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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魂梦吟


  月华如练珠影重,别后路遥难重逢。梦里朝夕瞬飞渡,魂离身兮魄何从?

  ——题记

  唱歌儿调,把相思闹。争两相好,把交情抛。不过是为得个媚娘娇,修的过百年桥。最后只落得,一半儿流离,一半儿癫笑。

  ——惜君整理手札

  敖广看着禾菱歌阻止了灯里的魂魄跑出来抢神魂,有些意外和忍不住的欣喜。他已经喜欢禾菱歌很多年了,从天庭第一次见到时:

  好像是禾菱歌和鲜于林逸闹了矛盾,心情不好去找广寒宫的嫦娥仙子喝茶。端的是月华如练。珠帘轻卷间,敖广隔着高楼望断。

  一眼看过去,夜色阑珊之中,烟波去远,冷香尘满。大约是广寒冷,枯坐无味。嫦娥和禾菱歌相约起舞斗艳。

  敖广只看中了几度回旋,折腰翘首的那位灰白素纱衣的佳人。虽然比不上彩袖霓裳,云肩如花的嫦娥仙子、但是也是清丽如春风。

  ‘红笺浅香无处寄,今夕明月共何人?孤影深深空庭院,几许魂梦越千山。’舞到酣畅淋漓处,禾菱歌很高兴。

  那种高兴连站在一旁的敖广都能感同身受,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她如此开心:

  而今暮歌声残,风坠落红、一朝如梦恍然。“你,为何不来抢?”敖广小心隐藏着自己的心思,他怕曾经的错误重犯一次。

  在禾菱歌忘记一切以前,他曾经表白过。那时候神魔大战的战火还没有漫延,鲜于林逸经常的不在大荒落。禾菱歌第一次尝到了相思的滋味,余音寂寥歌袅袅。

  黯然竹林空待,心凄然。行云带雨愁肠断,落花幽闲疏影斑,西风无限。大荒落一草一木皆染了悲意,她经常喝的酩酊大醉。

  敖广不放心,就去大荒落照看禾菱歌。那天五更轻寒,秋色向晚。忧思零乱,月明星淡。禾菱歌喝的很多,在月下自舞自唱:

  ‘清愁自醉,好过回首看时,还是长夜漫漫。林逸,我想你……’看到敖广,禾菱歌朦胧着醉眼、直接扑跃着勾住他的脖子,跳进他怀里,嘻嘻傻笑。

  ‘我不——’敖广想解释清楚,他不是鲜于林逸。可是禾菱歌却不由分说的死死拽着他的袍袖衣襟,然后迷迷糊糊的抬头吻上去。

  敖广被禾菱歌一吻,心里有些迷糊。不由自主的回吻,他小心翼翼的抱着禾菱歌坐在石阶上。她傻笑着看着他:‘林逸,我困。’

  敖广喉结滚动,默认。就暂且当自己是鲜于林逸吧,他小心翼翼的抱着禾菱歌转身进房间。月光洒在台阶上,像洒了一地银霜。

  她的睡颜安稳,没有了白日里的活泼。敖广一边抱着禾菱歌走向她住你房间,一边时不时停下亲吻她:就当他是偷来的梦好了。

  “我才不抢,你打不过我、我强是占你便宜。”禾菱歌傲娇的嗔闹着哼了一声,她的修为当然是高过敖广的。

  “看不起我?”敖广不满的横了禾菱歌一眼,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慵懒的慢慢拈起一颗樱桃吃了。齿颊留香,入口舌尖微酸。

  “并不,说的只是实话实说。”禾菱歌淡淡的说道。她看着眼前的男子,似有所惑。她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又好像是不明白。

  “我看这样吧,”敖广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或者是开心的事情:“你嫁给我,我给你他的那片神魄。”一千年,一万年、他的心里执念着,就是眼前这个人。

  “嫁给你?”禾菱歌孩子气的偏着头,想起云中君因为林逸的神魄影响而娶她的事情。对于人间婚嫁,她还是不怎么懂。

  “你嫁我,换鲜于林逸的那片神魄。”敖广直接了当的提出了交换条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提这个条件,纵然是万年时光、也没有磨灭他对那短暂缘分的执念。

  “不行!”禾菱歌还没有说话呢,被符咒封住的结魂灯里就传来说话声。敖广瞅了瞅结魂灯,没想到那家伙虽然只有一点魂魄、法力却恢复了一些。

  “闭嘴。”禾菱歌被抢白,有些生气。她还没有考虑好呢,婚嫁毕竟不是儿戏。云中君那次,她茫然拖沓已经害了别人一次。

  这次她必须慎重考虑,不能儿戏。禾菱歌拈了一颗樱桃小口吃了,缓和了下心情问出疑惑:“为什么要娶我为妻?”

  为什么?敖广欲言又止,难道要把这满腹的相思都直接与她说么?“因为……因为好奇啊。”斟酌了半响用词,敖广说道:

  大概是个可行的借口吧,他实在是想不到更好的搪塞之词。“好奇?”禾菱歌哭笑不得,这龙王没病吧?

  “恩,其实你可以想想的,慢慢想清楚了。”敖广连忙又补充了一句,生怕禾菱歌会联想到任何不好的地方去。

  “我会的。”禾菱歌又多结了一道封印,封印住了结魂灯。如果不然,结魂灯里那个逸实在是太吵了。

  逸是她刚想的称呼,因为不是完整的鲜于林逸。所以她不想称呼他为鲜于林逸,鲜于是姓氏,拆开不好、林忒一般。所以只剩下一个逸,即亲近又可以区分。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敖广假意要去巡视东海、于是禾菱歌自己留在东海的水晶宫里四处随便逛逛。

  水里花园,是敖广的私人地方。禾菱歌进去的时候,还以为是到了大荒落她住的地方。因为实在是太像了,从花草到石屋。

  她慢慢的在花园中的小径上散步,龙宫外东海的水波透进来,就像淡淡的月光撒在上面一样。禾菱歌若有所思,她好像记得的。

  在大荒落,有一日她喝多了。好像是敖广把她扶回了大荒落住的地方。那个人还偷偷的吻了她,而她恋恋不舍的安静坐下。

  当时她叫的是鲜于林逸的名字,可是拥抱的那个吻,却是她这辈子都难忘的经历。

  “难道?”禾菱歌十分大胆的自我疑问。“不!如果是他,怎么可能!”如果敖广,那他也太能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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