家那苦战十五年的爹。

        “梁副将若是空闲,给我讲讲我爹?”

        十五年说长,在人口中讲出来也不过几个须臾。

        余何栖策马一路去了朔月关。

        沙似雪,月如霜,战场茫茫。

        战鼓无声,芦管声声。

        他能看到将士拼杀出来的北疆安稳,东周太平。自己这一生,才得如此鲜衣怒马。

        梁绰远远的跟在后面,就是像是看到了十五年前的少年将军,感叹自己老了许多,又庆幸自己没有在英雄暮年才得以凯旋。

        定海州。

        季昭派去跟踪方兴艾的人,并不是很顺利。

        海边密林地势复杂,支流交汇如密网,再加上航道之内各种暗礁,竟是直接将船跟丢了。

        方兴艾终于察觉了这些人的不妥,若是正常的海商,即使熟悉,怕是也不会走这么复杂的水路,看起来更像是贩私。

        他心下虽然怀疑,却也不动声色,这种地方,若是不满反抗之后被杀灭口,再容易不过。

        只是他相较于别人,表现的过于平静了。倒是让这些人看出了不妥,现下被请上了船的第三层。

        那为首之人面前一桌好酒好菜,客气对他道:“坐!”

        方兴艾看眼前人的态度,心知自己若是配合就暂时不会有危险,便坐了下来,先发制人。

        “都已经在路上了,张哥不如,跟在下透个底。”

        张一看着眼前人,突然大笑了起来。

        “是个有胆量的,我果然没看错!只是现在还透不了底,再过半日便到了,现下叫你来,也只是让你吃颗定心丸而已,不想你稀里糊涂的下船,省的闹得不愉快。”

        “如此也可!喝完这顿酒倒是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方兴艾朝着这人举了酒杯。

        “就不怕我带你贩私走私?”

        “海商哪有不贩私不走私的。”方兴艾直接碰了他的杯子,声音脆响,像是达成了某种协议,“只是张哥这线路看来,怕不是寻常的贩私走私。”

        “必是前途无量的那种,我手底下可用之人不多,找上你也是有爱才之心,看中了你的能力。”

        “旁人呢?”

        “先观察观察,总有合适的位置。”

        至于这个合适的位置是什么,他只轻描淡写的揭过了。

        船终于靠岸之后,入目是一个防守森严的石寨。

        除去方兴艾,其它人都直接被抬了进去,下船之前都已经被下了蒙汗药。

        见他面色微变,张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都小场面,若是这都受不了,趁早就别跟着我混了!”

        方兴艾稳住了情绪道:“多些张哥抬爱!”

        张一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

        现下两派斗的厉害,他就需要这种八面玲珑的跟上边接触,若是这人没有异心,算个可用之才。

        进去之后才知里面比想象的要大些。

        石寨的石墙后面,是一片空地,极为宽阔,围着一排栅栏分出左右。

        左侧为山崖壁的高台上,一排排的房屋比寻常的要低矮,上下都极为艰难,一不注意便会踩空,不死也残,透着些森冷之意。

        崖壁下面有个幽深的洞口,不知通往何处。

        右侧的空地上,有几大间寻常的房子。房子后边是菜地,有人正在打理,倒还算是有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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