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让人恨不起来的 骗子
鞋油微信：“到家了？”
彩彩：“准备睡觉。”
鞋油：“你方便的时候联系我啊。”
第二天，彩彩回微信：“感觉你有相好，我和你不太合适，祝好运！”
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彩彩笑咪咪地回味，脸上都有了厚厚一层油，想做点什么，却又笑咪咪地回味，想马上再去聚会啊，可是今天没有，明天才有。
白花猫在菜园刨土？彩彩偷看，好象骑跨着拉了一点屎，又刨了几下，又拉了好多屎，又刨土埋上。
麻雀可不太乖，总喜欢在椅背上拉屎，自行车坐凳上拉，玉米上黄瓜上拉，白的黑的屎。
基于对大黑猫吃掉小鸡的生气，彩彩故意盯着白花猫，白花猫紧跑两步，藏彩彩身后，彩彩转身，继续严肃地盯着它，它往另一个方向跑，彩彩侧身，它跑房那边去了，边跑边害怕地回头。
说说喜树吧，那还是几年前：
一个很无聊的单身舞会，都是些很老的老面孔。这时，喜树来了，邀请彩彩。
喜树跳舞很随性，不会跳舞的彩彩感觉自己还蛮会跳。听着词，踩着曲，歌中的爱情好美好，看看身边，还真有一张笑脸。
彩彩：“你做什么工作啊？”
喜欢：“计算机，外企，你呢？”
彩彩：“1111医院。”
喜树：“一会儿我请你吃饭吧。”
彩彩：“好。”
喜树有一儿子，跟他妈妈，去年高考650分，一志愿没填好，二志愿学校差，决定复读。喜树满脸内疚，说一会儿要带儿子去买iphone4。
彩彩说自己的书，喜树：“我也想写自己的故事。”
彩彩：“要写现在就写，一拖就没了。”
喜树：“是啊。”
两人经常电话，早上聊，晚上也聊。国庆节，喜树又请彩彩吃饭，在他家附近，饭后请彩彩去他家坐坐。
一进家门，地上坑坑洼洼，彩彩：“这是？”
喜树：“我把柜子拆了，床拆了，做木地板。”
被子铺地上，灰啊蓝的，被上乱七八糟，边上是一些拆了的破旧仪器和工具和书，墙皮斑驳脱落，霉印一道道。
走过像桥一样摞着的木地板，阳台满是饮料瓶，喜树：“平时懒得烧水，就买饮料喝。”
彩彩：“叫一个收废品的来吧。”
厨房里，不锈钢碗一摞一摞的，盆也好多，锅也好多，喜树：“这个锅是新的，刚买发现有一点问题，就又买了一个。”
彩彩摇摇头，真不会过日子。
水池有点漏，喜树捣鼓了一会，似好非好。
冰箱里好多咖喱盒饭，客厅好多方便面，卫生纸好几提。角落总算有一块平的地方，搁了一张小桌，几个折叠凳。喜树说中午出去吃，彩彩说就吃咖喱盒饭吧。
彩彩：“你有这么好一个房子，可以了。简单刷刷吧，花不了多少钱。水泥地面就挺好，窗子换一下也行，不换用这老式的也蛮亲切。房子收拾好了，你感觉就会很好，就会找一个很好的媳妇，过很好的日子。”
喜树：“等春节吧，春节装修。”
彩彩：“为什么呢？不是冬天装修不好吗？不是现在装修挺好吗？”
喜树：“春节吧。”
“春节就春节吧，咱们先去咨询一下价钱。”两人下楼，小区装修公司还挺多。
末了，喜树在小区医务处量一下血压，，彩彩给他讲了一些注意事项，走时叮嘱他吃药。
彩彩：“开始装修了吗？”
喜树：“我每次都很害怕你问我装修的事。”
彩彩“哦”了一声，似乎有点明白，喜树有什么秘密？他没工作？没见他上班。装修钱不够？房子不是他的？彩彩不再问，他也没打电话了。
几年过去了。
昨天，他一句话没说，他原本抬着的头，原本光亮的眼睛，原本很多的话，换作只是低头吃菜，甚至菜都没怎么吃。
坐在那儿，彩彩都有点抱歉自己来了，抱歉知道了他的秘密。原本他美好的一顿晚餐，没准还有一个美好的邂逅，他本可以在自己编织的谎言里当一回王子，就因为彩彩来了，一切都消失了。
他也是骗子是吗？没有伤害别人的骗子，反而是别人窥探了他的秘密伤害了他。彩彩总想起，那间特殊的屋里，他抱着脑袋低低坐地上的样子。这样的骗子让人恨不起来，甚至让彩彩觉得，男人说谎没有错，错的是女人没有分辨能力。
外面阳光很好，彩彩其实忘了他的名字。
午休，彩彩发现有未接电话，便回了短信。牛哥又打过来：“你想找一个什么样的人？”
彩彩：“昨天不是说了吗？”
牛哥：“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你吃饭，我出钱。”
彩彩：“我的时间还比较自由，一般上午下午都有时间。”
彩彩：“你哪个学校毕业的？”
牛哥：“建筑学院。”
“建筑学院。”睡意正浓的彩彩嗫喏着重复了一遍，又在努力想好象谁的老公是这个专业，或者是这个单位？
牛哥：“你叫什么名字？”
“好彩彩。”彩彩说话总是慢一拍，很困很想睡觉，又不好意思说。
牛哥：“那就先这样吧。”
“你叫什么？哦那就先这样吧。”彩彩一听可以睡觉了很高兴。
4点多，彩彩想起是周末，短信他：加你QQ了。没回，彩彩想是不是自己让他误会了，又想起葡萄眼美女，便打电话，也没接。
周六，彩彩在男媒婆单身群聊天：“今天去剩男餐厅啊。”
牛哥随即打来电话：“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你吃饭，我出钱。”
彩彩：“我一般上午下午都有时间，晚上没事就睡得早。”
牛哥：“哦下午。”
彩彩：“你昨天给我电话时我还没睡醒，迷迷登登的。”
“哦没事。”牛哥说，但他并没主动解释昨天为什么没接电话，彩彩想这人也不太靠谱。
牛哥：“我每个月工资9000，你多少？”
彩彩：“我都给你说过了，你都问我三次了，不说了。”
牛哥：“最后再说一次。”
彩彩笑笑不说话。
牛哥：“他们副师正师多少？怎么着得有一万多吧？”
彩彩：“他们副师正师应该是吧。”
牛哥：“你多大？”
彩彩：“70年的。”
牛哥：“那我大你11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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