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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番外三


刘沐月离开后没多久,  便有其他丫鬟过来,引着其他逛花园的客人去了别处。

        见其他人都离开了,那矮个妇人松了口气,  顺势提议去往花厅。

        那高个妇人方才还说的那般起劲,  这会子神色却有些恹恹的。

        人都散了,  她的闲话还说给谁听呢?

        她便点了头,应承了矮个妇人的提议。

        眼看着她们二人就要离开,沈翠便没直接上前去了。

        那矮个妇人发现背后猛的来了人,眼神闪躲的同时,  那脸是直接胀了个通红。

        她连忙伸手要拉另一人的衣袖,  示意她快点离开。

        而高个妇人并没有听她的意思直接离开,看向沈翠的眼神变得火热起来。

        就跟沈翠前头想的一样,  她就是受徐家现在的当家太太所托,帮着徐家‘澄清’的,  听到的人越多才越好呢!

        “你刚说的是徐记糕点坊的东家吧?”沈翠笑眯眯的开口询问。

        那高个妇人看她问起,又重新斗志昂扬道:“可不是?这位夫人看着眼生,  想来是初来京城,不知道里头的事儿呢!你可听我给你说……”

        这人打开了话匣子,  各种难听的言语不断,就在沈翠耐心将要耗尽的时候,  她余光看到了一抹鹅黄,  便知道刘沐月把‘正主’带到了。

        刘沐月也刻意扬高了一些声音,正说着:“徐夫人再走两步,前头就是我说的我们家新造的景儿了……咦?我怎么听着有人在说您家的事儿?”

        沈翠装作听到声响才知道他们过来的模样,  先扣住那长舌妇人的手腕,而后气愤道:“徐夫人来的正好,这位夫人一直编排您家的家事!辱没了徐家的家风,  您看……”

        那高个妇人猛地被沈翠扣住手腕还有些被吓住,等看清楚来人,她面色一松。

        因为她本来就是得了徐夫人的授意才这般说的,就算告到徐夫人面前又能如何?

        所以她脸上升起嘲弄的笑,丝毫不见慌张。

        脸色大变的,反而是那位被刘沐月请过来的徐夫人。

        这时候沈翠和刘沐月对了个眼神,刘沐月先跟徐夫人说对不住,而后凝眉道:“表姨母,您虽是长辈,我当小辈的不能说您。但怎么能这般编排徐家的家事儿呢?我肯定是要禀明父亲母亲和外祖父的!”

        那高个妇人听到这儿,脸上才多了一丝慌张,但也只道:“沐月别搀和大人之间门的事儿!”

        沈翠适时接口:“是啊,沐……刘姑娘先不急,毕竟这位夫人得罪的还是徐家,咱们且看徐夫人如何发作!”

        徐夫人能如何发作呢?

        一边是素不相识、但能出现在这宴席上而称呼刘沐月为刘姑娘,可见不是刘、楚两家的亲戚,而自然是官眷的沈翠,一边是义愤填膺、口口声声见不得徐家受人编排的刘沐月,两人就那么看着她,一副随便她吩咐,都愿意为她主持公道的模样,她总不能说你们不用这么仗义,本来就是我给眼前这人塞了银钱,操作今天的事儿。

        真要承认了半点,徐家的名声、她自己的名声都会受到牵累。

        所以徐夫人神情僵硬地道:“你这长舌妇人怎可如此编排我家的家事?你是楚家的亲戚是吧?今儿个看来刘宅大喜日子的份上……”

        刘沐月忙道:“您千万别这么说,虽是我家的好日子,但也不能眼瞅着我家远亲把脏水往您家身上泼,您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那我……那我……”徐夫人脸上又一僵,语塞了半天才说:“那你们这一房往后做宴,绝对不用再来请我家。”

        沈翠和刘沐月点头,接着看向她等着听下文。

        无奈徐夫人还真的憋不出别的话了,说完就只故作愤怒地哼了一声,沉默了。

        沈翠接过话茬,对那高个妇人道:“徐夫人肚量大,都气得说不出话了,也只说往后不赴你家的宴。但咱们也不能欺负人家敦厚,您还是该给徐夫人行礼致歉!”

        刘沐月说:“是啊,表姨母一定得负荆请罪,若是不赔礼,我就告诉……”

        高个妇人一个头两个大,明明就是收银子替人编排两句闲话的简单活计,怎么兜兜转转成这种模样了?

        刘沐月的父母他是不怕的,但楚家的老爷子可是族长,积威慎重,对她们那房又不满久矣,闹不好可能真的会借着这件事,说他们一房家风不正,而把她家孩子赶出族学。

        而徐夫人眼下的做派又明显不认账了,她也不能把私下里的勾当捅到明面上,只得行了个大礼致歉,又说回头会亲自登门。

        因为在人前、尤其是刘沐月这小辈面前丢了丑,所以也不用人赶,后头那高个妇人也不用赶,自己就说身体不适,提前离开了宴席。

        刘沐月接着劝徐夫人莫要动怒,徐夫人倒是没说走,虽今日这顿宴她肯定是吃的味如嚼蜡了,但起码明面上她不是做了亏心事的人,躲开反而像心中有鬼似的,便也只说不碍事,想找个地方透透气,让刘沐月不用再相陪。

        等她们都走了,刘沐月装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来,上前挽上沈翠的胳膊,“您的方法真妙,既把人赶走了,却又不是我们主家出的面。还狠狠噎了徐姐姐的那伯母一通,刚她那反应……想来您也是都猜到了?您真聪明,怪不得能生出探花郎!”

        “哪儿就是我聪明呢?”沈翠道,“是我从那位徐夫人办的事儿上头,感觉出她这个人不大聪明。”

        聪明人哪儿有让人这么编排侄女的?尤其是满京城都知道徐扇儿是徐老爷子教养出来的,可以说她命硬,但说她品行不端,那不是等于打徐老爷子的脸,说她不会教养孙女?

        “等今日宴席结束之后,回头……”

        “回头旁人问起徐夫人脸色不对劲,我就说有人随便编排徐姐姐,编排徐家,触到了徐夫人的逆鳞。”

        说完沈翠和刘沐月又相视一笑,后头的话也不用说了。等大家都知道徐夫人特别见不得旁人说侄女不好,说不定还会给她安个‘虽然顾忌到侄女命硬,不得已把她送出家门,但也心疼晚辈’的美名。再有人想为难徐扇儿,也得再掂量掂量。

        而徐夫人所求的其实也就是个好名声,那会儿她已经被架到那份上了,再想使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也得仔细思量一番了。

        “可惜关于徐姐姐命硬的谣言,咱们没法子给她澄清。”

        法子其实是有的,现在梅若初和徐扇儿明显就是互相都萌生出了好感,他日若真的水到渠成,成了婚。

        而梅若初和她过得和和美美的,那些谣言不攻自破。

        但眼下说这些还早,沈翠便也先不提。

        这天更晚些时候,楚山长也知道了这件事,宴席快结束之前,让刘沐月把沈翠带到自己屋里,亲自道谢。

        “幸好你把月月拦住了。”楚山长跟沈翠也是熟稔,这次说着话更是直接拉上了沈翠的手,“当时若按着她说的,禀报我跟前。我也是为难的。”

        刘家的大喜日子,却有不省心的亲戚收人银钱传这种是非。

        管是肯定要管的,但今日几乎每家宾客都怠慢不得,她实在分.身乏术,而且这宴上的最受关注的就是主家了,她稍有不慎,就可能成了招待不周。

        刘大人的升迁的资历虽然是熬出来的,但眼红之人也不在少数,回头别让那些人钻了空子。

        沈翠这事儿处理得可太合楚山长的心意了,尤其是事先还想着让刘沐月疏散了花园里的其他客人,没有闹出半点动静。

        沈翠其实也有些懒得处理这些个事儿,平时和娘家那些不熟络的亲戚相交,轻不得重不得也让她头疼得很。

        今儿个实在是因为他们编排的是梅若初的好感对象,而且有一方还是楚家的亲戚,等于是把两个未来儿媳妇都牵扯进去了,这才硬着头皮上了一回。

        “你也不是外人,”楚山长抚着额头道:“我打小就是不擅长处理这些亲里亲戚的事儿,所以我爹才为我选了月月他爹,没选什么高门大户。我家月月也随我,所以我和她爹也想着给她选一户简单但家风清正的人家。”

        之前穆二胖和刘沐月的事儿,双方家长达成了空前的默契,只当不知道。

        今儿个楚山长特特提起,就是觉得是时候把俩孩子那还没撇上的八字给撇一撇了。

        沈翠听得抿唇直笑,而一旁的刘沐月已经羞红了脸。

        “这样吧,趁着还没入冬,秋高气爽的,让孩子们去外头散散。”

        这就是类似让孩子们在家长默许的情况下相看和相处了。

        楚山长说着一顿,又试探着问:“把徐姑娘也请上?”

        要不说跟聪明人打交道舒服呢?

        楚山长早从沈翠对徐扇儿回护的行为的里觉出一些味儿来。

        沈翠就点头笑道:“那就麻烦你请一请了。”

        这次宴席结束之后,沈翠私下里又仔细问了一次穆二胖对‘诗友’的看法。

        穆二胖先是奇怪道:“娘不是问过了吗?”

        不过既然亲娘又发问,他还是道:“我前头从诗文里就看出‘诗友’诗才斐然,虽不及刘大人,但肯定在我之上。而且年纪也应该与我相当,性情应当也是幽默风趣的,我很愿意与之相交。后来经娘提醒,才知道对方是刘姑娘……”

        沈翠心累地摆手,跟他说这个实在累得慌,直接就把楚山长的提议跟他说了。

        穆二胖一口应承道:“好啊,我和梅大哥、卫大哥他们一道,刘姑娘和徐姑娘、楚姑娘她们一道,到时候我会想办法给梅大哥和徐姑娘制造独处机会的。”

        沈翠在刘家做客一天,又处理了那样一桩事儿,其实也累的不轻,听到这话真是恨不得直接上床睡死过去,也好过跟这不开窍的臭小子浪费口水。

        穆二胖看她确实累的不轻,便让她赶紧歇着。

        等转头从主屋出来,穆二胖才摸了摸有些发热的脸。

        半个时辰之后,梅若初在课室里指点完‘小厕’的功课,回到屋里就嗅着味道,奇怪问:“寒山你用头油了吗?屋里怎么这么香。”

        这个时代的男子都要束发,一般男子虽不像女子那般每日都用头油养发,但入仕为官,也得注意仪表,所以沈翠也给他们准备了木质香的头油,方便他们束发的时候整理碎发。

        那头油是她从系统里买的,比眼下这个时代的头油高级好用多了。

        梅若初和穆二胖猜着那东西价格不菲,也就在知道后一日要入宫侍讲的时候,舍得提前用一些。

        穆二胖在被窝里含糊回答道:“没,我就是不小心把盖子碰开了,散出来一些味道。”

        梅若初也就没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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