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六章逛青楼
深色披风裹身，脸罩面纱，叶君卿全副武装地站在青楼的门口。
想要看清楚楼里的全貌，她只能选择在傍晚偷偷溜出府。
身后站着莲月和茭白，两个人的表情都是一言难尽。
“哎呦，这是谁家的小娘子，别不是来找夫君的吧？”
门口揽客的姑娘们哄堂大笑。
“叫你们管事的出来。”
一锭银子砸出去，叶君卿将大户人家的做派演足了十成十。
“哎，客官您稍等。”
抢着银子的姑娘兴高采烈地进去叫人了，这可比她一个月赚的还多呢。
“谁找我啊？”
楼里扭出来一个头插鲜花的半老徐娘，衣衫轻薄，脸挂□□，香味能呛人一跟头。
“主子让我过来看看，花姨一向可好？”
叶君卿没客气迈步就往里面走。
花姨一改刚才市侩的嘴脸，变得恭敬了许多。
“得主子惦记，小人必当尽心尽力。不知您怎么称呼？”
“我叫珍珍。”
“原来是珍珍姑娘，您快搂上请。去，将涟漪叫过来作陪，就说贵客登门。”
“您不知道，涟漪可是我们楼里的头牌，舞姿那是京城一绝。好多王孙公子点了名捧场呢。”
叶君卿从搂上看下去，一楼看台有歌舞表演，吹拉弹唱好不热闹。推杯换盏声和姑娘们的娇笑声不绝于耳。
雅间的隔音也不错，做点背人的事情不怕让别人听见。
将楼里的环境大致打量完，叶君卿听到一阵环佩叮当，有女子翩翩走进来。
“奴家涟漪，拜见姑娘。”
面前站定一位身材纤秾合度的女子，眉眼含情，我见犹怜，虽然美貌惊人却无一丝风尘味。
“涟漪啊，愣着干什么，这位珍珍姑娘可是贵客，你要好好伺候。”
花姨暗暗掐了她一把，小蹄子，平时接个客就不情不愿的，今日再给我惹祸看我怎么收拾你。
“花姨，让涟漪姑娘陪我就行了，你去忙吧。”
“哎哎，那我先下去，有事了您叫我。”
花姨警告地看了涟漪一眼，带着其他姑娘走了。
“涟漪姑娘请坐。”
叶君卿见她拘谨地坐下，青葱似的手无意识地抚摸着手臂。料想她身上一定有伤。
“涟漪姑娘入楼多少载了？”
“已有五年。”
“是楼里的老人了，听闻姑娘舞姿不凡，可是自小学艺？”
“奴家自幼承师，后家门不幸被卖奴籍，如今靠着这技艺混口饭吃罢了。”
“花姨待你可好？”
涟漪顿住，轻轻开口。
“挺好的。”
叶君卿挑眉，一把拉过她的手腕，将袖子摞了上去。
一条条深浅不一的伤疤遍布。
涟漪受惊得缩回手臂，拂下袖子盖住。
叶君卿安抚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放心。”
她使了个眼色，莲月和茭白出去守在门边。
“主子知晓花姨手底下不干净，命我前来查探，若你能说出确凿的证据所在，不但能因此立功，你也可免去诸多虐待不是？”
涟漪踌躇不定，花姨毕竟执掌楼里许多年，如果这位珍珍姑娘不能搬倒花姨，她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叶君卿看出涟漪犹豫，从袖袋中拿出一个黄澄澄的小物件摆在桌面上。
涟漪认出那是一只金雀，是青楼背后的主子的象征。花姨曾跟她炫耀过，能得见金雀的必定是主子信任的人。
涟漪放下顾虑，决定冒一次险。
“后院三楼是花姨的房间，真的账本都放在里面。她做假账的事情无意中被我发现，又要用我赚钱，才会动辄打骂，待到我身价下跌时她就会想法将我除去。”
“她还在别处养了一批江南女子，让人训练后献给朝中的大人。楼里的教事嬷嬷跟我相熟，我可以问出别院所在。”
叶君卿点头，即刻让茭白去后院搜账本。
“莲月，你去叫些人来，咱们今日就将花姨拿下。”
莲月刚离开，门外就传来花姨掐尖的嗓音。
“珍珍姑娘，实在对不住，户部郑大人家的小公子非要涟漪过去唱一曲。单是郑小公子也罢了，今日他还拉来了丞相府的小公子，您看我这也吃罪不起啊。”
叶君卿也不为难她。
“涟漪姑娘过去吧，我有花姨陪着就好。”
“就是就是，花姨我最是喜欢同您这般如花似玉的姑娘说笑。您尝尝我这里的菊花茶，比别处都香气扑鼻。”
花姨殷勤地给叶君卿倒了一杯茶，脸上笑得香粉扑簌簌地往下掉。
叶君卿端起茶盏看了看，就往嘴边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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